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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番外之栀子花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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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与约定,因此属栀子的人好恶分明,第一个爱上往往最后一个放手。

——题记

中山南路是处于城市黄金地段的中心地带,周围顶级宾馆超级购物中心商务办公楼林立,无分工作或节假日都是人潮涌动,如一条永不干涸的金色河流。河流左畔高耸着赫赫有名的大地宾馆,底下居然还藏着一块闹中取幽的静地,也不知是谁人那么大本事能在寸土寸金的楼盘上拥有这样一家别致的咖啡馆。

左岸——名字起得前卫,说不定店主是个文艺青年。正逢假日,大早上店里没什么人。聂容安静得临窗而坐,也算乐得清闲,碎金般的阳光斑斑点点投映在桌上,纤细的手指轻抚额前的碎发,对面的位置空着,像在等着什么人。清丽的容颜没有丝毫表情,似是一个漂亮的木偶,她的手指顿了顿,放了三勺糖亦是浑然不觉,实在泄露了她的心不在焉。

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急忙放下。窗外悠悠飘进清甜的栀子花香,她的眼神渐渐失了焦点,透过玻璃窗不知落向何处。

聂容记得小时奶奶旧宅的大院里就种满栀子花。初夏时分,她总爱和哥哥他们一群小孩坐在大院里听大人讲鬼故事。说到惊悚处,别的孩子吓得屁滚尿流,惟有她面不改色。

别人常常问她怎么都不害怕,其实聂容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碰到十分高兴的事情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所以即便是害怕,她也不会过份表现出来。

最重要的一点,她刚才其实早就走了神,只顾盯着大院里的栀子花看其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迎着他人的质问,她一本正经地挺起胸,扬起那双漂亮的丹凤眼,“这有什么好怕的?妈妈说那都是骗人哄哄小孩的谎话。”

从此,她“胆大王”的名字就在孩子群里不胫而走。

她哥哥倒是从没相信过,那丫头哪里胆子大,明明是个胆小鬼。那些人就会被她那张不易变色的脸糊弄。聂臻知道她平时连只毛毛虫都不敢碰,唯一拿手的就是会装。

每每到了寒暑假,大院里的孩子个个都玩的疯狂。大人为此头痛,可爷爷奶奶辈的大都溺爱舍不得打骂。于是长辈再是头疼也一般不敢拂了老人的意,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次李家的大头儿子想和聂容比胆子,说要是谁能在傍晚过后到南边的废弃工地先捡回一拳头大的石头就算赢,输的就得一辈子听从赢了的人。大家都是见证人,不能耍赖只允许单独行动,要是不去就算自动弃权。聂容早就看那个李大头不顺眼了,那日恰逢聂臻在外地夏利营没在她身边,她便毅然点头答应。周围闹哄声一片。

对于那个废弃工地,大人们都谈之色变。那里曾经发生过特大事故死了很多人,常年闹鬼,因为没有施工队愿意接手所以一直废弃着。

聂容吃了饭瞒着家人只身去了工地,身边就带了个手电。傍晚,暮色四合,漆黑黑的路面只看得清电筒照出的一圈光晕。她的步子越跨越小,手心布满细汗,耳边灌满了簌簌的风声。打从出门的那刻,她就有些后悔。那个该死的李大头,恨死他了,试什么胆子,她又逞什么能。

小路尽头突然传来“叮铃铃,叮铃铃”的响声,一辆自行车朝着她骑来。聂容急忙用手电一照,男孩好看俊秀的五官如一朵暗夜中绽放的芙蓉,她有些慌张,立刻垂下电筒。她脸上难得地显出红晕。

车上的男孩被灯光一照,失了平稳,车子剧烈摇晃起来。“砰”然倒下,男孩反应极快,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倒是聂容反被横冲过来的车子害得不轻,膝盖上磨掉一层皮。男孩大惊,也顾不得车子,急忙上前蹲□子关注女孩的伤势。

她用怒目瞪他,本该说些生气的话,可她偏偏说不出口。男孩凑近她,脸上满是惭愧。她只是嗅到了少年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根本没听清男孩的问话,心里只急着想知道别的事,“你也喜欢栀子花吗?”

