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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 4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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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怔仲到天明。

大清早太医过来,一探莲子头上的热度,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不得了,热度竟然消下去了,这下可好了,这姑娘不会有大危险了。”

李宪站起身来,他自然是知道的,手握着她的手,摸着她的额头,整夜的厮守她,盼着念着眼睁睁地看着她转危为安,丝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晴。

当然她身体里的那颗心,到底发生了什么话,他也已经比谁都明了。

“殿下回去歇歇吧。”

“是啊,已经守了两天两夜了,身体熬不住的。”

李宪点了点头。

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宫门外,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也并不想回自己的住处。

两天两夜没有睡去,竟也不觉得困倦。

沿着碎石小路往前走了一阵子,渐渐过了城门,到郊外却看到冬日里雪意未消,梅花一簇簇开得正艳。

一群风流少年围着梅花打了圈,摆下酒肉,正在行酒令。

遥遥地望见了三郎居正中位,那一份风流之态无人可比,他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像他们死去的母亲,天真而放纵,不识人间愁苦。

少年中有人望见了李宪,笑着向他招手:“蔡王殿下来得正好,我们这里有酒喝。”

李宪走过去,三郎见了他就笑:“奇怪,今天怎么倒叫过来了,你一向不跟我们凑这种热闹的。”

李宪淡淡道:“我来敬你一杯酒。”

三郎不知道李宪是唱的哪出戏,但他什么世面没见过,瞬间就笑了起来:“好,无酒不成席,我们今天比的正是酒。”

人们起哄,给他们换了两个大碗。

酒是陈年的好酒,倒进了碗里浓香扑鼻。

李宪仰头喝下去,众人高喝了一声:“蔡王好样的!”

三郎端着酒碗看了他一会儿,却把碗放了下去:“这酒我不能喝。”

“哎?”众人一楞,“三郎你不要扫兴,好容易蔡王殿下肯跟我们来喝杯酒凑个热闹,你这是不给他面子?”

“没有这回事。”三郎笑道,“等他走了,我陪你们喝多少都可以,但别看我大哥强撑,他其实是不能喝酒的。”

“不可能!”众少年哄叫起来,眼睛看向李宪,他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红是红白是白玉齿珠唇,比这雪中的梅花更要淡雅动人,“三郎,你明明是向着他吧,眼睁睁地说什么瞎话?”

“我骗你们做什么,因为小时候我爹只给他喝了一口酒,他就醉了一天一夜,以后谁也不敢再给他酒喝了。”三郎向李宪道,“我说得对不对?”

李宪注视他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三郎只笑不语,半晌才道:“我的事,不也一样都瞒不过你?”

李宪没有回答,却拿起他的那碗酒,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不想喝,让别人以为你不能喝酒的办法只有一个,喝了就睡过去的话,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逼你喝酒了。”

喝个酒也有这么多的花样。三郎在心里暗暗的想,那时候他是多大,七岁还是八岁,那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心机吗?

难怪他们从小就不对盘。

三郎想着脸上却丝毫不露,微微笑了一笑说:“现在却怎么又想喝了呢?”

李宪道:“因为我突然发现,酒其实是个好东西,完全不沾的话那一定会错过了很多美妙的风景。”

“那正好。”三郎说道,“你来的也是时候,好景美酒,咱们今天就不醉不归了!”

众人兴致勃勃的高声应和:“说得好!”

平时蔡王李宪是请不到的客人,他跟三郎不一样,表面看上去温和,却是个独来独往的脾气,所以不要说喝酒,就算是跟他说句话,都会让人觉得荣幸。

难得他肯赏脸,人们纷纷上来敬酒。

左一杯右一碗,喝到日落西山,人们东倒西歪都开始胡说八道,就连三郎,明亮的眼神也有一些浊意了。

唯独李宪仍然是刚刚走到人们面前的那副样子,神色清朗的可以在眼中荡起了绿色的湖波。

眼见那些人纷纷歪倒,他把酒杯放在了矮桌上:“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

他站起身,扫了扫身上的雪。

凉意立刻从指尖透过去,即便是烈酒也不能够暖透。

“你给我站住!”三郎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摇摇晃晃地揪住了他,“说好了不醉不归,你怎么倒先跑了?”

“三郎你喝多了!”李宪声音云淡风轻。

“没有,绝对没有!”三郎打开他的手,“你给我留下来,接着喝!”

