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出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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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好了,现在我们来看看,毅少推荐的鉴宝之星是哪件作品。”凌铭对上一件凌风仿制的赝品蟠龙饕餮纹铜罍作出了一番评价之后,手中接过了杨毅给他的一只黑色的古色古香的匣子,惊讶道,“这是?”
怎么说参加鉴宝之星竞选的作品,也该是放置在玻璃柜中不可。
“这是我和那位李小姐共同推荐的一件作品。”
杨毅俊目朝富大良所在的方向一瞥,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位李小姐原来是在富大良怀中的,一时私议纷起。
关河太子的女人怎么会和花名远播的龙腾集团总裁毅少,搅在一起推荐一件作品呢?可疑,太可疑了!
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换妻”游戏吗?刚才好像这位李小姐的确是和杨毅在一起的,但是刚进鉴宝大厅的时候,又确实是和富大良一道来的。
“他是故意的。”
富大良低声说着,很清楚地感觉到是杨毅有心让人来八卦了。看李清源淡淡一笑,恍若未闻这些风言风语。
可李清源不吭声淡笑的好脾气,不代表他富大良的性子也可以大方。遂走上前一步,向凌铭道,
“刚才我和毅少下了一个赌。看谁能够鉴别出真正的鉴宝之星。但是又怕有人从中有梗,于是我的女朋友———这位李小姐,他的女朋友———那位朱小姐,这两位,作为我们赌约的见证人,同时,这也是是为保证公正性和透明性。”
这样一来,自然而然把中间可能什么纠葛轻松推掉。
原来杨毅所说的是他与李清源,富大良与朱芳芳一起作为赌约的对手,少掉了那两位女性,现在变成他们男人单方的对决。她们,只是见证人而已。那么,无论有什么干系,就如那种传说中的“换妻”云云,撇得一干二净。
杨毅不置可否地轻笑:“是吗?”
好在他也意识到人言可畏,尽管实际上他也是经常挑战人言的一个人。比如他的花心绯闻,比如他对媒体狗仔队记者的暴力。
没有在这问题上多打转,杨毅向凌铭说道,“这件作品,其实本是D市藏宝斋林中成老板的《蚩尤图》附带的赠品。不过依李小姐和我所见,这件赠品是很稀罕的,比如它的外观,古色古香,这种花纹我担保在场的没有一位可以轻易辨别出它的朝代。其次,它具奇香,三步之内可闻檀香传来,这檀香又似花香,可说似花非花,似檀非檀。但是这实际上又不是我们知道的任何一种香木,更好像是从匣子内发出……你们说,像这样珍奇的宝物,会是什么比较吻合呢?”
他言语中有意无意的提示,分明是想把人引到某个路子上。果然弄得众人心中猜测纷纷。
而这所谓的“赠品”,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因为他已经记起,这件东西在上一次鉴宝大会的时候,李清源就和他说过是什么了!
此刻的李清源心神一凌。
看杨毅神色,明了他果然是想起来这是什么了。看他的情形,是要把这件东西作为鉴宝之星拿来商业操作吗?
杨毅,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不由得朝杨毅定神看去,但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神朝自己象征性的看了一眼,恍若不认识也不知道更不熟识似的路人甲,一时有些心焦。他是忘记原先自己对他说过这件东西很重要,他也说了要给自己的吗?怎可言而无信?
如果那内中乾坤被他说破,将会掀起怎样的一场轩然大波来!
而李清源正是能够感应到,在D市接下来的一场浩劫之中,正与这黑色古匣有着莫大的关联。
怎么办?……
于是李清源也上前,站到了杨毅边上,向凌铭笑道:
“这件作品,老实说,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是吧,毅少?不过因为它不能够打开,看似内有乾坤,实际是一个实心的匣子。我和毅少都觉得很是有趣,所以拿来看看,这是否能够作为最无奈的鉴宝之星来竞选呢?”
这么一说,众人当中有的人不由自主地发笑了,觉得这女子相貌不俗,据说原先长的很丑而后按照金凤银龙楼的千金朱芳芳样子整了容,关河集团的太子可以说对她情有独钟,看来果然有一套。
当然自然有不服的人会说:“这也叫做鉴宝之星吗?还是一件赠品。不如还是看看那件正品更好吧。”
“是呀,刚才是毅少和我跟大家开的一个玩笑。赠品尚且有说不出的玄机,那么正品自然更有价值。现在我们就出示我们认为的鉴宝之星。”
李清源原本担忧杨毅会反驳,却见他在一旁只是淡淡的笑容,也不多说什么,想他的个性也不会让自己难看的。
于是坦然走到了藏宝斋林中成边上,说道,“林老板,现在可否将《蚩尤图》推出来一观?”