男孩微微一愣,继而被女孩奇怪的问题逗笑了,“喜欢。你怎么知道?”

她肆无忌惮盯着他的笑脸,发现这人比她哥哥长得都好看几分,“你身上有花香。”男孩突然抬起水晶般的眸子看她。四目相接的那一刻,聂容才发现不妥,脸上火烧似的烫,所幸天黑看不清。

“能走吗?”男孩慢慢扶起她,聂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尽平生所有难受的表情。她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表现出得这么痛。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男孩拉起一旁的自行车,让女孩坐在车后面,聂容双眉微蹙,犹豫的眼神左右扫过地上那只摔坏了的手电。要是跟他回去那么赌约怎么办?

男孩以为她不好意思,忙说:“我叫喻彬,比喻的喻,彬彬有礼的彬。我家住在悦华路23号。在风德中学念初一。我爸叫喻瑾。我妈叫陆子涵。我爷爷叫……”

“等等,你告诉我这些干嘛?我又不查你家户口。”

“证明我不是坏人啊。”他又是一笑,明眸善睐,拍了拍后座,“上来吧。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你爸妈也该急了。”

凤眼一转,嘴角牵起一丝笑,“好——。”就算不赴那个赌约,她仍是有法子让李大头倒霉,眼神落在她膝盖上可以唬人的伤口,眉宇间轻松许多。

“树恰人来短,花将雪样年。孤姿妍外净,幽馥暑中寒。有朵篸瓶子,无风忽鼻端。你猜这诗说得哪种花?”喻彬推着车,眼梢微微瞥向坐在后座的女孩。

“——花将雪样年,幽馥暑中寒。是栀子花吧?”她凤眼一抬,竟俏皮可人。

“是啊。你还挺聪明。”

“——我叫聂容。”她收敛眼中的笑意,垂下眼脸,面上的羞涩让她不敢抬头,“是花容月貌的容。”

“噢。”他仍是推着她一步一步的走。

这是他们的相识。早知道后来会那样,她就不该乘上他的车,早知道后来会那样,报考初中时她也不该填风德初中,她就不会那么一步一步爱上他。

哥哥说她是胆小鬼,她总嗤之以鼻。她成功考进风德的初中高中,紧紧跟随他的步伐。喻彬长得好看,成绩也优异,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这样出色的人偏偏对她聂容特别好,会帮她单独补习功课,送她生日礼物,连情书巧克力都会让她先看先尝。

学校里关于他们的绯闻也曾沸沸扬扬。那阵子聂容最爱听朋友传诵那些关于她和喻彬的各种流言,每次心情都会很好,满脸的笑吟吟。后来,谣言以罕见的速度绝迹。追求喻彬的外校女生居然找到了她,使劲献殷勤。聂容失去耐心,不解为什么她们都在同一天找上自己。明明在她们眼里她该是情敌才对。

“因为喻彬说你是她的干妹妹啊。”所有人都对她这么说。只是干妹妹吗?为什么只能是干妹妹?她不要做妹妹。明明他们都那么喜欢栀子花。明明他对她那么好。

她再也受不了,下了课冲进教室,把他拉到操场。

“喻彬,我什么时候成你干妹妹了?”

“生气了?我也是为你好,他们说的那些话太难听。要是传到老师耳里只怕徒生事端,我怕影响你的学习。他停了停,接着问了句,“你不喜欢当我妹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长得像我表妹。”他眉目一弯,笑得无害。

“哪里像?”她心里疼得不得了,到底哪里像她表妹,她改还不成吗?

