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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凌晨两点,战斗就结束了。
蒋大彪死不要脸地说他那狗爪子是仙人掌,想要啥牌就抓啥牌;小林子做慈祥状抚摸着我的脑袋,说他最喜欢我这样的专业炮兵,非清一色不放炮;就连胡学范也唰唰地数钱,说五十只盐锔鸡都赚回来了,爽就一个字,他必须多说几次。
我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点儿背到家了,三宰一,刚发的工资一分没剩,还欠了蒋大彪两百块。这下可好,我像被拔了毛的小鸟——青皮耷拉膀子了。
送走了几个瘟神,我回到卧房时,闵娜正在电脑上画图。
我见她脸上隐约笼罩着一层杀气,不禁打了个哆嗦。于是暗提了一口气,施展黄花鱼微步,溜边儿而过,同时将脸蛋子运起金钟罩铁布衫,用以提防无线鼠标、水杯等暗器砸来。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严肃地抛来一句:“终于玩完了呀?”
我自知理亏,赶紧扮谄媚状,跑过去给人家按肩膀捶大腿,并柔情似水地说:“哇,媳妇这几个款式真漂亮呀!”
闵娜哼了一声,说:“虚伪。这次又输了多少钱啊?”
我问东答西地说:“客厅我负责收拾啦!您放心,您放心!”
闵娜眉毛一立,像鞭打囚犯似的,叫道:“说!输多少!”
我两腿一软,哼哼道:“四千多……”
闵娜像被点了穴似的,眼睛瞪得都快比眼镜大了,木木地说:“你,哪来的钱?”
我嘿嘿一笑,说:“媳妇,你别怕,我没干坏事儿,警察叔叔不会来抓我的。我辞职啦!”
闵娜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儿,说:“啊?总编怎么肯放你了啊?”
我说:“可能是他也想通了呗,见我早就身在曹营心在外了,留我也没啥意思,就放咯。”
要说这小丫头不但喜欢犯糊涂,而且还有点没心没肺呢,听我这么一说,居然高兴起来:“真好耶,终于不用整天半夜三更地回家啦!”
我见缝插针地说:“是啊是啊,以后你也不用害怕自己去厕所嘘嘘啦,我全程奉陪!”
闵娜像个捡到一奶酪的小老鼠似的,吱吱地笑了几声,说:“恩,不错不错。你可以在家休息几天,然后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业余时间也多陪陪我。”
我猛点头,暗暗舒了几口气。
突然,她又横眉立目地叫道:“一个月工资全输了?你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