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出嫁(1 / 1)
乾陵王朝,一个屹立在神州大陆上千年不衰的王朝,疆土辽阔,兵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在百姓的心目中,乾陵王朝的帝王都是贤明君主,正因为有了英明的统治者,乾陵王朝才能历久不衰,延续至今。
乾陵禾元26年,在位二十六年的帝王,昌宏帝驾崩,年仅十七的太子和硕依遵遗诏,登上了帝位,成为乾陵王朝第三十六代统治者泰康帝,改国号为“丰元”。
乾陵丰元3年,即位三年的泰康帝,凭着独到的手腕,优越的领导能力,使乾陵王朝在短短二年中,收复了边缘国家十余个,领土扩张数倍,将乾陵王朝推向了另一个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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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杨柳儿随风摇曳,白花初露姿态,香气淡淡幽幽。
清晨,鸟儿在枝头欢唱,鱼儿在池塘中嬉戏,魏家的闺女要出嫁。
“淡雪,记住娘亲的话,出嫁后你就是大人了,不能再似以前那般胡闹,可知道?”娘亲站立在我身后,为我梳理着发丝。
她叮嘱的话儿,自三天前就不时响起在我的耳畔。
我乖巧的坐在铜镜前,凝望着镜中的自己。
失神,直至此时,我仍是有许真假难辨,恍如自个不过是在做一场不真实的梦。
今儿个是我,魏淡雪出阁之日,而我的夫婿......
想起他,胸口满溢的是幸福,是甜蜜!
嫁与他,我已盼了十个年头,他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打小我就敬慕比我年长六岁的他,他不仅人长得俊俏,年纪不过二十有二就已饱读四书五经,满腹文采,外界公认的才子,加上父亲又是朝中高官,家世显赫,想要嫁与他的名门闺秀,富家小姐,数之不尽。
想到此处,我不由笑容浮面,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的桑哥哥!
能成为桑哥哥新娘的只有我,他说:吾妻者,唯淡雪。
我掩嘴低笑,惹来娘亲一双怒眼,说:“瞧瞧你,这脸皮都比那城墙厚了。”
娘亲眼虽在瞪,话儿虽是讥讽,可那梳理我发丝的手,依旧轻柔。
我低笑难忍,转身,促狭双眸,举头,看向娘亲,嘟嘴,不依说:“娘亲,淡雪脸皮厚如城墙那才好,要不,娘亲还不放心淡雪嫁过去,娘亲,淡雪大了,您宽心。”
娘亲听着,嘴儿一咧,提手,轻敲了下我额头,说:“你这丫头,就会哄娘,淡雪,打今个起,你可要自个照顾自个,宁翔宠你,你也要多张个心眼,可记下了?”
我眼珠子一转,鼓腮,嗔道:“娘亲,您就算是不信桑哥哥,也要信自个的女儿啊!淡雪的眼光娘亲难道还不信?!”我深信,桑哥哥宠爱我的心,不会作假。
“淡雪,宁翔宠你,娘自是高兴,可你要记好了,男人这心,一天一个变,你瞧瞧你爹爹,嘴上说的甜话,可这心,娘身上揣着几分,还有几分,娘不问,可娘心里头明白,你爹爹心里还有一人,这么多年了,枕边人还不了解枕边人么?”娘亲脸色转暗,每每说起爹爹,她就敛去了笑容。
我心坎闷,爹爹宠着娘亲,这人人都瞧在眼里,可我知晓,娘亲这话不假,爹爹心里头还住着另一人,只是我们都不知那人是谁,爹爹不说,也没提纳妻妾,自是无人询问。
见娘亲脸色黯然,我握住娘亲的手,说:“娘亲的话,谨记与心,娘亲自个也要保重,淡雪出嫁,不能时时陪伴娘亲左右,淡雪......”心堵,话儿消失在嘴边。
“娘身子硬朗,你就甭担这份心。”娘亲眼眶湿热,她忍着,拍打着我的手背,说:“淡雪,不去想了,你记住就好,时辰差不多了,赶紧把喜帕给盖上。”她边说,边将放置一旁的喜帕盖与我的头上。
喜帕盖头,为我掩去了眼角的泪珠儿,低眼,红艳艳的喜服,扎的我眼疼,心不由端起,娘亲的话儿,我不敢忘,可,我嫁夫婿是打小就爱慕的男子,而桑哥哥一口一个只娶淡雪,如今......
混乱如麻的思绪在飘入耳内的一道哭泣声中惊醒,我忙将喜帕撅起,触眼只见,娘亲雍容的脸颊上,满是泪水。
心一抽,忍下的泪水再次满溢了我的眼眶,哽咽着喉间,我,唤出:“娘亲......”