“哪里都像。”

她冷笑,“难不成我和你表妹才是亲生姐妹。我哥是被掉包的。”

高中时代她唯一的一次变相告白,被他无情摧毁。害她再不敢贸然行动,成了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妹妹就妹妹吧。她反正当惯了。

高三暑假那天,哥哥冲她狠狠挥了一个巴掌,她承认她是荒唐。志愿书下来,没能考上喻彬的大学,使劲逼着爸爸动用关系。明明大人给她安排了更好的学校更好的路。可她偏偏就是不愿放弃,用上绝食禁言,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聂臻不是傻子,什么都看着眼里,那丫头的心思他哪里会不晓得。她以为那个人会不知道吗?恐怕只是不愿点破而已。

“聂臻,你是不是找了他?”

“是,那又怎样?”

“你都对他说了什么?”

“你一直想说却又没胆说的。”

“那——他呢?他说了什么?”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他不爱你。他想和我一样当你哥哥。容容,你该醒醒了。”

“——我不要。我恨你!你凭什么替我去说那番话。凭什么?”她眼睛布满血丝,不可抑制的泪水夺眶而出,胡乱用力捶打着聂臻。

“容容。”他好不容易按住聂容,“你别这样。他不值得。”

后来,她还是去了父母给她选好的大学,走了他们安排的路。那段日子,他与她再无交集。多年不见,她一直以为可以成功把他从记忆中抹去,可毕竟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街上再次遇见,她的目光竟依旧忍不住被他牢牢牵引。他面上那般宠溺的笑是她从未曾见过的,无意识间目光已经投向他怀里的女子。

心顿时跌在碎了一地的冰渣子上。

后来的一切,她不敢再去想,仿似都是噩梦。

侍从突然出现,放下一杯Tiramisu。聂容回过神来,示意侍从,“我没有点这个。”

“小姐,您是本店开张后第100名顾客,这是为您提供的特别奖励。”

“有这种好事?”她挑了挑好看的眉眼,嘴角泛起笑纹,“把教你说这番话的人叫出来吧。”她从不会相信这种鬼话,想必是有人示意。

“老板。”侍从无措地朝里间望去。

男子腰间围了条白色围裙探出身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眼,褪了围裙,着一修身的白衬衫向她缓步走来,“小容。”

“你是——?”

“我姓李。”面上浮过一抹深意的笑,温文有礼,话语间却是点到为止,“小时跟你打过赌的那个。”

凤眼微微睁大,仔细辨认下有点难以置信,“——李大头?”

“小容,你怎么就只记得我的绰号呢。”他笑意更深,“记住我的名字——李致远,以后不用我提醒,你该印象深刻吧。”

“你——原来你就是姨妈介绍的那个人。”聂容仔细打量他,他就是那个拥有大地宾馆等周围商务办公楼资产过亿的巨贾李致远?还以为他会有三头六臂,居然是小时候的大冤家。那次,她受伤回去,传到李家人那里,听说那小子吃了不少苦头,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想来,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他这个大人物居然还记得她。

“刚刚这杯Tiramisu是我点的。你尝尝。”他嘴角带着浅笑,一点没有架子。

这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又不是很熟,她握着勺子轻轻往嘴里送了一勺子,“这是你做的?”

“不好吃吗?”

“不是,味道很好。”她有些为难,他第一次见面就送这么一份大礼给她,未免太过殷勤。她大惑不解,口中的蛋糕渐渐融化,“好像还带了点儿栀子花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没错。的确是用了栀子花的香精。”

聂容错愕得眯起眼,“谢谢你的提拉米苏。”不知他是如何知道她喜欢栀子花,难道是哥哥搞的鬼?

男人倏然凑近她,风牛马不相及得来了句,“那次赌约,你输了。”他身上透着好闻的花香,幽幽萦绕她鼻尖,“要我提醒你赌输的后果吗?”香气一分一分窜入鼻子,聂容有些疑惑。

“我忘了。”她淡定得微笑。

“小容,赌输的人一辈子得听赢者的话。我是来践行赌约的。”男子的眸色变了变,露出商人精明的一面,不容她接口,带了点霸气道:“我要你和我交往。”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对她说出这番话。

聂容猛然一怔,口齿中稠稠的馥郁弥漫开。提拉米苏——把我带走。噢。他真是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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