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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哭与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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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了一晚上之后,我反倒拿定了主意。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就开始纠结、失眠,如果今后日日都要过这种日子,我简直无法想象,十年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先变成怨妇,然后被暮云忱所厌烦,再变成弃妇?

我用前世曾经在《读者》上看过的一篇文章安慰自己。那文章说,一人一生一世,其实有许多适合与自己在一起的人,只不过一般人很难逐个遇见罢了。或是因为选择了眼前的这一个,就看不见剩下的那些了。

我对自己说,放弃暮云忱,或许我就能遇到下一个适合自己之人。

主意是拿定了,可是心里极度失落,干什么都觉得没心情了,晚饭后干脆早早上床躺着。

过了一会儿,听见暮云忱的声音:“红叶呢?”语气中透着一分奇怪,我想他大概是习惯了一进门就能看见我的情形。

小怜答:“红叶姐姐已经睡了。”

暮云忱又道:“今日为何如此早就睡了?她身体不舒服?”

小怜的声音:“红叶姐姐昨天白天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后好像一直没怎么有精神。”

暮云忱声音一紧:“昨天白天?她有没有说去哪儿逛?”

小怜答道:“她走时交待过奴婢,说去找青萍和绿箩她们。”

过了好一会儿,暮云忱又问:“大概是什么时辰?”

“午休过后没多久去的。”

外面没声音了。我转了个身,面朝里躺着。有人推门进来,扳了扳我的胳膊,我不动,那人说话了,是暮云忱:“红叶,红叶,你醒一下。”

我无奈转身睁眼,拥被坐起,假装迷茫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暮云忱含笑道:“红叶,身子不舒服吗?”

我笑道:“没有,就是觉得有点乏。”

暮云忱不动声色:“小怜说你昨天出去逛了,去哪儿了?”

我道:“本来要去找青萍她们,结果没找着,就在花园里坐了会儿,然后就回来了。”

暮云忱脸色松驰下来。他真聪明,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怀疑我撞见了他和傅小姐两人。

他又道:“现在睡得太早,晚上就要失困了。不如起来,本王陪你去花园里转转。”

我强忍住就要涌出来的眼泪,心下酸涩。这样的温柔和细心,如果只属于我一个人,那该有多好。脸上却微笑着答他:“王爷,您这样待红叶,红叶实在受不起。”

暮云忱脸一沉:“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被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暮云忱起身走到窗前,面向窗外负手而立,颀长的身姿隽秀挺拔,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后方听他开口:“你说要好好想想,本王便让你想,这就是你想的结果?”

我不说话。

暮云忱又道:“本王已经把话说到如此地步,你还想怎样?本王何曾这样费尽心思地向谁解释过什么?”

我咬咬牙道:“是,王爷您已经把最心里的话都说给我听了,您也说不逼我,让我好好想想。既然是让我想,那么我就有选择的余地对不对?还是说王爷只允许我想出一种结果?”

暮云忱突然转身,漆黑的眼眸紧盯着我:“这么说你已经想好了,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

我咬咬牙,道:“红叶此生,愿望实在微薄,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红叶实在不配王爷厚爱,王爷还是……放了红叶吧。”

暮云忱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这就是你想出的结果?”

我咬牙点头。

“好,当真好得很,你既然如此不想留在本王身边,那本王就成全你!”

说罢把我的手狠狠一甩,出门走了。我再也忍不住,咬住被角哭了起来。

一支飞镖钉到床头。我吓一跳,凑近一看,下面是一张纸条,我拿下飞镖,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月黑风高夜,约会佳人时。小红叶,苹果树下见。”

如果我不去,水仙必定也要进来抓我。我无奈,慢慢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跑了出去。苹果树下,墨影一身墨绿长袍,斜靠在树干上,狭长的眼眸微眯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步步走近。

我不知道,这张平时我看着十分欠扁的脸,为什么此时却令我有一点见到亲人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在这个世界的我过于孤单,举目无亲,孤立无援,如果不去想这只水仙动不动害我出丑,也不去想他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不考虑我的想法,那么他……或许也算是我的朋友吧,在这个孤单世界中,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所以当他问我“眼睛怎么这么红”时,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水仙左手搭上我的肩,右手拇指轻轻擦着我的眼泪,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谁能把气不死的小红叶伤心成这样,当真是个人才。”

我立即忘了哭,怒道:“什么叫气不死?”

水仙笑道:“好了好了,告诉我,怎么了?”

我抬头看他:“带我去断肠崖,我想去断肠崖。”

水仙一笑,伸手揽住我,施展轻功,往外掠去。

我在悬崖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那棵小树:“我现在有点赞同你的想法了。那棵小树那样孤单,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世上呢?”

水仙摇头:“那不是我的想法。”

我疑惑抬头,他又道:“那只是我的一个疑问罢了。”

我无奈,又无法沟通了。

水仙在我旁边坐下,幽幽开口:“别那样看我。这次我没骗你,那真的是我的一个疑问。我不知道你在伤心什么,我不过是看到这棵小树就会想到自己。”

很少见到水仙的这种样子,我偏头去看他。他静静地抱膝而坐,墨黑的长发随风飘动,紫瞳里反射着月光,不笑的时候,红唇便轻轻抿着,与往日那个玩世不恭的他判若两人。

水仙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我爹便送我出门拜师习武,我娘想我想得活活想死了。我心里怨恨我爹,便不肯回去。”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水仙不似常人,从来没听他说起过“我爹、我娘”这样充满烟火气息的话。

水仙又接着说道:“后来我爹突然捎信给我,让我回去接管家业,我理都没理。再后来,管家亲自来找我,说我爹病重。我想着,我就回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走。等我回去,我爹却已经去世了。我没有体会过有家人是什么感觉,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孤独是什么感觉。”

我早忘了自己的伤心事,瞪大眼睛看着水仙,不由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水仙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我。

我真诚地说道:“如果你别老捉弄我,我们未必不能成为朋友。”

水仙忽地一笑,狭长的眼睛微微弯起,刚才那副沉静的样子立即无影无踪。

他握住我的手,紫瞳含情脉脉:“小红叶,做朋友怎么够,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结伴为夫妻?”

又来了,我“啪”地甩开他的手。他突然伸手,拔去我头上的玉簪,往后退两步:“这就是你伤心的原因吧?我们把它扔掉。”说罢手高高扬起。

我气急,顾不得头发倾泄而下,立即冲过去抓他。就在我要够着他时,他腰轻轻一扭,又跳了开去,开始往山下跑。我生怕他不小心把簪子摔碎,急忙向他追去,每次快追到时,又能被他跑开。

正急得要命,水仙突然刹步转身,满脸笑容地看着我。我没刹住脚步,撞到他跟前,下意识地伸手一抓,碰到他的身体时又触电般退开,然后我发现自己手里抓了根锦带。

这是什么东西?我疑惑地去看水仙,只见他墨绿的衣襟大开,随着山风猎猎飘动,露出里面洁白的亵衣。

水仙低头呆看了自己几秒,慢慢抬起头来看我,一脸哀怨:“小红叶,你……你扯我腰带做甚?呜……我没脸见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我看了看手里的腰带,再看看兀自哀怨着的水仙,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回屋后,倒在床上,竟是一夜无梦,睡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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