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保护我的人(1 / 1)
学校里有个古色古香的读书长廊,幽静典雅,几棵独特的竹树繁盛生长,铺满圆滑的鹅卵石的小道通向几个非常有古韵的长亭,四周草坪的绿氤氤氲氲,到处盛放着粉红艳丽的杜鹃花,花香飘逸,时常会吸引鸟儿飞来逗留,唱上几首悦耳之曲,虽打破了周遭的静谧,更是别有一番雅致。所以,这里是许多学生喜欢常来的好去处,他们会抱上一本书,安安静静地品读,甚是一种享受。
不过周末这样休闲的假期,逛街游玩是学生们的最佳选择。所以今天,这样优雅的地方仅属于我和禾姬的,我们低头很认真地阅读者手里的课外书,禾姬在看外国名著《飘》,而我捧着一本最近网络上正在火热着的明晓溪作品《泡沫之夏》。
正看到入迷得不能自拔之时,不知道哪个没家教的家伙突然把我的书抢过,然后将我的爱书丢到了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愤懑地抬头,看向那个故意制造是非的家伙。天啊,又是那群小太妹!她们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蹲牢的吗?
我还沉浸在这些白痴的问题里,却被那炫目的小太妹狠狠地甩了一拳!打得我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的。我摇摇头,好让自己清醒点,然后站起身来,指着小太妹问:“你们……怎么在这?”我怀疑我真的是个智障者,危险关头,还有空问这样白痴的问题。就像哪个抢劫犯持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抢光了你身上的钱财,正欲离去时,你还傻傻地抓住人家问,“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钱?”
老大小太妹瞪着我,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冲着我的脸庞喷出一口烟雾,我们之间弥漫着烟草的气息,我受不了这么浓烈的烟味,便咳嗽起来了。老大小太妹很满意地鄙视着我,不惊不咋地说:“有钱还怕出不来?拿几个臭钱就可以买到很多人心!我们呢,今天就要把你这丫的给除了根!”老大小太妹立刻显现出一副很狡诈的表情,滚烫的烟头在我的眼睛里放大放大……
突然,传来几声哀鸣,几个小太妹疼痛得跪地求饶了。禾姬抢过那支烟头,砸在了老大小太妹的脸上。老大小太妹愤愤地要还手,可是被禾姬很灵活地躲开了,禾姬很轻易地冲着她的脸庞上打了好几拳,禾姬盯着这群不争气的小太妹,说:“遇到姑奶奶,算你们倒霉!我的跆拳道也不是白学的!以后再敢欺负恋金我让你们死得难看!滚!”小太妹们被禾姬威震吓到了,立即连滚带爬地狼狈逃离。
我崇拜地看着禾姬,像看了一场精彩的演出后不由自主地鼓掌称好。禾姬看到我一副仰慕的神情,用修长的食指点了点我的头,说:“傻瓜,恋金!这有什么,我学过跆拳道的,你看不出来吧?我可是跆拳道黑带的哦。呵呵,以后,我会保护恋金的哦。”禾姬说完,发出铜铃般的笑声,清脆爽朗。
我用力地点着头,我真希望禾姬能够保护我,因为我很怕那群小太妹把我打得连林楠也认不出了。
“恋金,是不是我在你的生命中已经很重要了?我比得过许末吗?我比许末更能保护你。”禾姬突然冒出了这样的问题,弄得我的思维一下子不能调整过来。
我不明白禾姬为什么总要跟许末比。朋友之间,谁在谁的心目中占其何等地位,只要真诚相待,谁对于谁都是重要的。
对于禾姬的问题,我只是笑而不答。
第二天傍晚时分,末来学校看我,我高兴得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出去了,禾姬眼神迷离,看着我兴奋的样子,撇嘴问:“许末来找你,你用这样兴奋吗?像个去赴男人的约似的小女人。”
我边穿鞋子,边回答禾姬,说:“呵呵,很久没见末了,当然兴奋的。我出去了,3166。”我朝禾姬扬扬手,便冲出去了。
我看到了末,她站在一颗木棉树下等我,纯白色大衣衬得她高雅得体,末就像丢失了翅膀降落到凡间的天使一样。我微笑,兴奋地冲向她。
我离末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末突然神色惊惶,惊叫道:“小心!”末用身体挡在了我的前面,只听到“嘭”的一声,末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我看着从末身上汩汩流出的鲜血,纯白色的大衣一下子变得赤红赤红,然后整个炎凉的大地都染得通红通红的了。许多路过的人都围观了起来,指指点点的。我只是呆呆地愣在那,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许末刚刚还像个天使一样站在我的面前的,怎么就倒下了呢?我的泪已经模糊了视线,朦胧的一片红,朦胧的一片人,朦胧的一片朦胧。我蹲下身,小心地抱住末,说:“末,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无呜呜呜呜……”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依稀地听到好听的声音传来:“喂,你好,120吗?这里有个人被枪击了,伤得严重!地址是……”
末苍白的嘴唇蠕动了下,抬起玉手将我脸颊上的泪水拭干,用极其虚弱的语气说:“恋金……别,别害怕……我,我没……事。”末的语气变得越来越虚弱,苍白的唇齿张张合合,末一定很痛苦!
禾姬从人群堆里挤进来,惊慌地蹲下来问我:“怎么回事?恋金,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一直哭,带着哽咽的声音回答禾姬道:“有人……有人开枪,在暗中想杀我!末为了救我……呜呜呜……末是为了救我……才……中枪的!呜呜呜呜呜……禾姬,末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告诉我!呜呜呜呜……”我一直欺骗自己末不会有事的,可是越是骗自己,心越发地疼痛得要窒息般。
末的眉头皱得像干瘪的萝卜干似的,额头已经冒出好几滴豆大的虚汗,她努力地冲我微笑,嘴唇蠕动着:“恋金,不哭,我没……事。”可是,她根本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了。
风凛冽地吹来,凉到骨髓里,心都要僵硬了。于是,我越发哭得猛烈了。还好禾姬淡定,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医务人员过来急救了。
终于,末送到了急诊室进行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