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七章 殿前交锋（1 / 1）
囧，我也觉得我深受悬疑小说毒害，写东西的时候悬念越设越庞大，我汗了……
不过话说，我自己也觉得越来越复杂了，感觉结尾遥遥无期啊啊啊啊啊……
不说了，三天放假花掉了大半个月的工资，天天都在外面忙着促进国民消费，囧，接下来准备节衣缩食，至少半个月不再买东西了，我发誓……
虫子已捉——合作是无言的心灵交汇。
“贺大人，在你私闯宫门之前，看到了什么？”
君怀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薄弈和曲睿立刻变了脸色，而贺问涛心里闪过一阵笑意，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回公主，下官看到有人袭击在我等之前的一辆马车，下官担心有危险，这才跟了上去。”
君归儒的脸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而薄弈的眼里则暗藏杀机。
果然，早该除掉这个女人的，他想。
“哦，上面有什么人呢？”怀袖微微一笑，继续问道，浑然没有把周遭诡异的气氛放在眼里。
沈冬随、鲁达等人暗中赞叹，他们果然没有看错人，君怀袖也好，柳随思也好，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是一代奇女子。
“当时，柳家的两位小姐在马车上，下官和柳家小姐是朋友，自然担心朋友的安危，更何况，夜入宫门，就算是名门柳家的女儿，怕也是有性命之虞，更何况后面还有不怀好意的杀手，下官自然要跟上去看看。”贺问涛答的自然流畅。
君怀袖点了点头，露出了微微一点笑意，“贺大人果然是侠义之人，为了朋友甘愿身受其险，大人真的不怕死么？抑或是，大人当时就知道柳随思就是本宫么？”
“不，我不知道。”贺问涛抬起了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犹豫的直视君怀袖的眼睛，没有半点害怕，坦坦荡荡，“但就算不知道，我也不会让我的朋友去冒险，这是我的原则，皇上如果不能原谅臣的无礼，臣愿意领罪受罚，但臣不会接受任何不实的指控！”贺问涛说的斩钉截铁，正气凛然。
“哼，你说你不知道，别人凭什么相信你？贺问涛，难道你以为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能够取信于人了？私闯禁宫乃是死罪，别以为有怀袖公主为你开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曲睿有些忍耐不住了，站出来一声大喝。
怀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君归儒一眼，君归儒老僧入定一般看着怀袖和贺问涛，深思，薄弈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君归儒的动向。
许久，君归儒终于开口，“贺将军，你说你不知道怀袖的身份，要如何证明？”这话，说的没有半分表情，更没有半分感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可却不知道，这句话刚好落入了贺问涛和君怀袖心中，等得就是这句话。
果然，贺问涛不假思索的开口道，“皇上，在臣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可否允许臣先问一个问题？”
“你问吧。”君归儒颔首。
君怀袖撇过头，掩起了嘴巴，她知道自己在等待的事情已经就要开始了。
“皇上，民间百信、文武百官都知道怀袖公主深得皇上宠爱，乃是金枝玉叶之身，可对？”贺问涛道。
“这是自然。”
“柳家千金出生名门，自然也是金贵之体，养在深闺，倍受父兄疼宠，可对？”
“当然。”君归儒继续颔首。
“可臣认识的柳家小姐，出入民间体恤民情，帮助无辜少女救死扶伤也就罢了，更竟然因为一道圣旨被遣往边关参加战事，若是换了皇上，您可否相信您身边这两位时时在你身边没有半点架子甚至没有半点小姐脾气的女子会是金枝玉叶？”贺问涛一句话说完，君归儒已经满脸震怒，而曲睿则是面如土色。
薄弈握紧了拳头，当初早点下手杀了君怀袖就好了，曲睿那个没用的东西，低着头，薄弈满脑子怨恨。
君归儒震怒的拍案而起，“贺问涛，你说的可是真的？”
“臣不敢半点欺瞒！如果皇上有所疑问，可以询问柳大人，怀袖公主和随雅小姐可是柳大人亲自送出京城的，皇上明察。”贺问涛说完跪了下来。
“臣可以证明，贺大人所言句句属实。”柳随安也跪了下来。
君怀袖一声不吭，也跟着跪了下来。
君归儒的目光从不停发抖的曲睿身上移到了贺问涛身上，一路经过君怀袖、柳随安，最终落到了曲睿的身上，曲睿抖的更厉害了。
“怀袖，你过来。”君归儒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君怀袖抿了抿嘴，站起身走上前，君归儒将她一把按住坐了下来，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告诉朕？”
“父皇通过了这项决议不是吗？而且怀袖也是齐国人，既然是为了齐国出力，就算是女子，也是应该的，所以怀袖去了，父皇不要生气好吗？怀袖不是好好的吗？”略略显得委屈的模样，曲意求全的委婉，没有半分的为自己，却是字字句句让君归儒怜入了心头。
“说什么傻话，就算是女子需要上阵，朕的女儿难道需要上前线吗？”君归儒冷笑道，“曲睿，你到是跟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曲睿满头冷汗，使劲的抹着脸，苍白着唇几乎说不出一句话，“这这这……臣当时不知道公主……”
