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七十三章 残忍（1 / 1）
十夜岚带着月影到了一处僻静的酒楼，选了一间靠窗的厢房。
“岚少庄主，你怎么会在这儿？”两人刚刚坐下，月影便忍不住问。
十夜岚闻言一笑，望着她的眼神竟变得有些奇怪：“其实……我是专程来找沈姑娘你的。”
“找我？”月影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十夜庄主的病不是有万毒娘子……”
“不，不是我父亲的病。而是……”说到这儿，他忽然停住，望着月影的眼眸黑得幽邃，过了良久，又道：“沈姑娘，我是有一事相求。虽知这事有些强人所难，可是父命难违，所以……沈姑娘，或许你还记得我父亲是为何中毒的吧？”十夜岚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月影颌首，忽地心头一念咋起，她双眼一亮，惊道：“你，你父亲不会是要我……”
“确是如此。”十夜岚苦笑着打断她：“在武当时我听你那么说‘无忧’，便没打算告诉父亲你和不救神医的关系。原想如此也好，可谁知……总之是我疏忽了。”他直直的望定月影的眼睛：“父亲知晓后，坚决拒绝去毒殓谷，执意要我请沈姑娘入庄。不然……”
“不然十夜庄主他宁愿一死。”月影沉声接言道。两人顿时无语，对望了片刻，月影轻叹一声：“以前神医是这样，现在，庄主也是这样。我实在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炼‘无忧’真的就比命更重要？既便炼成了，那种‘无爱无恨’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
十夜岚浑身震了一下，没再说一言片语，眸光瞬时流转万千。直到坐在他对面的月影突地一下站起，神色大变地急切切念叨着“糟了，糟了”，他才恢复了常态。
“怎么了，沈姑娘？”
“糟了！我出来这么久，姐姐回来找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的！我必须马上回客栈。”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门口跑去。
“诶，沈姑娘。”十夜岚忙叫住她：“我送你回去。”
月影脚步一顿：“嗯……好，谢谢。”
“不用客气。”十夜岚笑着，起身走了过去。
两人出酒楼时已近戌时三刻，街上几乎看不见人影。显然方才的事故已有人报了官，围观的众人也就散了。
走在有些静寂的街道上，月影的步子落得急急的。十夜岚静静的走在她身侧，好像并没有想用轻功带她的意图，只是不急不缓的跟着她。
他们这么沉默着走了好一会儿，月影实在觉得有些不习惯，找话问道：“呃，对了岚少庄主，你刚才怎么认出我的？”
十夜岚浅笑着看她。
“是不是我的易容术太……”
“不。我能认出来，是因为沈姑娘是个很念旧的人。”
“哦？”他这句不着边际的回答勾起了月影的好奇。她转头疑惑的看向他，可十夜岚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把目光定在了她耳朵上。月影顺着他提示的目光摸去，不禁莞尔——
耳坠。
月影戴的这副耳坠其实并不起眼，不过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因为它们是去年她生日时子灵亲手为她做的。所以自那一天以后，月影便再没取下过。
“少庄主真是好记性。连我当初戴的这对耳坠都还认得。”她对十夜岚难掩佩服的说。
十夜岚听了，轻轻笑了笑，貌似随意的移开了与她相触的视线。
随后，月影还说了几句，十夜岚也只是淡笑着听。可那笑容中若有若无透着的一丝牵强，月影却丝毫没有发觉。
到了亥时，沈红菱仍没回来。月影在客栈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子，坐立难安。
早知刚才就不该回绝十夜岚的好意。她踱到桌旁一下坐在椅子上，十指紧扣，紧张地咬着下唇想到：如果请他帮忙，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姐姐，可是……唉，若真是那样，姐姐会不高兴吧？这段时间虽然她没亲口说，可我感觉得到，姐姐在逃避什么，而且极可能和十夜岚有关……
“啊啊啊，”月影只觉一阵头痛，抱住头使劲的甩了甩，口中自语道：“现在那还管得了那么多，先找姐姐要紧！嗯，等找到了姐姐再说！”心念一定，她倏地站起跑出了房间。
就在她心急火燎的奔下楼时，走廊拐角黑暗处竟然隐隐有人影在攒动。
“左大哥，我们要跟上去吗？”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问。
“嗯，少庄主吩咐一定要保护好她，自然要跟。走。”话说完，一个黑影闪出，带头往月影离开的地方追去。
沙沙的脚步落在地上，带着回音，在夜里显得特别空旷。月影凭着印象去找十夜岚住的那家客栈。她恰好走到一个巷口时，空中突然起了一阵怪风，呼呼地灌进她的衣衫。月影不得不停步，用力拢了拢领口，不经意间瞥了眼巷子里面，心中顿时戚戚然。
哦，原来到了今天下午出事的粽子铺前了。
