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2(1 / 1)
我浑身抖啊抖,惊恐无比地看着一脸坏笑的易丰把我一步步抱到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在我面前,呃——脱衣服!
易丰的身材果然不错呢,腹部有明显的六块肌,凸出来刚刚好,不会太厉害显得恶心,也不会太平淡,显得没看头。下身也好……咳咳,还好他还知道穿着内裤。虽然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欣赏美男脱衣,但美色当前,我的心脏还是有些承受不住地怦怦直跳。
色魔上床了!
唉?这么久了,他为什么只是这样抱着我呢?
扒开一点脸上的棉被,我小心翼翼地转头,易丰俊朗的面孔与我靠得好近,近得能数清他长长的睫毛。平日紧迫盯人的可怕眼睛乖乖的闭着,严肃紧绷的嘴唇安心地轻抿着,嘴角微微上扬,放松、安详、不设防,这样的易丰有多久没见过了?
我忍不住伸手,床头灯的微弱亮光把我的手指影射在他的脸上,随着手指的晃动,手影在易丰的眉上、眼上、唇上淡淡扫过,心里痴痴地笑,握紧拳头,狠狠地砸下去。哎呦,快憋出内伤来了!好想笑!
忽然易丰睁开眼睛,穿透力极强地盯着我:“干什么呢?”
我被吓得一下子缩回了手:“没,没什么。”眼珠子转了转又理直气壮地问:“你不是说要给我答案的吗?说,你跟那女的是什么关系?”
不放心地看了眼我藏进被窝里的手,他才淡淡地说:“原来你还记着呢!”
“当然!”不知为什么,我的无名火噌地一下又窜上来了,“未婚夫当着我在外面拈花惹草,当我是死的啊?”
说完才突然闭嘴,惊恐万状地瞪着眼前已经快乐上天的神经病,真恨不得狠抽自己两嘴巴。我个智障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一定是被窝太热,把我烧晕了。
我翻开被子,准备爬出这个是非之地,不料,被易丰从后面突然抱住,又给拽了回去。这家伙,没事练得这么孔武有力干吗?
我一下子倒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急得我一脑门儿的汗。
“你要干嘛?”我发急吼他。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他不断在我耳边吹热气,搞得我身体酥软软的,毫无招架之力,“我告诉你啊!”
完全心安理得地把我搂在怀里,易丰缓缓解释:“今天我本来想早点结束会议赶回来陪你吃晚饭的……”
“切,不用你陪,我一个人也能吃得很愉快啊!”
一道慑人的眼神淡淡扫来,我乖乖闭嘴。
“可是庄小姐,咳,就是庄静,那天在青合山庄你也见过的,今天是她生日,她的爷爷是我们的大股东,今天的会议他虽然没有来,却委派了他的孙女来参加,虽只是走过场意思一下,作为公司负责人,我必须要尽地主之谊。请她吃个饭也算正常。至于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跟你明说也是怕你吃醋。”
“什么吃醋?我哪有?”我终于坐不住,跳起来反驳。
他轻拍我头,就像在安抚一只小狗:“不要那么激动,你看我已经把答案都告诉你了,你还吃什么飞醋呢?”
我真是要被他气疯了,奈何力气没他大,眼神没他狠,只能转身不理他。
对于我的不理不睬,他明显不悦。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摆明了不让我消停。
他的脑袋越来越低,我紧张地摒住呼吸,双目紧闭不敢看他,脸上承受着他呼呼喷出的热气,直到额头贴上了湿润、柔软而又温热的感觉,才慢慢睁开眼睛,易丰已在我额头印下轻轻一吻,眉眼含笑:“睡觉。”
易丰的话应该可以相信吧,那么他跟那个叫庄静的女孩应该也没什么的,是我想太多了。睡觉!
今天星期五,下午上完两节可就放学了。有些日子没见雅言了,不知道她跟戚采旋交往的怎么样,打个电话约她出来吃个晚饭,顺便也联络一下感情。没想到雅言那家伙简直懒到几点了,还没下班就翘回家睡大觉,打她电话时,她正抱着电话以为自己在说梦话呢。
我无力地翻翻白眼,只能往她的公寓而去。怕她饿死还好心地在楼下买了菜上去,准备做给她吃。
晓雅因为留在单位里加班,晚饭不回来吃。便宜了雅言,一个人把好吃的都吃光了。
两个女人打着饱嗝,歪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你跟戚采旋那家伙进展得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
“别给我装蒜,老实交代。”
“真的没什么,就是拉拉手,吃吃饭,看看电影,逛逛街。”
“仅此而已?”我歪着眼看她。
她反而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认真地看着我问:“别说我,你自己呢?跟易丰到底怎么样吗?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啊?他该给你一个名分。”
晕死,雅言明显是言情小说看多了,中毒太深,难以自拔,连名分这么恐怖的词汇都给她挖出来用上了。
“你醒醒好不好,现在是新中国,不是旧社会,你以为我们一个是贵公子,一个是灰姑娘啊?还名分呢!”
“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又怕你听不进去,所以始终都没说。”她看着我正色道,“初霁,易丰是个好男人,虽然他比我们小了整整七岁,但我觉得他依然担得起男人这一称呼。”
顿了顿她继续说:“一直以来易丰对你的好,在你身上放了多少感情,我都看在眼里,所有人都被他的专一感动了,就是你这棵榆木疙瘩总是不开窍。我知道你怕什么,但是我们且不管你怕的事情会不会发生,你试想想,如果哪一天易丰真的与你形同陌路了,他的眼里没有你,心里没有你,生命里也再不会有你的时候,你会怎么样?”
雅言的话让我好一阵都回不过神来。的确,我始终因为年龄的问题,在处理易丰的感情上犹豫不决,徘徊不前,那是因为我笃定易丰不会离我而去,易丰始终都是易丰,他永远都会站在那个地方默默地注视着我,守着我。我凭什么那么心安理得?凭什么让他等了又等?正如雅言所说,如果有一天易丰从我的生命中消失,如果,只是如果,我都不敢去想,不愿去想。
易丰说我是个胆小鬼一点没错,这些年他一定被我的懦弱、胆小折磨得都快抓狂了吧。呵,我居然有本事把一个天才少年搞得团团转,也算慢有成就感的。怪不得他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把双方父母都抬了出来,看来他对我真的是没辙了。哎,可怜的易丰。
我——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