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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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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也学我的样子坐了下来,紧挨着我。

我诧异的看着他的侧脸,月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下留下暗暗的投影。

“你是来说对不起的?”我问。

他扭过头来注视着我,眼睛又是那样的闪亮,“为什么说对不起,我只是来看看你。”

我咬了咬嘴唇:“如此说来我还要谢你,你杀了步月,所以我们萧家免了一场灾难。”

“不必说气话,我知道你懂的。换作是你是我,也会亲手杀了步月。”月光下,他竟然看着我微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坐正了身子问。

“小姑娘,不必知道那么多。”他懒洋洋的回答,顺手扯了根稻草在嘴里咬着。

我啼笑皆非,却无可奈何。

失去步月的痛一股脑的涌在前胸,窝心的痛,却无处发泄,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我一字一字的慢慢说着:“我是萧云衣,今年十岁。”

他不语,只是正视着我,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和凤仪姐姐的生辰只差一天,五岁那年,娘便让我们两个自己挑选礼物。凤仪选了一对她很喜欢的绿玉耳环,我却不知道选什么好。刚巧府里的马生驹,我便吵着去看,那马难产,痛了好久,流了很多的血,最后才生下了步月。娘便说,看吧,当年生你的时候也是这么痛,今后你再调皮便想想娘受的苦吧。我点头答应了,跟娘要了步月做礼物。不久之后,娘便染了风寒去世了。步月是她送我的最后一个礼物,也是我从小的伙伴之一。”

他依旧不说话,静静的听着。

“我说这些,并不是要你也跟着我难过或者内疚。你说的对,如果是我,可能会亲手杀了步月。可杀死步月并不是唯一的办法。你在赴宴之前有时间来杀步月,说明你已经知道有人会对付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森林,又为什么会随身准备着解药,难道都是巧合吗?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我都不想知道!我爹是太傅,一向只是专心做他的学问,我们萧府利来就远离任何争执,可今日无缘无故被东阳候将了一军。也许你只当我是个无知孩童逗弄着玩罢了,可我把你当作是溺水时会跳下来救我的伙伴。所以,我很遗憾你来杀步月之前应该先想一想,或和我商量,也许步月根本是不用死的,不是吗?”

我一口气说完了想说的话,便站起身来,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厩外走出去。

虽是盛夏,可围场一直是避暑之地,夜风清凉的拂过令人格外舒服。

“说来也怪,你遇到我的时候明明乌云满天,可这雨竟是没下得成,到了这会儿竟是平静了。”我叹了口气,转回头,朝宁铮笑着说。

却不知宁铮何时已站在了我的身后,我这一转竟是几乎碰到了他的胸口了。

“你看!”宁铮扶住我的肩膀,扬着头,抬手指向天空。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天上明晃晃挂着半个月亮,月亮的四周围绕着由红到紫的淡淡的光环。

“那是月晕。”宁铮低声说着,就在我耳旁,“月晕午时风,看来明天又是个有风的天气。”

“你懂得星象吗?”我看着他。

“你运气真好,看那个,月亮旁边四颗最亮的星,还有西南方的星群,那是轩辕十四星。”宁铮的脸上少有的放松和微笑感染了我。

“轩辕十四星?不是只有春季才会出现吗?”我好奇的问。

“所以说你运气好,这么好的星象都被你看到了。”宁铮低下头来认真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应该叫凤仪来看,她的运气更好。想必你也知道她出生的时候星象更奇特的事情吧。”

宁铮愣了下,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仔细的看着我,却说:“好在你不是凤仪。”

“嗯?”我纳闷的抬起头来问。

“你说的对,也许杀步月之前应该先来和你商量。可最安全的办法却是杀了它。如果你舍不得就会永留后患,所以,好在你不是凤仪。”

我明白他的意思,凤仪是天命后,凤仪是要入宫的,也许我最大的幸运便是成为了云衣吧。

“喏,这个,送你的。”宁铮从怀中掏出个扁扁的小东西。

“什么?”我摊开掌心接过,仔细看着。

是一个小小的木刻,雕成蝴蝶展翅的形状,线条极为简单,翅膀的花纹还带着隐约的毛刺,想是刚做好不久,还没来得及打磨。

“蝴蝶?”我脱口而出。

宁铮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刚做的,很粗糙,也来不及上色,你自己喜欢什么色就涂什么色吧。”

“为什么送我这个?”

