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四十六章 属于自己的(1 / 1)
“那女人是谁?”
同样的问句,在时隔多日后再一次被提起
隔着只留有一个极小窗口供人对话和递送东西的木门,门边还立着俩位身材魁梧的侍卫,那日那个俊美的中年男子,再一次问
只不过这次,他却没有等待答案,却是道
“你不说也没关系,不过我这里有个消息,或许你会感兴趣,”
男人说着,刻意的停顿下来
桑乙在屋子里,并不应声
只是躺在那木头做的床上,懒得动弹——从那日开始,他便被关在这里
心头虽然烦闷,可他亦清楚自己什么也不能说——那日被告之,自己身体里的血液,虽然是能够救人的神物,可向来只需要的,便是那一星半点,若是多了,反倒会是杀人的毒物——而唯一的解法,便是和身为血液主人的自己…
但若是和自己…那么便只能是那个女人——身为药人的人,一生只能有一个女人,只有那一个女人能够继承他的血脉,为他生出孩子——继承他这样的血统
桑乙直到那日才知道,原来自己本就不是这路边上随便捡到的任何一个人,而是这帮人千辛万苦所寻回的前一任药人的儿子——药人的血统,是一代代传递的——
于是,当那个男人逼问起自己那女人是谁的时候
桑乙只觉得可笑
为什么所有人,赖上那女子的理由——都是这样的荒谬和可笑?——一道圣旨,一个连源头都不晓得在哪里的孩子?!
他们又凭什么以为,他会随随便便就给了他们她的名字?
是,如果自己说了她的名字,那么或许她便真的能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更有甚者,成为自己的妻子——可,谁会快乐?
她?或者是自己?
不!
他绝不做这样的事情,绝不!
可笑的是,门外那个男子,桑乙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会傻得以为——告诉他金朝那个下堂王妃拐走皇子的故事,会他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
是的,他承认,承认自己心口有些发涩——可是谁又不会呢?自己喜欢的人带着别的什么人走掉了——
可是,她没有承诺什么,亦…他们之间有的,不过是那救命的恩情和一段露水的情缘…或者该说是□□的好…
即便是希望着一些什么,可是如今的状况…
他这样插翅都难飞的样子——还能有怎么样的奢求呢?
桑乙听到门外那男人提步离去的声响,还是躺在木板的床上,懒懒的不想动弹
那个…那个漂亮的小皇子,应该得到了他所希望的吧…
合起眼,桑乙感觉得到自己有些水渍,染了满面
…
东使国桐城某客栈午间
“喂,小二哥,今日怎没见那对小夫妻?”
闲坐在桌前,一个模样和善的老者笑眯眯的
“就是啊,我们可都是冲着那对小夫妻来的,怎不见他们下来?”
隔壁桌的,男子一脸戏谑
“你们也是来看他们的?!”
惊讶的话语从客栈厅里隔了老远的一张桌子边上响起,一众人的目光都跟着瞟了过去,看到的便是个满脸胡茬的彪形大汉
“老子可是来见识见识那娘们儿的,前几日在黑山遇到几个老乡,非跟老子说这客栈有个什么功夫很高的人,偏还是个娘们儿,老子可不信这个邪!”
临下楼梯,还站在拐角处,听到楼下的说话声,孤倦眉心隐隐有些极隐忍的跳动,面上一黑
她都还不知道他们这两人什么时候成了杂耍班的
临了,边上正巧走过一个店小二模样的男子,孤倦便伸手抓了他
“把天子三号房的饭菜送到屋里,从今日起,三餐都送过来。”
说着,转身提步便走,对于被当做动物一般围观,丝毫没有兴趣
其实他们这一路也行有多日,只是在最近才在东使国这边安定下来,身上所带的盘缠也有些不太够了,孤倦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但是——想着如果是让那少年出去做事儿,可能更不现实
并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理由,但是她对于让那样的少年出去做什么,这样的事情总有些这样那样别扭的感觉——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她身体里果真还是有着凤罗女子的血统,对于养男人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理所当然的——并没有被金朝的那些习俗所影响到
或许,这些思想上的变化,不过是因为现在的她,承认了自己心头对那少年所持有的感情——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但事情确是发生了,而他,竟也傻得愿意跟在自己身边抛弃那些多少人一辈子也求不来的荣耀——
孤倦心底那丝极浅的,因为少年而燃烧起的,能给她自己带来温柔情感的点点星火,似乎有些燎原的倾向
这几日在这儿带下来,孤倦觉得这桐城是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民风相对开放,人也很质朴,并不会因为他们是外来的便就盲目的排外——只是,如果要长久在这里居住的话——她的确需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了,不然二人便会不得不喝西北风了
踏着步子上楼,但是却没有多余的声响,孤倦绕着这客栈的院子走了一圈,回到他们二人暂且居住的一个处在二楼的屋子
刚在门口站定,孤倦伸手欲推开门,忽听得屋子里不知道怎么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似的
心头讶异,‘啪’的一声猛的推开了门
“啊——”
浅声的惊呼
门内少年的□□和那似乎由于受到惊吓而浅浅晃动的水,以及剩着水的大木桶,再再都表示着那少年本是预备做些什么
孤倦立在门边上,有一小会儿的恍神
“您...您,”
荀白口齿不清的望着那背光而立的女子,手边抓着的布巾不知道是该遮住自己哪里的好,面上像火烧
不知道理由的,虽然他听不到孤倦上来的声音,可是却总像是有第六感一般的能够感觉到她的存在,所以方才她人立在门边了,他在屋子里便慌乱了起来,本是应该进入桶里的他,吓了一跳的打翻了搁在一边的小凳,没想这声响却让那人更快的开了门,进来
赤果果像初生的婴儿一般立在那人面前,荀白觉得自己窘得快要死掉,可,那人却只是站在那里,并不动静,不是转身离开,亦不是向着他走来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似乎有些期待,却又不晓得...