娘亲被我那低喃的轻唤声,一惊,抬眼,见我与她相同,泪水腐蚀了脸颊,不仅提袖抹了抹,说:”傻丫头,娘这是为你高兴,女儿大了,娘当然会流泪,你哭个什么劲儿。”
“娘亲,女儿不嫁了,女儿不嫁了!!”我哭喊着,我这心纠结,见娘亲强颜欢笑,我怎能嫁的安心。
“胡话,还说让娘宽心,转眼就又胡闹了,这花轿眼看着就到,你现在嚷着不嫁,这是给你娘我老脸上抹黑呢?”娘亲瞪着我,厉喝。
“娘......娘亲......”我抽咽着。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这脸可要重新上妆。”娘亲迈前,拥我入怀,轻拍着我的背,安抚着。
我难受的心,在娘亲的怀中渐渐地平复,哽咽仍在,可以不再垂泪。
娘亲从袖中掏出丝绢,小心翼翼地为我抹着沾在脸上的泪水,说:“淡雪,不哭了,听话!”
“嗯嗯!”我用力点了点头,可那普收住的泪水,又在涌上,我深深地吸着鼻子,做着呼吸。
娘亲为我抹去泪水,再次为我上妆,而我轻合上了眼,不敢看向娘亲。
不一会儿,娘亲松气,说:“好了,我们家淡雪是最美的新娘。”
我睁眼,入眼是娘亲含笑的脸,我喜,说:“那是娘亲手巧,把女儿给装扮的美了。”
“贫嘴!这下可不许再哭了。”娘亲皱皱眉,提醒。
我点点头,回:“娘亲不哭,淡雪就不哭。”
“你这孩子。”娘亲瞟了一眼我,将手上的胭脂合放回到梳妆台上。
“娘亲,女儿即使出嫁也会时常回来看您。”我胸口因话一阵翻腾,赶紧平息这份起伏。
“淡雪,出嫁的闺女怎能随随便便说回娘家,就回娘家,不许任性,要回娘家须得你婆婆同意,可记下了?”娘亲又是一阵叮咛,见我老实的点头,这才边为我重新将喜帕盖上。
我心一直没松懈,揪着,提着,那隐忍的泪水盘旋在眼眶,幸好喜帕盖头,要不现在这模样,定然又会惹来娘亲训斥......
房中安静无声,本该是热闹的房间,因我任性的要求,而只有娘亲一人留下陪我,为我梳妆打扮。
想让娘亲像我小时候那样,为我梳理发丝,拥着我!
静......我静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未有多久,从房外传来爹爹的唤叫:“夫人,夫人,花轿来了。”
而我的心自是随着爹爹的声响起伏着。
直到这一刻,我恍然梦醒,自己是真的要离开自小生长的地方,要离开生我养我的爹娘,难受......不舍......一股脑儿的涌上!
“淡雪,花轿到了,娘亲扶你去门口。”娘亲的话儿好轻,好柔,她的手牵住我的手,引着被喜帕挡去了视线的我,踱向房门口。
那双牵着我的手,在微颤。
我不敢多想,忍着!
在娘亲的牵引下,我来到了房门口,而此时喜娘已在门口候着......
兴许喜娘见我出现在门口,话儿响起,一口气说了大串喜气话。
没一会,喜娘将话说完,背了身,弯了腰,说:“新娘脚不能沾地。”
我不明她这话中意思,只道是规矩,娘亲将牵着我的手伸前,放在喜娘的背上,我攀附在喜娘的双肩,身子靠在她的背脊,喜娘颠了颠,迈步,我就这样被她背出了自己生长了十六年的闺房。
喜娘背着我一路向前疾走,没想听她声音应有四十,这力气可还不小,背着我也没听她喘息一下,直到出了魏家大门,走入花轿。
待我在花轿中坐定,喜娘退出,拉上了轿帘。
我听着,等着,在喜娘出去的那刻,便以忍受不住,再次撅起了喜帕,透过薄薄的布帘,我看到站立在大门口的爹爹与娘亲,忍住的泪水,顷刻间滑落脸颊.....
轿子在喜娘的大嗓门中被抬起,移动,将目光收回,我用力的吸了口气,盖上喜帕......
坐在轿子中,我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连手掌心中都泌出了汗水。
不敢胡思乱想,在晃悠的轿子中,来到了桑府,我日后的婆家。
轿子落下,我的心止不住地狂跳,手紧紧地攥着丝绢,等待.....
“碰......”一声巨响传来,轿子因过重的力道而用力晃动起来,我惊得失了方向,只是拼命抓住两边的窗沿,以防止被抛出轿.....
轿子大晃了会,停下,而我早已被晃得七荤八素,脑昏眼拙,手不敢从窗沿处收回,只等轿帘被撅起。
人未及清醒,眼前倏地一亮,轿帘被撅起,可随之而来的事,令我从天堂极速下坠,掉至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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