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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第九十七章 泄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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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常云想了一宿的支开楚玄雪的借口,最终一个都没派上用场。

大清早的,府里来了一位访客。

“东侯,见秋来找你切磋切磋,免得你呆的太闷了,哈哈哈。”豪爽大笑着,冷见秋大步流星的往府内走去。他的身份自是没人敢去拦,径直到了内院。

“狐狸,他是……”

月影娴熟的收回了扎在楚玄雪身上的十几根银针,抬起头疑惑的问。

楚玄雪整着自己的衣服,冲她一笑:“西侯,冷见秋。”拾起床头的白纱斗笠戴上,走了出去。

“见秋,你这么早过来,只怕不是手痒那么简单吧?”迎上他身影,楚玄雪一开口就道。

冷见秋一听,微窘,嘿嘿干笑了几声。见状,楚玄雪一拍他肩膀,“走吧,我带你去尝尝云藏的十年梨花白。” 言罢,他又回首对房内的月影道:“丫头,我随这个老酒鬼先去解了酒瘾,马上就回。”

月影应声推开窗时,两人已经走出老远连影子都瞧不见了。她笑着摇了摇头,反身接着继续收拾,最后将银针锦囊贴身放了好。

出门没走几步,就看到独自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常云。常云似是在出神,没察觉到她,月影含笑走了过去:“早,常先生。”

常云恍然回头,一见是她,目光闪动了一下,随即回笑道:“早,沈姑娘。昨晚休息的可好?”

“很好。”月影点头,再看向常云时,却见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似的。

“常先生……?”她轻声问道。

常云对她微微笑了笑,温和地说:“沈姑娘是客人,常某实在有些不好开口。其实,东侯府内还收留了近百名孩子,均是身存残疾或孱弱多病的。这不没几日就快到曜月节了,我怕他们身子没养好在府外游玩时出点什么事,就想着先替他们都诊察一番,以防万一。可是,那么多孩子,我一个人……”

“常先生太客气了,”月影上前了几步,笑望着他的眼睛:“月影很乐意去帮忙的。”

常云与她四目对视了片刻,漂亮的眸子一弯,柔声道:“那,就麻烦沈姑娘了。”

楚玄雪两人一路走到后院花园,寻了个僻静处席地坐下了。他将怀里的酒坛抛给冷见秋,冷见秋稳稳接住,抬掌一拍封口,顿时一股醇厚酒香扑鼻而来,迫不及待的仰头大饮一口,美酒入喉,熏得浑身舒泰。

“好酒,真是好酒。”一个劲得赞不绝口,不一会儿半坛酒就下了肚。总算安抚了肚中捣腾的酒虫,冷见秋这才抬眼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东侯,讪讪地笑了。

“怎么,到现在你还没和如是讲和?”楚玄雪轻笑着问。

“讲和?”冷见秋霎时大瞪了眼睛,“她趁我不备点了我穴道,自己跑到大殿上去请城主废除那条百年城规,像这种行径,还能讲和?”又咕噜噜饮了好几大口,“简直是大逆不道!”

楚玄雪一把抢过酒坛,“好了,见秋。这事不是过去了吗?城主也没责怪如是。再说我们这存货也不多了,我可是连云这坛藏了十年的酒都拿出来了。”

冷见秋一听,顿时有些泄气,许久低叹了一声,道:“这酒我喝了快一辈子,怕是戒不掉了。可……我宁愿从此滴酒不沾,也不愿意那种事再发生。”

“什么事?”听出他的话中有话,楚玄雪忍不住追问。

“唉,不提了。”冷见秋从他手中夺回酒坛,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抖了抖,没了一滴才放下,抹一抹唇角,很是意犹未尽。

“对了见秋,我问你个事儿,”楚玄雪恍然想起那晚听到的骇人消息,“当初北侯的百日醉解药是怎么来的?”

“北侯?哦,东侯指的是上任北侯吧。”楚玄雪的声音凝重得让他也变得慎重起来,冷见秋皱着眉努力回忆,“当时去毒殓谷找万毒娘子取解药的有不少人,南侯,如是,冷旌,赵兴,哦,对了,还有常云。”

“常云?他也去了?”楚玄雪大吃一惊。

“怎么,常云没告诉你?”冷见秋也有些惊讶:“那时诊出北侯所中是百日醉的人就是他。”

楚玄雪脑子有一点发蒙,喃喃问:“然后呢?”

