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1 / 1)
在「三七」之前,他以准备好鸭血和生米,遍洒在屋内每个角落,又找来杨柳枝,吊在每个房间门口。他想,观士音菩萨既然手执杨柳枝,可见他有避邪驱魔之用,一切准备妥当後,他找了其他四人来「避难」。很幸运的,午夜後,除了门槛上的风铃无声的晃个不停,及地上无端出现多出来的鞋印外,一夜无事。也就因为如此,他们四人选择海涛这栋较隐蔽的房子作为藏身之处,无奈仍逃不过「七七」劫数,「七七」一过,马上落网。七十四年七月六日,一干嫌犯全移送台北地方法院士林分院侦办。
金龙如释重负的说,案子侦破了,他们也可以脱离噩梦之苦了!
星期五的五号床
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死了人。
在外科病房,病人死了自不是什么新鲜事,奇异的是五号病床的病患,病况正逐渐好转,根据总医师的估计,大概不需两天,病人的意识就会清醒起来。立时陈医师就为自己的疏失挨上了总医师好一顿臭骂。
在陈医师尚未来得及以科学的逻辑分析出病人过世的原因时,他的第二个病人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他的死亡与上一个病人离奇死亡的时间,刚巧距离一周,而这一次又是五号病床。
当第三个躺上五号病床的病人,再度毫无征兆的死去,陈医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来说服病人的家属验尸。不过,这时陈医师所崇拜的科学力量,仅仅只能告诉他病人死亡的时间------是在星期五晚上约莫十一天不少地再度相差一周,病人的体内没有未知的细菌或过度的药物以致剥夺他宝贵的生命。
就这样,不知名的力量陆续带走七个牺牲者。他们的病情各不相同,施行的手术也不一样,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他们全都在星期五的晚上十二点前,莫名其妙地死在由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上。
闹鬼的风声在医院里传的比什么都快,当外科病房的护士们辗转地对外描述曾在自己眼前飞过的白影、拉扯她们头发的阵阵阴风之后,她们当然不会忘记告诉?自惊心的听众们,这个报应是为着哪个白痴去惹恼了不容侮蔑的力量所致。
五号病床的帘幕就此被拉上。因为,非但没有护士愿意去照顾五号病床的病人,也没有病人愿意躺上神奇的五号病床,连原本躺在隔壁四号病床的病人,都被亲属们迅速转诊到私立医院去了,好藉此逃开陈医师的「照顾」。陈医师几乎走在崩溃的边缘。
经过一遍一遍的推理、反反复覆地检查,最后,陈医师不得不丧气地面对残酷的事实,承认被自己崇敬万分的科学所击倒。了解事实之后,他不愿意回想过去曾发生的一切、不愿意轮值每个星期五晚上的班、不愿意接近神奇的五号病床,总之,陈医师非常害怕。
他怕的要死。
这种看不见的力量证明了陈医师的平凡。尽管他是牛津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尽管他在心脏手术方面是整个外科部门的第一把交椅,尽管他很可能是总医师的未来接班人,
尽管如此,他仍然不得不接下星期五晚上的值班。因为,不但是陈医师不愿接下星期五晚上的班表,整个外科谁也不想接下这个可能见鬼的该死的班。
这个星期五下午阴雨绵绵,陈医师透过厚重起雾的玻璃窗,看见林妈在外头的空地上安静地烧着纸钱,那火在小铁盆里燃起,带着绚烂的颜色跳跃,丝毫不为凌厉的雨势所阻,他莫名地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埋藏在陈医师心底深处的那分中国人的韧性,还是他自英国留学所带回的绅士风度使然,陈医师走出他所崇拜的医院,悄悄地站到蹲在地上的林妈身边。林妈抬起头来,不带任何嫌恶地对他宛然一笑,将手中紧握的金纸交给了陈医师,他以生疏的手法将纸钱投入了那灿烂的火光之中,他想起幼年时光那属于虔诚佛教徒母亲的微笑、寺庙里菩萨的微笑,与如今呈现在自己眼前林妈的微笑竟是如此神似,陈医师在雨中又哭了起来。
到了晚上八点,外科部门的闲适感被一名方从急诊室转来的心脏病患所打破。经过总医师与陈医师的努力,成功的挽回了这位男士的性命,为着再一次从手术室推出来,才发现唯一剩下的空床是五号病床的时候,那一点骄傲就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除了那位意识不明、非得在神秘的星期五晚上躺上五号病床的那位病人之外,谁也不愿意靠近五号病床。
五号病床的帘幕无情地被拉起。
当时间渐渐接近约莫十二点,外科部门的人纷纷想出各种理由暂时离开一下,留下陈医师独自去面对那即将来访的幽玄力量。