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夜风仍旧飕飕地吹着，月影这才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冰凉。然而，当她下一刻再看向那个巷口时，她竟吓得浑身血液都在瞬时冻结了——
不远处一个迷糊的影子正向她这里“飘”过来，飘忽的就像……
月影头皮开始发麻。她蓦地转回头，不敢再看一眼，身子僵直的迈开腿就要跑。
“月影。”
步子猛地打住——是姐姐的声音！月影狂喜的转身。那人离她不足数尺，待看清了来人的样子后，月影兴奋的一下猛扑向他怀里，可她手刚碰到衣服，就被那人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不过，此时欣喜若狂的月影自没多想，她转手死劲地抓住那人的衣角：“姐姐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嗯，我没事。走吧，月影。”
“走？姐姐，我们走去哪儿？”
她的手被那人一把大力攥住，身体也被扯着走了好几步。
“先回客栈再说。”那人头也没回的应了她，只顾着向前走。
月影小跑着跟在身后，手腕被他抓得有些生疼，“姐姐，你弄疼我了，姐……”霍然噤声。
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的指尖还隐约透着些青白……
血色从她脸颊上瞬息褪去。
“沈月影，你如果还想见到你姐姐，最好乖乖的，别吭声。”那人探出另一支手揽过月影僵硬的腰，状似亲密地低首在她耳畔轻声说完，回眸扫了一眼一路悄悄跟在他俩身后的那几道黑影，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月影，今天是端午节，看姐姐还为你留了个粽子，你尝尝。”
月影呆滞的接过眼前的那个青棕，颤抖着双手剥开粽叶，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她张嘴咬了一大口，嚼也没嚼，吞下了。
反手关上房门，那人将月影一把推坐在椅子上，自己出门将那些‘尾巴’请走了，然后走回房，一双晶亮的眸子直望着月影。
月影两眼定定的瞪着他，双手用力地掐着椅子的扶手——她刚才清清楚楚的听见，那人冒充沈红菱将十夜山庄的人骗走了。原来，十夜岚已经派了人留下；原来，这人易容的目的是为了唬住他。
“沈月影，你这次终于学乖了。”那人看了她良久，突然负手走近，诡异的笑着打断了她的思绪：“刚才那‘粽子’味道还不错吧？”
“别再学红菱姐姐说话！”月影冷眼看他，无比厌恶的语气：“月奴，你又想干什么？”
月奴闻言眸子霎时一亮，有些兴奋的问：“哦，你怎么认出是我的？说来听听。”
看到他眼中狡亮的神采，月影没好气的咬牙道：“真希望那个为你接筋的大夫‘一不小心’搭错了一根，那他可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月奴一怔，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手，恍然道：“哈哈，我倒忘了，你是不救神医的徒弟，自然对这接筋续脉之事不会陌生。不过，”挑眉看向她，“竟然如此，你怎么不问问我，在那粽子里加了什么？”
“加了什么都无所谓。月奴，你若是冲着我来的，就不要为难红菱姐姐，放了她。”
“呵，有意思。没想到你姐妹俩感情这么深，甚至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可惜，我现在没法放了她，你姐姐正‘忙’着呢。”月奴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阴冷和狠毒：“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带你去见见她。”
月影没答话，把下唇咬得几乎快滴血。他说这些话时，嗓音清透而悦耳，可在月影听来，这声音却阴森的活像地府吹来的风。
月影的身体整个扑在那扇冰冷的铁门上，双目从仅开着的那个小窗口看向屋内，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地方——一人手脚被铁镣锁于石墙上，低垂着头，乱发披散，单薄的身上只穿着中衣，衣领侧还隐约得见些血迹。
“姐……姐姐！姐姐！！”
呆了那么一瞬，月影蓦地拍打着铁门叫喊起来，可叫了好几声，屋内那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她猛地转头对站在自己身侧的月奴吼道：“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我只想借用一下她的衣服，谁知她小气的很，所以就只好我自己动手了。”
“浑蛋！”月影咬着牙恨恨晬了他一口：“你那么做是想引我出来，不是吗？现在我就在这儿，你马上放了姐姐！”
