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改版） 第八章（1 / 1）
公元二二一六年元月一日，公国开始实施『精神力管制条约』，公国人民皆由公国提供，成年之后头上必须带上公国制环型精神力监测器，用于感知突然升高的精神力，作为管制犯罪用途。如未依规定，则可实时逮补入狱，并直接执行为期二十年役期，期间不得假释。同时宣布精神力管制法一共二百一十四条，刑罚比普通犯罪加重三至四倍。但是对于各地如火如荼展开的『梦幻宠物比赛』，则另有相关法规。
陆羽看着手上公国警方特地为他送来，与一般传感器不同的头饰，根据警方的说法，因为陆羽精神力异于他人，所以负责制造的军方后情单位为陆羽订制了特别的感知器，除了外表不同外，感知范围也在二万左右，也就是除非陆羽使用的精神力超出二万，否则是不会有问题的，但是同时也说明，如果感知器认定陆羽精神力成长到了一定的范围，感知器会自动调教数值，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影响。
陆羽手上的感知器除了比一般感知器要来的大一些，款式也略又不同，跟翼的头盔倒有几分相向之处。照着说明陆羽把感知器跟通讯仪联机，传输通讯仪内的资料，公国制造的头饰另一个特色，可以取代现行的通讯仪使用。
一早四个女孩都回各自的家里，毕竟元旦总是得回家看看，临走前罗娜再三交代陆羽如果要出门一定要戴上，也因此陆羽才边看说明边校对感知器的资料。
连香香也回了家，平时热闹的公寓突然间安静了许多。虽然公寓里有五个女孩准备的许多食物，陆羽还是想出门走走。自幼几乎都是一个人过节日，陆羽对这样的冷清再熟悉不过得了，只是或许是太习惯身边总是几个赖着他的女孩，才突然有些受不住孤寂吧！
换好外出的衣服后，陆羽戴上金属制成，滚着一层金边的头饰。
看样子似乎没多大改变，陆羽留意着身边陆续走过的人，每个人几乎也都跟平常一样，在这样傍晚五点时分，匆匆赶路回家。回家吗？陆羽想着，我的家呢？以前认定的家是那一间破旧公寓里独立的破旧房间，自从回到这边后，住的地方就在四个女孩租的公寓。
说不定也不是公寓，以她们任何一个人的家世，要买下那一整栋公寓怕都轻而易举。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就是了。那就是我的家了吗？陆羽自己也不知道是还不是。随意走进了一间餐馆，服务生立刻迎了上来，清秀的服务生额上也戴上女性用头饰。
「先生用餐吗？请跟我来。」
要了一客简餐，陆羽打量着这间小店，基本上跟四女在一起到这种看来昏暗的小店机会实在不大，总是被拉着到高级餐厅，现在对种地方反而有一种熟悉与莫名的新鲜感。
「真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整天戴着难过死了。」陆羽听到隔壁桌的两个中年男人在说话。
「不戴可不行唷！李伯伯。」服务生跟那两人显然很熟「没戴会坐牢的。」
「我也知道啊！」李姓中年人回答着「要不是这样，谁戴这鬼东西啊！」
「我觉得不错耶，老李，你没看前些日子精神犯罪有多少，要没有这样的东西控制一下，说实话我还真不安心。」
「那是真的，」李姓中年人跟着说「时代进步，还是跟着时代走好些。」
陆羽边听边吃着口味道地的阳春面。
李事集团研究指挥部在一栋大楼的地下第四层，这里负责设计与制造新的感知仪，为数不少的三种矿石也在这里分析，探索有关的功效，目前发现使用的感知头饰就是这里的研究成果。
「没错了，就是这样」。一个独立的研究室中有个年轻男子摇晃着手中试管，试管内一种碧绿的液体不断冒着气泡，「再来就是怎么稀释了。」男子似乎极度疲惫，神情却不搭的兴奋。一场人类史上最大的浩劫悄悄成型。
保参一吨后，陆羽满足的走在街道上闲晃着。
「陆将军好。」一个警车旁的警察见到陆羽忙行军礼，陆羽知道这应该是先前在集训队受过训的人。
陆羽回头笑笑「你也好。」
「学长，这位先生的数值有问题！」他旁边的女警紧张的边看手上比手掌大些的仪器边说。
「不知道别乱说话！抱歉冒犯到陆将军，我这位警察学妹刚执行这一区的公务，请陆将军原谅。」
陆羽笑着摇摇头。「最近忙吗？」
「回将军的话，前几天比较忙，今天还好一些。」
应该是感知器的关系吧！「恩，你们忙，我去走走。」
「是，送将军。」
陆羽还是笑笑，摆个手就走了
「各单位注意，公国特例四号荣誉将军目前一个人在七号路上行走，年约二十岁，长发，着红色毛衣蓝色牛仔裤。」
