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四 37℃的温存(1 / 1)
一觉睡醒,张含青看见睡在旁边的勒诺,心中多的是一抹诧异,她怎么睡在这了?短暂的惊讶之后,张含青又有一丝得意,他到底愿意见她了。
勒诺翻了个身,睁开眼时看到张含青正饶有兴味地盯着他,心里不由毛毛的,不知她在想什么。
张含青开口道:“勒诺,你衣服怎么这么脏?从哪回来的呀?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不说还好,一提这事,勒诺气就不打一处来,别人都说醉鬼不可理喻,一个女醉鬼岂非更加不可理喻?勒诺没好气地道:“我从哪来?我昨晚不是从酒吧驼了个女人回来了吗?”
张含青笑了笑,原来那白色T恤上的酒渍还是她的杰作,“我是说着玩的,你别生气,昨天真的谢谢你!不然说不定我现在还在警察局备案呢。”
“我可没觉得有什么好玩的。”勒诺一跃起身,看看钟,都八点半了,今早的课是泡汤了。他把上衣脱了,准备扔进洗衣机洗,昨晚折腾得太累,不然不能起来这么迟,“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张含青敛去了笑容,淡淡地道:“勒诺,你现在是自由的,可以不用管我。”
勒诺回头,脸色变得冷淡下来,“是,我现在就想把你喂饱,早点遣返回家!”
张含青没有笑,轻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宋盈的事,我没有想到会弄成这样,我不该让你去做那样的事情。”
勒诺没有吭声,只是身影僵硬地站在那里,死都死了,亲戚或馀悲,他人亦已歌。即使重来一遍,结局也许还是一样。
张含青看着他眼神中一抹清晰无误的荫翳,缓缓地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我恨你干嘛?”勒诺扬起头,言不由衷地道。
“那你为什么在监狱呆着的时候。都不愿见我了?”她问到。去了六次,都被拒绝接见,可想而知,他有多么讨厌见到她。
勒诺沉默了一会,忽然闷声道:“蹲监狱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灰头土脸的,头发没被剃光就算不错了。”
张含青愣了一会,心底忽然无声无息,笑得无可抑制。原来是这样,她一直把他看成一个成年人,起码是赵维凡的翻版,只用自己的思维去度量他的,却不知勒诺的思维还停留在一个对她来说是陌生的领域,这个领域应该是属于一个少年的,一个讲究虚荣,讲究漂亮,玩酷耍帅的年纪,蹲监狱对他来说也许没什么大不了,但落拓的样子要是让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看见,那就有伤自尊了。这样推理下来,勒诺应当是喜欢她的,这个认知让她心情变得好起来。
“勒诺,你在监狱里想过我吗?”
勒诺还是没说话,想她?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愿想到她,这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是梦魇,可是只要闭眼,他还是没完没了,不可抑制,反反复复地梦到她,就连□□对象也无一例外全是张含青,梦一醒,便是一身冷汗,勒诺想他八成是被这女人控制住了。
张含青看他紧闭双唇,一副沉默到底的样子,就不由想调侃他:“我就问你想过我没有,你干嘛脸红成那个样子?”
勒诺的反应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只差没跳起来,“谁脸红了!”
张含青笑着轻哼一声,“我就问一句,你至于急成那样吗?该不会竟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吧?勒诺,我们做吧,你不想我,我想你行了吧。我想明白了,我们大概就是前世的冤家,不是你欠了我的,就是我欠了你的。”
勒诺愣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这女人怎么把□□说得跟吃饭一样简单?