月奴不置可否，双手环抱在胸前，眸子亮得异常。他对着月影颇含深意的一笑：“别忙。有些话，你姐姐要我‘转告’你。”说完，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月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警惕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回头看向了沈红菱：“姐姐，是我呀！你醒醒，姐姐……”她一边喊，一边使劲的推打着门，期望唤醒昏迷中的沈红菱。
就在这时，墙上的一扇侧门突然打开，门后陆续走进了几人，径直走到沈红菱身前，站住了。
“他，他们，他们想干什么……”月影心中惊跳，冷汗倏地透衣而出：“月奴！你要对姐姐做什么？做什么？！”
月奴轻易摄住了她扑打过来的手腕，死死反剪在她身后，扭过她的身体迫使她看着屋内的一切，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沈月影，这就是我帮你姐姐‘转告’给你的话。”
一盆冷水泼在沈红菱头顶，她悠悠醒转过来，努力地抬起头，旋即又无力的垂了下去，嘴中迷糊的嗯吟了几声什么。
见状，一人背对着月影，从袖中抽出一根皮鞭，用力一甩。鞭梢在空中打了个旋，刺耳的撕裂空气的声音，也撕裂了月影的心……
月影直直的站着，焦距涣散的黑眸大张，却连眨动都没了。
在那间屋内，呼啸的鞭声还在继续，一下下落在沈红菱的身上，一次次烙下猩红的血痕。然而，让月影差点崩溃的还不仅仅在于此——
沈红菱破烂不堪的衣衫下显露出累累的伤痕，满布全身，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有的伤痂已深可见骨……而且，多是旧伤。
“看清楚了吗，沈月影？”恶魔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想知道那些旧伤是谁弄的吗？我告诉你，是杨醒玥。”
忽然听到这个名字，月影眼眸突地颤了一下。
“好好看着吧沈月影，看看你爱的那个杨醒玥，曾经对你姐姐做过些什么……”
他话音刚落，鞭声像被刀砍断了一般，陡然停息。
站在沈红菱身旁的其中一人，一把揪起她的头发，让月影清晰的看清了她的脸。
牙齿咬破了嘴唇，红红的血丝沿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流下，与身上伤口的血混在一起，滴在了地面。可是她的脸上，丝毫表情皆无。
月影的目光紧紧系着那张依旧平静的脸，心中像疯了一般的在呐喊，张了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我要到姐姐那儿去，让我过去……脑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月影用所有的力气挣扎着，她想要挣脱那铁箍般的手，反而被抓的更紧。
“慢慢看，重头戏，现在才开始。”月奴俯下身轻声说，眼中闪耀着叵测的光芒。
只见那个挥鞭的人收起了皮鞭，一步步挪到沈红菱面前，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的迟疑，然后，向她腰际伸出了右手。
沈红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惨白，双目睁得大大的，死盯着自己身前站着的那几人，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惊惶。
“别碰我！滚开！”
就在那人缓缓探近的手即将碰到她时，沈红菱猛然厉声斥道。
那人闻言顿了顿，然而，他身旁的一个人蓦地出手，“嘶”地一声扯下了沈红菱的衣带……
仿佛一把尖刀扎入胸口，月影喉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悲怆得就像濒死的野兽。
“放了……我姐姐……求你，求求你……”随着说话，她嘴里弥漫开血的味道：“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
“求我？呵呵。十年前的杨醒玥，就同今天的你一样，站在一旁看着。看着他的手下怎么肆意的□□、糟蹋你‘亲爱’的姐姐。”月奴仍然笑着，将嘴唇凑近她耳边：“……那时候，你在哪儿？”
月影猛地一震，紧接着全身无法抑止的剧烈颤抖起来。
她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沈红菱白皙的脸颊上混乱摸了一把，然后在她极度厌恶却又藏不住惊恐的注视下，禽兽般粗鲁地撕扯下她残破的衣衫。
当她即使满身伤痕，却仍旧优美的身体曲线完全袒露在空气中时，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一人欺身上去，手指深深□□沈红菱发间强迫她看向自己，鼻翼粗重的呼吸着，突然压上了她的唇！
沈红菱眼睛顿时瞪得极大，胸口猛烈的痉挛起来，几乎要窒息！她使劲的咬向那人的舌头，可下巴却被捏住了根本合不上嘴。那肮脏的嘴不知在她唇上啃咬了多久，直到她的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粗糙地面，沈红菱这才意识到自己手脚上的铁镣已被解开了。她伸手想要推开那个恶狼般扑向自己的男人，僵硬着身体连连后退。
