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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的故事(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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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悦怕他再闯出什么祸来,赶紧伸出胳膊,拍拍他的后背,轻声说:“没关系,明天我们再来。”

她的手被他抓住,雨中,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在前几天赶出来吗?”

为了能空出一天晚上来看母亲。梁悦知道。

“我不能白天来。她一直是郑家的耻辱,我也不可能摆脱别人的想法束缚,只有这一天晚上我才可以过来看看她,看看她睡得好不好。”随着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力道也逐渐加大。

梁悦很想把手抽回来,可他握得很紧,不肯松。所以梁悦坚毅地对他说:“你放心,只要你想见,今天我们一定能看见。”

梁悦一向说到做到,她硬拉扯过质疑的郑曦则不由分说地往后面的田地里走,越走越深暗的田里,沟间阴森恐怖,但梁悦的素白色裙子在风雨下甚是迷乱郑曦则的双眼。

一飘一飘的,乱了沉稳。

原来,那个夜里出现的狐仙果真是有的,她专门迷了书生的魂魄,为她一生一世地颠倒心神。

只是,她并不知道,有人已经无力自拔。

在后面的荒地里,梁悦终于找到了一处矮下去的围墙,像似冥冥之中有人在引路,她那么坚定的相信,这里就是可以爬进去的最好地方。郑曦则徒手翻身上去,蹲在墙上向下伸出手,她在下面不屑地摆手,让他赶紧进去,自己一个迈步也爬上了湿滑的墙头。

郑曦则若有所思,对满头是汗的她说:“也许你就是母亲自己挑的人。”

梁悦好久没有运动了,一个简单的翻墙就已经气喘吁吁,光顾着留神怕从满是青苔的墙上掉下去,没听清他的话,忙问:“什么?”

他没说话,翻手再次跳进去,回头再看。

果然是,上去容易下来难。梁悦的长裙着实绊脚,她尴尬地看了郑曦则一眼,一把将裙子撩起来,系在腰上,露出两条腿分开跳下,他在下面伸手接她,却一下子把裙摆推到腰间。

再不好意思眼下也不是羞涩的时候,所以梁悦大方地小声说:“没事,咱们走。”

郑曦则再一次眯紧了眼睛。

夜色之间,墓园里一片寂静,所谓的阴森可怕都是人吓人编出来的鬼话。如果这里躺着一位自己挚爱的亲人,大概没有人会觉得阴森恐怖。

他摸索了很久,才找到母亲的坟茔。梁悦陪他蹲在墓碑前,静静的。

她叫秦芝霖。墓碑上只有三个字,谁人立碑,儿女有几,都不曾记载。

墓茔修得很精致,典型的江南氛围,飞檐青石,庄重肃穆。四周花草修剪也很整齐干净,想来也是经常有人打扫的。

郑曦则低头,说:“我们这里有风俗,祭奠故人时要为她描金,就是把她的名字用毛笔和金粉从头到尾描一遍,只有这样才能抵抗住日日夜夜的风雨侵袭,挺到来年再有人来祭拜扫墓的时候。”

梁悦默默听他说,手已经插入泥土里。

他如果每年都是夜晚时分来,那么,他就从来都没为母亲描过金。想到这里,她突然能够理解郑曦则今天没有进门时的癫狂。

一年仅有的一次,什么都不能做已经让他满心懊恼,如果连看都看不上一眼,任谁都会濒临崩溃。

郑曦则凄然地对她笑笑,而后又指给她看:“你去看看墓碑后面,那里有一行字。”

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摸。黑暗中梁悦恭敬认真,用食指仔细顺着沟走着笔画,一横,一撇,一竖,一捺……

不离不弃。

梁悦的泪水顿时充满双眼,回过身时,对面的郑曦则在黑夜雨中清楚地看到她的泪水,缓缓滑落。

“那是母亲留给父亲的话。可惜,母亲死后,父亲一次都没有来过息思,也不知道母亲留给他的这句话。”

“也许他已经来过,你不知道而已。”梁悦勉强咽下泪水,颤声说。

“不会的。他一向认为,她不值得他那么做。”郑曦则低沉的声音充满嘲讽。

她说:“有些人注定一生不会对情侣表达爱意,他们爱的时候不肯说,被背叛的时候也不辩解,所以宁可把罪名都背在身上也不想对四处解释,很不幸,我就是这种人。”

他笑,“有些人,和我母亲一样,总喜欢把那句话藏在心里,哪怕明知道那个人看不见,也要留下来,来证明自己爱过,永不后悔。很不幸,我不是那种人。”

梁悦心凉了一下,只能尴尬笑笑,“那最好,我们很互补。”

他回头对着墓碑说:“所以,我想母亲也会很喜欢你。”

她嗫嚅着还想说点什么,他已经站起身,把手伸到面前,“所以,你才会来到中天。”

他的话很噎人,梁悦只能垂下眼帘吞下不适的苦笑。他总是时刻提醒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一次次的机会,都不放过。

可是追究起来,他又没说错。所以她只能淡淡笑笑,把自己的情绪收好,做回中天顾问。

絮絮叨叨一个多小时,虽然天上还飘着雨,可空气闷热得厉害,她停了好久才说:“走吧,不然会把看门的老头吓坏的。”

他一直望着她,她难过的表情自然躲不过他的眼睛,最终他没有揭穿那令人不适的答案。趁着还有一丝雨意,他滑腻腻的手拉过她的,慢慢离开。

一步一滑,再次需要从那个墙头穿过,他没让她抬腿翻墙,双手托住她的腰举了上去。

灼热的双手温度让梁悦极度不适应,赶紧用力一沉,让自己滑下去。他瞥了她一眼,随她去犟,等他也翻出来了,两个人再并到一起走。梁悦突然咦了一声,郑曦则随她声音看过去,“竹子为什么长水里了?”

郑曦则在黑夜里仔细辨认了一下,突然笑开,“那是芦柴,不是竹子。”

丢人的梁悦看见他笑,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刚别扭的空气顿时因这个笑话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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