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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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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皮维可能就要冲进来收尸了。为什么?斯皮维的用意是什么?他有什么要跟我过不去?我在这之前还从来没见过他,从来没到过这附近的什么地方或是他这该死的监狱。为什么他要精心策划这起谋杀我的行动?我想不出原因。

第八章

哈伯勒在我对面的小床上睡了一会儿。他很快又惊醒过来,翻来覆去地扭动。

好像一下子犯迷糊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他想看一下表,看看是什么时间,却只看到腕上那道劳力士表留下的白印儿。然后,伸手推一下鼻子上方,才想起眼镜没了,长叹一口气,一头倒回监狱的条纹枕头上。

我可以理解他的恐惧。然而,他却似乎完全一蹶不振了,就像掷出的骰子又是败局。他似乎在盼着什么事情发生,而那事儿竟没发生,于是他又陷入绝望。

现在,我开始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被枪杀的那人是要来帮助你的,是吗?”我问。

这问题吓住他了。 棒槌学堂·出品

“我不能告诉你的,不是么?”他回答。

“我得知道这事情。”我说,“也许你去找那人寻求帮助,也许你和他谈过话。也许这就是他被杀的原因。也许就像你现在和我谈话的情况一样,这一扯上,我也会被杀。”

哈伯勒点点头,又重重地把脑袋靠回床上。他长叹一口气,直瞪瞪地看着我。

“他是个侦探,”他说,“我把他找来是因为我想阻止整个事情。我不想再卷进去了。我不想犯罪。我怕死,我要摆脱出来。他来帮我脱身的,而且他破解了这个阴谋。可他不知怎么搞的失手了,现在他死了,我再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他们发现是我把他召到这儿来的,他们会杀了我。即便他们不杀我,不管怎么说我也得把牢底坐穿,因为现在这整个该死的事情已经暴露了,非常危险。”

“那人是谁?”我问他。

“他没有名字,”哈伯勒说,“只有一个联系代号。他说这样更安全些。我真不相信他们会做了他。他给我的印象是精明强干。实话说,你让我想起他来。在我看来你也是那种精明强干的人。”

“他在那货仓里干什么?”我问他。

他一耸肩,摇摇头。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情。”他说,“我让他去见另一个人,他在那儿和他碰了面,但他们怎么没把另一个也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只打死其中一个人。”

“他去见的另一个人是谁?”我问。

他住口不说了,摇摇头。

“我已经告诉你太多了,”他说,“我肯定是疯了,他们会杀了我的。”

“搅在这事情里都有什么人?”我问他。

“难道你没听见?”他说,“我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了。”

“我问的不是名字,”我说,“是一个大团伙?”

“很大的团伙,”他说,“是你听说过的最大的一个团伙。”

“有多少人?”我问。

他耸耸肩想了一会儿,在脑子里数着人数。

“十个人,”他说,“不算我。”

我看着他,耸耸肩。

“十个人算不上大团伙。”我说。

“噢,还有一些雇来帮忙的人,”他说,“需要的时候会叫上他们。我意思是说那十个是核心人物。那十个是知情的,不算我。那是个紧凑的圈子。但相信我,是个大团伙。”

“那个你叫去跟被杀的人见面的是什么人?”我问,“他是十个里边的吗?”

哈伯勒摇摇头。

“我也没把他算在里边。”他说。

“那么是你,还有他,加上那十个?”我问,“这就是个大团伙了?”

他愁眉苦脸地点点头。

“那是你听说过的最大的团伙。”他又这么说。

“现在这事情已经暴露了?”我问他,“为什么?是因为那侦探给捅出来了?”

哈伯勒又摇摇头。他扭来扭去,好像我的问题在折磨他似的。

“不,”他说,“完全是另一个原因。现在就像是一扇朽烂的窗子整个儿敞开了。暴露了。真是非常危险,而且越来越糟。但现在的情形,事情会要么往好的方向发展,要么往坏的方向发展。如果我们渡过难关,那就没人会知道任何事情。可如果我们挺不过去,那就会爆出你闻所未闻的特大丑闻,相信,要么这样要么那样,结局临近了。”

我看着他。他不像是能掺和进我闻所未闻的特大丑闻的那种人。

“那么,这事情还要多长时间能抖落出来?”我问他。

“快了,”他说,“也许是一个星期。我猜测,从明天开始一周内。下个星期天吧。也许我还能活着见到。”

“那么,到下个星期天你就不会这么脆弱了?”我问,“为什么这么说?下个星期天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他摇摇头,把脸转开。好像他不看见我,我就不在那儿问他问题似的。

