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疑点重重(1 / 1)
姣月抿着嘴呆呆地立在房间门口,看着房中两人亲密地接触着,虽然不停地暗示着自己那是小姐,可是却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深深痛楚,还有--嫉妒?
姣月被自己的想法惊骇到,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想法吗?用力甩甩头,想要甩干眼中的泪还有脑中的想法,脑中却一直浮现着“嫉妒”“嫉妒”的字眼,心中更觉慌乱,手里的水盆跌落在地,惊扰了房中的人还有房外的人。
上官云飞和沈越不自然地咳嗽着迈步走入房中,看着上官植诧异地注视着自己,面上并无惊喜的表情,看到谢了儿心中暗惊,不知道这两人在房外听了多久,又听到了什么!
上官云飞心中有着高兴,一早就听到丫鬟来报,说是植儿醒了,急急拉着沈越赶来,却在房外“不小心”地听到谢了儿郑重地答应着植儿什么,又听到了儿亲切地唤植儿“阿植”,还细心地上着药,看来好事将近啊,不由赞赏地看着上官植,看来植儿这次箭没白挨,娶到一个佳媳,怎么能让自己不高兴啊!
上官植看清上官云飞眼中的光芒,只能苦苦一笑。一旁的谢了儿却心中暗暗庆幸,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希望看着上官云飞失望的表情,再等等吧,等到时机合适!
“了儿昨夜一直待在植儿的房间里?”上官云飞真是明知故问。
谢了儿只是点点头,“阿植一整夜的情况并不稳定,了儿不放心!”谢了儿边回答边转目寻找姣月的身影,见姣月仍是呆立在门边,却也不合适出言安慰。
亲口听到谢了儿不避讳地直呼上官植的名字,沈越的心中也是分外开心,可是看到谢了儿仍显苍白的娇容,担心地对上官云飞说:“盟主,谢小姐的身子并未完全恢复,是不是应该先让谢小姐去休息?”
上官云飞也注意到谢了儿眉目间深深的倦意,点头说:“了儿,你去休息吧!”
谢了儿敏感地意识到上官云飞和沈越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摇摇头说:“了儿不累,上官伯伯,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没什么,不急的,你还是先去休息吧!”
上官云飞的宽慰之言却更加深了谢了儿的怀疑,略微思索一番,试探着问:“难道是……那支箭?”见上官云飞和沈越并不回答,谢了儿更证实了自己的怀疑,“是什么?让了儿知道!”
接触到谢了儿坚决的眼神,上官云飞从怀中摸出一张字条,递给谢了儿,“这是方云昨日在书房外找到的箭羽上发现的!”
谢了儿连忙将手中的纸条展开,感到床上的上官植费力地探身,走到床边,挨着上官植坐下,一起看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三日后拜访!”讶异地抬头看着上官云飞问:“什么意思?”
“今日是第一日!”上官云飞沉声道。
“我知道,我问的是……”谢了儿将手中的字条拿起,指着字条上的一处问道,“此处修改是什么意思?”
“谢小姐也发现这个了?”沈越回首看了上官云飞一眼,说,“我和盟主也倍感奇怪,原本写着‘明日拜访’,为何会涂改成‘三日后拜访’?”
“可疑之处颇多!”
“哦?”上官云飞饶有兴趣地看着谢了儿,等着谢了儿的分析。
“其一,何人修改!箭落入飞云庄到我们发现找到,应该有一段时间,那么此纸条究竟是射箭之人修改,还是另有其人妄意涂抹呢?”谢了儿眼睛晶亮地直视着上官云飞。
“沈越,立即去查!”
沈越立即明白上官云飞要自己去查什么,这也却是自己疏忽的,转身离开房间。
“了儿,还有呢?”
“还是稍等一会儿,相信沈先生不多时就会回来,了儿再继续!”回身注意到上官植干裂的嘴唇,轻唤道:“姣月,端杯茶来!”
“是!”姣月只是轻声应道,半晌才端来一盏新茶。
谢了儿并不接茶,只是细细地看着姣月,果然哭过了,布满血丝的双眸不自然的红肿着,腮边的泪痕还来不及擦拭去,心中暗暗叹息,这个丫头,怎么就不懂自己的心呢?