“喝多少我也不会醉。”李宪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不喜欢喝酒,就是因为它喝起来跟白水没什么两样,还有,我看见你把酒都倒到马背后面去了,别借着装醉的机会灌我。”

三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紧了一下,笑出了声说:“原来是这样,你这人真是没趣到了极点。”顿了一顿,他也学着李宪的样子,也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你难道不觉得,人辈子都这么清醒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如果能喝得醉,那也是天大的福气。”

李宪看了他一会儿,把他的手缓缓地拿了下去。

雪已经下得很深了。

他在雪中往城里走,眼看着金黄色的太阳铺在了雪地上。

他当然知道三郎说得对,可是,三郎所不知道的是,能醉倒的福气是上天给的,上天注定让他从始至终都像被刀扎一样的清醒,那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殿下……”一个人看到了他的身影,呼喊着迎了上来。

“殿下您这是到哪里去了,府里的人听见您从宫里出来了,到处找您呢。”

李宪没有说话。

寻着密密麻麻的脚印一直往前走。

这世上的路那么多,最后大家还不是都往一个方向去,倒不如让自己在路上过得快活一些。

李宪突然停住了脚步。

那人没留意,差点撞到他身上。

“李福。”

“在。”那人应了一声。

“传我的命令下去,从今天起,我李宪旗下的所有人,不管兵将还是谋士,打起十分的精神,全力支持三郎!”

李福一惊:“殿下……殿下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他不知道李宪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希望他能把刚才的话稍微解释一下,哪怕是只是一点点征兆也好。

但却只看见李宪修长的一道身影,在雪地里慢慢地走远了。

这些天李宪悉心照顾,终于是把莲子硬从阎王殿上拉了回来。

睁开眼她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好像刚出壳的小鸡一样,她黑白分明的眼晴呆呆地看了他许久:“我死了吗?”

要是换做三郎,听了这话,一定是会捏造出许多故事来骗她,李宪却只安安稳稳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没有。”

莲子松了一口气,爬在床上喜笑颜开:“我一眼看见你,以为我是在做梦呢,要不就是死掉了。”

她受了伤,不能躺着,只能爬看,所以看不到李宪脸上的表情。

她在梦里所梦到的人,真的是他吗?

这么玲珑剔透的一个女孩子,竟在大事上糊涂的像头猪,连自己喜欢的人是谁,都弄不清楚。

“哎呀,你不要看我,头发这么乱。”莲子却完全不知道李宪心里想什么,一味地捧着脸做娇羞状。

她本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这几天被汗水乱成了结,完全成了稻草的样子。

“我让人给你通一下。”

“不要别人碰。”莲子撒娇,“你帮我梳嘛。”

通天大事难不倒李宪,然而这种小事却让他手足无措。

他是王孙公子出身,最落魄的时候身边也有不下十个仆人,别说给别人梳头,就连自己的头发都从来没碰过。

可是又怎么能跟莲子说,我不会梳?

拿了梳子在手里,一手按住了莲子的脑袋,刚想往下落就听莲子质疑他的姿式:“你干嘛,杀猪啊?”

一滴冷汗从李宪额头上落下来:“不是,我怕你乱动。”

“那……”莲子不好意思说,那也没有按着别人的脑袋梳头的道理,“我不动,你梳吧。”

话音未落,一声惨叫划过了禁宫的上空。

立时间一群侍卫推门闯进来,张牙舞爪地大叫:“出了什么事!”

李重茂紧随其后:“莲子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重兵武装如临大敌的人们却被眼前的情形囧住了。

他们所想像的血溅三尺场面完全没出现,只是一个人在床边扎着两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而另外一个人,正挣扎着,想从头上取下那枚夺命飞梳。

“没事。”虽然想尽量维持平时一丝不乱的神仙样,但李宪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尴尬。

“没事叫这么大声!”李重茂气不打一处来。

莲子好容易才从自己头上弄下了那把梳子:“你过来,我扎你一下,看看你叫不叫。”

李重茂对她心里有愧,不敢再回嘴,让那些傻到家的侍卫退了下去。

“对了。”那些傻呆侍卫倒让莲子想起一件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这不是皇宫吗?”她问李宪。

李宪没有说话。

“因为你发高烧,一直在叫蔡王的名字,所以我让他过来照顾你。”李重茂跟莲子解释。

莲子呆了呆。

目光落在了李宪身上。

原来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她身边的。

前所未有的温柔,忍不住拿指尖轻轻碰触他:“谢谢你。”

李宪却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从始至终都是李重茂和莲子的一厢情愿,他没有承认,也没有揭穿那天晚上莲子所叫的名字,其实是另外一个人。

事实是被其他人篡改的,与他并没有关系。

他不过是喜欢莲子。

而真相这种东西,有时候也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重要,只要莲子一直蒙昧着,只要他不说,只要李重茂误会,只要三郎还在为了名利而搏斗,又有谁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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