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我也是在那种场合和红认识的。我阔充门面,只求一夜激情,不敢妄想天天如是。是红对我放弃金钱的追求,才使我们得以频繁的接触......
时间倒退一年——
红从良了,我们要结婚了。
红喜欢仿古式的家具,喜欢古式风格。以至我们的床是古代那种带“蚊帐”的;门窗上没有玻璃,全是窗户纸。(单元门和阳台除外)加上红身着一件红色的旗袍,我感觉我就是乾隆。
为此,我经常光顾古文化街。
明天,我们就要洞房花烛了。我要去买一些中国结等小饰品点缀我的“后宫”。
我正在专心的挑选字画,耳边传来一句令我很不舒服的话——“世上岂有娶婊子为妻的道理?”抬眼望去,画摊边上一个算卦的老头在那里自言自语。我也不好搭腔,悻悻的离开了画摊。刚走没两步,身后又传来老头的说话声,明显提高了嗓门:“明日洞房凶多吉少,劝君谨慎行事,以免铸成大错!”
我越听越离谱,此时已无心购物,沉重的脚步行至街尾,又转了回来。行止卦摊,偷眼望去,老头缕着胡须并没有注意我。踌躇片刻,我硬着头皮来到挂摊前:“老先生,请为我算上一卦。”老头抬起头来,我才注意到他的长相那麽可怕,黝黑的脸上,刻着深深的几道抬头纹,两只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长长的眉毛,长长的胡须,口中只有一颗很大的门牙。
“请问施主要算财运,事业还是婚姻?”我有一种他明知故问的感觉,随口道:“算算婚姻吧!”闻声,老头拿出一个竹筒,里面全是竹签。递给我道:“摇出一只来。”我接过竹筒摇了摇,掉在桌上一根。
老头拿过去看了看,递给我说:“自己看看吧。”我接过竹签一看,上面写着一个“鳏”字。我便问道:“此字怎讲?”老头表情凝重,迟迟不肯开口。我没好气的说道:“别故弄玄虚,有话快说,算得准了多给你钱!”
老头把我叫到身边坐下:“请问施主,是不是明天就要结婚了?”
我看看手中刚买的大红“喜喜”字,答道:“是又怎样?莫非你看到我手中的“喜喜”字,故问我此事?”
恕我直言:“施主要迎娶的可是一位风月中的女子?”
“这......”
“其实这也无妨,不过此女前世罪孽深重,将不久于人世,你若取了她,你岂不正如签上所说成了“鳏夫”?再说你若娶了她,岂不成了乱伦?与仇人共枕?”
“乱伦?与仇人共枕?”请老先生明示。”
“天机不可泄漏,我劝施主还是废了这桩婚事的好。”
再怎麽问,老头也不开口了。只是那句“给不给钱都没关系”。可他越是这样说,越是促使我信以为真。
回到家,望着红娇美的面容,我欲言又止......
婚后,我们非常幸福,算卦老头的话在我的脑海里渐渐散了开去......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红没有来例假。
我们驱车来到妇产科医院。当大夫拿着诊断证明来到我面前时,我那即将做父亲的激动心情顿时消失殆尽......
“你怎麽能叫你的妻子怀孕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患有先天性贫血?先生,你要冷静,我们怀疑你的妻子患的是白血病。”听到大夫的话,犹如青天霹雳,我感觉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边上站着刚才的大夫:“小伙子,你要冷静,你的妻子现在正需要你,如果你现在......”
我抹去眼角的泪痕,勉强的朝大夫笑了笑,朝红的病房走去。
红朝我甜甜的笑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的心都快碎了,眼泪情不自禁的落到红的身上:“亲爱的,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好吗?”“为什麽?为什麽!难道你......”红怒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红怒。
“不不不,你千万别多想!大夫说你不能要孩子。”我顾不了那麽多了,我必须把责任推到大夫身上,因为我不能让红猜疑我对她的爱!“没关系,等你把病治好后我们在要。”红无语。
红被推进手术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
红被推出手术室。她面色苍白,已经昏迷。
“你们对她说了些什麽?”我抓住大夫白色的衣领。
“你冷静,冷静一点,我们没有对她说什麽。只是告诉她,她不能要孩子。要她堕胎。
病床上传来红微弱的喊声——“雨,你在那里?快来抱紧我......