陆羽虽然离他们有些距离，但是还听的到背后那个自己训练队出来的警察说话。自己居然成了公国特例了？遇到几部警车似乎专程绕到这条路，陆羽也只好苦笑。
难得一个人待在离公寓不远的公园里，夕阳西下时分，一切都显得平安宁静。陆羽闭上眼享受着这样的一份安宁静逸。以前他在面包店半工读当助手的时候，总会在课后赶着上班前到这里，那时只知道匆忙的吞咽简单的晚餐，从来没留意过这样的景致与气氛。
气氛没变，人却变了许多。陆羽想起在古中国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并不后悔，但是那样血淋淋的切割属于他人的生命，想起来就让陆羽一阵凄凉。双手也算沾满了血吧…他看着自己双手，曾经了断上千生命的双手，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恩，以后我应该会下地狱。陆羽边想自己边笑着，下地狱就下吧！反正都已经是这样了。也还好四个女孩子安全的回到了这里，也不枉辛苦一场。想起曾经对陆羽而言高高在上的四女，两年后的现在却似乎一刻都离不开他一般，尤其是李灵珊，每每看着她那娇痴的模样，陆羽就难把现在的她跟之前鄙夷陆羽到极点的她连在一起，偏偏都是一样好看。
可能真的是太习惯身边有人，陆羽唤出穿山甲胖仔贴在陆羽腿边，一人一兽安静地在公园长椅上欣赏着落日云光。
当陆羽刚要返回公寓时，环型头饰在陆羽耳边的部分一阵轻响，陆羽伸手按下在脸颊边的控制开关。
「相公，你人在哪？」耳边传来罗娜的声音。
「附近而已，回来了吗？」陆羽嘴边泛起笑容。
「刚回来，带了娜儿做的一些吃的，相公要回来了吗？」罗娜问着。
「嗯，我一会儿就到了」陆羽拍拍身边的胖仔，起身往公寓走。「妹妹们还没回来吗？」
「应该快了，她们跟娜儿说好要陪相公吃晚餐的。」
陆羽走到公寓底下时，头饰又响起声音，陆羽再度按下控制开关。
「相公…」是罗娜
「怎么了吗？」陆羽奇怪，怎么才一会儿又找他了？
「刚珊儿跟欣儿都回来了，不过她们妈妈也都来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陆羽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四个女孩都来自庞大的家族。
「相公，对不起…」罗娜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这么说，先招呼客人，我就上来。」陆羽安抚着她。
「这位就是陆同学吗？」
陆羽进门，客厅沙发坐着罗娜，李灵珊，华欣三女和分伴在华欣，李灵珊身边的两位年约四十左右的女人，发问的正是李灵珊身边的那位。
「两位好，我是陆羽。」陆羽笑了下，却让两个约好一同来瞧瞧为何自己爱女怎么都不肯回家原因的中年美妇一惊，怎样的一个人啊？如此邪异中透着纯真，虽然笑着却掩不住一抹霸气……霸气？李灵珊的母亲突然想到，仔细再把陆羽瞧了瞧。真的是霸气？
李灵珊的母亲王月樱自小生在贵族，见惯了上流社会权贵，可他们身上再怎样都没像眼前的年轻男子这样连笑着都流露出霸气，仿佛与身具来一般，本该极度权威，强势的气息此刻却似乎被揉合在这年轻男子的笑容里。
灵珊可找到一个难能可贵的好对象了。压下心中的窃喜，李夫人王月樱悄悄改变了主意，本来她是想声威俱下把李灵珊带回去的，不过现在可千万不能这样做了。
当她想清楚抬头虽只是一念之间，却清楚明白见到隔桌坐着，自己爱女挚友母亲，也是自己手帕交几乎一样的眼神。
「我说华妹妹，」王夫人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好友说「等一下程家妹妹应该也要到了，要不我们等她来再研究一下？」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反正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不如就先请这位陆同学跟几位女孩避一下，我们好好聊聊？」华夫人董韵琴会意的说。
陆羽明白的进了自己房间，三个女孩也都跟了进来。
「你们怎么没回自己房间？」陆羽知道她们虽然有时满大胆的，可是珊儿跟欣儿母亲都在客厅…
「我妈妈要我也跟相公进来啊！」灵珊也不清楚，本来在家里已经闹翻天了，怎么这下子跟没事一样，刚她妈妈还悄悄推她一把，示意她跟着陆羽进房。怎么回事？
「欣儿也不知道，不过欣儿妈妈也要欣儿跟着相公耶！」华欣脸透着淡淡的红。
「娜儿。你说呢？」
