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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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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姑娘!”前妹子粲然一笑,浮出两个福态的小酒窝;广袖一招,身后的丫鬟便接过手里的捧盒放到桌上,揭了盖子,竟是一碟翡翠兜。

“前次看着你对这个好像还瞧得上眼,是以我这次特特的吩咐了厨子再做。”初雪有些担忧的看过来:“冉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

“那……”初雪猜测:“是不是家里下人有什么……”

我怕她再这么猜下去会不会猜出个我怀孕了怕动胎气之类的来,赶紧摇头,抢先解释:“我在修行。”

话说“修行”是个好物,当神仙的,哪怕是个变不成形的地仙儿,那“修行”一出口,四面皆肃然。

果然,初雪也肃然了,讪讪的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上便有些些尴尬。我回过神来心下也有些过意不去,明明她是一番好意,我却是诚心在赶她一般;莫说这里还是她的地盘。想至此,我又笑:“难为夫人还记挂着我这点小小爱好,特特的送来,真叫我过意不去!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当然当然!”初雪面露喜色,隔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问我:“冉冉,问你个问题,你可千万别生气!”

我转转眼珠,笑道:“夫人请说!”

“那个……”初雪吞吞吐吐,终是问出来:“冉冉今年多大了?看起来好年轻,真叫人羡慕!”

她还是不放弃打探我是不是她姐姐。我伸出四个指头:“这么多!”

“……四十?”她眼睛一亮,我一抿嘴:“四千。”

周围的人一顿,惊呼声此起彼伏。再看我时,目光便都像看她们祖先牌位上供着的奶奶那般,敬老又尊贤。初雪倒抽一口气似乎有些晕眩,晃了几晃以手扶额疑惑道:“可是冉冉却是我家叔叔的师妹?”

叔叔是指青羽吧,我心下暗想其实算起来,初雪也有三千多岁了,不知道她的丫鬟们知道自个儿福态的主子其实是三千年的蛟龙时那目光会是啥样的;面上倒是一本正经义正词严的胡诌:“师兄资质奇佳,骨骼清奇,智谋了得,仙风道骨,是个修仙的好苗子;冉冉痴长了千余岁,至今有些事情仍不如师兄看得通透呢!”

这些话全是青羽那个臭美的拐子散仙爱听的,不知他若是辗转听到我如此昧着良心的称赞他,会不会找回点良知给我做点大鞋穿。

“说起师兄来……”我想起上回被他撕毁的名帖,不由自语:“他脾气那么大,是不是人界混不下去了才去修仙?”

“呵呵,看来叔叔的脾性让冉冉见笑了!”初雪拉着我坐下,接过丫鬟捧来的茶慢慢的啜饮,闲道:“叔叔打小因为底子弱,不常与人接触,脾气也因而有些孤傲;”她慢慢的绽开笑意,露出沉思的表情,叹息道:“我们小时候都不大跟他亲近,他只跟阿姐说话;要不是后来出了那件事,兴许今日局面便会不同。”

我一惊,心里一串小珠子噼噼啪啪响起来,怎么我听着这事儿里头好像有我呢?若说青羽有可能骗我,莫非初雪也跟他撺过供了?可是她没理由骗我呀?再说她连我是不是她姐姐都还无法确定……心下一乱,顺口便接道:“那件事?”

初雪垂下眼眸,眼色一暗,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些家常琐事罢了。”说完站起来强笑道:“看我在这里耽误什么,点心都凉了!我先走了,要不我着人再热一热送来?”

“不用了。”我摆手:“就这样挺好的。”

“好的好的。”初雪急急点头,又歉然一笑,转身离去。

我捻起一个小包子,不觉皱眉。

那件事是哪件事?莫非我真的忘了什么?

我不禁苦笑。原以为只是逃个婚,混吃等死;却不曾想我可能在不知不觉间自个儿摸到了迷津,还自己捏了自己鼻子往里一跳,好不爽快。

“云落裳啊云落裳,你说混吃等死,真的只能是个传说么?”我捡起一个小包子,叹息着丢进嘴里。至少眼前这些东西还是实实在在的。

小点心不显眼,我郁闷着郁闷着便吞了四个下去;拿起第五个咬下一半的时候,我眼光一闪,乜见了青羽仙风道骨的袍子。

青羽手里拿了一把扇子飘进门槛,见了我咧嘴一笑道:“准备好了没有?来来,开始跑步了!”

