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臣的愛戴吧!但,他們可官不著後宮內院的事。
“要那麼多人幹嘛?煩死了,做啥事都有幾十雙眼睛在監視似的,有什麼好?”
丁劍舒不以為然道。
“可是……”翠香還是替她深感不平。
“那些小事不算啥的,倒是莫繼堯及花珞雲太過火了吧?好象花珞雲是鷹妃似的,每次宴客時,她都黏在莫繼堯身邊,嗲聲嗲氣又十分愛嬌地撒嬌,真是令坐在一旁的我雞皮疙瘩掉滿地;那些什麼來頭的使者呀,更是全像蜜蜂見了蜜,眼睛全恨不得往花珞雲身上貼去!”
“王妃……您該不會是吃醋吧?”
丁劍舒一向待翠香情同姐妹,翠香一向想說啥就說啥的,當初丁劍舒還大力鼓勵她呢! “呸!吃醋?吃飽沒事幹呀?只不過是被冷落的滋味十分不好受,而且,莫繼堯那傢伙竟都不甩我,顧著搭理花珞雲,什麼意思嘛!當我隱形不見啦?”
“但,起先使者們都十分佩服您啊。”
“唉……今非昔比,誰叫花珞雲美若天仙?我這平凡的妃子算什麼?簡直是在陪襯她,我纔不幹。”所以說,丁劍舒最討厭以貌取人的傢伙!莫繼堯自是天字第一號。
原來王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生氣啊?“王妃,那是他們沒眼光,別氣壞了身子。”翠香安慰道。 “就是說嘛,內在美才重要。”丁劍舒不忘幽默地自我吹捧一下。“像我這種人是很難有第二個的。”
“是呀!有誰會從天而降呢?”翠香崇拜地回應。 從天而降?“是啊……有誰會從天上莫名地掉下來?”丁劍舒苦澀地說,被翠香這麼一提,她纔知道“傷口”疼,她一直以為不要想就不會痛了,但,她錯了。 不知多少個失眠的夜裏,自己是流淚直天明,她怕那裏痛,所以不敢想。 不敢想的原因是,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她能自主的,命運造化弄人,只有祂知道她是否有機會回到二十世紀。 家——太遠了……
※ ※ ※
“唷——咱們鷹妃可真閑呀!有空到邀月亭來呀?”花珞雲不屑地瞄了眼打扮平庸的丁劍舒。
“哦!原來是鷹妃!昨兒晚宴怎麼未見鷹妃出席?鷹妃這一身打扮……未免……呃……”烏魯國王可沒忘與丁劍書結下的梁子。數日觀察下來,鷹妃不得寵已是?所皆知的事實,既然不會有人替她出頭,要欺負她,更是無所顧忌啦!
“鷹妃呀!您這身打扮恐怕有失身份,待會兒大家有意在此小酌一番,您在此唯恐招呼不周。”薩爾巴使者擺明瞭請丁劍舒“移駕”。
一?使者強著做花珞雲的護花使者,愛慕的眼光直打花珞雲身上流轉,根本不懂得掩飾;而花珞雲正樂得四處招蜂引碟,唯恐天下不知她長得多麼國色天香似的,尤其藉以打擊丁劍舒。
今天大概犯沖,連到亭子“納涼”順道賞賞?奇鬥豔的春花,感受一下鳥語花香的自然清新氣息,也倒楣地碰上怨家,正掃興!“怪了,我在‘自家’亭子裏小坐一番是礙著了誰?連‘外人’都官到我頭上來!”
丁劍舒早決定不故作“賢慧”地迎合這?花癡,什麼端莊賢淑?靠邊站吧!用來對待他們實在浪費。 “是嗎?論起權力,倒還找不著不賣我帳的‘自家人’呢!鷹妃你可得識相點。”花珞雲仗著人多勢?,加上舊仇未報,儼然一副發號施令者的樣子,看來,不趁此機會修理一下死對頭是不肯善罷甘休。 “鷹妃,我們的使者、王侯都已知曉你不得寵又說無實權,連鷹王都不可能替你闖下的禍事橕腰。”烏魯國王決定掀開丁劍舒的底牌。
一旁大票的使者無人肯替丁劍舒出口氣,反而全等著看好戲;花珞雲更是一副“此仇不報非‘娘’子”的樣子陰笑睨視著丁劍舒。
“哦?是否我該慶倖尚未惹禍生端呢?”丁劍舒神色自若地坐在大理石椅上,口氣悠哉得很。
“你再不走就快了,鷹妃。”薩爾巴使者不懷好意地說。
“等等!諸位王侯,小女子平時受盡鷹妃欺淩,今兒個不能讓她好過活,珞雲非討個公道不可。”花珞雲一副受虐兒的可憐樣要求。 “當然好啦!大美人。”烏魯國王笑瞇瞇又色色地說,趁機會模了一下花珞雲的玉嫩纖手吃個豆腐。 “花寵姬也未免太放肆了吧?竟公然任烏魯國王調戲?你還正是好胃口,不挑食……”丁劍舒鄙夷地瞄了眼癡肥又全身上下儘是金銀珠寶綴飾的俗氣傢伙。 烏魯國王聞言臉色發青,一身“豬油”都快氣出來了。丁劍舒故意視而不見,有心氣死花珞雲及烏魯國王地又說:“鷹王若知你如此放縱地任人消遣……恐怕……你的下場也不太好吧?” “你……”花珞雲為保形象不敢想輕易動粗,只好相看戲的使者們求救。 “諸位王侯爵爺,請為珞雲作主啊……”花珞雲的絕招——淚水攻勢又再度重現江湖。 花珞雲知道這些使者可是些公孫王侯的身份,丁劍舒若惹上他們,吃虧的可是她自己! “哼!”丁劍舒對花珞雲的舉動十分不屑。
“鷹妃,沒那麼嚴重,花姑娘並非存心如此,您大人大量就別計較,同花姑娘說個‘好話’平息一下。” “是啊!別因此壞了興致。”幾位較識大體的使者說了句公道話。其他人只是面帶微笑施加壓力地暗示丁劍舒認個錯、賠個不是。
“錯不在我。”丁劍舒說。 “你……”花珞雲咬牙切齒地怒瞪丁劍舒。
“瞪什麼瞪?告訴你,本王妃是賴定這兒了,你們要飲酒作樂找別處去,奉勸各位一句,因把心思放在國家社稷上,不是沉迷在酒色財氣中。”
丟臉死了!“你再不走,我可不客氣了!”花珞雲拋開嬌弱的形象,陰險地說。
“耍啥花招?放馬過來吧!”