分析力比他们都要强的罗娜也搞不懂，先前陆羽还没回来时气氛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娜儿也想不明白。。」突然间罗娜想起刚刚陆羽那一笑，不由的微笑了下「我想到了，她们应该是在等枫情妈妈来，好讨论…」
「讨论什么？」灵珊看她不说，急着追问
「讨论怎么分相公啊…」罗娜声音说的很轻，很小声。
连陆羽在内三个人都听清楚了。「有什么好分的吗？」反倒陆羽不明白「我不就是我吗？」
跟着灵珊，华欣，陆羽坐进了灵珊家的名贵房车，是刚回来的枫情通知在房里的四个人，她们的母亲已经出发到餐厅去了，要陆羽他们也跟着去，还特意留下一部车给陆羽他们。
「不高兴吗，相公？」罗娜注意到陆羽脸色少许的不一样
「还好，本来我以为能吃到娜儿做的东西说。」陆羽语气透着些许失望
「别这样，以后还很多机会的」知道陆羽不开心的原因，罗娜反而高兴许多
「大姐，人家也要学煮东西给相公吃！」华欣平时就不常下厨，这时听到陆羽说的话，不由的怪自己没像大姐一样学好厨艺。
「好哇！我们一起做东西给相公吃，反正相公那么会吃。」罗娜轻轻揽着身边华欣娇小的身材愉快的说。
出乎意外的一餐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三个女孩的母亲除了偶尔问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外，就没多理会陆羽了，好象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在罗娜习惯性的拿纸巾拭去陆羽嘴边的汤渍后，三个不同财团的首长夫人脸色都微微一变。
不过已经都跟两个姊妹说好了，也不好再干涉下一辈的事，倒是得找机会去见见罗夫人了，三个夫人交换彼此神色，会心一笑继续融入和谐的气氛中。
几位夫人陆续离去后，陆羽他们也回到了公寓。
跟往常一样，四个女孩都赖在陆羽身边看着电视节目「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啊？」陆羽想了好一会儿了，四女闻言都回过头看着他「本来我以为你们三个的妈妈是来带你们回家的，怎么这下好象专程来吃饭一样，怎样我都想不明白。」
「枫情也不明白啊！不过枫情喜欢这样，还是可以赖着相公。」程枫情双手始终抱着陆羽左手臂「相公不喜欢吗？」程枫情突然想到的问，眼看双眼就要泛出泪光，陆羽忙腾过右手轻抚她的长发。
「别乱想，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有一些好奇而已」
「嗯，嗯，那就好，枫情就知道相公最好了。」
「我也觉得好奇怪，」灵珊侧着头想着「在家里都快跟我吵翻天的妈妈，怎么一看到相公就变了，刚要回去还跟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大姐知道原因吗？」
罗娜知道归知道，却怎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装傻的摇头。
「不管了，能在相公身边就好了。」华欣把头靠在陆羽左胸蹭了蹭「欣儿不要离开相公。」
陆羽听到也只好笑笑。
罗氏集团主办公大厦。
「怎么有空一起来看我啊？要吃饭怎不约我一起？」罗氏集团总裁夫人方玉云一身简单米色套装，开门欢迎她三个突然来访的闺中密友。
「今天算突然，」灵珊的母亲李夫人王月樱说「怎么，你家乖女儿今天没回来吗？」
「有啊！我懂了。」罗夫人招呼三个好友在长沙发坐下「你们突然来找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叫陆羽的男孩子的事？」
「怎么，妳都不担心的吗？」王月樱很奇怪她的反应，一向对女儿的要求就属罗夫人方玉云最高了怎么现在会这样反应？
「担心什么？我相信娜儿的眼光，娜儿看得上的应该差不到哪。怎么？很差吗？」罗夫人整理一下刚看到一半的公文
「不会，不过毕竟现在是我们四个的宝贝女儿同时看上一个人，才一起来找你商量。」华夫人董韵琴跟着说
「商量什么？让年轻人自己解决不就好了吗？」罗夫人笑着。原本她也有那么些担忧，怕自己女儿涉世不深，刚想找机会过去看看，不过现在连三个闺中密友都认同了，她反而不用再跑一趟。「走，下楼，我请大家喝杯茶，我们好久没聚在一起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