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梦境（1 / 1）

斯内普的确如格洛莉亚所想，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变化，在得知格洛莉亚的心思之后，斯内普多多少少有些窃喜，自己也并非没有人任何喜欢，这种得到了认同感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新奇，十分陌生的感觉。

若说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

莉莉并不喜欢他，把他当做一个可以信任可以依赖的朋友，而这种依赖也随着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矛盾而渐渐消失，他察觉到他们之间逐渐变远的距离，却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格洛莉亚出现了，准确的说，是他第一次这样清晰的意识到，陪在自己身边的，自始至终或许都只有她一个。

他知道格洛莉亚的心思，心中有些小小的窃喜，是不是这样，一直喜欢下去，就不会离开他？

可他心里并不知道格洛莉亚到底为什么喜欢他，又有些惶恐，在失去了莉莉之后，或许他仍然不喜欢格洛莉亚，可对于斯内普来说，现在的格洛莉亚，就像一块鲜美的蛋糕，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欢吃，他不敢去尝试，因为那样精致华美的蛋糕不该是他吃得起的，即使现在摆在了他面前，告诉他，你可以吃，他也会惶恐，吃这块蛋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而格洛莉亚，则不停地做着一个梦，每一夜，就像一个故事一样，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人生，一个没有她的人生。

她看到斯内普进入斯莱特林，看到斯内普被排挤，看到斯内普被波特几人羞辱，看到莉莉离他而去，看到他追求力量，看到他跟随伏地魔，看到莉莉的死，看到他祈求邓布利多，看到他保护救世主，看到……他的死。

一切的一切都让格洛莉亚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斯内普在梦中沉重的情感快要压垮了他，也快要压垮了她，这种感情重的让她快要窒息，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感情能沉重到那个地步，无论是所谓的爱，还是愧疚，她的喜欢，在这样浩瀚的海洋里，就像一艘快要沉没的小船，摇摇欲坠。

格洛莉亚发现，相比之下，她更为喜爱那个梦中的西弗勒斯，他所经历的苦难，终究成就了他，一双黑眸哪怕是空洞洞的的时候，也仿佛是神秘莫测的黑洞，仿佛能在其中看到星河流转，美不胜收。

那是生活和苦难赠给他的唯一的礼物。

被打磨出来的宝石，总不是现在尚且稚嫩的斯内普能相比的，可是，如果说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斯内普被生活磋磨成那个样子，她终究于心不忍，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斯内普对力量的追求并非一朝一夕，而是深入骨子里的，梦中的莉莉没能改变，现实中的莉莉也没能改变，自己也改变不了。

斯内普注意到，最近格洛莉亚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仿佛透过他在看什么人，这种感觉让他并不愉快，可问出来，她也总是会笑眯眯的回答“在看西弗勒斯，想知道以后的你什么样儿，会不会跟我梦里的一样。”

每当这个时候，斯内普都会红着耳朵尖儿恼怒的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