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昧,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这里有能让你满意的玉佩。”
“可是你知道……”
“未央,我不会在意那些。”
“你不在意就是不爱我!”我气鼓鼓的道。毕竟我和闵子骞上过床!
昧笑道:“是,我很在意,却只能假装不在意,未央,我知道你只是跟我赌气罢了,我不怪你。”
“怎么离开了会,两夫妻就闹别扭了?”闵子骞笑着从内堂中走出,手里捧着个锦盒。
昧淡笑,搂住我,“女人就是爱闹腾,不必在意。”我怒瞪他,却也不再多言,帐还是回去再算的好。
闵子骞当我们是打情骂俏,将手中的锦盒放在了桌上,“夫人看看,可还满意?”
我拿起盒子,打开扣子,翻开盖子,一枚翠绿的玉环出现在了我眼前,我拿起,比着阳光照了照,忽的发现,那上面淡淡的两个字,“未央”,那么清晰!
我看向昧,昧笑道:“发现秘密了?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谢谢你,昧。”我搂住昧的脖子,笑的无比开心。
轻轻将玉环系在孩子的脖子上,松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某种仪式般,将自己刻进了孩子的生命里。这块玉环,将陪伴他长大,当他想念母亲的时候,从脖子里掏出它,抚摸它,亲吻它,就仿佛面对一个母亲,当他遇到心爱的女孩时,把玉环当作信物送给女孩,告诉她“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想及此处,心下戚戚然。
第四章 巨变
正沉浸在无限思绪中,忽然一阵风声惊醒了我,反射性的一退,避开了一剑,忽的闯入的四个人,直取抱着孩子的昧。我一惊,来不及思考,便拔出了袖中的蝉翼刀,挡住一人,闵子骞也从惊骇中回神,拔出剑挡住一人,昧手中没有武器,双手抱着孩子左右移步,避开了所有攻击,来人都是好手,我们一时无法制住他们。闵子骞内堂窜出几个人帮我们挡住了来人,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夜空的人,归闵子骞管。
昧拉住我的手,“我们走。”
我点点头,跟着他飞身出了珠宝店,往倚梅园赶,倚梅园虽看起来是一座普通的宅子,但昧一直有布置人手防卫。
我们出了珠宝店后,又闪出四人紧跟着我们,我心下焦急,到底是哪派的人?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冲着我来的,是凌若祺还是徐离缪?亦或是其他我不知道的人马?
陆续有接应的人帮我们抵挡,又有不断冒出来的追杀者,场面混乱不堪,街上人人自危,纷纷躲起来,还有一些来不及躲起来的人遭了池鱼之殃。
倚梅园已在眼前,守卫均已出动,与来人展开混战,我一直紧紧跟着夜昧,早已发现他的不对,昧没有出手,只是抱着孩子一味的闪躲,这不是他的作风,只是现在危机时刻,我却不能为此询问而使他分心。
“昧,我看来人不似一拨人,打的混乱,但目标都是为了我的孩子。”
“他们都是冲着孩子和你来的,未央,你要小心,我会替你护着孩子,不必担心。”
我点点头,一个反手砍翻一个意图偷袭我的人,手底碎蜂针翻飞,直取敌人喉头,一针毙命,我已好久没有大开杀戒,只是今天,为了保护我的孩子,我不得不痛下杀手。
“老姐,哎哟,别这么狠啊!”一声疾呼令我手下一颤,这声音是……霖昆?
我一顿,霖昆便已到了我身前,嘻嘻笑道:“还好老姐手下留情,否则这条小命不保啊!”
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阿昆,你现在为谁效命?”
“我现在不为谁效命了,只是得到消息凌公子要来大郢捉你,便悄悄跟着他们来看看热闹。”
“热闹看完了,快滚吧!”
“啊呀老姐,别这么急着赶我走啊,我可以帮你啊,你看你现在,好狼狈!”
“好,那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凌若祺的人?”我来不及发怒,只好赶紧打探情报。
“没错,他们是凌公子的人,不过还不止,这打成一片的,还有徐离缪的人。”
我一颤,果然,他……来了吗?
战斗进入白热化,地上死伤无数,但还是夜空的人更占上风,只受伤却没有死多少人,而对方却多数被一刀毙命,快刀斩乱麻,正好形容现在状况。
劲风袭来,我来不及闪身,忽一个红影挡在我身前,与来人结结实实对了一掌,我看清来人,正是凌若祺!而与他对掌之人,却是夜昧!
昧收回一掌,连退三步,我连忙扶住他,“昧你怎么样?”
凌若祺哈哈大笑:“堂堂夜空的主子,武功不过尔尔。”
我怒视凌若祺,他胆敢侮辱昧!
“怎么了容陵,侮辱你的情郎,心疼了?”
