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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物集 第四章:一掬农家米(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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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不是多想。府中流言也为真,若是假的,本王自会让人肃清视听。”

阿暖呆呆的眨巴着双眼,对于晏瑾的话有些不知所云。

“还不懂么?你没想错,本王确实对你有意。现在你可以放心告诉我了,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又有意靠近于她。两人四目相对,尤其是晏瑾的视线颇为炙热。

那炙热比起情愫更甚。

炙热的不像是看心爱之人,更像是看灵丹妙药。

本就没多大抵抗力的阿暖,早已停滞了思绪。

在她脑海中仿佛有根弦,崩了。

她不说,晏瑾便一一摆上台面。

“侍妾?贵妾?侧夫人?难不成是,王妃?”

任君挑选,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他心想。

“王妃”这两个字总算是唤回了阿暖的神智。

她不便说出自己对北和王妃的疑惑,这样显得太过在意。

此时,她更想知道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是我?”

天仙一般的王妃,姿色上乘的舞女,才色卓绝的官家小姐,王爷要什么没有?

难道就如她做的清粥小菜一样,见多了山珍海味,用她来解腻吗?

晏瑾收起了温润笑意。

他也很好奇,为什么是她?

观察多日,阿暖于他眼中,不过是涉世未深的少女而已。姿色尚可,憨态可掬,但绝非倾国倾城之流,就连身处于灶火间,也时常摔锅毁碗。

除了还算有趣外,委实没什么出彩之处。

“因为,你是我的命定之人。”

说实话,阿暖自打娘胎起,第一次心跳的这么快。可晏瑾接下来的话,再次让她茫然无措。

年幼共饮酒,再逢相结缘。

亦或是怨。

晏瑾一字一句的告知了阿暖共饮痴枉酒之事,但对自己所患的病症只以“隐疾”二字含糊带过。

温不暖这才明白,原来如此。

这人呐,欠债总是要还的!打死她也想不到,曾经与她一同饮痴枉酒的倒霉娃子居然会是当朝王爷!

“王爷,这还真是缘分哈……呵呵……我现在说对不起还来得及吗?”

晏瑾拂了拂去膝上的浮尘,悠悠道:“自从那天起,本王便是滴酒不沾,闻见酒味都会身体不适。可我听说你酷爱饮酒,嗜酒如命?”

“在王府的这段日子里,管家和我说你每晚都和小厮讨酒喝……对了,初入王府的第一晚你就偷拿了御赐的桃花酿饮酒赏月,想来真是极为逍遥!”

御赐的桃花酿?

她说那酒竟然那样香醇,而自己居然还以为是北和王府物华天宝……

阿暖突然有点想哭,思家之情不知怎得就涌上了心头。

宫中传来旨意,太皇太后还要吃她做的粥。

这次的粥是太皇太后亲自指定的粥品,黄米粥。

做法虽更为简单,但她却规定了米的种类。

京郊皇庄的农家新米。

这个要求让当今圣上都有些头疼。太皇太后虽是他的亲祖母,盛朝最尊贵的女人,但农家初秋的新米是要用来祭祀的。

所幸规矩并非那么严苛。

这几年盛朝无旱灾洪涝,庄稼收成甚是可喜,农家新米量多,必是有剩余的。此事不必大张旗鼓,小心翼翼取来最好。

两辆马车前后步调一致的并行在通往皇庄的大路上。因此事隐秘,故不按正经规制行路。

前车小而玲珑,内载阿暖;后车大而恢弘,内载皇亲北和王爷。

本是井然有序,互不打扰的。

忽而,前方侍卫来报。

“启禀王爷,前方有刁民拦路,温姑娘的车辇马匹受了惊,弄坏了车辘,人也受了伤。”

“伤势如何?”

晏瑾的语气中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温姑娘额头磕破,包扎后已无碍。”

听闻阿暖受伤,晏瑾这才挑开车窗查看。

阿暖此刻额上一缕白布缠绕,一点红痕位于左侧,表情哀怨又有些滑稽。

像是戴孝奔丧。

不过是不小心磕到了车窗边,指甲盖一点儿的小伤上些药就行,非要包扎成这样。

阿暖也是无奈。

见此,晏瑾紧张的神情一松。

“让她入本王车辇,询问清前方是何人因何事拦车。”

