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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二十、失堤下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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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五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桔子去训练场的时间大大减少,现在她以左手勾弦,已能做到十发九中,就算是右手勾弦,也能中得一半。

奚虾不但能增长力气,似乎连她的集中力和判断力都有所提高,要不是每个月都要发作一回,要吃叶萧的血药丸子止痛,还真是样好东西。

这日桔子又像往常一般,躲在清凉的书房内临摹慕容翎的笔迹。忽然碧水来禀告,让她到后院去见一个人。桔子胡乱收拾一下,便随她出来。

后院那枫树下站着个人,颇热的天气,还拿罩帽包着头。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露出脸面,对桔子略一点头。桔子惊得两腿发软,这竟是女帝慕容翎!

慕容翎说:“近邑的失堤最近被洪水冲垮了,这事你知道吧?”

桔子知道,朝廷还从国库拨了一大笔银子去赈灾,京城有名的富绅趁此纷纷捐款,想谋个职位。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听说朕的银子让人吞了一半,现在修补河堤的人都是从民间征发,顶着官役的名义,分文未得,还得日夜不得歇息的干工,劳累致死者不计其数。这些百姓被逼反了!那些官员竟然还称他们是暴民,胆敢上奏请兵镇压。”慕容翎脸上露出怒容:“朕要去亲自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拿了朕的银子,办这样的事!嫣儿,你闲着没事,陪朕跑一趟!”

李嫣以前有没有陪女皇去私访过,桔子不知道,但是她自己是曾经陪同过领导考察的,赶紧大声应承,回头吩咐碧水收拾些随身衣物。

慕容翎道:“身外物不用多带,倒是有能办事的,忠心的,带上两个。这是富商携眷出游,不要弄得小气兮兮的。”

桔子见她后面站着两个随从,都是身材瘦长,神气充足,看来都是高手。沉吟一下,想到骊羽武功高强,他能去自然是很好,但他那脾气,定然会惹得女皇不高兴。改变主意让叫胡守信来。

桔子跟着慕容翎上了马车,胡守信跟两个随从骑马,加上车夫并四个从人,一行十人,出城往近邑郴县而去。

近年是女皇统治,而且大燮向来民风开放,妙龄女子在街上抛头露面是寻常事情,加上近年慕容翎下令整顿京城和周边地区治安,将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逮捕了不少,是以良家妇女遭到调戏非礼的事故大大减少。倒是些长得好看的少年男子不时在外失踪,有说是被好色公主抓去当面首了,也有说是给皇上看中选进宫了。这些大多是谣传,其实更大的可能是被诱拐进大户人家,供富家女主人消遣去了。

知道这么种状况下,桔子想装扮成年青男子也觉得没有必要了,只是像慕容翎那样换了套寻常衣服,拿罩帽遮掩一下便算了。

离京越远,行人越渐稀少,到得离京百里外,连茶亭酒肆也都泰半关门了。

慕容翎说:“凋零如此,必有异状。找个小摊下去喝碗茶。”

遂找到一个小茶摊,下车喝茶。两个随从悄悄拿银针去试茶水,慕容翎暗暗摆手示意不必,那茶碗是碰也不去碰它,随从不知用什么手法,眼皮底下便把茶泼光了。茶老板见客人渴得厉害,殷勤的又倒满两碗。照例都泼了,只待第三碗斟满,才留下了大半,示意不必再添茶了。

胡守信在后头看着,瞪大两只铜铃眼,呼呼的连喝了三大碗。桔子知道他是在心疼被浪费的茶水,便开口说:“这碗我喝不下了,守信,你也把它喝了罢。”

胡守信高兴的过来,捧起桔子面前的碗,喝了个精光。

茶老板跟慕容翎说:“十天前有不少官差过来,见到过路的都拿住来问,说不来去处的,一一都抓走了。客官问人都到哪里去了?不都在官衙大牢里吗!”

慕容翎问:“为什么要拿过路人,那些官差可有说呢?”

“拿的多半是从郴县来的难民,官差们说不能让他们进京城,怕会扰乱治安。”

慕容翎听得大怒,拿起茶碗便往地上一摔。让随从赏老板茶钱二百,上车就走。

“这些难民是怕被征去修堤,枉自送命,才会离乡背井寻个活路。把这源头也堵死了,百姓想不造反也不行了!”女皇大怒,下令连夜驰往灾区,务求尽早到达。

到了入夜,下起雨来,道路逐渐泥泞,车马行进很是艰难。

这时众人已错过驿站,不得已把车赶入路边一个荒废的院子,暂避风雨。慕容翎叹道:“天不垂怜,修堤之事更难了。”

雨越下越大,众人被困院子中寸步难行。桔子靠在垫子上,头一点一点的,就要睡着了。女皇忽然伸手过来,把她肩膀一板,打算让她靠在自己膝盖上睡觉。桔子哪里敢如此,一下子被她吓醒,忽然间听到有异常的声音夹杂在雨声里,她本能感觉到危险,伸手抱住慕容翎的腰,带着她滚下坐垫。

只听“喇”的一声,一支长箭竟然穿窗而入,夺的钉在墙上。

有刺客!外头两个随从道声皇上恕罪,一人一个,挟起两人,一起钻入车厢,扳动机关。轧轧声响中,车底升起铁皮,把车厢包个严严实实,就连车窗也堵住,只留下□□往外发射的小洞。

桔子急忙叫道:“再开下门,我的手下还在外面!”