“呵呵呵……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勢力!來人呀。” “在!”四名高壯的士兵應聲冒出。 “把鷹妃‘請’回宮!”
“是!呃……”
丁劍舒犀冷地瞪了一下那四名看來起來有兩下子的士兵,令士兵遲疑了,不敢下手。
丁劍舒人正不高興,她可不怕。“敢動手就試試看,別以為我是只軟腳蝦兼病貓。”
他們哪敢呀?誰不知道當初成婚之際,因為更衣事件而大打出手的王妃! “你們怕啥?有我頂著。”花珞運動威嚴地保證。 “我是鷹妃,我命令你們把花珞雲請回宮,順便‘清場’送客!”丁劍舒擺出王妃的架子,由座上站起,擺了一個很有威嚴的架勢。 一?看戲的使者們,有些王侯身份較會看人的,開始注意丁劍舒這平凡中帶著不凡氣質的女子。 “是!呃……不是……不是,是!呃……”四名士兵進退兩難,當場亂了舌根。
“一堆飯桶!閃開!”花珞雲氣慌了理智,沖向丁劍舒面前一巴掌就要下去。 丁劍舒不忙不亂地擒住花珞雲尚停留在半空中的手,使了一招擒拿術。
“愛唷!愛唷!好痛、好痛!”花珞雲哀號著,噙著淚珠一副可憐樣。
“快放手!她受不了了。”薩爾巴使者連忙拉開丁劍舒。
烏魯國王為了在美人面前逞英雄,老實不客氣地甩了一巴掌在來不及防備的丁劍舒的左臉上。
?看戲的使者倒抽了口冷氣,鷹妃左臉的火辣五指印恐怕在短時間內就會腫得不成樣子,人家好歹也是一名女子,而且還是一名王妃耶!
“哼!只賞了一巴掌太便易她了。”花珞雲馬上偎近肯替她出氣的烏魯國王身邊,淚眼婆娑地訴說。 “這只是個小教訓罷了,哼!”烏魯國王可神氣了,趾高氣揚地說。 一旁當了良久隱形人的花珞雲的四名婢女,個個笑得十足幸災樂禍。 傲骨的丁劍舒,冷冷地瞪著眼前沾沾自喜的男女,二話不說—— “啪!啪!咚!”丁劍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先是恨恨甩了兩記“鐵沙掌”在烏魯國王的豬公臉上,再猛轉一個十分帥氣漂亮的迴旋,加上了一道恨勁十足的旋踢,把烏魯國王踢倒在地。 “哎唷——殺人啦,快來人!快來人啊!”烏魯國王痛歸痛,喊人倒也沒忘。 花珞雲借機恐嚇道:“你完了!敢打烏魯國王。?目暌暌,你賴不掉的。”
不待那?尚未從震驚中回魂的使者們開金口,丁劍舒殺氣騰騰地反駁道:“怕你們不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仗著人多欺負我?作夢!告訴你們,別把我列為那種任人欺負的文弱女子,我也不可能委曲求全,要拳腳相向誰怕誰!不怕死的儘管放馬過來。”
丁劍舒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令花珞雲當場嚇軟了腿,要不是四名婢女扶著,早就癱軟在地了。
“看什麼看!閃邊去,別以為仗著顯赫的來頭就壓得了我,豁出去了連你們照打。”丁劍舒氣瘋了,拼命地放狠話。
一時間楞得出神的使者們,當真被丁劍舒“恰北北”的母老虎氣勢唬了去,很自然地自動開了一條路。
怒氣衝天的丁劍舒大步大步疾走著,好不容易穿過那班人牆時,卻見到人?後兀立著一個人……
莫繼堯把這出“物極必反”的戲碼從頭看到尾,看著丁劍舒負氣穿越人?,筆直地朝他走來,她的眼中除了怒火,還有不易發覺的委屈,她的左臉是一道開始紅腫的手掌印,看在眼裏,他的心似乎被揪痛了…… “鷹王!看看你的‘好妃子’如此‘善待’本王!這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天神所賜’之女?你怎麼給本王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