“哦，照你这么说，名门柳家的女儿死在战场上就是活该了？我记得你似乎也曾夸耀过你家小女儿除了针织女工之外也擅长药理，怎么不把自己女儿送上去呢？嗯？”君归儒的声音淡淡的，冷得仿佛是不肯融化的北极雪。
曲睿咚得一声跪下去，连连磕头，“臣该死，臣该死，臣……”
“你的确该死。”君归儒冷笑，“出去，朕不想看到你，这次看在怀袖平安无事饶你一命，回去反省去吧，暂时免掉你吏部尚书的权限，出的什么好主意，我看你是太平日子过久了，脑子不太好使，退下吧。”
“臣……”曲睿还想挣扎，薄弈横了他一眼，示意他立刻退下，曲睿不敢再说什么，立刻退了出去。
薄弈同样一身冷汗，没想到作为君归儒的女婿，曲睿竟然也会有这一天，而罪魁祸首就是那怀袖公主，暗中扫了君怀袖一眼，薄弈声色不动，但心中的杀机更甚了。他就知道，这个来历不明、酷似柳絮飞的女子，会是他帝王之路上的阻碍，他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她，这个女子在君归儒眼中具有太大的存在感，加上柳家的财势，贺问涛手中的兵权……薄弈开始心浮气躁了。
“薄弈。”吐了口气，君归儒再次叫了原本的心腹爱将。
“臣在。”
“曲睿做出这等事，你可知道？”君归儒一针见血。
薄弈一凛，立刻否认，“臣不知，臣和柳家虽无交情，可是同朝为官，况且我也有女儿，将心比心，若是我的女儿上了战场，我……”轻咳了一声，薄弈恭声道，“幸得怀袖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否则就算是曲睿一命换一命，也不足以承担此罪责。”
“哼，你不知道就好，回去让依柳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妹妹，你作为姐夫也要注意言传身教，我不希望你和依柳也像这等狼子野心，想置自己的妹妹于死地。”
“臣不敢，臣惶恐。”
“不敢最好，行了，你们都退下去罢，贺问涛，柳随安，你们先留下。”挥挥手，被这么一闹，君归儒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掉了，再没有心情管政事。
文武百官各自松了口气退朝，今天这阵仗，他们何尝也不战战兢兢？但是恐怕最没想到的，就是柳家名声在外的三小姐竟然是怀袖公主的真身。想当初还以讹传讹的称柳家小姐和当今天子有暧昧的官员，一个个都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看来果然饭可以多吃，但话不能乱说的啊，否则真不知道哪天就撞上枪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有鲁达和沈冬随松了口气，看来这次是没事了，搞不好还能因祸得福。留京的魏笑霂看到好友鲁达、贺问涛等人回来本是很欣喜，可这么一闹就算是素来镇定的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直到最后有惊无险这才安下心来，等到鲁达、沈冬随终于被开脱，他立刻奔了上去，虽然贺问涛不在，但是该需要准备的事，他们可片刻不能停留。君怀袖这张王牌最终还是落到了他们手里，每个人都在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将这枚棋子物尽其用。
不消片刻，大殿上人就只剩下君归儒、柳随安、贺问涛、君怀袖四人，君归儒依然冷着脸，皱着眉头对着柳随安二人道，“好了，起来吧。”
“谢皇上。”柳随安、贺问涛道，随即站了起来。
“怀袖，你先回宫去，这阵子不要去柳家了，乖乖留在宫里，朕会吩咐下去，在这宫里，看谁敢对你不利。”君归儒转身看着君怀袖道，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父皇，可是我……”
“没什么好可是的，去吧，让随雅留下来陪你，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阵子不需乱跑，就在宫里呆着，随安，一会儿你回去告诉你爹，如果想女儿了就进宫来见，怀袖和随雅最近不能出去。”君归儒强势的吩咐。
“是，皇上，臣明白。”不同于怀袖的挣扎，随安选择了直接的顺从。
怀袖看了随安一眼，暗中叹息，这个笨蛋！咬了咬牙，看着君归儒不容抗拒的眼神，她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但心知，有些事开始失控了。
怀袖临走前看了贺问涛一眼，眼神有几分复杂，有几许担心，但还是走了。她知道，此时如果留下来，徒惹君归儒生气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至于她和随安，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着怀袖离开，随安心中同样一阵痛，她在柳家时，为了避嫌也为了柳家的安危，总是想方设法离开，一年中能够见她的日子少得可怜；而如今她终于历险归来了，但却必须要放她离开，种种变故，他们之间离得越来越远。
他不舍，可是他比谁都明白，有些人在生命中再怎么重要，或许也不是努力就能够抓住的。就像，她之于他。
柳随安开始迷茫了。
而贺问涛的心情同样复杂，她竟然是君怀袖！
这样的现状让他又惊又喜，初次见面的惊鸿一瞥，最初的生死与共，温泉中若隐若现的一眼，孤儿院中温暖的饭菜，还有回京时的依偎在他眼前一一闪过，可君归儒、贺墨菲的身影在他脑海中闪现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犹豫了。
为什么，她会是君怀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