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1 / 1)
他可能是你的親人,也可能是你的朋友。”大師問。 牛運年想了想,說:“大師,她是我的女朋友,這有什?
關係?
”
可能是爲自己卜算的高明感到驕傲,賈大師嚴肅的面孔有了絲得意的笑容,並說:“先生,你的運氣不錯,你的女朋友的生辰八字剛巧與鬼魂生前的八字相沖。
你與女朋友關係親密,所以你身上保留著她的資訊,鬼魂目前只能影響你的情緒,而沒能力奪你的性命。
”
“那?
,大師,照你所說,如果我與她結爲夫妻,那?
鬼魂便奈我不何了。
”
大師點點頭,說:“這是你唯一的生路,只要那女人的心是向著你的,鬼魂便對你近身不得,希望時間長了,這孽怨會不了了之。
”
年運年終於長長的舒口氣,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浮木。
賈大師又板起臉,說:“先生,我要給你一個忠告。
本來,鬼魂在半年前已聚集了能量,侍機報復。
但她爲何要等到現在才露面呢?
”
牛運年轉喜爲憂,急切地說:“請大師指點迷津。
”
“半年之前,你與那女人關係甚密,鬼魂無法接近你。
但近期你與她一定是甚少來往或是感情出現危機,她殘留在你身上的資訊也就大大的減弱,所以鬼魂開始有機會向你下手。
如此下去,對你非常之不利。
”
大師說。
大師說得果然不錯,牛運年與安雪花之間感情早已是危機四伏。
已是好長一段日子,他們沒有相聚過。
安雪花總是推搪他的約會,她說想一個人安靜下。
一個月前,牛運年買了一隻鑽戒,向安雪花求婚,卻遭到拒絕。
他們的感情順理成章到了談婚論嫁的時侯了,安雪花卻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令人費解。
牛運年曾在安雪花的床頭櫃上發現一張稿紙,紙片上雜亂無章的寫著一個男人的名字。
牛運年至今仍對這個名字咬牙切齒。
在他生命中,安雪花是人不可缺少的人,他常常爲能俘住她的心而感到自豪。
安雪花不同歡場中的女人,歡場女子喜歡的只是他口袋中的鈔票。
她卻是個無可挑剔的賢妻良母。
無論如何,牛運年都不願失去她。
更何況,她現在對他來說,等於是他的求命符。
只要她還在他身邊,鬼魂就休想要他的命。
失去安雪花,等於死路一條。
不,我不能失去她,我一定要知道她的秘密,我一定要找出是誰插足我們的感情,我對她不會客氣的。
一個人影偷偷的出現在畔山道的一套單人住宅門前,這是安雪花居住的地方。
主人不在家,牛運年掏出鎖匙,偷偷的溜了進去。
以他和主人的關係,要搞到鎖匙不是難事。
他並不是來偷東西。
他想知道,安雪花對他是否已移情別戀?
是哪一個男人膽敢撬他的牆腳?
當然,他不能當面問安雪花這些問題。
他知道安雪花有寫日記的習慣。
每一個女孩子都喜歡將自己的心事向日記傾吐。
所以,只要看看安雪花的日記,多少總可窺探她的秘密。
抽屜沒上鎖,牛運年拉開抽屜。
裏面的東西放得整整齊齊,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本粉紅色封面的日記本。
十歲小孩都知道,偷看別人日記是不道德的行爲。
每個人都有權保留自己的隱私。
但對於一個謀財害命的事都幹得出的人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他翻開日記,娟秀的字記錄著一個少女的內心世界。
其中有幾段是這樣寫的: X月X日晴 一個叫雷波的男人追求我追得好瘋,他是與阿年截然不同的一種男人,他給我的印象不錯。
不過,我是不會喜歡他的,儘管他的外貌比阿年瀟灑的多,我卻喜歡阿年,他休想取代阿年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向他表示過我不會接受他,希望不會傷他的心。
X月X日晴 今天是周未,我瞞著阿年和雷波去溜冰,很久沒有玩得這樣開心過。
阿年可從沒有帶我去這些地方,他對那樣的運動根本無興趣。
掃興。
我不會接受雷波的追求,我卻挺願意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男性朋友。
人與人之間除了愛情不是還有愛情嗎?
X月X日雨 這段時間經常與雷波一起。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阿年是否不公平?
昨晚雷波又約我出去了,我們仍然玩得很開心。
昨夜的一場大雨,使我們遺留在那個街角。
雷波吻了我,我竟沒拒絕,也許,和他這一吻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誰叫他的感情那?
熾熱呢?
他又向我示愛,我仍沒有改變初衷。
我很生氣,雷波說阿年不適合我,他說我是爲了感恩才和阿年相愛。
我不聽他胡說。
轉念一想,他的話是否有一點點道理呢?
不,不,我不能聽他瞎說,他休想動搖我和阿年的感情。
以後還是少見他爲好。
X月X日晴 有好多天沒有見雷波了,他一定好忙?
他現在正在幹著什?
呢?
不知爲什?
