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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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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流过的江水流到一处幽静的地方,一个美得像人间仙境的地方。水势在一方树影婆娑处缓了下来,两个俏丫鬟一手提着一个水桶走到水边汲水。

一弯春水堤岸旁站着一双登对的男女。

男的出类拔萃,模样伟岸,雄赳赳、气昂昂,十分俊美出色。女的则千娇百媚,晶亮的黑眸闪着光影,珠唇上含着笑意。

“野岸哥哥,成吉思汗如今又要封你为天下第一枭雄了,你高不高兴啊?”

说话的是成吉思汗的么女乃岚公主,眼光极高的乃岚公主对一般蠢勇男子皆看不上眼,唯一入眼的英雄人物就是近日将被封为天下第一枭雄的骆野岸。

“我还是我,并不会因为这个称号而有所不同。”

铁木真之所以封他,是因为从哈兰真之战,他立下第一桩战功开始,只要战役,他便不曾失败。

尤其在哈兰真之战前,王汗的克烈部原是蒙古草原上最强大的部族,然而铁木真当时所领导的部族发展得十分快速,两人所在的部族也因此常常发生不愉快的事。哈兰真之战後,附近各部族全投入铁木真帐下,这对铁木真日後的影响很大,因为自此铁木真在蒙古草原几乎没了敌手。

“可野岸哥哥并不同于一般人。”乃岚公主对他钦佩和倾心之意溢于言表。

“我很平凡,别把我美化了。”俊朗的脸孔闪过一抹少有人知的神色。

“不是美化,你就是像我说的这么不平凡。”他对她而言是遥远的星宿,他并不因她贵为蒙古公主而特别对待,他不理人的时候,连她的父王都要礼让他三分。

他嗤笑一声。“你并不了解我。”

“野岸哥哥愿意让我了解吗?”她有丝难掩的雀跃。

他冷冷的瞥向她,语气里不带感情。“别花心思在我身上。”

“为什么?”她不放松的追问。

“因为从前的我是个狂徒。”他的声调里有很深的寂寞,让人心惊。

“野岸哥哥现在还是个狂徒啊!”她温柔的扬起小脸,渴望他一亲芳泽。

见她的表情,他挑起眉。“和从前的我相比,现下的我只是个战争的奴隶。”

“战争的奴隶?”她听不懂。

“不明白?”他压低嗓音,沉下脸问。

她摇摇头。“不明白。好深奥哦!”

他苦涩一笑。“你不需要明白。”只有知己才能懂的心绪,他能苛求谁与他心有灵犀?

“祖遥哥哥到中原去,怎么还没回来?我听父王说他去见契丹人耶律楚材,为什么父王要找契丹人合作呢?”

乃岚公主对军国之事一向一知半解,等她弄明白了又有新的事发生了。

“耶律楚材对汉文化相当了解,也许能调和我蒙古文化和汉文化的歧异。”

“他是契丹人,能有什麽高人一等的见识?不如找汉人来有用些。”

骆野岸像听见笑话一般撇起嘴。“这是不同的,汉人对汉文化有主观上的盲点,他们对于咱们蒙古人会有偏见,不够客观。”

“听说野岸哥哥从前跟随汉人师父习武,是不是真的?”

“谁告诉你的?”寒冰一样的声音。

“你生气啦?”敏感的乃岚公主,一看他面有愠色,身子僵了一下。

“你由哪里听来的消息?”

乃岚不敢不答腔,虽然她贵为公主,可骆野岸在蒙古部族里有着崇高的地位,加上她又倾慕於他,更是从骨子里敬畏他、怕他。

“托雷哥告诉我的。”她轻声道。

“托雷又是怎麽知道的?”他微蹙剑眉。

“许是某个汉人投奔咱们时顺道送上的消息吧。这不重要,反正父王根本不当那是一回事,这无损你在咱们部族里的地位。”

乃岚说得轻松,她是女子,成吉思汗不会告诉她太多军事机密,可他清楚可汗用他,自然将他的底细查过一遍。

不论可汗信不信任他,对他的防备心不会少,因为他曾是汉人的徒弟。

他不在乎,真的。“天下第一枭雄”不过是个虚名,代表着他骆野岸曾经留下的痕迹。有一天,一切的尊荣都会消失,包括所有的声名。

“托雷没有参加长春真人丘处机讲道,将他留在戈壁,有什么特殊任务吗?”