林中成激动莫名,谁说赠品没用呀?他正是用一件赠品赢取了一个免费的天价广告!
于是赶紧把《蚩尤图》的玻璃柜小心翼翼地让两个工作人员护到了鉴宝台上,一边开始介绍:
“这一幅《蚩尤图》,画的是上古时候黄帝和蚩尤作战的情形,这一幅主要画的是蚩尤,根据凌铭先生的推断,远可推及商朝,因为商代甲骨文中就有蚕、丝、帛之类的象形文字,而且也有不少与桑蚕相关的卜辞,再近一点儿嘛,至少也是战国时期的。大家瞧,这人物,这动物,纹样是几何图形的,既有严格的数序规律,也有灵巧的穿插变化,正是战国时期织绣的典型特征……”
他没敢说出李清源的判断来。毕竟鉴宝大会的会长是凌铭,而不是李清源。况且李清源是鉴宝界外围人物,说话的份量在他心目中自然也比不上《中华鉴宝》的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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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中成在向鉴宝界的诸位人物介绍那件《蚩尤图》的时候,随着众人的一拥而上纷纷观察,不时作出交流,各执己见,纷纷扬扬,场面显得很热闹———这才是真正的鉴宝大会,而不是一言堂!
此时的富大良也不知去到哪里了,李清源四下看了看,居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你在找什么?”出乎意料的,一直当她是陌生人般,杨毅和她说起了话。
“富大良。”李清源不看他。
“他出去了。”
“是去哪里了?”
“不清楚。”
杨毅说完那“不清楚”后,依然当她是陌生人碰上了的随便寒暄,眼中的情绪犹如古井不波。
李清源开始虽未说话,心中确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欣然。
刚才杨毅说“你记着你今日说的话”,她在想他也许是永远不要和自己开口说什么了。没想到他主动和她说起话来。
可几句问话下来,她发现他果真不像是原先一样对待自己了。
于是心中更清净了下来。
自己为何还要因他的情绪而弄得牵肠挂肚,难道个中滋味还没有尝够吗?真是摆不开执念了么?放!
于是转身便走。
“慢着。”
她回过身,眼神已很平静。
“别忘了你是我的搭档。”杨毅似笑非笑地说着这一句,忽然又在唇角勾勒出一丝讽刺的意味,
“一刻见不到你的相好,你就心神不定了吗?”
李清源花瓣一般的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在杨毅看来却是更冷漠地走了回来,站在了自己的边上。
杨毅笑了,这笑中有说不出的促狭和冷情:“见不得激哦。……李小姐,你的定力比起以前,可差得太远了。”
“你和我说话,你让我回头,就是为了羞辱我吗?羞辱了我,你心中就舒服了吗?”
李清源站定一步,定定看他。
“我也不知道……”杨毅先是这么的说着,忽然又自感矛盾,“不,并不舒服。非但不舒服,而且很痛,这里很痛……”
他表情很淡,一手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处,那淡淡的话中忽然多了一种很深的东西,无形地打到人的心里面,
“我只是忽然明白过来。从前的我在你看来,是没有尊严的。”
李清源讶异看着他。
只听得他继续用一种冷淡的语调说道:“在你看来,我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像在今天圣彼得的大酒店里,你,是在报复我吧?你想报复什么?或者,你仅仅是为了在我面前证明你的魅力?”
轻轻地摇了摇头:“人生很没有意思。我自认性子宽厚,都公认我是纨绔子弟也罢,可我问心无愧。我以为碰上的你,该和一般人应该有所不同。不过很显然的,那是我错了。好在,现在我觉悟了。”
“你究竟觉悟什么了?”
原本杨毅说自己“报复”李清源很想反驳,可听到他说自己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傲气上来了,倒很想听听他的答案。
“我觉悟了,是因为我发现你并没有什么不同。虽然你一贯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有所不同的。富大良,一贯不择手段。而我,更希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杨毅的眼眸中更见艳魅,笑容如冰雪上的霞光,艳里是透骨的冷,“可是在我们两个人当中,你选择的是他!”
李清源心头一震,在杨毅的话中她不难感觉到他似乎对自己……是有一份感情在的。可是这份感情,是像他所说的那样的吗?他现在是在报复自己才对吧?