张含青自他身后抱住他,她的手不分轻重地摸到他的身下,双唇紧挨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勒诺感到她饱满的胸部紧贴着他的脊背,有一下的,没一下的,姣好的肌肤缓缓地摩擦着他的身体,她那双纤细的双手简直就是肆无忌惮,誓要将他心底零星的一丝火苗撩拨成不可预测的一场大火。勒诺想也没想直接将她扑到床上,动作还算温柔,但接下来的动作却一点也没了最初的羞涩,他推高她的上衣,低头含住了她粉色的蓓蕾,温润的舌尖来回地舔舐,让她身体的快感激烈上扬。
张含青微微地弓起后背,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低吟,这个动作简直算是间接给了他鼓励跟暗示,勒诺注意到她眼里逐渐弥漫起氤氲的雾气,不由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张含青被他耐着性子的磨蹭和探索弄得身体越发滚烫,脸色一红,心有不甘,故意抬腿蹭向他挺立的欲望,这动作只是把氛围变得更暧昧和□□。
勒诺脸上挂着淡淡的坏笑,让张含青觉得呼吸都变得一窒。男人要长成这样,简直天生就是来要女人命的。勒诺抵着她耳边轻轻说出几个字,张含青饶是再老练、世故,也不由耳根发烫,抬起眼眉娇嗔了他一眼,懒懒地道:“我说你平时招蜂引蝶的都忙些什么,竟想着这些事,你要是真有精力,就都试试,你当我怕吗?”
勒诺像是得到了应允,将她翻过身来,自她身后缓缓进入她,不受她嘲弄地道:“谁招蜂引蝶来着,都是蜂啊、蝶的往我身上扑!”
张含青不受控制地笑,“那你不成了灭蝇灯,我们这都成了飞蛾扑火,前仆后继! 见光死?”
勒诺有一刻没理会她的调侃,晨光照在她身后,她背后的腰线显得尤其的美,他扶着她的腰身缓缓律动起来,这一刻时光如此美丽,让他的呼吸也跟着轻缓下来。
她岂非总是如此?口没遮拦,不轻易让人知道她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连□□也是这样,没个正经,那懒洋洋的神态,眼角的一丝妩媚,都仿佛一只小猫的爪子,不经意地在你的心头慢慢的挠,细细地撩拨着。
情人间的缠绵总是让时间变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张含青看着勒诺躺在一边,双目微闭,呼吸均匀,她知道他没睡,不然那排密密的睫毛不会微微颤动。
“舒服了?”张含青轻轻踢了他小腿一下。
“嗯。”回答如此言简意赅。勒诺翻过身,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嘴角扬起淡淡的一抹笑意。
男人的欲望就是简单明了,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准此刻还在回味无穷。其实她猜得没错,勒诺是在回味,不过他的回味大多与自己感觉无关,他想着自己带给张含青的那些快意,心中忽然充满了成就感和征服感。
张含青有些气闷,瞧他脸上浮出的这抹陶醉样和得意劲,没准自己跟那些躺在他身下的那些女孩也没什么两样,只是掀起□□狂潮的一枚棋子,“你是真舒服还是假舒服呀?”看不惯他一脸的坏笑,张含青懒洋洋地道。
勒诺不由睁开眼瞪着她,奇怪道:“这事还分真的假的?”
“这我可不清楚,没准你现在经验丰富,身经百战,一一比较,一一回味着呢。”
勒诺刚才的好心情立即烟消云散,“谁经验丰富了。我才多大啊,我就身经百战了!就算别的女孩肯,我也要有精力应付去。”
张含青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就说说罢了,你急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依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你有精力,就一一应付过去呀。”
勒诺被嗝得一时无话可说,决定不跟她这半真半假的调侃较劲,他道:“你要是嫉妒,你就直说。”
张含青呵呵地笑出声,“是,我是嫉妒,所以我决定把你伺候好了,让你每分每秒都没机会到外面贪食。”
勒诺脸色红了一下,沉着嗓音道:“谁都跟你想的一样,老想着那事。”
张含青冷哼一声:“哪个猫儿不偷腥,鱼都送到嘴边,还能跟柳下惠似的,坐怀不乱?你要真老僧入定了,还不把自己憋死。我就不信没有女孩子的时候,你没自己做过那事?”
勒诺见她拿眼望着自己,似是期待一个回答,不由脸色大窘,“我没事做那个干嘛!”
“那□□总看过吧?”张含青又道。
勒诺被问急了,翻身而起,大声道:“张含青,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破问题!”
张含青脸埋在被子里,笑得肩膀颤动不已,她最喜欢看勒诺手足无措,脸色窘迫的样子,这种表情在他这种男孩脸上出现,看了实在让人痛呼“过瘾”。
勒诺又好气又好笑,他也看出来了,张含青就喜欢逗他,偏偏每次他都入她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