“然后……”冷见秋思索一会儿后,续道,“据如是回来说,当时冷旌是不打算放过万毒娘子的,是被常云拦下了,说先取解药救北侯要紧。他怕万毒娘子不应予,还让南侯许诺保她无事,这才得的解药。南侯一言九鼎,冷旌也只得作罢。”他转头望向楚玄雪,“东侯现在明白了吧,为何冷旌老爱寻常云和东侯府的麻烦。至于北侯后来发生的事,唉,到如今还是没查出个究竟来。……东侯,东侯?”

楚玄雪怔在当场,耳中对他的呼唤全若未闻。

月影一到内院就开始忙活。孩子们身子薄,看在她眼里很是心疼,又是诊脉,又是扎针,又是抓药熬药,忙得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等她再抬起头时,已快到晌午时分。

“沈姑娘,麻烦你再去药房跑一趟。”

“好的,常先生。”月影笑着从他手里接过药单。无意间瞥过常云,许是累的,她觉得他的脸色微有些发白。

去药房月影早就轻车熟路,出门拐过一个长廊,对面就是。她抬手就推开门,“啊?”惊呼出声——这次屋内坐了一个人。

那人坐在窗前小桌旁,听见月影声响,略微抬起了眸。

只那一眼,便震得月影又呆了片刻。

无比美丽的眸光,就这么落在她身上,无波亦无澜。可这种平静的注视,远比那些魅惑柔媚更加夺人心魄。

“你,就是沈月影。”语音也是淡淡的,入耳却又是无法形容的好听。

月影傻傻的点了点头。

女子站起身,面罩薄纱,一袭白衣,片尘不染。她徐步走到月影身前,探出白玉般的纤手正要触到她面颊时,动作蓦然顿住。

门外一个淳厚嗓音笑着道:“岚,待我跟沈姑娘打个招呼就去寻东侯,不会碍着你俩的。”

“爹……”随后的是十夜岚有些无力的声音。

下一瞬,门被推了开,十夜寻的身影随即迈了进来。

“哦,原来冷城主也在。”一见屋内的两人,他平静得冲白衣女子微微一笑,算是见礼了。

紧跟在他身后的十夜岚倒是抱拳,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再转眸看向还傻站着的月影,笑染双眸,轻唤道:“月影。”

此刻,月影这才回过神来,万般诧异的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冷城主’,再调头看了看门口的十夜岚,转身走了过去。

“少庄主,这位是……”

“这位便是这冷月孤城的城主。”十夜寻代他回了。

月影闻言,登时浑身一个激灵。她依稀记得在武当月奴抓住她时曾经说过一句:城主要的不是这个‘沈月影’。他所说的城主,难道就是……

“岚,你和沈姑娘先出去。”十夜寻平声道。

“是,父亲。”十夜岚应了,拜别冷华月后带着月影出了门。

至始至终,冷华月没说一个字。只是她望向十夜寻的目光再不似平时那般沉静。

“你是决定要与我作对了,是么?”她立在原处,语调淡漠的问道,“在十夜山庄时,你护着她,我不计较。可如今,这是在我冷月孤城。十夜庄主,你是否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十夜寻望着她,许久,有些惨然的笑了。

“冷城主方才也看到了,岚对她非同一般。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再在我儿子身上重演。”

秋日入夜的风吹的更急,皓月被厚厚的云层遮住,隐没了踪迹。眼前这偌大的一座府邸,只有长廊下的灯笼还亮着,昏黄的烛火在风里剧烈跳动。

忽然,一间屋子的房门虚开了一条小缝儿,似是确定周遭没人后,一道娇小身影小猫一般迅捷的闪了出来,蹑手蹑脚的往院外走去。

“站住!”