压向沈红菱的那人一下抓住她的双腿，将她硬生生箍在了地面，再也动弹不得。带上□□的笑容变得狰狞可怖，而他的手也开始在沈红菱还在流血的身上乱摸：“美人，美人，真没想到还能遇见你。想想沈家庄和你的那场销魂，可是让我整整回味了十年呀……”
听到这话，方才还在奋力挣扎的沈红菱像被毒蛇噬了一口，猛地呆住，目光狂乱的望向那人。顷刻间，一幅幅被她深藏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的画面，失控般蹿出，在她眼前不停的晃动……
“……啧！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你们瞧这脸蛋……诶，弟兄们，要不，我们先乐乐……嘿嘿，你们说，谁先上？”
“自然是老大你了！”
“这怎么好意思。我提议要不我们掷铜板，然后……让小美人自己决定，是正面先还是反面先，嘿嘿。”
“好主意！”
“那谁先来掷？……”
……
回忆如潮水涌来将她淹没，沈红菱仿佛整个人被抽掉了魂，双眼茫茫然盯着虚空。
突如其来的响起一阵钝磋的声音，铁门应声缓缓打开。所有人顷刻都安静了，目光纷纷转移到门前。
沈红菱脸上还是那幅呆滞的表情，可待她迷迷糊糊的视线落在门后一人苍白的脸庞上时，浑身一下僵住！
月……月儿！
眼前一黑，沈红菱差点昏厥过去。只觉得地面呼啦拉裂开了一个大洞，而此刻的她，已经落入了地狱。
“好了。我要‘转告’的话说完了。接下来的，就让你姐姐亲口告诉你吧。”月奴平淡的说完松开了手指。
月影重重跪倒在地上，毫无血色的脸苍白得吓人，眼睛却亮的像火一直盯着她姐姐。
“啊——！”
喉间突然迸发出尖利的惨叫，沈红菱疯狂地踢打嘶咬压住自己身体的那人，双手慌乱地抓向地面任何一样能遮挡的东西，想要盖住自己□□的身体。
“姐，姐姐……姐姐！”月影摇摇晃晃的站起，拼命地扑过去，拼命向她伸出双手，想要抱住她。沈红菱却视而不见，赤红着双眼，疯了般大声惨叫，双手在空气中不停的乱抓。
“滚开！滚！滚！！”月影嘶吼着推开所有人，跪在沈红菱身旁，用所能的最柔和的口气说：“姐姐，姐姐，是我是我。你没事了，没事了……”她探手想要抓住沈红菱乱舞的手臂，“姐姐，你看看我，我是……”
脸上忽地一凉，一个尖锐的东西刮过她的左颊，火辣辣的痛顿时从那儿传来。
沈红菱的动作陡然呆住，怔怔的看着月影脸上缓缓滑下的一条血迹，眼中闪过痛苦的光芒。
“对……对不起月儿……对不起……我，我……”
月影对那丝痛楚仿若未觉，飞快的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沈红菱身上，然后将她微微颤抖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姐姐我在这儿。有我陪着你，没事了。”她不停的这么告诉她。
沈红菱听着，泪水决堤而下，抬起冰冷的手抚上月影的脸：“月儿，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知道……这些‘东西’……我一辈子……都洗不掉。但是我真的……不想你知道……真的不想……”
怀中的身体瑟瑟发抖，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无助的如同一个小孩。
这是她的红菱姐姐吗？……那个美丽，坚强，永远对她微笑的红菱姐姐吗？月影心痛的无法呼吸：“姐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可怜的自尊；因为……你爱他呀……”
“不！我不爱了！我谁也不爱了！”月影哭着使劲摇头，用尽全力抱她。
醒玥的脸刹那间浮现在她眼前，却又在泪光中慢慢变成了模糊的影子。
姐姐，我不爱了。那样伤害过你的人，我还能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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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章好长……
本来是打算前两天就贴这部分的，可是写着写着偶发觉，偶无能为力滴、华丽滴瓶颈了~~
m(_ _)m
ps：
小樱桃，常云的确喜欢楚玄雪，但偶可以明确的说，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世上的爱情有很多种形式，友情自然也会有。所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依赖些，应该还不算‘爱情’吧。（小小声地说：如果偶想写BL的话，一定会正大光明的写，打擦边球哪能过瘾呢^_^）
谢谢L，碎花，悠悠和燕燕于飞的（催文？）鼓励~~
燕燕于飞筒子，偶这文的确不太可能上榜（别的先不提，偶这更新速度就－ －瀑布汗……），不过写到现在，偶也无所谓了。上不上榜又有什么大不同吗？不过是一个看的人多些，一个少些。所以只要还有人在看偶的文，觉得喜欢偶的文，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