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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孤风一说,孤风便斜着眼问我和这北安候是不是有些瓜葛,怎么每次提到北安或是北安候都是一脸的夸赞。
我当然是矢口否认,不过心里却暗自嘀咕了下,她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安居县比伊平镇繁华得多了。
顺着官道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个似模似样的房子,上书:安居客栈。
安居客栈,嗯,就住这儿了。
按照现代的规矩,叫当地地名儿宾馆一般都是政府的接待宾馆,虽不敢说设施一流,至少服务是不错的,怎么着也能算个三星级吧,希望这规矩古代也适用……
“孤风,一会儿换了水你也洗一洗吧。”我靠在颇大的热水桶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唉,有多少天了没泡热水澡了?记不清了,总之很久了吧。在风族寨的习惯都是洗冷水。
这次进了客栈安顿好之后我首先填饱了肚子,然后就直接甩给小二几分碎银子,他兴奋的不到半个时辰就弄进房里一大桶热水。
临出门的时候还很暖昧的偷瞄了孤风一眼,估计在想这小两口还挺浪漫要洗鸳鸯浴……
孤风自是没看懂他的意思,我看懂了也懒得理,最快的速度脱了衣服跳下木桶,惹得孤风一阵念叨,又是什么汉家女子汉家女子。
唉,估计在她眼中汉家女子都没救了。
“孤风,等到了北靖我们就直接去候府,有这只木蝴蝶一定能见到他,这是他送给我的。”我手捧着沾了水显得格外鲜艳的木蝴蝶说。
“云衣,你手臂上的胎记很奇怪”孤风看了我一眼说。
“奇怪吗?”我仔细的瞧着那一块红色,笑了笑:“是不大好看,不过它关键时刻可是救了你我的命,记不记得掉蛇坑那次,要不是它像着火似的痛,我还没那么大的爆发力救你出来呢!”
“真的吗?那这胎记还是宝贝了。”孤风稀罕走到桶边,轻轻触摸着我的胎记:“真的很红。”
“嗯,现在看你这三八样子才像女人了。孤风,你平时太严肃了。”我认真的说。
“我是风族寨最强的勇士!”孤风骄傲的语气。
“知道啦孤风大勇士,你和萧若衡一样的调调,将来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见到你哥哥倒没什么,只是见那个北安候的时候你要注意了。云衣,你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孤风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
我对她做了个鬼脸:“还以为你不一样,原来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三八,只不过程度不同而已!我和北安候,应该算是好朋友吧,这块胎记他也看到过,不过那时候还小,不算失礼。”
孤风满不在乎的说:“这算什么失礼,我们风族寨的衣服都会露出手臂。不过我只是好奇,你和离睿按说是一对,可又互相算计,你还偷他的东西。难道你的情郎哥是北安候?”
“你胡说什么啊,我哪里偷离睿的东西,我只是借,借!再说我也没算计离睿,他也没算计我,我们只是,只是立场不同而已。他不会伤害我,我知道。”我犹自说着,底气却不很足。
离睿,我们的朋友还可以做多久?当萧府和东阳一方彻底对立的时候,你是否也会像静言哥哥一样,毫不犹豫的选择那个位置。
忽然没有了泡澡的心情,况且水也差不多凉了,我起身擦拭了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妆镜前看着自己愈发削瘦的脸颊发了会儿呆。
“头发还在滴水,一会儿感冒了还要麻烦。”孤风站在我身后嗔怪的语气说着话,却拿了帕子帮我擦着头发。
心念一动,当日在风族寨,离睿也是同样的举动,离睿,你还好吗?
“孤大爷,孤夫人,是否需要换些热水,小的准备好了。”方才的小二在门口轻声唤着,却吓了我一跳。
孤大爷,孤夫人?我强忍住笑看向孤风,只见她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来了。”我笑着站起身来,走过去开门。
“谢谢你小二哥。”开了门,我礼貌的道了谢,却见小二的神情古怪,脸上也涨得通红。
“怎么了?”我开口问着。
一把冰冷的剑代替了他的回答,那剑,刚抵在我的咽喉。
看来这里果然是政府接待宾馆啊,门口除了受了惊的小二外,还有一大群穿着衙役服的兵,用剑抵我咽喉的便是其中一个了。
我苦笑:“孤风,有客人。”
话音刚落,早发现势头不对的孤风已挥刀冲了出来,可立刻便被官兵缠上了。
用剑抵住我的小兵倒也聪明,一把拉着我朝拐角楼梯处走着,我本不想动,可实在是怕那剑一个不小心伤了我。
孤风见状更是着急,她是风族寨出来的哪知道什么兵匪的差别,三刀两下就有些红了眼,竟像是要拼命一样。
我连忙喊着:“孤风,他们是官府的人,切莫伤人。”
如果是强盗,伤了无所谓。
如果是官兵伤了可就麻烦了,我并不想刚来北安就让宁铮治我个伤害国家执法公务员的罪啊。
“我不管什么官府不官府,总之他们不像好人。”孤风手中的刀并没停下,仍旧舞的风声水起的,让我啼笑皆非,却又更加担心她的安全。
“大胆狂徒,还不束手就擒!”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嘁,这是谁啊和电视里的官腔打的一模一样!