其实他们应该也是有过很多次的肌肤之亲了,可,可,可——
连续在心头泛起无数个‘可’字,荀白觉得自己恍惚着似乎在颤抖——可是他们在真的一起离开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是相敬如宾的状况的——他——
他应该把自己遮上的,或者至少也该是赶紧进入木桶里,把自己藏进水中,可——那人站在那里直直的望着自己,仿若是在欣赏着什么样的精致物品一般的眼神,却让他定在那里,让他眷恋起那样欣赏的目光——他想让她的眼,多在自己身上停留
哪怕
身子在发抖,他感觉得到自己肌肤冒着火
孤倦也是傻了
她——怎么说,他们是有过很多次...可真正的,其实只有那么一个夜晚,从那以后,虽然自己接受了他那样的感情,带着这傻瓜一样的少年一起跑走,可是他们之间却——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这话虽然比较诡异,可实际上确实如此,自那少年体内的毒清了,她便再也不曾碰触过他,两人之间最多的接触不过是偶尔递过对方需要的东西时,碰到指尖——而仅仅不过是这样,她便能够看到那少年面上升起的红霞…
而此刻
孤倦不晓得别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但她知道金朝的女子似乎并不应该随时稍微受点刺激便有xx的冲动——虽然这种描述或许不太恰当,可,她倒是真的这么想——但是,傻眼的望着自己面前无边的景色
孤倦觉得自己真是凤罗女子
脚下步伐跨进一步,门便那样轻易的在自己身后被合上
她看到那少年颤了颤,白皙的像那上等瓷器的身子,却连那基本的退后举动都不曾有
伸手,她触上少年略有些温热的面孔
孤倦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亦浅浅的燃烧起来——可他们根本就还没有开始——难道,她对着少年,居然已经着这样浓烈的欲望了?
心底有些震惊,她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可是
“为什么不藏起来?遮住身子或跳到水里”
指尖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人留恋,并不想要离开
“呃——”
没想过她会走过来,更没想到她会碰触自己,荀白傻愣愣的立在她身前,全身的感卷都集中到了自己面上那和她指尖接触的位置,一双漂亮的眼睛,略带些懵懂神色,望着人,却恍惚着
“我,我…我不知道,可,可…您的,您的视线停留在,呃,我…我的…我想留…留住,您的视线,”
涨红了脸,荀白说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大脑空白
孤倦心头一暖,面上的冷色褪了个干净,欺上一步,单手搂在少年腰间,二人身形相似,不过这少年,却比自个儿女子的身材更要消瘦得许多,居然让她这么搂了在怀里,竟有些娇小的感觉
连着步子和手一起,她贴近少年几乎要烧着的面孔,薄薄的唇,隔着不过一丝极细的缝隙,问
“可以吻你么?”
不过一句话,简单的五个字,可那少年本就因这样的接近而变得红艳艳的脸庞,真的是要烧起来了
而和自己那般接近的眼,一霎那可爱的瞪起,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抑不住欢喜
让孤倦觉得,自己心口那处本是浅浅燃着的火焰,一刹那便‘轰’的一声,像被整桶的油浇过,烧得漫天都是红色
“唔…”
不待回答,便自动自发的欺了上去
孤倦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某些并属于被自己深藏起的性格,被隐约的勾起,那叫嚣着的小兽,张牙舞爪
一把抱起这少年,目标便是直奔不远处那张大床
他们在那床上也躺过了好几日,可那几日,什么都不曾发生
然而此刻,那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大床,却像是一个充满了诱惑的地方,而她,一点也没有抵御这诱惑的想法——
......和谐故,省略二人某部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