乃岚摇摇头。“父王应该没有什麽任务交给托雷哥才是,父王最看重的人是你,哪一项艰钜的任务不是交给你去完成?其他哥哥们都羡慕死你了。”

“这湖里的冰,怕是无法全融了。”

“是啊,春天来了跟没来是一样的,难怪这山叫雪山,只融了一半的湖水,不过咱们也只能省着用了。”乃岚望向远方的山峦。

“走吧!免得可汗找你不着。”

“父王才没这麽大惊小敝咧,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放心得很。”

“咱们孤男寡女在一道,可汗不可能完全放心。”

骆野岸心不在焉的同乃岚闲扯,他只想把她当作妹妹看待,不想她会错意。

“最好父王误会。”她突发奇想。

“呃?”他没仔细听乃岚讲话,他的心绪飘向老远。

“误会咱们之间已有了山盟海誓。”她瞥了他一眼。

见他不答腔,乃岚急了。“野岸哥哥,你在想什麽?为何我和你说了半天话,你都不理人?”

“我在思考。”他胡乱搪塞。

“思考什麽?”

“思考如何帮助可汗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

“又来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麽认真,一统天下又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几位哥哥同样有责任啊!”

“可汗对我有很高的期望,我不想令他失望。”

“你不愿父王失望,可却宁愿让我失望。”她憋在心头不吐不快的许多话,终於露了馅。

“可汗是各部族的王,也是入主中原的唯一共主,我现在满脑子全是未来可汗逐鹿中原一统天下、成就大业时的模样,其他的事不在我的计划里。”

“我呢?”

“呃?”他继续装胡涂。

“我在不在你的计画里?”

“不管你在不在我的计划里,可你肯定在可汗的计划里。”他以为他拒绝得够清楚了。

乃岚却有另一番解读,她把他婉拒的话当作欲拒还迎,毕竟她是公主,可汗尚未作主前,没有人敢自诩是她未来的丈夫。

她笑了,以一种满足的姿态。

易容后的阎芸兮已慢慢适应人们乍见她时惊骇的表情,她为那些走避飞快的凡夫俗子可怜。原来一个人的皮相那么的重要;同时,又是那么的不重要。

只是,她对於在路上吓哭了几个孩童感到十分抱歉。

她知道自己实在丑极了,丑得骇死人,不用刻意找来铜镜求证,从人们的表情,和汲水时由水面反映出的倒影,在在说明了她已非从前的阎芸兮,她成了完全没有吸引力的丑女。

面孔布满了似被火纹身後滴蜡状丑陋的凹凸,她不得不佩服易承汝高明的易容术,他用他的巧手彻底隐藏了她的容颜。在没有压力下,她自由的走遍南北。

“苦了你们。”她说。

“什麽话?”郭令雯不解的看着师妹。

“因为有我同行,让你们也成了人们避之如洪水猛兽的怪物。”只有怪物才敢和丑八怪做朋友。

“我们才落得轻松呢,对不对?”郭令雯望向一旁的两人,寻求附和。

“是啊,我对我的杰作满意极了。”易承汝喝了一口酒道。

“极美与极丑都是一种苦难!”阎芸兮忍不住防。

“一路上,总共有三次,咱们找不着愿意让我们投宿的客店,我倒要看看,到达雪山前,还有多少个大城小村是会以貌取人的。”

“芸兮当美人时走到哪里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如今成了这种局面,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你又不是当事人,该哭该笑与你何干?”

“好了,你们两人别又吵起来了。”看了几回楼祖遥和郭令雯斗气的易承汝,适时阻止他俩。

“你们慢慢用,我先回房里休息了。”免得天黑后吓破不知情者的胆子。

“说真的,我比芸兮更不习惯。”有感而发的郭令雯,在师妹上楼到客房休息後吁了一口气道。

“看她现在的模样,真是完全认不出原来纤洁无尘,洛神风韵的美貌。”易承汝不是自夸,他太满意自己的巧手了。

“至少咱们一路上不见任何人前来骚扰,可让咱们省去不少使拳挥脚的气力。”楼祖遥吃着小菜,大口喝着酒,他可愉快了,虽然没见到耶律楚材,一趟中原行可也不是白跑的,野岸不知会如何感谢他让他们师叔侄团聚咧!

“你傻笑什么?”郭令雯问道。

他看向她,“我等着你骆师叔好好谢我!”

“别高兴得太早。”

“你不信你骆师叔会好好谢我?”

