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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三十四章 下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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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绕了很久,京墨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这里的大街是南北向还是东西向的她都不清楚,自打来了少帅府她就几乎没有出来过,整日闷在东院那方小小的天地里。虽然没有人禁足,但是她自己不想去麻烦别人,因为要出门就得跟别人报备,后面得有一圈人跟着忙活,有的忙着准备车子,有的忙着安排侍从随身保护。这样下来,出一次门,至少要惊动十来个人围着自己转,京墨很怕麻烦别人,索性就不出门了,这样就不会麻烦到人家了,虽然他们随时待命是不怕被麻烦的,虽然他们是拿着薪俸被麻烦的,但是京墨不想麻烦他们。

在督军府的时候她倒是经常出门,那是有原因的,一方面夏夫人和天冬都喜欢出门逛,她自然乐得跟着蹭,反正已经劳动那么多人了,再加一个也不会怎么样,跟着天冬混就更舒服了,他毫不在乎,反正一个人也是坐车子,两个人也是坐车子,那就一起坐好了。京墨都习惯了跟着他们背后的日子,如今确实一下子被推到前面,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暴露的滋味并不好受。

京墨皱着眉头看着车子在一条小巷子口停下了,巷子太窄,车子根本就进不去。娄良才下车绕过来给京墨打开车门,新鲜的空气铺面而来,虽然夹杂着午后秋日的热气,但京墨还是有几分贪婪地呼吸着,还好只是略微的不适,并没有想吐的感觉。京墨发现只要跟娄良才一起坐车,晕车的状况就会大大好转。

娄良才看着京墨深呼吸,也不说话就在旁边静静等着。车子放下这俩人后立即就开走了,京墨无意识地望向车子,发现车尾部并没有少帅府的标志,记得以前坐的车子都是有个特殊的图案的,还很张扬。

“姑娘还好吧?”娄良才终于开口了。

他对京墨的称呼时常变化,澹台小姐,京墨姑娘以及姑娘等称呼,他都用得非常熟练,常常听得京墨一愣,不过仔细想想他又用得挺合适,在不同的场合用不同的称呼。

京墨站了一小会儿感觉舒服多了,忙对娄良才笑笑,“好多了,好多了。”

娄良才点点头,左右看了下,做出个请的姿势后率先走在前面,京墨赶紧跟上。又在窄窄的巷子里走,这条巷子两边的都是墙,有的是青色的砖,有的是青色的石头。很难得的是,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午后,一些句子缓缓滑过京墨的心: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巷子是东西向的,京墨跟着娄良才一路往东走,虽然太阳正好,可是巷子太窄了,又因为刚刚是正午过后,阳光投射不进来,只能照得着北面墙的上半部。巷子很静,只听见娄良才皮鞋踏在地上很干净利落的声音。京墨穿了双布鞋,她走路本来就习惯于放轻脚步,所以几乎听不到她的脚步声。

京墨就在这青石青砖夹道的巷子里不由自主地把《雨巷》的那一段过了一遍,也没有特别的情绪,只是走在这阳光还不曾来临的巷子里,就想起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特别是两个悠长一重叠后面再跟上一个寂寥,心思转了千万回,最后还是归于寂寥,无论是朗声读出来还是在心中默默念着,都会有种钝钝的痛浮上来,压都压不住。

可不就是悠长的巷子么,京墨跟着娄良才走了好一阵,才见他停下来等着落了一截的她。等她走近了才转个弯,拐进了一条斜向的胡同,视野稍稍开阔了些。里面都是极普通的民居,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有几乎门楼都有几分破败了,甚至看得出风雨侵蚀的痕迹。

走了这会儿,京墨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的汗,越走越想笑,什么也不问,二话不说就跟着娄良才来了,还吭哧吭哧闷头走了半天的路,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在京墨这里,没有太多的原因,虽然上车后也后悔这样走的有些鲁莽,但是就是基于对娄良才的信任就跟着来了。

终于娄良才在千篇一律的门楼前停下了,回头却看见京墨正低着头笑意盈盈地往前走,左手还在脸旁边煞有介事地扇着风,好像这样能凉快些。

京墨只顾着闷头走路,差点撞倒娄良才时才猛然停步,抬头朝他歉意一笑,才发现他正有些诧异地望着自己。

“呃,我脸上有东西么?”京墨很怕午饭的饭粒还挂在嘴角,或者脸上有啥具有喜剧性效果的东西。

“没有”娄良才立即否认,接着道歉:“对不起,走得有些快。”

京墨倒是没想到他还这么细心,都看到自己的汗水了,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没事,太久不运动,走这几步就出汗了。我们到了吗?”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看到他停下了估计就是到了。

“到了。”言简意赅。娄良才上前叩门,这次叩门跟敲京墨的门又有所不同,很有节奏,轻重搭配的很好,像是专门设计过的。

很快有人打开了门,露出半个身子,竟然是个外国人,五六十岁的年纪一脸络腮胡,戴着个黑框眼镜,看到来人是娄良才,招呼道:“过来了?怎么这么慢?不是说一会儿就到么?”