红经历这次打击和手术后,就再也没好起来。
放疗,化疗@#$%^&*
红的秀发全部脱落了。一直处在昏迷当中,她的面色苍白如纸,憔悴了太多太多,和夕日妖娆,妩媚的她判若两人。
大夫,又是大夫!我害怕看到大夫!“小伙子,你出来一下。”
“她最多还有两个月......”。我欲哭无泪。
街市依旧热闹非凡,但在我的眼里是那麽的黯淡无光。
“先生,再给我算一卦吧!”
“后悔娶她了吧?”
“不!我不后悔!现在不,将来也不。我来是想,既然先生能预知祸福,那麽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有神灵存在!请先生指点迷津,救救红!”
见你如此痴情,我愿减寿三年,吐露天机。你妻子的前世,是你前世的母亲。而你的前世是一个女儿身。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
你的母亲有了你,可是你的父亲在看过医院的B超后,坚决让你的母亲把孩子打掉。可怜你的母亲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堕胎十分危险,可你父依旧固执。无奈你的母亲只好走进手术室。孰料手术失败,你的母亲大出血,连同你一起走上了黄泉路。
于是,你们便各自投胎去了。你尚且无罪,可是你的母亲因为堕胎即杀生,被阎罗王判定三世为女奴,且怀胎必夭折,每世不过二十五年!所以说你乱伦,与仇人共枕并不为过。
“不不不,我不计前嫌,何况她前世是我的母亲!”
“那好吧,我去向阎王爷求个情,看看能否成全了你们。再说责任主要在于你前世的父亲。你要供奉阎王九九八十一日,早晚三拜九叩。各三柱香。”
“是是!”
......
“先生,我又来了。怎麽样了?”
“还好,阎罗勉强应允。不过孩子是要不成的,以罚她前世堕胎之过......”
红奇迹般的好了起来,面色变得红润起来,新生了许多秀发。连医院的大夫们都大惑不解,红的康复成了医学界的一个迷——天机不可泄露。
我和红现在过得很好。尽管我们没有孩子,且永远也不会有。
声明哦,本故事纯属虚构@_@
现代聊斋——人肉包子
一个胖子,坐在餐厅的一个角落,要了一碟包子。拿过一个来,吹了吹,咬了一口。可能是刚出笼屉的缘故,这下把胖子烫的,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有油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桌上的醋碟中,立刻形成了一个白斑。胖子嘴里咕噜咕噜着,一扬脖儿——咽了。
老板见这一幕,用手捂着嘴,咽了一口呕吐物。一扭脸进了操作间。
包子铺的生意一度十分火暴,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弟弟时常来店里帮他照顾生意。人们都说他的包子好吃,皮儿很松软细腻,馅儿油而不腻,犹如美女之胸。
夜,死寂。
支扭——黑漆铁门被打开了,出现一道只有一个人侧身才能进去的缝隙。月光立刻在水泥地上呈现一缕白光。
一个人影闪进了房中。屋里摆满了掉了漆皮的白色铁床。淡兰色的窗帘在月光的照射下十分诡异。一缕清风吹过,窗帘随风舞动,象一个个幽灵。
来人移到一张床前,掀来白色的单子,一张死灰的脸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熟练的用手抓住这人的肩膀,一用力,这人便趴在了床上。来人脱下他的裤子,露出褶皱的屁股。
“噌”的一刀,铉下了两瓣屁股。没有血流下来。来人迅速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手提袋,把两块肉装了进去,后是剔大腿上的肉。这样行走于几张床之间。随后,消失在夜幕之中......
“哥,给。”
“好嘞。”
一阵绞肉机的嗡鸣声————
这是一个真实的案件,哥哥开包子铺;弟弟在火葬场工作。
每逢火葬场有尸体运到,就推到后面的火化间烧了。大凡死者的亲属都不会跟到后面去看着亲人化为乌有,因为他们承受不了这种现实。只有素不相识的火化工象面对木头那样把尸体往火化炉里一扔,因为他们已经木纳了,再说也不是他们的什麽人。
毕竟人类是高级动物,所以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只是哀号着等待领取骨灰盒。其实里面只盛有一点点骨灰,剩下的,很多死人的骨灰混肴在一起,运到农村当化肥了。
细想想,人的一生是多麽的可悲!无论你是谁。
如此的天衣无缝,此案又是如何得以侦破?这得归功于开篇那个胖子————
一斤包子下肚,胖子蹒跚的回到家中。不知怎麽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时有时无,他想可能是刚才吃完包子,出来时冲风了。可是这种恶心一直伴随着他到深夜。他想吐又吐不出来,着实把他折腾的够戗。胖子喝了一杯热水,倒在床上昏昏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