,我竟有點想他了。
或者,是他總能令人開心的緣故吧?
不要想他了,我應用更多的時間想我的阿年。
X月X日陰 雷波最愛帶我上他住宅的天臺,這是一幢高層建築的天臺,有十幾層高。
很多個夜晚,我們都是坐在天臺的其中一角,這裏好靜,周圍可望見都市五顔六色的霓虹燈,頭頂上是滿天的繁星,天臺上除了我和他,不會再有第三個人,仿如置身於遠離世俗繁囂的感覺。
我們有時偎依在一齊;有葉會有說不完的話題;有時卻一句話也不說,靜靜的享受那種“無聲勝有聲”
的意境。
X月X日晴 究竟怎?
了,只要我一有空,我就會想起他,想他剛刮過鬍子的兩腮,想他說過的笑話。
我偷偷承認,我被他征服。
至少,他在我心已佔有一席之地。
我是個傳統的女人,我不能同時愛著兩個男人。
我不知該怎?
辦?
雷波,他闖入我的生命,他能使我激動,使我幻想,使我體驗到愛。
我與他的相識是一種緣份,仿如天公的安排。
天公爲何不讓我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相識呢?
我先愛上的是阿年,阿年也不錯,他很愛我,象慈父一般,雖然我需要的是那種充滿激情的愛,但我也忘不了與阿年這?
久的感情。
如果我負了阿年,那我簡直不是人,那對阿年太不公平。
甚至每次和雷波約會之後,我心裏常常自責,我罵我對不起阿年。
我該怎?
辦?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很頭痛。
X月X日晴 阿年、雷波,雷波、阿年。
我該如何選擇呢?
我好迷惘。
我試過用抛硬幣來決定,但每一次硬幣在空中時,我便知道自己希望的答案。
是雷波。
我不會糊塗至用抛硬幣來決定自已的感情。
我在感情的十字路口徘徊,該何去何從?
如果我選擇了雷波,我將會對不起阿年,畢竟,阿年並沒有做錯什?
,我的良心一定會一輩子受譴責。
如果我放棄雷波,我也會遺恨終生。
我想我不能忘記他,我只是個平凡的人,我不知如何可斬斷情絲?
因爲,雷波才是我夢中的男人。
再抛一次硬幣看看如何?
X月X日晴 當事情確實無法解決時,我對待事情的辦法是:乾脆不去理它,順其自然。
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個方法用來對待感情是否合適呢?
這只是個消極的方法,我只能這樣做,待時間去分曉吧。
每個周未,我們都要相聚。
說真的,我好想和雷波再上我們的老地方——雷波住宅的公共天臺。
我有好多話要和他說。
明天又是周未了。
牛運年咬牙切齒地將日記看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安雪花的心已向另外一個男人那邊傾斜。
牛運年差點沒將日記本撕個粉碎。
他沒有這樣做,他心中正打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算盤。
在商戰中,如果有一方介入你的競爭。
對待競爭的有兩種人。
一種是拿出實力,與對手一較高低。
另一種卻是用見不得人的手段,挫敗對方,贏得勝利。
情場也一樣。
牛運年沒有勇氣和信心與對方競爭,他選擇第二種人的做法。
這種人多以失敗告終。
一座大廈的天臺,鬼鬼祟祟地潛入一個男人。
他四周環視了一遍天臺。
他表情冷酷,似乎很憎恨這地方。
因爲,這地主是他心愛的人與他的情敵常常幽會的地方。
他仿佛看見天臺的一角,他心愛的人正和一個男人偎依在一齊。
只憑想象,他也恨得牙齒咯咯響。
他討厭他的情敵,他不能讓別人搶走他所愛的人。
他慢慢地踱步到天臺的邊緣。
向地下望去,好高,高得令人心慌,如果一個人從這裏失足,你猜結果會怎樣。
很多時侯,站在這種地方的人都是想結束自己生命的人。
他卻不是,他甚至生怕會吹來一陣風,將他吹走。
他用手牢牢的抓住身旁的一支鐵稈,準確的說,這是一支避雷針,一種人類用來防避雷擊而立的設備。
他抓緊避雷針,覺得安全多了。
他望著腳下很遠的地面,仿佛看到他的敵人從這裏墜下,重重地摔在街上,摔得粉身碎骨,血肉含糊。
想到這裏,他木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他從身上掏出一截鋒利的鋼鋸片,蹲下,在避雷針的跟部來回拉動。
不一會兒,他站起來,滿意的望著避雷針。
他相信,只要誰向避雷針稍微施加力量,避雷針馬上就會折斷。
最後,他沒忘記將地上的鋸末吹散,在新的鋸痕上撒上泥塵,這樣萬一發生什?
事,人們也不容易察覺避雷針曾有人動過手腳。
然後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離去。
還是這座大廈的天臺。
入夜,天臺上靜悄悄的。
淡淡的月光灑在天臺上,像是給天臺鋪了一層薄紗。
從天臺上望,天上的星星與都市的燈光互相交錯,使人一時間分不清哪些是星星,哪些是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