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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闵娜敲开水柔的门时,她好像正在发呆,房子里没太多东西,空落落的显得有些冷清。
闵娜微笑着说道:“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还能习惯吧?”
水柔说:“挺好的,白天我看了,光线和通风都很好。”
望着她们俩,我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脑海中总是产生“前女友正在和媳妇在对话”的幻觉。
我咽了口吐沫,掩饰慌乱地按了按水柔的床,说:“被子够厚吧?晚上别冻感冒了。”
闵娜斜眼扫了我一下,说:“拜托,现在是夏天耶。”
水柔咯咯地笑了,说:“他挺幽默的,下午和他朋友讲话都很搞笑。”
我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说:“夏天也得注意啊,夜风也容易吹伤风嘛。”说罢我双手倒背,像个领导视察似的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躲开了闵娜的视线,我这一脑袋瓜子的汗啊!我这破嘴平时挺利索的,怎么一到这种情况就麻痹了呢?
四下瞅了一圈儿,我忽然发现窗户上没有装窗帘,就说:“哎,水柔,你怎么没买窗帘啊?”
水柔说:“是啊,超市没有卖的,我买的东西又多,拎起来怪麻烦的,也就没去找家居饰品店。”
我说:“女孩子的房间没有窗帘怎么行啊,你有什么大块儿的布吗?先拿来将就一宿遮遮。”
水柔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想了一会,冲闵娜说:“媳妇,上次你们公司做春装的时候,你不是在布行拿了几块样版布吗?放哪了?”
闵娜说:“好像被我压在杂物箱底下了哦,不记得在哪个箱里了。”
水柔一听,连忙摆手说:“算了算了,那么麻烦,就一个晚上也没什么的。”
我很认真地说:“那怎么行?万一半夜有人趴窗户偷窥呢?”
闵娜这次没斜眼睛扫我,而是直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烧糊涂了啊?咱家是八楼耶!”
我当时真想抽自己俩大耳光,咋整的啊这嘴,上锈了啊?
我一抬眼,正见水柔微低着头偷笑,就继续掩饰道:“咳,那个呢,那啥,你可不知道啊媳妇,现在有一帮无聊人,特别喜欢**人家。而且他们的设备都嗷嗷先进,都是带红外线夜视仪啥的。拍完他们就往网上发,你说这帮败家玩意多缺德啊!要是有天你在某论坛上看见咱家的房子上网了,你能不生气?”
闵娜强忍了忍,也不好发作,就说:“你别吓唬水柔行不行不啊?那你找找吧!”
待她话音一落,我就跑进书房,把几个装杂物的大纸箱子都打了开,尘土飞扬地挨个翻了起来。
折腾了老半天,终于在一个箱子底儿找到了那块布,我大致地比量了一下,大小正合适!
靠,谁要是敢不承认我记忆力超强兼眼光狠毒如炬,我就拿弹弓射他家玻璃。
等我返回水柔房间时,闵娜刚好转身要出来。我问她要干啥去,她说嘘嘘,我说那我就先帮她装窗帘了。
这间房的窗顶比较高,我伸手还有点够不着,于是就搬了把椅子踩上去。
窗帘棍上有一排小夹子,正好可以把这块布挂起来。可闹心的是脚下的椅子腿儿有点不平,老是晃晃悠悠的。
见我一边找着平衡一边挂窗帘,水柔就走过来说:“你小心点啊,别摔着了。我扶着你点吧?”
我说了声好,她就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襟。
我心里不禁一惊,扑腾扑腾地乱跳了起来。女孩子真是帮忙也不会帮,你倒是扶椅子啊,拽我衣服有啥用啊?再说了,一会儿让闵娜那个小醋罐儿看见了,我又得难逃干系。
但心里这样想,嘴上我也不好说出来,只好加快动作,希望在闵娜回来前整完下来。
有道是赶早不如赶巧,人算不如天算啊,我就他妈剩一个夹子了,闵娜嘘嘘完毕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