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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岐途(二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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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三七一脚踏出门外,猛地打个冷战。一眼见昏黄的路灯下,一级一级的楼梯和栏杆在上下蜿蜒。他突地飞奔起来。他往上冲,不知跨越了多少个台阶,拐了几个弯儿。当他一头冲到楼顶的露天阳台时,早已喘做一团。头有点晕,这夜有点凉了。这夜还细雨蒙蒙,兀自在东莞城的上空飘荡着。

楼下房子里,婧子正对着穿衣镜前更衣。见无人,衣服都一件件脱了,在明镜前扭腰摆臀,顾影自怜。下身是一件黑底菊花的裤衩,两片大屁股拱起来。只觉胸口疯胀,想起湖南老家的宝贝儿子来。儿子才出生几个月,便被恶霸夫家生生夺走,不让婧子碰。如今她也是只身在东莞混的。每夜深人静,怀里空空,也只是枉自思念了。望着镜子里,那憔悴容颜,想起命苦二字,眼里酸涩地落下泪来。

听见房门的钥匙孔发出响动,婧子一擦眼泪,连忙穿裤子。林林进来了。陡眼见女人在镜前蹶着大屁股穿衣服,起了淫心。从后面一把搂住,衣服也不让穿了,拖倒床上。婧子不想干,满心气恼,哭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就不能干点别的,让你睡了多少次了,还不够!”林林抱住不放,也不顾女人夺手推他,抬脚踹他。只见两人在大床上,翻过来滚过去,喘作一团。

婧子呜咽着,闭着双眼,泪水哗哗地往耳边流去,顺着后脖子落到床上。男人没两下就丢盔弃甲了。眼见肉色yòu人,自己吃不消,这个鸟男人也是气恼不已。翻倒床上,很快睡着了。婧子穿了一件胭脂色长袖上衣,一条雪白裤子,脚蹬一双白色运动鞋。手拎头盔出门。关门前,她回头望了一眼大床上睡得死猪样的男人,突地心生歹念,若能一刀阉了这个男人最好。但她知道她不会这样做。

跌脚爬上楼顶,看见菊三七在那仰起脸来,张开怀抱,迎着雨,迎着风。不由破涕笑了。从这小伙身上,她似乎看到了弟弟的影子。自从弟弟多年前给摩托轮子夺去一条腿,就只能柱着拐杖过活了。如今弟弟快三十岁了,还没娶上老婆。婧子的打算是自己受再多的委屈,也要努力挣钱,争取年内攒足那两万块钱,帮弟弟娶个女人。

眼神温柔起来,口里也温柔地叫:“三七,我以为你要跑哩。你吓坏我了。”

菊三七回头,笑笑地说:“婧子姐,你就是不信任我。”

女人嘻嘻地笑,拍他一下,说:“你都喝我奶了,我可以当你妈了哩。”

菊三七不好意思地搔起头皮来。皮着脸说:“那我叫你妈好了。”

女人把头盔一扬,推他一个踉跄,正色地说:“我才不要呢!我有这么老么?死鬼!”

两人下了楼,推出摩托来,望见那夜好深呵,街上,车水马龙,这个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但见霓虹乱闪,听见市声嗡嗡。形形色色的人,穿梭街上。真是说不尽的繁华。什么地方还飘来了肉香。婧子驾驶,三七坐后座,他疯狂地吸着这空气中荡漾的肉香味。婧子死活把头盔让给三七。三七不戴都不行。

在呼呼的风中,婧子的长发撩拨着菊三七的脸。这乌溜溜的长发,散发出洗发香波的好闻味道。从莞太路来到一个十分气派的广场。婧子告诉他这是东莞有名的文化广场。

穿过广场,转道往郊区驶来。

这次婧子带三七见老大去。念起老大二字,菊三七眼前便现出一个生猛的男人来。心中到底有些忐忑。淡淡丝雨依自无声无息地下着。看见车灯打出的光束里,映照出一片蠕动的毛毛雨来,像是回到了春天。菊三七突地喊停。