“很震惊是吧?那我就老实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个伪善的女人,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原来对你有感觉在,试想一个整容了的女人,我又怎么会有兴趣呢?”
杨毅见李清源的脸色一下变了。
虽然心中有些不忍,却生起了一层快意。他知道,他说出的这句也许李清源最为忌惮的话。
“我本来就是那样,用不着整容。”李清源沉声。她本是对自己表相不甚在意,却不见得她容得他人的轻慢。
我念[1]太重了……她自省着,若再继续争执,更无必要。
原本要做解释的心念立即散去。
“想走?行。你就走吧。”
杨毅淡淡地说道,他笃定李清源不会立刻走,果然,她站住了,
“身为富大良的女人,我想你应该很有觉悟,要是你无意搅黄掉了他一桩可得利益,也许现在的他不介意,不代表将来的他不介意。也许他什么时候都不介意,可不代表他身后的集团对你不介意。你想想你的处境……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也罢,你区区一人势单力薄,逃得开他身后的势力吗?你一人逃开,别忘了你是一个社会人。社会的身份,你否认不了。”
一连串的话说得李清源心中一刹那恍若堵了什么,难受开来。
看着杨毅的眼神中便流露出一丝悲伤来,而这悲伤在杨毅看来,便是她不由自主对自己处境感到忧心的表示。
杨毅自然而然地,走到了李清源身边,此刻她的身上还罩着他的西服,他的手探上那件西服的口袋,看着她,一边说着:“瘾头上来了,拿根烟。”
手,轻易地游进了西服的内侧,内侧的口袋似乎是有一包烟放着。
“我把西装还给你。”李清源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说。
这时才记起他的西服还套在自己的身上。
“不用。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杨毅笑了笑,一只手握住了她那只待动的手,拿烟的那只手钻进西服内侧,却并没有拿烟,而是像一条蛇游走在她的胸脯上,最后将掌覆盖在其中一方隆丘之上,艳目之中的水波温温漫漫。
“你干什么?”
李清源冷声,双目清明。
此刻他们是在偏角,好在没什么人注意到,饶是心中对他所言既震惊又忿然,念及身体原先是被他带动的敏感,一时心中感到了羞愤,暗道先前本不该存有或试探或报复的心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连忙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不喜欢吗?”杨毅将那只手覆得更深,原来的那只游蛇般的手继续沿着那美好的轮廓划圈般地抚弄了一把,最后在那顶上极为恶意地轻轻揉弄了下,一刹那间李清源觉得他这人真是下作,却在迎向他的眸子时,仿佛觉得他那艳光般的眸子里似乎又多了些温柔的情绪……一时不知作何举动。
但,也许是错的!
只听得杨毅凑到自己耳边,嘴角邪肆,轻笑道,“……你的身体很诚实。很可惜,再是道貌岸然的女人,也逃不过这一出。”
李清源一把推开了杨毅。
可杨毅似乎没看见她的恼怒,见她推开自己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
等李清源走出半步,她回头见他,他仍然是之前的那个表情。
可李清源心中终究是有一丝焦虑的,她不想和他计较什么。
他刚才所言所为,弄得自己心乱不全他的过错归根究底是原先的业罢了。因果因果,有因才有今日的果。计较,又有什么意思?
而现在,那个黑色匣子,才是关键!
不得不回头叮嘱:“那只黑匣子……请记得给我。”
“凭什么给你?”杨毅懒洋洋地说道。
“你答应过我的。”李清源眉头一皱,他果然是言而无信了吗?这不是他的脾性!
“哦?有这回事吗?我不记得了。”
杨毅慢悠悠走到李清源边上,看着她娇嫩的脸蛋上微微忧虑的神情,作弄的心情起来,轻捏了一把,明知这时候身边有人注意到他们了,转身走过之时在她耳边留下轻声的几句,同样是叮嘱,
“鉴宝大会结束,老地方,未完的游戏,我们继续……嗯,你也可以拒绝。总之我不会做赔本生意。毕竟,咱俩非亲非故……你意下如何啊?”
“想得美!”李清源真正动了怒气,水叶般的目变得圆睁,好似一拨湖水要随即倾溢开来。
“想得不美,人生还有意思吗?”杨毅哈哈一笑。
他修长的身影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前面,很快又到了那一堆鉴赏宝物的人群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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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注:通常“我念”和“我执”通常可以放在一起讲。通俗解释:我念,就是做事情存有“我”的念头多,我念一多,顾虑就多,表相得失世间很多东西,就会看得重。我执,就是执着我念,放不下“我”。手机站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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