“他未必会领你的情,尤其在看到我和芸兮之后,或许不摆脸色给你看就要阿弥陀佛了。”

“什麽意思?野岸有什麽理由要摆脸色给我看?你们是不是有啥秘密没告诉我?”此刻楼祖遥才嗅出有些不对劲的味道。

易承汝笑笑站起身。“你们继续抬杠,我出去转转。”

“你可别转丢了,芸兮这一路上的丑女妆可得要靠你来化神奇为腐朽。”郭令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提醒。

“知道啦,我答应你们的事,会做到你们不需要我的那一天为止。”

见易承汝走後,郭令雯好奇问道:“你这个朋友好神秘。”

“会吗?”

“话不多不说,好像还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管太多了。”楼祖遥不以为意的回答。

“你是他的朋友,怎麽好像不关心他?”她老早想问清楚了。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他干脆问。

她不好意思微笑。“我只是好奇,他那张好看的脸背後是不是也是易容术的杰作?”

她问得含蓄,他回答得却直接:“你疯了!”

“到底是不是嘛?”她咄咄逼人。

“你这么关心这事干嘛?”

“我听说易容术可以把一个人的面容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也许承汝哥的面孔并非他的真面目。”

“这不影响你不是吗?”

“你这是什麽答案,让人更启疑窦,怪不得承汝哥不太谈自己的事。”如果那张面孔不是真的,那麽他真正的模样又是怎样呢?

“那是因为承汝不像你,一打开话匣子就没完没了,人家斯文多了。况且,他的事与我们无关,他想讲自然会讲,不讲也不会妨碍任何人,你以此来断定一个人不是很奇怪吗?”女人真爱探人隐私。

“要怎样才能分辨真人或是经过易容术处理的假面?”

“你想做什么?”

“好玩嘛!否则除了走路,就是吃喝拉撒睡,多无聊啊,不如自己找乐子玩玩。”无伤大雅又能娱人乐己。

“你再这样撒泼,小心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好意劝阻。

“不可收拾的局面?”她玩味着这句话。“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快快告诉我,不然我可是会以自己的方式胡闹哦!”

“我哪里知道什么,总之,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自我,你别强人所难非掀开不可,除非那人自己想揭露。你以好玩的心态硬是挖人隐私,很不道德。”他好话说尽,郭令雯若是听不进耳,他也莫可奈何。

“道德?有这麽严重吗?”

“非常严重,别弄得千疮百孔才想补,可就迟了。”他虽爱开玩笑,可也有他严肃的一面。

“你愈是这麽说,我愈是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她下定决心。

“随便你。”他尽力了。

“雪山上能盖座富丽的花园真不容易啊!”托雷是成吉思汗最小的儿子,和骆野岸年纪相当,遂成了好友。

“雪山上景象萧索,草木不生,只有冬日时几种耐寒的花适合栽植,这花园的主人颇有雅兴。”

托雷笑笑。“你一定在猜我就是这花园的主人是吧?”

骆野岸不回话,黑眸盯着窗外正在扑雪的小娃儿。

“我不是这园子的主人,这庄院也不是我的。”托雷与他并肩站在窗前。

“早春了,还飘着瑞雪,是吉兆,今年又会是连战皆捷的局面。”

“你别满脑子只想着打仗,父王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娶个妻子的时候了,这座庄院父王准备送给你,是给你众多结婚贺礼中的一项。”托雷并不因可汗待骆野岸情同父子而吃味,他很清楚可汗的用心。

骆野岸太强悍了,若不极力拉拢,一统天下的大业将受阻。

“你的意思呢?”见他不语,托雷问道。

“什麽意思?”

“可有喜欢的姑娘?”

“我现在一心只想着如何助可汗得天下,儿女情长之事不在我的考虑之内。”

托雷顺水推舟。“这么说来你是没有喜欢的姑娘罗?”

“连年争战,我哪有闲情逸致?”

“我打的仗可也不比你少,但也没耽误了娶妻生子的大事,这样吧!我请父王替你作主如何?”

骆野岸倏地眯起眼,嗤笑一声。“你成了说媒的说客?为了谁?”

托雷有被看穿的尴尬。“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

“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明说吧!”

“婚姻大事是喜事,怎么你好像不高兴似的,难不成你对乃岚不中意?”

“为什麽扯上乃岚?”