车窗再度开启,一个随从钻出,把胡守信携了进来。只听院子外面马蹄声急,竟把雨声都盖住了。

胡守信惊魂未定,要不是公主发令带他进车,他恐怕早跟那六个从人侍卫一起死了,听声音外头最少有三百人,全都带着武器,想要在这精兵包围下逃脱,几乎没有可能。

只听外头忽然夺夺连声,好像雨下大了几十倍,正是无数的箭头从墙头射往车厢,幸亏穿不透厚厚的铁皮,全都落在地上。两个随从手持精巧的铁弩,从车窗的小孔往外发射,外面发出十数声惨叫,墙头上众人被射下了十几个。

这辆马车结构精良,箭矢难入,直如一个小堡垒一般,加上外有院墙保护,众刺客想要进攻,须得越过墙头,车窗射出的□□封锁院门很是轻松,此刻正好以寡敌众,据点坚守。但铁车笨重,难以疾驰,突围基本不可能。

一轮强攻之下,车厢外面堆满了箭矢长矛,墙外则倒下不少刺客的尸体。众刺客稍微平静了些,准备酝酿下一轮攻势。

“皇上受惊了!”一个随从说,“他们用弓箭强攻是不能破坏铁车的,长矛飞掷也不成,若是策马持矛冲来才会造成威胁,幸好有院墙挡蔽,他们只能翻墙而入,我们有铁弩,不会让他们接近。不过现在最担心他们不要命的全围上来,用血肉筑成掩体,我们是来不及同时杀死这么多人的。”

另一个随从说:“请让我出去,我能敌百众,再请一人控车离开,就有生机了。”

“你们谁都别出去,他们攻势暂缓,是特意示疲诱我等出去,好逐个击破。”女皇大声喝止。

慕容翎有点后悔,这两个随从以一当百,都是难得的好手,原本想着凭着两人,加上刀枪不入的铁车,低调出宫应无大碍。不想才走了一半路程便遇袭了,自己微服私巡的消息宫中极少人得知,究竟是谁欲置自己于死地呢?

她略一沉吟:“为今之计,只有往邻县求救,可持朕的手谕调县兵过来剿贼。这铁车一时半刻攻不破,往最近的晋县来回路程约莫个多时辰,只要能把朕的手谕带到便事有可为。”

两个随从立即说愿意去求救。

桔子这时开口道:“皇上,我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皇儿说来。”

“如今皇上遇袭,这辖地的县官,该当如何问罪呢?”

她这么一说,慕容翎立即醒悟,在县令辖地发生了这么件大事,县令是会判灭族的,就算将功补过救出皇上,他自己的性命按律也是不能保住的。要是紧急驰救的结果也是换来死亡,那么谁还会积极响应呢?

她立刻说道:“皇儿说得不错,还是以皇儿的名义发临诏,不要让他们得知遇险的是朕。”

桔子犹豫了一刻,下定决心说:“我还有一个冒险的想法,只是不知皇上来找我一起出巡,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打算?此事还有何人得知?”

“是我临时起意的。”慕容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既然这样,外面的人多半还不知道我这公主也在车里。我想冒充皇上,出车潜逃,引开刺客的注意,同时请皇上的高手立即往晋县求援。”

慕容翎深深凝视桔子,半晌说:“计策甚好,只是太冒险了,皇儿会送命的。让朕再考虑考虑。”

桔子道:“不必担心,我命大得很。”

现在这种情势,她有种感觉,要是再独善其身,大伙都会在此送命。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不过让皇帝送命,自己保命这是不大现实的,况且从这一路相处看来,慕容翎还不失是一位好皇帝的。要是慕容翎活下来,估计百姓们会活得好些,至于自己,要是真的违反了穿越定律,就此送命,还说不定会穿回现代去了。

她虽然想得豁达,但想起方才那比大雨还急的箭矢声,还是不禁心里发毛。瞬间死亡倒没什么痛苦,但要是被射成刺猬状就太不美观了。

慕容翎见她坚持要出车引开刺客,端凝的脸上有几分动容,忽然下令:“你们都转过头去!”

所有人都转头瞧着车壁。

只听悉悉率率一阵响,慕容翎脱下一件乌沉沉的衣甲递给桔子,沉声道:“吾儿穿上!”

只见这衣甲做成马甲状,用金属丝织成,上面还留着慕容翎的体温,乌沉沉的好不坠手。

桔子知道这宝甲从皇帝身上脱下来,定然是旷世宝物,心里好不感激,赶紧脱衣换上。解开衣带时,“叮”的一声,一个小金铃掉在车里。桔子赶紧捡在手里,自己竟忘了还有这件护身宝符,虽然不知唤来的会是谁,但自己总会鼓动他帮助自己,有了这个东西,逃生的希望又大了一分。

桔子装束停当,拿兜帽遮住脸面,转头问两位随从道:“两位如何称呼?”