“诺。”侍卫退。

阿暖自从前日里得知了自己年幼得罪晏瑾一事后,便有些愧于见他。

上车后,她简单行礼便不再多言,只用余光来观察他的动向。

实在是内心不安呐。

侍卫回报,拦车者为皇庄上的佃户父女二人,自称被佃长欺压,连年升税,缴税不足还要要挟他拿女儿抵押。父女四下求助无果后,这才大了胆子来拦贵人车。

晏瑾略一思索便让二人随行,待与庄内人对峙后,再下论断。

车列继续前行。

车辇内,他不言,她便不语。晏瑾摇着玉折扇闭目养神,阿暖扣着指甲沉默不语。

未行二里,天降大雨。路探称前面道路泥泞,今晚之前怕是赶不到皇庄了,不远前右方有一年久未修的庙宇,还可勉强一避。待明日寅时出发,尚能赶上辰时新米祭祀。

车行转路,至旧庙止,众人停歇。

那佃户女儿性子机灵,一边操持着侍卫们生起了火堆,一边又帮着将干布分发给众人擦身。

在到晏瑾处时,女儿莫名羞红了脸。

阿暖估摸,想来是因王爷俊美。

他一人立于侧,独自擦拭着身上的雨珠,虽受众人护着未将衣衫湿多少,但看其余将士皆相互帮衬着擦身,言谈间笑语不断。

不许旁人接近的他立在那里,阿暖总觉得有些凄凉。

惭愧呐,毕竟痴枉酒一事因她而起。

阿暖从佃户女儿处取来干布,忐忑行至晏瑾前小声问道:“王爷,可否许我帮忙?”

他抬眸望她,眼中有些许无法言说的情绪。

空气静默,良久,晏瑾颔首。

“可。”

膝下方有湿漉漉的潮气,后背也有些闷热,待她为他褪去薄衫后便好了很多。

原来只要她靠近自己,自己都能感知到周围。

她轻轻拿布子或擦或拍,泥尘和湿意都离去他身。发梢有几丝雨滴散落,透过发丝和衣物,他竟能感受到她的触摸。

这些陌生的感觉都许久未曾有过了,这令他心悸。

擦拭完毕,阿暖正要收起手帕,忽听得晏瑾模糊低语了一句。

“本王的手上,也有伞滴落的雨水。”

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晏瑾语气正经,神态也如常,可这分明就是让阿暖多抚摸他几下。她虽有些瞧出端倪,却也只以为王爷在拿她取乐而已。

害,欠债要还。

夜晚来袭。

觉中,阿暖被一阵布谷鸟声唤醒。

她醒来后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晏瑾竟倚于她的肩上沉睡。阿暖小心观察四周,见无人醒来,便将他轻靠回本来位置,随后偷溜出庙宇。

待她鬼祟离去,晏瑾微张眸。

庙外,繁星璀璨。

“师兄,你怎么来了?”

原来布谷鸟声是博物堂暗语,来者竟是多人未见的墨则师兄!

多日未见师妹,此刻竟额上带伤,还与皇家人纠缠不清,真叫人烦忧啊……

“我若是不来,你还要牵扯多少事端?”

墨则语气严厉,话话中却是关切之意。

阿暖委屈撇嘴,无言反驳。见她可怜模样,他叹气不再追究。

“罢了。但凡同皇家牵扯,必易生事。好在现在抽身离去还来得及,师兄带你走吧。”

“等一下,师兄!”

阿暖有些着急的从师兄手中抽出胳膊来。

“不愿走?”墨则蹙眉。

倒也不是不愿,只是答应他的事不想反悔。

“我愿意走,不过现在确实是走不开。明日我得进宫,师兄你明晚在宫城外等我可否?待我事情结束了,咱们就离开。”

“进宫?!”

墨则眉间掠过一丝怒意。

他心想:小师妹哪里知道那皇城内人心险恶,多少是非黑白颠倒其中,又有多少无辜之人惨死宫城。

皇宫不比江湖,到处都是暗潮汹涌危机四伏,不可掉以轻心。

阿暖明白师兄的意思,说明了太皇太后的缘由后,又情真意切的恳求了一番,这才获得了许可。

只是明日正午,他会在宫墙外等她。

目送师兄飞身离去后,阿暖便蹑手蹑脚回到庙中,动作轻巧未引人察觉。

可刚回到绸席上,晏瑾便头一歪,又枕于她肩上。

她自然是不敢乱动。

但又疑王爷假寐,阿暖便抬手在他眼前晃几晃,见他没反应也只得作罢。

晏瑾当然清醒。

这些年的安稳日子让他竟有些淡漠往日的纷争。京城诚如她师兄所言,并非安稳之地,若是强将她留在身边,确实不太妥贴。

可还是要为自己做打算,晏瑾深知自己骨子里带着自私。

他又阖眼往阿暖身边挪了挪,甚至得寸进尺的攀上了她的手臂,丝毫没有往日里的王爷做派。

这样的触感实在久违了,他无法轻易松手。

次日阿暖醒来已置身于车辇中,晏瑾随意的翻看着书卷,好似昨日白日、夜晚发生的一切犹如梦境。

师兄好像是见过的,自己的胳膊也好像是被人抱过的。

可惜她的眼中满是懵懂。

“阿暖醒了?”

晏瑾合上书卷,温和的说:“前面就是皇庄了,我们正好能赶上祭天。”

诚如他所言,约一刻钟后,便到达了皇庄土地庙前特设的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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