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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娜走后,我睡了个昏天黑地,到下午四点多才醒过来,饿醒的。
我跌跌撞撞地拐到厨房找吃的,可冰箱里除了几瓶橄榄菜以外啥都没有。
估计这小妞最近又在周期性减肥,以前我加班时晚饭都在外头吃快餐,她则一般不吃晚饭,况且就她那饥饿疗法,家里能有吃的才怪。
我也懒得下楼了,灌了几口开水,继续杀进游戏世界。
都说三十年河东,再三十年才河西,可才隔了几个小时啊,我就他*河西了——昨天赢的几百分眨眼儿就没了。
靠,就我这倔脾气!就不信了,今儿就是把电脑玩冒烟儿了,我也得赢回来!
沉寂了好几把之后,我终于抓到了一手好牌。可就在刚上听的时候,外门喀嚓一声响,闵娜下班回来了。
我就犹豫了一轮牌的工夫,她已经推门而入。
闵娜一进门,就咳嗽了几声,一边用手扇着,一边骂道:“你可真行啊!玩上瘾了是不?你看这满屋子的烟,都看不见人了!”说着,拽着我脖领子就往外拖。
我叫道:“等下啊等下,就要糊了啊!”
闵娜说:“我看你要糊了!你怎么不把房子烧着啊?”
看来她今天没拉肚子,力气大得很。
她像拖条死狗似的,把我拽到了客厅的大镜子前,指点着我的鼻子训斥道:“你看看你,头发乱得像个鸟窝似的,脸也不洗,你跟那些在网吧打游戏的无业游民有什么区别啊!”
我耍赖,假装严肃地说:“不许你鄙视我们无业者!”
闵娜气鼓鼓地说:“那你就天天在家玩吧,觉也不用睡了,饭也不用吃了!”
一说到吃饭,我还真觉得这两条腿有点发软。
于是我瘪着嘴巴,装做十分可怜的样子说:“媳妇,我饿……呜呜呜。”
这招十分有效,每次我一装可怜,闵娜再强硬都会软下来。她说她最看不得我这个样子,仿佛一饱受灾难折磨的孤儿似的,让人难受死了。
听她这么说,我立刻迅速地掌握了这一绝技,并且在实践中反复拿捏表情尺度,不求感人,但求凄惨。
果然,这次又奏效了。
闵娜摸着我的头发无限怜惜地说:“好可怜哦,饿坏了吧?阿姨给你做饭饭哦!不哭哦!”
我趁机低了低头,偷偷以小口型打了个哈欠,再抬头时,已是眼泪汪汪。
这下子把她整得快要抓狂了,连忙哄道:“别哭别哭,我这就给你做!”说着,她把包往沙发上一丢,衣服都没换,就跑厨房去了。
我保持住面部原形,将脸转向镜子,左右打量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啧,不理想。本可以更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