京墨想要晕倒,这个家伙居然说一口地道的中文!然后她就看见这个老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是那种肆无忌惮的打量,好比是主妇们逛菜市场细细打量案架子上挂着的肉怎么样,并且琢磨着晚上的菜式.京墨在秋日的阳光下无端打了个寒颤。

那个老头并不立刻放娄良才和她进去,只是细细地打量个够了才拉开一扇大门,脸上渐渐浮上笑容,边笑边请二人入内。在京墨抬脚迈过门槛时,他在京墨耳边轻轻说了句:“京墨,好久不见。”

京墨一个趔趄,差点被门槛绊倒,还好前面的娄良才跟她就是前后脚,听到动静身形敏捷地回身伸手扶住她,京墨抓住娄良才的袖子才堪堪站住了。她轻舒了口气,站定了,转过脸问道:“你认识我?”

他耸耸肩膀,顺手把大门关上,答非所问的说:“快进去吧。”没有再看京墨。

这样的人京墨见得多了,自然毫不奇怪,扭头跟着娄良才往里走,没几步就是一个月亮门,这么小这么普通的一个院子还要设个月亮门,真是有些不搭调。

迈过月亮门京墨就不动了,因为前面凉棚下坐着两个人,正在对弈,只不过他俩的一只胳膊都绑着厚厚的绷带,一只膀子吊着,另一只手还拈着棋子,战得不亦乐乎。

京墨也曾在路上设想过无数的可能性,但大多是关于自身的,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们。

那天天无还说过几天会来少帅府,杜仲也说夏家兄弟会来,都说会来,但是没说来了是什么样子。

听到脚步声,对弈的双方不约而同停下来,一个依旧漫不经心,对着京墨一皱眉:“怎么来得这么慢?两局都完了。”

对面那位也望过来,额头上一块擦伤痕迹,脸部线条依旧凌厉有力,竟然冲着京墨一笑:“不慢了,这棋走的快。”

俩人一人唱白脸一人□□脸,都等着京墨说话。

京墨在他们的脸上来回扫了几眼,没搭理他们,径直走到凉棚下,坐在了棋桌旁的椅子上。抬头看见娄良才还站在月亮门处,京墨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娄良才会意,慢慢过来坐在了京墨对面。

那俩人被京墨这么一晾,都有几分不自在。其中一个轻轻咳嗽了一下,示意京墨还没理他们呢。

京墨这才笑着问:“木先生,这两盘棋,你们谁赢了?”

木元松被她问的一愣,这个女人来了不问好,不问伤,不打招呼上来就问结局,“各有输赢。”

“那你们赶紧继续吧,第三盘下完了就见分晓了,三局两胜是吧?”

那边天冬把手里的棋子哗啦啦往盒子里一抛,“不下了。”

京墨顺手拈起他抛下的白子,“那我接着下。”只字不问他们受伤的事。娄良才静静地旁观。

京墨对棋根本就是一窍不通,看着哪里顺眼就往哪里落子,毫无章法,弄得木元松连连皱眉。走了没几步,天冬已经不满了,看好地方就一指示意京墨在那里落子,京墨偏偏不停他指挥,还是找顺眼的地方。

京墨刚落下一子,天冬眼疾手快就拈起来了要放到别处,木元松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抓住天冬空中将要落子的手,“落子无悔!”木元松掷地有声,理直气壮。

天冬发出个鼻音“哼”,悻悻然放回原处,还不忘狠狠瞪京墨两眼,京墨根本就不在乎,依旧笑嘻嘻的乱下。后来天冬也不指挥,跟娄良才一样沉默观战,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嘛。

这样毫无章法的棋居然还下了好长的时间,愣是没被木元松堵死。

正当京墨沾沾自喜,暗想自己是不是有下棋的天赋时,天冬瞧出了她那份得意劲儿,一瓢冷水泼下来:“如今这世道变了,别人给铺了路都不知道走,还有这么……”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嗷”得一嗓子叫起来,左腿猛得曲起,顶到了石制的棋桌上,又疼得呲牙咧嘴。

京墨也奇怪,刚才踹他那一脚并不重啊,至于这么夸张么,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天冬的脚上也缠着纱布呢,白白的纱布上留着京墨半个脚印。

天冬抽了半天冷气,才开口:“好狠哪!澹台京墨,你心肠可够狠的,专挑伤口踩。”

京墨语无伦次的说:“我没看见你脚伤了,对不起,真的没看见。”

“算了算了,下棋下棋。”天冬根本不耐烦她的道歉。

见京墨还一脸歉疚的要道歉,天冬眉一拢,“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要是真想道歉,就把这盘棋下赢了再说。”

京墨底气不足地答应了,毕竟是对不起人家,一脚踩在伤口上了,把这盘棋下赢的要求并不过分。可是就凭她一穷二白的底子要赢棋实在是困难,她也只好眼巴巴地瞅着木元松落棋,等他放水。木元松很无奈地在京墨的注视下落子,再用目光示意京墨下在哪里。

如是几个会合下来,在京墨琢磨到底木元松要她下在上面的一格还是下面的一格时,天冬终于忍无可忍了,仰天长叹一声,“京墨,快别丢人了。”

京墨本来就恼怒,木元松都明示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不知道落在哪里,听天冬这话,索性双手把棋盘上的棋子一下子拢到一起,毫无愧色的说:“第一次下棋就能走这么多步已经很好了,这盘算是和了。如何?”她问木元松。

木元松亦仰天长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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