“青羽。”我幽幽的回转过身,看定他长长的一声叹息:“你说混吃等死真的只能是个传说么?”

青羽看我一眼,摸着下巴问:“你哪天不是在混吃等死?”

……

“走走走!”青羽推着我的肩膀往外走:“跑步跑步,强身健体;一定会把你练得白白软软,哦不,健健康康的。”

“我不要……”我脚步虚浮,踉踉跄跄虚弱无力的消极抵抗他的□□,拖到月洞门时我便顺势整个人啪贴到墙上,心想有本事你再推!推倒墙算你本事!

“你!”青羽在我身后跺脚,我甚至能想象出他现在的脸一定又黑又长;然而还没得意完,便听青羽在身后啐:“傻兮兮的还扮什么聪明!”

语毕,我无语的感受到他撤掉了推我的力量,改抓我的腰带,往后一扯,我便像那柔弱无依的小藤蔓,啪嚓一下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墙角。

“走罢!”一声脆响,我抓断了月洞门边一棵爬山虎,被青羽倒提着腰带拖出了月洞门。一路上人见人溜,猫见猫躲;青羽提着我一路势如破竹走到偏门将我往外一丢,抱起胳膊两眼一翻冷哼:“跑!”

形势比人强,我看了看那溜一望无边的墙角又看看路边来来往往的人,撇撇嘴只能提出最后一个要求。

“我要隐身。”

青羽眼珠子转了转,微微一笑很是清雅:“行。”

时间它如一潭死水一般,暗沉沉死也不愿流动。

我直起腰来擦擦额上的汗,抬头看去,那坐在墙沿上的淡青色人影正手捧一碗茶,悠悠望天,十分之清雅。

“那个装风雅的!”我喘吁吁指着青羽:“这第几圈了?”

“几圈?”青羽抬起眼皮,露出有些无为的神色:“你连一圈都未跑完,看见前门没有?到前门方是一圈。”

“……”

“你去哪里?”

“回去把我自己浸猪笼。”我一摇三摆,扶着将要断掉的腰往外走去。

蓦地眼前飘过一抹绿色,青羽拦在我身前,眨眨眼摊开手:“我这也是一片好心,谁叫你体弱如斯?万一有个什么事情……”

“所以我先自我了断。”我血气上涌,明知不谨慎,仍是顶他:“果然人不能贪心,一步错步步错,没事羡什么鸳鸯不羡仙;我错了,我去浸猪笼。”

青羽手中茶碗一晃,湿了一圈衣袖。

“贪心么,”青羽喃喃,目光从我脸上掠过,蜻蜓点水般几乎不着痕迹。

“先回去休息罢!”他垂下眼:“小事嘛,以后慢慢解决,何必这么大气性呢!”

青羽兄,你当我天界第一肉球龙长的猪肉么?哄小猪仔也不带这么哄的!

我冷笑三声,看准了红日下落的方向昂首举步器宇轩昂。

——那啥,跟着太阳走便能回到天宫罢?好像有这么一说。

我作势要撸起袖子,自我鼓舞一下,蓦地却觉袖子上一紧。

有力的手指,犹疑了一下后坚定地收紧,暖意便从那些手指上蜿蜒爬上,如攀爬的钩藤,小心翼翼的攀上我的指尖。

这感觉很是陌生。

我们龙族大约是云里来水里去的多了,体温较其他种族要低很多,几条龙聚在一起,能凑出个才来:凉拌龙皮冻。又许是我们这些龙,眼里心里都是冷的,身上才热不起来;像方才那般的温暖,才会显得格外的可望而不可及;亦格外的令人眷念。

……眷念?是了,之所以我会往人间跑,大约就是因为这里有上头无法比拟的温暖罢?

那我,还要回到那里去凑龙皮冻么?

未及想完方才还算温柔的手已经变成暴力:“在我眼皮底下说走便走,当我抢亲白抢呢!”

青羽气急败坏的拖着我一阵风卷入江府,事后有很多下人说他家二爷手中裹了一阵妖风呼啸而去,刮得他们一身的汗毛竖起,颤颤微微。

“诶哟!”我一声痛呼现了人形,被青羽团成个团儿扔到墙角。

“云落裳!”青羽退后一步,从眯起眼睛将我从上到下剐了几遭,直剐得我头皮发凉身上发毛,他才凉笑一声:“一口一个浸猪笼,你愿意我还不想泡水。”青羽抱起胳膊:“所以名分终究是不能等闲视之。”

“呃?”