两位随从入宫之前,都是江湖剧盗,过的是刀头上舔血的生涯,都是得到慕容翎特赦才得了现在地位,原本死上百十人也不会皱下眉头。但现在要孤身出去诱敌的竟是众人中最是稚弱的公主,心里也不禁觉得又几分可惜,又有几分钦佩。齐声回答说:“公主,不敢。咱们投入宫中早就没了姓名,得皇上赐姓,只以排号名之。”

慕容翎说:“他们是朕手下最得力之人,义胆忠心,排名首次。”

桔子道:“等下我要从车门出去,不知两位可否为我夺来马匹,并护我突围?”

两位随从露出傲然的神色,说定当协助公主突围。忽听一直跪在角落的胡守信大声说:“俺也跟着一起出去,这一路俺来保护公主!”

桔子转头瞧这莽汉子,知道他跟着自己出去定然会死,她想阻止,但见到他脸上又是骄傲又是坚决的神情,知道他心里已经被舍命报恩的伟大情怀占据了,更何况,有他护卫,自己确实又增加了生机。想要吸引敌人的注意,让他们误认自己是女皇,多一个忠心护卫护送突围,确实也增加了不少说服力。

咬了咬唇,默许了。

当下众人商量停当,两位随从打开车门,一人手舞宝剑疾冲出去,只见一个大光球一路往院门滚去,敌人人喊马嘶,瞬间被他冲乱了。另一个随从喝道:“就是此时!”

胡守信伸手挟起桔子,跳下马车,往冲开的缺口飞奔而去。

众刺客见到又有人逃窜,纷纷掉头来拦截,胡守信单手持戟,几下冲朔,身后留下五六具尸体。刚出得院门,只闻马蹄声得得,先一个随从已夺得两匹马,往这边驰来,到了跟前,拎起桔子放上马背,低声道:“晋县在此方向,公主保重!”说毕跳下马去,宝剑舞成光憧,削掉了追兵的马腿。

胡守信也跳上另一匹马的马背,在马上又朔倒两人,大声叫道:“皇上先走,俺断后!”提缰随后而来。

众刺客猝不及防下被夺马突围,但到底人多势众,随即组织起来往三人放箭。胡守信在后,肩与腿各中一箭,血如泉涌,他到底骁勇,挥戟砍断箭杆,连声怒吼,跟追上来的敌人缠斗成一团。

桔子背心也中了一箭,幸亏有宝甲护身,没有刺伤皮肉。她紧伏在马背上,往晋县的方向飞驰而去。

雨渐渐变小,敌人越追越近,她有点心烦意乱,有好几次都想吹响金铃召人救援,但想自己现在也在快速移动中,就算召人来也不容易找到。犹豫之下,忽然觉得□□马脚步迟疑,居然不听使唤起来。

她抬头远望,夜色中见到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中间一道白线,竟然是道断崖。她暗叫,天亡我也!正要找条岔路,只听后面的胡守信一声怒吼,又受伤了。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血气,这断崖看来虽宽,但借助马匹之力,未必不能越过,再犹豫下去,却是必死无疑。

她撕下衣摆,绑在马眼上,马匹知道主人要做什么,不住摇头悲鸣。桔子咬紧牙关,控马回转,胡守信远远见她返回,大惊道:“公主,怎么啦!”他大急之下,竟不慎透露了桔子的身份。

众刺客纷纷道:“前面没路啦,快上去把她生擒!”“不对,那竖子方才称她是公主,怎么不是慕容翎?”

桔子暗道不妙,不发一言,迅速圈马回身,一夹马肚,那马只是踉跄两步,竟是不前。桔子一咬牙,怀里拿出叶萧的信刃,拔出便往马臀一戳,那马惨嘶一声,拼命飞奔起来。

桔子瞪大眼睛盯着断崖,眼见一步步奔近绝处,拼尽力气往上一提马缰,同时屏息半立,尽最大可能减轻自己压在马背上的重量。健马目不能视,在主人操控之下,一声长嘶,腾空而起。

对了,就是这样,我们一定能跳过去的。你看不见,我来代你看着,努力,再努力些!你一定能办到的!

似是听到桔子的鼓励,又或是对死亡的恐惧激发了马匹的潜能,那马竟然跃出了比平日要多出近三分之一的距离,几乎完全跃上对面山崖。只可惜前蹄接触石崖时力量不足,后蹄没能登上地面,扒着悬崖壁往下跌坠。

桔子急忙松开脚蹬缰绳,滚身下马,过了半晌才听扑扑连声,马匹随着几块碎石一起坠下了山崖。

对面山崖的人见到这一幕,无不惊讶。胡守信大吼一声,挥戟逼退众人,也纵马往这边奔来。只是他控马技术不如桔子高明,□□马匹见到断崖也是恐惧,竟在断崖边生生住脚,把他甩下悬崖。

桔子眼睁睁见到胡守信坠崖,只觉心如刀绞,她握紧信刃金铃,心里发恨,定要马上搬来救兵,把这帮逆贼尽数剿灭,报此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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