“‘普路里巴士’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他没回答,只是摇头。害怕得紧紧闭上眼睛。

“是什么事情的代号吗?”我问。

他似乎没听见我的问话。这场谈话就这样结束了。我只好不再追问下去,我们又回到了沉默状态。我觉得这也挺好。我也不想再知道什么事情了。我一点儿都不想再知道了。作为一个局外人而分享哈伯勒的秘密,这似乎不是什么明智的结盟。至于那个剃着光头的高个子,对我而言也完全没有意义。我没兴趣和他分享同样的命运,我可不想死在货仓门边,尸身盖在旧硬纸板下,脑袋上被凿出两个枪眼,所有的骨头都被踢断。我只想把时间打发过去,熬到星期一,然后离开这鬼地方。到下个星期天,按我的计划肯定是离开这儿很远很远了。

“好吧,哈伯勒,”我说,“我不再向你提问题了。”

他耸耸肩,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坐了很长时候。然后他说话了,平静的声音里透着失落的感触。

“谢谢,”他说,“这样也许更好。”

我在那张小床上翻过身去,想让思绪飘浮到某个地狱里去。但哈伯勒又不安分起来。他辗转反侧,长吁短叹。他又把我给惹得烦躁起来。我转脸朝他。

“对不起,”他说,“我心情很紧张。如果有人跟我说说话会好些。我自己一个人都快发疯了。我们可以聊聊别的事情吗?聊聊你好吗?跟我说说你的事儿吧,你是谁?雷切尔?”

我朝他耸耸肩。

“我什么人也不是,”我说,“只是一个路过这儿的人。我星期一就离开。”

“没有谁是什么人也不是的,”他说,“我们都有自己的一段事儿,跟我说说吧。”

于是我跟他聊了一会儿,躺在床上,聊了最近六个月的一些事儿。他躺在床上,盯着水泥天花板,听着我说话,好忘记自己的问题。

我告诉他我是怎么离开五角大楼的。从华盛顿、巴尔的摩、费城、纽约、波士顿、匹茨堡、底特律、芝加哥等地怎么一路转悠过来。说起博物馆、音乐会、廉价旅馆、酒吧、公交车和火车上的事儿。一个人孤独地旅行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像一文不名的流浪者。许多东西都是第一次见到。亲眼目睹我曾在半个世界之外那些尘土飞扬的学校里读到的历史遗迹,目睹那些塑造了这个国家的伟大的历史文物,战场,工厂,宣言,革命……我也把目光投向那些不起眼的事物,出生地,俱乐部,小街小巷,传奇故事……无论是大还是小,都呈现着这个国家的风貌。我找到了一些。

我告诉哈伯勒,我这回的长途旅行的计划是从芝加哥到新奥尔良,一路穿越无边无际的平原和三角洲地带。我搭乘灰狗车沿着湾区海岸线一直旅行到坦帕,随后又坐上由北而来驶往亚特兰大的灰狗车。在靠近玛格雷夫的时候作了一个疯狂的决定,结果被逮了进来。昨天清早我在雨中长途跋涉,只是为了追随一个奇思异想,追随某种快要忘却的记忆,因为我哥哥曾提到过他好像路过一个小镇,那儿是“瞎子布莱克”六十年前去世的地方。在我跟他扯到这些事儿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傻,哈伯勒正被自己的噩梦搅得不得安生,而我却在追寻一种不切实际的朝觐。可是他理解我的冲动。

“我也有过的,”他说,“在我们度蜜月的时候。我们去了欧洲。我们在纽约转道。我花了半天时间去寻找那个达科他公寓,你知道,约翰·列侬就是在那儿被人开枪打死的。其后我们在英格兰住了三天,逛了利物浦,寻找凯文俱乐部。那是披头士出道的地方。可是找不到了,我猜他们把那房子拆了。”

他聊了一会儿,主要是他和妻子旅行的事儿。他们很喜欢旅行,到处都去。

欧洲,墨西哥,加勒比海地区。走过美国和加拿大所有的州,一起度过许多快乐时光。

“你难道不感到孤独吗?”他问我,“所有时间你都是一个人旅行?”

我告诉他我不觉得怎么样,我喜欢这样。我告诉他我喜欢孤独、匿名,就像一个隐身人。

“你是什么意思?隐身人?”他问我,似乎对这很感兴趣。

“我是一路转悠过来的,”我说,“一直在路上。短距离就步行,大部分时候搭乘长途车,有时也坐火车。到哪儿都是用现金付账,这样就不会留下尾巴。不用信用卡转账,不在乘客名单上,不留任何踪迹。没人可以追踪我,我不对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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