旷男一扭头,黑着的长脸里掺杂几丝猪肝红,口气僵硬:“总之嫌累就直接说,不要再胡说八道!”一转身只听得一院藤花被刮得东倒西歪,留下一句:“明日先从三圈跑起!”

我想了想这时候还是不要刺激旷男好,毕竟托了他的福我现如今是吃不用愁穿不用愁连被追杀都有人替我去查;有道是衣食父母不能得罪,他不但是我的衣食父母还是我的千里眼顺风耳;一想通这个道理,我连连台秀擦汗,庆幸方才幸好没有真昂首阔步朝着夕阳奔跑了去。

俗话说得好,退一步,海也阔了是天也宽了。海阔凭龙跃,天高任龙飞,怎么的都是好事。

想至此,我卷起被窝往床上一滚,将睡未睡之际我忽的想起今日初雪那番未说完的话,长叹了一口气,将四个被脚一团,缩成一只无脚龟牢牢盘距于床上。

明日事明日毕,今夜我要睡觉。

一夜春喜雨,翌日醒来时,满院的藤蔓愈发的苍翠,叶展藤舒,一院冷香,四方幽翠;间或夹杂有各色草花,星星点点,散落台阶石缝间,虽柔弱不出奇,然而三五一处,四六一蓬尽力地向上伸展着,亦为这春意料峭的晨间添了不少生机暖意。

如此好的天气,若是以往在凡间当顾家女儿时,我必会拉上初雪再带个丫头,坐了车出门去逛上一大圈;非要等到午膳十分那老管事崔老戴上他那顶二十年的乌布高帽颤巍巍在街上到处晃荡引来满街的人侧目了,才不情不愿的掀起帘子唤回车夫阿张接起崔老一起回府里去,这时阿张便赶紧撇下手中二文一大碗的大碗茶,急急催马扬鞭去接崔老,刚起得步,又似想起什么,一拍额头,回手将帘子撩开一条缝儿,悄悄塞进两只青团,或是两串糖葫芦,或是两块糖糕,一边嘱咐我俩万万不可让崔老知道了,否则在外头吃野食,虽然我爹娘不管,然而崔老是必要向府里乳娘抱怨的。

犹记得有一年的状元是我们这里的,夺了功名,穿了吉庆的状元红衣冠楚楚的回乡游街,那日我同初雪依然是乘车出门,到了街上我看见一些穿红着绿的女子却并不乘车,亦不似布衣女子般结伴徒步而行,而是骑着一种同大驴差不多高矮的矮脚马,由僮儿牵着;马脖子上围了十五个的大铜铃,僮儿吆喝一声,马便载着女子逶迤前行;马上女子艳丽的衣饰重重叠叠垂下来,直铺到地上,随着清亮或悠远的铃儿声,一波接着一波,如同花瓣坠地一般,层层飘落,轻拂过水迹未干的地面,裙裾便染上一些水色,成了半透明的薄纱,被肥短的马腿上装饰的流苏挂住,施施然如雾中仙子般响过市集。

彼时我同初雪形容尚小,然而年幼的外壳里头已是个三千岁的上仙;虽不能飞天遁地,毕竟也不愿一天到晚被头牛拖着到处走;是以当我看到那些女子骑的矮种马时,心里便万分的羡慕,当下便纠缠着身边的人回去也买给我一匹。

结果我话方出口,身边一人立马便黑了脸,将我狠狠勀了一顿:“大家小姐,想什么马不好要骑果下马,那马也是你骑得的么?”

我无故被勀,心下十分奇怪,再看那些女子,明明骑得好好的,当下便奇道:“那些女子骑得,我如何便骑不得了?”

那人好像给我噎着了,半晌涨红了脸,脖子一梗,声音却细如蚊蝇嘟囔道:“那些人是……你是……”

“什么什么?”我握着耳朵凑过去,却被他接下来的大嗓门吓一跳。

“总之这事不准再提!”

我在那人眼中喷火,口里飞刀的震怒中抱头鼠窜 ;回去以后果然不敢通人和人说起。

后来我才知道,那种果下马基本上是狭邪女的代名词。

过了几日我再出去,便有一人站在门口,见我来了,冷冷的哼一声,返身牵过一匹三花马,一手将我丢上马背,拍拍它的脖子淡然道:“替它起个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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