“在林子里你说过喜欢,为了抓蝴蝶还掉进了湖里。我想,今晚你一定会很难过,本来打算再到湖边抓只活的蝴蝶做成标本,可又想你那么喜欢小生命,自然要怪我。所以,就刻了木头的。你就当是,当是它会代替步月陪你吧,虽然步月是你娘送的……”宁铮的声音越来越小,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再看看掌心中的木蝴蝶,竟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只是与他傻呆呆的站在一处,两人之间竟是有些尴尬了。

“好了,我得走了!”宁铮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仍旧低着头,只是

“哦”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我要回北靖了。”他补充着。

“嗯?”我惊讶的抬起头,夏苗还没结束,他怎么先走了?

“父候病重,我要赶回去。”他低声说。

“哦……”我想再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说什么合适。

“云衣,你十岁?”

“嗯!”

“哦……”

“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其实,我以前真的见过你,是你没记得罢了。”

“哦?那么小的事你也记得,真历害!”

“我只是觉得,你不像只有十岁,你姐姐也不像。萧家的女儿果然都是不同凡响。”宁铮笑了笑,却又欲言又止,想是还有后话,“那个,你和赵离睿很熟吗?”

他果然还有问题。

“啊?笨,那只是故意气他爹的话!”我好笑的回答。

“哦。其实也没什么,那个,我爹像我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娶,娶了我娘。爹的身子一直不好,也催着我尽快……”宁铮竟有些结巴了,不知所云。

我纳闷的听了半天,什么意思啊?这小子什么意思啊,和我说这些!

该不会是……不会吧?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呵呵,早熟,早熟。”我心虚的讪笑着,也不管他是否听得懂。

“云衣,你快点长大吧。”

“呃,那个,我说了不算,这是自然规律。”

“那,我走了。”

“呃,慢走。”我握紧了手中的蝴蝶。

宁铮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皱了皱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走开几步,我仍旧讪讪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他。

可他的后背却仿佛僵住了一样,又猛地转回身来看向我,只几步,他几乎是一瞬间便跨了过来,一下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做什么?我紧张的挺直了后背看着他。

他的脸在眼前快速的放大,我还没来得尖叫,额角一热,一个温温软软的吻就印了上去,蜻蜓点水一般又瞬间离开。

宁铮做了这一系列的

“坏事”,竟是笑得无比开心,不等我的反应,转身快速的跑开,一句

“等我!”,抛给了目瞪口呆的我。

等他?

看来今晚注定无眠了。

先是陪了我五年的步月死了。

然后,我,负几千岁的人,被个只认识一天的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调戏了?

摊开掌心,手中的蝴蝶静静的躺着,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我叹了口气,莫名其妙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怕失去,所以更怕得到。

这个要我等他的少年,会永远如现在这般的心境吗?

那晚,我并不知道一句简单的

“等我”,竟是遥遥无期……

第11章

十岁这年,总算平安的渡过了。

十一岁,爹关我禁闭的次数又多了些,不外乎是那几条罪状:

1、不爱学习;(四书五经当然无聊)

2、不热爱劳动(女红有什么用!

);

3、不尊敬长辈(从不叫管萧若衡做哥哥,这点最冤枉,他不也是对我直呼大名)

4、总是偷跑出府。

(这能怪我吗?一没电视二没电影,男人们每天可以美其名曰上朝,女人呢?

坐牢!)

十二岁,朝中局势有变,爹每天回来都愁眉深锁。萧若衡说西汉候刘言和南平候穆阳典越来越嚣张,竟有不甘于候位的倾向,夏苗自然也取消了。

十三岁,和凤仪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宫中专门派了两个教养嬷嬷来教授她,总之,每次看见她都觉得她又多了几分端庄,少了几分童真。

盛夏时,爹又带着我们兄妹三人随皇上去夏苗,可是宁铮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赵离睿跟着东阳候又来了。

想不到明昭帝还记得我当年的戏言,一个劲的把我和离睿往一块儿捏合,弄得我几次尴尬不已。

十四岁,天下大旱,民不聊生。爹是朝中重臣,带头缩减开支,府中值钱的东西能捐的都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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