摩托果然停了。婧子跳下车,勾起指头理顺乱发,上前一摸菊三七的脸,笑笑地说:“三七,你不用怕。一切有我呢。”

菊三七突地伤感起来,面容沉郁,闷声地说:“婧子姐,我想打电话回家。”

婧子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手机来。望着菊三七,说:“你打吧。”递过去。三七不信地看着这个高大的女人,真是一个好女人呵。他好似呆住。等神思荡回来时,菊三七竟猛地一夺,迫不及待地拨号。他打给婵。听见婵姐的声音,他都快哭出来了。逼仄着嗓门说话:“婵姐,我是三七。”

“三七,你死哪里去了?”

三七鼻子抽了一下,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我在东莞。我想挣钱。”

“你这个鬼,要走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就是不把我这个姐放眼里!”

不等三七回话,婵的话劈头盖脸地又来了:“你个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我和嫣都急死了!你一没文凭二没手艺三没熟人,你跑东莞不是找死么?快给我滚回来!”

菊三七的眼泪真的掉下来了。口吃地答一句:“姐,我在这里很好。找到工作了。”断一下,补上后面的:“你不用替我担心。你打电话去农场代我报个平安。”猛地盖上手机,神思恍惚。婧子见打完,几步开外踱回来,才伸出手来,听见手机响了。菊三七道:“是我姐的,不用接。”于是关机。二人上路。

细雨三不知地停了。道旁的树站在夜里。远处人家里,灯火辉煌。

在一个下坡路,摩托突地转向,拐上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路旁,一片浓荫,黑黢黢的,都不知栽着什么树。七拐八弯,来到一幢三层的小洋楼前。两条大黑狗从铁门里探出头,猛吠起来。婧子也不急,按喇叭。一盏路灯亮了

走出一条汉子来,这人居然打赤膊,只着一条牛仔。这人络腮胡子,剃光头。嘴里叼根烟。斜眼地问:“娘们,你把货带来了?”一摇一摇地走出大门来,一个大掌拍到三七背上。咧嘴讥笑地说:“嘿嘿,这么嫩!老大铁定看不上眼!”

婧子笑骂:“狗头,要你多嘴!我警告你哦,你可不敢欺负人家!小心要你的皮!”大撒把地下车,跳两下。望一眼房子,交代那叫狗头的:“他叫菊三七。你带他进房去,我收拾的那一间。”说着一路小跑,解内急去了。

那狗头又一个大掌拍到三七肩上,粗声道:“走罗,小兄弟”一摇一摇地走起来,看他一身横肉,在灯影里一动一动。看见肉臂上,还刺着好几只蝴蝶。

跟上二楼,进到一间敞开的房子里。房子里彩电、沙发、大衣柜什么的,一应俱全。菊三七来不及细瞧,那狗头突地回身,瞪圆牛眼,“啪啪”左右开弓,连抽菊三七两大耳刮子。

嘴里说:“送你见面礼!”

菊三七本能地倒退两步,捂住脸。懵了。脚跟还没站稳,那人抡起腿,一个秋风扫落叶架势,把菊三七绊倒地板上,按住就打。痛得菊三七缩做一团,无还手余地。

那人发话了:“你叫一声爷!饶了你!”说着打火点烟,一阵吞去吐雾。傲慢地斜着地下的三七看。见地下的人不吭声,气恼起来,拳打脚踢。

突听一声断喝:“狗头!住手!”

门口出现一个宽阔的矮个子。

狗头立起来,叫一声:“好哥,小弟先去他势。错了?”“刮”地一响,火机亮了,给好哥点燃一支烟。回身把地下的菊三七拖起来,推到沙发上。瞪着眼,硬声说:“叫好哥!”

“好哥”菊三七闷闷地吐出两个字。一摸鼻子,手上都是血。

那好哥摆摆手,吩咐三七:“好了,没事了。你去洗洗。”说着一按遥控,坐下来开始看电视。菊三七散魂落魄,跌脚走出房子。他快撑不住了,他想杀人。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到底是大棒还是美酒。他们说的那位老大,到底是何等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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