身后一声断喝,震得那人浑身一颤,少时她转回身,低了头唤道:“娘……”

“凤儿,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冷如是寒着脸走近。见她脑袋垂得几乎快到了胸口,心中又是一软,放柔了声音道:“凤儿,如今外城人多事杂,你三番五次的这样溜出去实在不安全,那日在天绝门遇袭的事你都忘了?如今要是再发生个什么,不又给杨门主惹了事端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娘知你心思,你且先安耐几日。待到曜月节时,娘自会帮你作主。”

“可是外公不同意呀……”冷火凤抬起了头,眼中隐约蒙了一层雾气,“娘,你看昨晚外公他那口气,好像如果我敢嫁了城外人,他就不认我这个外孙女。”

冷如是心底叹了叹气,她这老父亲在这一点上出奇的顽固,对于她这次为了火凤求城主让外人进城的事,至今还生着她的气。可问起他反对的缘由,他又一个字都不露。

“娘,”冷火凤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袖口,讨好的笑道:“今晚就让我去吧。我只是去见一见他,马上就回,我保证!”

望着她热切恳求的目光,冷如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你呀。”她拉了她的手,“走吧,娘今晚陪你去一趟。”

“呃,那个……娘你……”冷火凤支支吾吾,登时羞红了脸。

“你放心。”冷如是拍拍她发烫的面颊,“娘不会偷听的,我会在一个地方等着你。”

“娘,你真好!”冷火凤一下扑过去搂住她颈项,狠亲了一口,“那我们快走吧!”拽着她娘奔出了院门。

两人施展轻功一路飞驰,快到外城围墙时,冷如是不留痕迹的拉了拉她女儿的衣袖。

冷火凤先是愕然,运功后凝神一听随即明了。

有人在跟踪。

冷如是冲她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同时停步。冷如是旋即一个猛扭身,手起,剑出,雪白剑光破空击开。

对她的突然攻击,跟踪那人显是愣了一瞬,早已失了先机,只得狼狈地闪躲后退。冷如是步步逼上,不留给他一丝喘息机会,几个回合下来,那人再难招架,又险险避开她的一剑后,点地仓皇逃逸。

见状,冷如是挽了个利索的剑花,回剑入鞘。

“娘,你怎么放他走了?”

冷火凤跺脚拔腿就要去追,被她娘眼明手快得捞住了,“算了凤儿。那人使得是孤城武功,自家人何必逼得太甚。”见火凤还有些不甘心,她又笑了笑道:“再不走,杨门主该要歇息了。你可就见不着人了。”

冷火凤停步,眼珠子骨溜溜一转,回身悄悄拉上她飞奔而去。

冷如是的本意是让那人知难而退。她并没想到,就在她们抽身离开之时,那个人去而复返,藏身于树后,待她俩走出较远,这才腾身打算再跟上去,忽然,但觉眼前一花,已被一剑横空截住了他的去路……

“北侯,北侯!”突然响起的一阵惊慌喊叫,伴随着惶急的脚步声,刺破了北侯府上空的宁静。

“乱吼个什么?”冷旌一把掀开房门,面色不善的望向那个直奔自己房间而来的弟子。

那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站在他身前青白了脸:“不,不好了,北侯,赵大哥他……”

“赵兴?他怎么了?”不急不缓的套上了外衫,冷旌冲他一挑眉冷冷的问。心中狠道,若是大惊小怪的吵醒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弟子自是不知道他这般想法,急喘着对他道:“赵大哥被人抬了回来,满身是血,快不行了!”

冷旌浑身一震,霍然狂奔冲了出去。

一进大堂的门,他便见赵兴被平放在了地面上,鲜血浸透了一身衣裳,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地上淌去。

“赵兴?赵兴!”冷旌弯腰一把抓住他的手,颤抖着嗓音直唤着,出了一头冷汗。

听到他的声音,赵兴灰白的眼睑剧烈颤动了几下,终于撑开了一条小缝。

“北侯……”

他嘴唇哆嗦着奋力的要说什么,被冷旌一下止住:“别怕,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派人去找大夫。”意识到这个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人即将死去,冷旌怕了。他猛转回头,目光凶戾得像要杀人一般,对身后的人的暴吼:“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所有人,没人动。

突然,被他握着的手紧了紧。冷旌慌忙转回头去,看到赵兴的眼睛泛起了一丝清明,拉了拉他,喉咙急切的咕哝着,“北、北侯……”他慌忙俯下身去,凑到他的唇边,听他断断续续的吐出:“师傅是……被人……毒死的。百日……醉……解药……有……”往后,再没了声息。

冷旌颓然坐倒在地,握着赵兴的手,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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