托雷挑起眉,笑开脸,“战术技巧也许我不如你,可女人方面的事,我可比你行、比你敏锐。乃岚很喜欢你,你再钝也不可能毫无感觉。”

“我把乃岚当作妹妹。”骆野岸淡淡的道。

“妹妹?她可不这么想。你是认真的?”托雷狐疑的看着他,能娶到公主,在蒙古部族可是大事。

“再认真不过。”

“父王本想为你和乃岚的婚事作主,如今岂不是一场误会?”托雷拍拍脑门。

“替我回绝可汗的好意,你是明白我的,在我的脑海里,可没有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乃岚肯定会伤透心,柔肠寸断。”

“过一阵子她就会好的。等她遇着了如意郎君,会很快就忘了这一段的。”

托雷也不勉强他。“好吧!长春真人丘处机说的没错,咱们蒙古族人或许没有福气留你一辈子。”

“丘真人这麽说?”骆野岸并无窥探天机的心思,在他来说,会发生的事,逃不了;不会发生的事,逆逃邙行也得不到。

就在托雷想往下说什么时,门外护卫通报:“统军大人,楼千户带着两女一男在院外求见。”

“请他们进来,安排他们到左翼小抱厅稍候。”骆野岸下令道。

“祖遥怎不是一个人回来?还带了一男两女?”托雷兴味盎然道。

“有兴趣可以一道去看看。”

托雷懒懒地咧开嘴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阎芸兮呆愣住,望着眼前这张十足男性的阳刚面孔,两道浓眉,洁白的牙,高挺的鼻梁,五官轮廓鲜明——

“他就是你们的师叔,骆野岸,现在是咱们的万户统军大人。”楼祖遥扬起头,好不兴奋的介绍。

“祖遥,你说什么师叔?谁是这两位姑娘的师叔?”托雷看了一眼仍是丑陋面容的阎芸兮,略略吃了一惊,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你就是骆师叔?”同样惊讶不已的郭令雯想再次确定。

“在下骆野岸,不记得曾是两位的师叔。”他很自然的将目光轮流投注在自称是他徒侄的两位姑娘身上,然后停驻在其中最骇人、最丑陋的那个上头。

“骆师叔,我们从襄阳来,阎深师父是芸兮的亲爹,师父临终前要我们来投靠师叔。”郭令雯迅速把来意说明。

“阎师兄过世了?”

“师娘四年前过世,师父他於三年前亦追寻师娘而去。”

“既是阎师兄的临终遗言,你们为何今日才来寻我?”

阎芸兮脸孔倏地转白,想说什麽,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她们看来累坏了,不如让她们好好休息,等恢复体力,你再好好问问她们吧!”好心的楼祖遥,跳出来替僵冷的场面解围。

“是啊,我也觉得两位姑娘应该好好梳洗一番,睡个好觉,你们师叔侄再好好聊聊。”托雷附议道。

“贵赤,安排两名丫鬟伺候两位姑娘。还有,把她俩安置在干净的西暖阁。”

骆野岸明快的下指示。

“野岸,这位易公子是我的朋友,就与我一道住吧!不用麻烦你们这里的护卫挪空房了。”

镑自带开後,托雷取笑他。“你这麽年轻,却有那麽大的侄女,滋味如何?”

“你很羡慕是吗?不如送你。”骆野岸不在乎地道。

“这怎麽成?她们的师父可是你的师兄,你有义务照顾她们。”托雷一副无福消受的模样。

“我和阎家人早已无瓜葛。”他说得无情。

“阎家人得罪你了?”托雷几次想探问他的过去,皆被他四两拨千斤给避过,现在与他往昔生活有关的人不请而来,正好给了托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机会。

“他们不配得罪我!”冷哼一声。

“你阎师兄生的女儿过去是不是经历过什麽事?怎麽一张脸给弄成了怪物般的模样,我看大概嫁不出去了,这辈子恐怕得跟着你这个伟大的师叔,由你养她一生一世。”托雷半戏谑地玩笑道。

骆野岸脑海中跃出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面孔。在她身上,他完全看不出阎深和柯桦的影子。

“报应吧!没想到父母干下的坏事却报在女儿身上。”

“报应?坏事?到底你阎师兄做了什么事,你这么恨他?”托雷一直想解开这个谜团。

“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拜汉人为师习武的过去的?”骆野岸谨慎的盯着托雷。

“猜到的。”托雷装傻。

“你们防我,怕我有贰心。”

托雷不置可否。“那是父王的主意,他所有的心腹全是经过查访后才留在身边的,你别介意。”

“我通过可汗的考验了吗?”他声音冷冽。

托雷怕他翻脸,赶紧解释:“你在父王的心里一向有着极高的评价,不论你的师父是谁,都影响不了你在咱们蒙古部族的地位。”

“但愿可汗永远记得我替他打天下时的付出。”他有感而发。

“当然,父王是有恩必报之人。”托雷歛去笑容,和骆野岸的表情一样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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