谢了儿的这一阵猛盯,看得姣月目光闪躲,看得上官云飞面含疑惑,看得上官植心生猜疑,正好沈越迈步走入房中,谢了儿一闪身,吩咐道:“姣月,服侍公子喝茶!”急急迎上沈越,以目光探问。
姣月心中黯然惆怅,半跪着将茶递给上官植,上官植单手无法,姣月揭开碗盖,将茶碗凑近上官植的唇边,上官植微啜了口茶,就着急的推开,眸子直指向谢了儿,丝毫不觉茶水已泼洒在姣月袖子上。姣月眸子更加暗淡。
“怎么样?”上官云飞将一切看在眼中,疑惑心中暗埋,却不动声色,转目问着沈越。
“属下检查了所有院落,那个时间并没有人到过书房的院落,所以……”
“所以不可能是庄中的人私自涂抹的,那……”谢了儿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么方副总管呢?”
沈越又是摇摇头,说:“方云的字迹和字条上的不同!”
谢了儿点点头,不知怎么的,自从那天见识了方云的轻功之后,谢了儿心中总有着不安,敏感地觉得方云的本事不应该只是屈居副总管之职,应该另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又不好去问上官云飞和沈越。
谢了儿暗暗思索,一抬目却对上上官云飞若有所思的目光,难道上官伯伯……以目试探,却见上官云飞微微的制止,心思一转,朗声说:“既然不是庄中的人涂抹的,那就必然是射箭之人所为!”
“哦,是又怎样?”上官云飞目中闪着复杂的光彩,直视着谢了儿。
“这便是第二个疑点!”谢了儿无视上官云飞的目光,接着说,“修改目的何在?”
“以你所见呢?”
谢了儿了然上官云飞只是想让自己把想法说清楚,微微一笑,说:“是扰乱我们心智,还是兵不厌诈?”
“怎么说?”
“我们早知有人发难飞云庄,这几日已然紧张有加,再射来这个纸条,只怕庄中会更加紧张,每个人心弦紧绷,疲劳不堪,到时他自然更容易得手!”
“那兵不厌诈又怎么说呢?”沈越奇怪地问道。
谢了儿斜目一扫,就看到上官云飞了然的目光,唇角微微上扬,绽开一抹玩意十足的笑容,“扰人视听!如果果真如此,那这张纸条就是废纸一张!”
上官云飞了解谢了儿明确知道自己的心思,却仍然追问道:“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谢了儿并不回答,只是仰着头,睫毛忽闪,梨涡微现,俏皮地说:“了儿愚钝啊!但是,上官伯伯,你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吗?”
上官云飞被谢了儿暗摆了一道,却不好再追问,转身对沈越说:“庄中一切照旧,只是戒备加强罢了!”
“是!”沈越应道。
“还有庄中的各种机关设备,我还有细细检查一番,以防万一!”
“了儿,你的身子……”
谢了儿回身看着上官植,安慰着说:“不要紧了,我没事了!”见上官植仍是担心地想要起身,忙拦住,“你可不能动,伤口都没收口呢,再抻裂了,怎么办啊!好了,我答应你,我每天傍晚都过来陪你,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安然无恙啊!”
上官植见谢了儿顾及自己的想法,总是为自己着想,而且每天都能过来陪着自己,唯有点点头答应。
上官云飞看着谢了儿为上官植考虑仔细,先前的疑惑转为欣喜,和沈越相视一笑。
姣月微垂头,掩饰面上深痛的表情。
谢了儿将所有人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轻咬着唇,心中主意更加坚定。
上官云飞轻咳一声,说:“沈越,应该布置一番了!”
“是!”沈越随上官云飞欲离开房间。
“上官伯伯!”
身后传来谢了儿的招唤声,上官云飞疑惑地回头,却见谢了儿安慰着上官植躺下休息,又嘱咐姣月照顾好上官植,跟随着也离开房间,看着谢了儿在前面悠哉地走着,迟疑着。
谢了儿回身,风吹起披散的发丝,初升的艳阳在她身后映出闪耀的光圈,面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却能感到谢了儿的俏皮话语,“上官伯伯,难道你忘了一个最关键的疑点了吗?”
“哦?”上官云飞只是挑挑眉梢,他实在不习惯自己整个暴露在别人面前,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谢了儿仿佛了解上官云飞的心思似的,灵巧地闪到上官云飞身边,在上官云飞耳边轻声低语:“那个人究竟是谁,怕上官伯伯心中早有线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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