躺在五号病床的病人丝毫不紧张,那是因为他的意识尚未清醒。
陈医师紧张的直发抖,他怕自己仍然得不到它们的原谅,怕这一次它们要的不是病患的生命,而是他的命。陈医师藏在外科护士们使用的接待柜台下,看着手腕上价值二十几万的手表,秒针无情的向前走去,心底埋怨这手表为什么这么准确。
当分针刻不容缓地踩上午夜十二点整,五号病床的帘幕开始由缓转剧的飘动起来,像是有一只手在帘幕后面推动着,并且逐渐的传出嘎、嘎声响。流动的空气与莫名的声响,迫使陈医师面对事实----不知名的力量前来勾取五号病床上无辜地病患的生命了。
为着救助病人性命的天职,陈医师鼓起所有的勇气,大步地向五号病床迈进,他大喊着:“病人是无辜的!既然是我亵渎了你们,就拿我的性命去。”
帘幕后头,蹲着一位清洁工人,吃惊地看着陈医师。
而陈医师也呆滞着看着这位将五号病床维生系统的插头拔下,正打算将打蜡机的插头插上电源的清洁工人。
……
真是够了,没见过这么猪头的清洁工人……
夜邻[原创]
自己一个人搬到这个地方,图的是为了上班方便,我在一家公司当信息员,每天只上半天班,这样一个月的薪水自然不会多,可是,为了我的另一份工作---兼职写作,只能说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
刚刚搬来的时候,这一层楼只有我一户人家,记得房东说:前几户租户都到约了,我没有跟他们续约,因为他们经常带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这套房间里面,搞得我其他的房客都搬走了.希望你不要跟他们一个样子,我是看你一个女孩子,斯斯文文的,才租给你的.....
是是是,您放心,我不会的.我的家人都在深圳,我一个月要回深圳两次,这儿只是提供给我一个休息的场所,所以您请放心,而且我在广州也没有什么朋友的.
陪着笑脸,谦卑的说着好话,小心翼翼的把房东大人给送出大门,看着他按了电梯下楼之后,回转屋内,关上大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好烦的房东呀.不过看在这二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才租给我七百元,而且各种家私都齐全的份上,就忍了吧.
打开主人房,好大一个落地窗就在眼前,哇!好漂亮呀!一眼看过去,广州的夜景尽在眼前呈现.一时,灵感大现,坐在阳台的桌子边,落笔万千.
晚上,睡在松软的大床上,陷入香甜的梦乡,隐隐听到隔壁传来阵阵抽泣声,疑是在梦中,未睬,翻个身,继续埋头大睡.
第二天下午,随着"叮"的一声,嘴里边哼着歌,边抱着在超市里采购来的各种生活必须品,向着我的房间走去.经过"913"房时,咦,怎么这间房门洞开着,一看,工人正在进进出出的忙着搬家具着.哦,搬来邻居了.摇摇头,打开"915"的房门,进入自己的个人世界中.
开着音乐,光着脚,站在厨房里为自己做一个鲜鱼粥,慰劳慰劳自己吧.
"叮咚!叮咚!"
奇怪,会是谁来了?不会又是房东吧!天呀!那个房东实在太烦了.怕怕.
打开门,一张陌生的中年男子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好!"他微微笑着向我打了声招呼.
"你好!有什么事吗?我暂时不需要任何东西!"礼貌的回了一声,原来是推销员啊.只要不是那个房东,任何人本小姐都应付得来.
"呃?哦!我想你搞错了,我是新搬来的,我想问一下你,不知道你有没有锤子?我们的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涨红了脸,大张着小嘴.我糗得恨着地上为何没有一个大洞好让我钻进去呢?
"给,你慢慢用,我不急着用.拿了锤子,递给这个新来的邻居,不等对方向我道谢,急忙关上门.呼~~~~~~长吐一口气,拍拍发红的脸蛋,笨~暗骂了自己一句之后,继续祭拜五脏庙的光荣任务.
午夜,隔壁又传来一阵低低的钦泣声,伴随着低沉的男中音在劝慰着.唉!这新来的邻居精力可真好,半夜吵架?真讨厌!嘟嚅了一声,把自己完全埋入枕内,继续我的千秋大梦.
此后的几天,总是不见隔壁邻居的出入,真是奇怪,也许他们上班的作息时间和我不同吧.反正这个社会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房中事.
每回的午夜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醒来,然后听到一阵阵古怪的哭声,那幽幽的哭泣声,回荡在我这八十平米的空间内,似有若无的总是往耳朵里钻.
星期六,轮休,下午三点,在确信一天都未见隔壁的邻居出入的情况下,敲响了"913"的房门.
许久,才见有人来应门.是那天的中年男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