我眼光扫向楼下,脖子却不敢动,那剑可锋利着呢。
楼梯处,一众原本堵着通道的小兵们应声分开,走出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嗯,胡子保养的不错,就是表情过于严肃。
他上了楼径直走到我身边,仔细打量了我一下便挥手让小兵带我下楼。
“云衣别怕,我来救你!”孤风大吼着挥刀冲了上来直砍向那官服男前胸。
那官服男看上去像个文官,会不会武功不得而知。可他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大汉明显就不是等闲之辈了。
这边孤风一动,那边两大汉就已冲上前去了。再加上众多的小兵,情势不妙。
孤风一急,大刀挥出就砍翻几个小兵,刀见了红,伤了人。
我在心里暗叫不好,本来没什么大事,这一伤人性质都变了。
别的不说,就孤风这性子还不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才肯罢休啊。心念一动,忙从脖子上扯下木蝴蝶朝孤风扔去:“孤风,拿着它去找那个人!”
木蝴蝶飞旋而出直奔孤风。
可很明显,我过高的估计了我的力气,也过高的估计了孤风的反应。
第41章
木蝴蝶直接被官服男身边的保镖一给
“截获”。
“孤风,去帮我找他!”我大喊着。
孤风拼命的摇着头:“不行,不能扔下你。”
“找到他就没事了,你再打下去我们都要完蛋了!”我哭笑不得。
“不行!”她断然拒绝,顺手又砍伤几个冲上来的小兵。
我咬咬牙,心想她再不住手我们就成了杀害朝廷命官的钦犯了。
只得硬着头皮朝抵住脖子的剑身蹭去,不过角度可没敢那么正,偏偏的蹭破一道皮,也看不到出血没有,总之有点痛了。
那小兵有些惊讶,官服男也眉头皱起。
“孤风,你再不走,我就被他们杀死了,走啊,找到他我肯定没事!”我忍着痛朝孤风喊着。
孤风满脸悲切的看了看我,手也不敢停横挡竖挡着,显然心里开始做着强烈的斗争了。
“孤风,你是不是看着他们切断我脖子才走啦,你相信我!我是风神使者!”
也许是最后一句风神使者管了用,又也许是孤风也明白了找到宁铮才是问题的关键。
总之,在孤风砍伤七八个小兵,砍断楼梯的一段扶手,把一个小兵扔到楼下砸坏一个桌子N个椅子之后,她终于大吼一声:“云衣你等着,我一定带他来!”
我用力笑着回应。
我不知道孤风能否见到宁铮,我也不知道宁铮会不会第一时间来救我。
可我知道今天这种情况,我们两个人无论如何是不能一起逃出去的,逃出一人算一人,希望我碰到的是个好官。
我看向官服男,脑海里把满清十大酷刑想了个遍,随即对他展开自认为最诚恳的笑容:“大人,我们回衙门吧。”
回到衙门,我被连夜会审。
官服男果然是安居县的县令。
入夜,肃穆的公堂。官服男头顶
“明镜高悬”匾额坐在公案之后,一脸严峻的盯着我,手里惊堂木一拍:“升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县官大老爷惊堂木一拍,我就被衙役按住跪在了地上,膝盖着地
“咚”的一声,我咬牙忍住。
“堂下所跪何人!”官服男沉着声音问。
“民女萧氏”
“来自何处?”
“京城。”
“去往何地?”
“北靖。”
“所为何事?”
“出游。”
“出游?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官服男冷笑了声继续说:“证物呈堂!”
证物?
我有些奇怪,会有什么证物落在他手里。
疑问很快得到解答,官服男身边的师爷手中端着木盘朝我走过来,托盘上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
是离睿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