昧嘴角一丝血迹,糟糕,昧情况不妙!想起那所谓的诅咒,刚才昧一直没有动武,怕是动真气对身体不好,现在为我勉强动用真气,怕是受不住了!心下极是心疼,翻手一撒,手中所有碎蜂针一并洒出,凌若祺猛的后退,他身边手下纷纷中针,我相信他也中了一枚。
“凌若祺,叫你的人收手。”
“我凭什么听你的?”凌若祺镇定自若的看着我,嘴角带着坏笑。
我冷哼一声,“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
身边昧忽然一口鲜血吐出,手中孩子飞了出去,不好!我正要抢身而出,孩子已经稳稳落入一个蓝衣男子手中,蓝衣人悠然转身,正是步云!
竟然搞背后偷袭!昧摇晃着站住了身子,苦笑的看着我,“对不起未央,我没有保护好孩子。”
“不,不关你的事,你为我挡了一掌,真气在身体里乱窜,本该休息下来好好调息的。”我握着他的手,已经替他把过脉,他乱成一团的真气本在他压制下勉强顺服,被步云这一掌,彻底溃散。我心下焦急,想帮他调息又担心孩子,正犹豫不决时,步云道:“容陵,拿出解药来。”
凌若祺朗声道:“徐离缪,你儿子被人抢去了,你还做缩头乌龟?”
混乱的人群早已按各自阵营分开对立,一队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人,正是徐离缪。徐离缪手下也死了不少人,他没夺到孩子,却被人夺去了,倒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凌若祺,别再拿人质来要挟我了,否则你的愿望永远不可能达成。”徐离缪冷阴阴的瞪着凌若祺。
“好,徐离缪,只要你答应,让容陵交出解药,并答应我的要求,我保证会把孩子还给你,这次决不扣压,照顾一个孕妇已经够头痛的了,这次要是丢给我个刚满月的孩子,我恐怕是要饿死他了!”
徐离缪跃身到了我面前,身边暗卫立刻闪身护住我,我叹了口气,示意他们让开。徐离缪走到我面前,“你还好吗?”
我苦涩摇头,“我不好,我哪里会好?”
“我连累你了。”
“你先帮我稳住他们,他需要治疗。”我看了眼虚弱的夜昧,闵子骞正扶着他。
徐离缪看了看夜昧,点点头,“进园子去吧!”
我们扶着夜昧进了屋子,我在屋里又取了一套针,脱了夜昧的衣服,为他针灸,夜昧打坐调息,我在他全身大穴施针,不敢马虎,这时星夜也得了消息赶来了,护卫在夜昧身边。
施针完毕,只待夜昧自己调息,我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汗水,闵子骞神色复杂的看着我,“你是……月?”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着点点头,现在我与他到反而是牵扯最少的人了。他没有多言,叹了口气。
我走出屋子,园子里两方人马各自站在主子身后,而夜空的人把夜昧的卧室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个蚊子也飞不进来。
我冷冷盯着步云,“把孩子还给我。”
“那要看你和不合作了。”步云从来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凌若祺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而他好几个手下也是同样症状,便知是我刚才的碎蜂针起了作用。
“我会给你们解药,把孩子还给我。”
凌若祺坐在石凳上瞧着我,“我们千里迢迢赶来此地,就是为了拿到些筹码与东瀛王谈笔生意,现在筹码在身,怎会随意放弃?只要东瀛王点头,孩子必当完璧归赵。”
“还没等徐离缪点头,你们就该毒发身亡了。”
“也罢,步云,我若毒发,你便用这孩子与东瀛王交涉,这是东瀛王唯一的儿子,可是个大砝码啊!”
徐离缪走到我身边,轻声道:“别担心,我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我受不了他的温柔,急忙跳开,结结巴巴道:“凌若祺,你纵有牺牲自己也要成全步云之心,人家步云却未必领情,说不定对步云来说,你凌若祺的命更重要呢!”
凌若祺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我不为所动,继续道:“你们之间的苟且之事,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也不必遮遮掩掩的粉饰太平,不过我看步云倒是情根深种,你凌若祺却是演戏演的炉火纯青呢!”
“几年前,你们到大郢来搜寻楼兰玉玺,就是步云身为匈奴王子争夺匈奴王宝座的第一步,听说宿州那位收藏玉玺的人家一夜之间被灭门,全家无一幸免,你们做的倒是真绝,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外人只道是他们的仇家来寻仇了,有谁知道不过是匹夫无罪,还璧其罪呢!”
凌若祺如杀人般的眼神注视着我,我毫不客气的瞪回去,知道此时绝不能示弱。
“你要杀了我儿便杀了,大不了我也下去陪他,让他黄泉路上也不孤单,只是不知道这奈何桥够不够宽,加上你们,会不会挤下去了,听说下面那忘川河可是下得上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