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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祝大家新年快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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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公园。

看到奥先生朝秦浅和秦初开枪,当即秦觉蓝色的眸子里尽染寒霜。

刚才他一直都没有对那些意大利人下死手,本意只是帮宋繁城拖延住,让他好拿到项链。

本来都觉得,都是道上的,各留情意。

可那男人的朝秦浅和秦初开枪,激怒了他。

他反身按着一个意大利男人,动作干净利落地拧了那人的脖子。

攥着另一个男人,握拳直冲那人的鼻子,一拳过去,又快又狠,不等那人有丝毫的反应,直接将他按进了湖水里。

他按着那男人一直往湖底深处而去,当初在俄罗斯的时候,秦觉每年冬天都被载车到贝加尔湖,在寒冷结冰的冬天,凿个冰洞,让他呆在水里闭气。

这个温度,闭气冬天的贝加尔湖,简直太温暖了!

直到那男人溺死窒息,秦觉才松开手,身子仿若一条灵活的鱼,浮游而上。

他刚游到船边的时候,趁着男人躲秦初的子弹的时候,他用力地一撑船沿。

男人猝不及防,身体一下子往后仰下来。

他一手扣住男人的手腕,拽着他下了水。

另一只手劈手夺过男人手上的枪,朝着他的腿,直接就开了两枪。

“啊!”

伴随着男人的痛叫声,血从底下涌了上来,又是一朵血色的水花绽放开来。

他将枪里的子弹都腾出来,一颗一颗地落入水里。

然后扔掉手枪,顺手往下摸到男人的皮带,灵活地解开扣带,狠狠地用力一抽。

用皮带将男人的手反剪拴在身后,才冰冷地开口,“我建议你不要挣扎,不然万一我的手一不小心,没拉得住……你这特意挑的湖光美色就是你的葬身之所了。”

闻言,男人果然不敢动弹了。

他没有了一开始的笑容,也没有了闲适惬意,脸上的肉抖得起劲,但依旧嘴硬地坚持着:“弗拉基米尔!你不敢!”

“你要是今天敢在这里杀死我。你这是大忌!”

“我不在乎。”

秦觉面无表情,那声音比这冬季的湖水还要冻人。

“你不在乎,难道你不想想你父亲?我看你父亲以后怎么面对各个家族!”

“所以,你打两枪,我还在你腿上。算是给你的回礼。”秦觉瞥了一眼抖得像筛子的男人,“一向听闻意大利奥兰多,勇猛得像一头狮子。今天一看……”

秦觉冷哼一声,“落水狗,这个形容倒是很贴切。”

“你!”

“你不要生气,你要感激你奥兰多的大名如此声名远播,所以今天才能救你一命。”看着哆嗦得不行的奥兰多,秦觉嗤笑一声,“不然你会和你那些手下一样,全部都葬送在这里喜欢的湖光美色中。”

这个时候,郑岳和山猫带着队员赶来。

山猫带人跳进水里帮宋繁城和秦觉,除了死了那两个人,其余的都活擒上了岸。

郑岳上前,一边呼叫救护车,一边给翟钧霖做着紧急措施。

秦觉和秦浅秦初一起把翟钧霖送到了医院之后,然后才去的翟钧霖那边。

那边的宋繁城正在打视频会议,跟中将请示应该怎么办。

那边的中将也是陷入了头疼,他来这边,是安装了炸弹,可炸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伤亡。

如今唯一受伤的就是医院手术室的翟钧霖。

而且就算有人因此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不能私自扣下他们,而是应该把他们移交给意大利政府。

上次和意大利政府因为奥兰多情妇肚子里的孩子,两方都闹得头疼了。

这次送回去,想来意大利方也是没有办法对奥兰多做什么审判与惩罚的。

“我建议,让他带着他的孩子,遣送回国。”秦觉冲进了会议室,面对视频投影,“他是什么样的身份,你清楚。回到意大利那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也猜得到。”

“你们过来,一无非是为了秦浅和秦初的安危;二是担心他们会在国内造成一些不好的事件影响,伤害无辜的群众;三是想弄清楚那条项链究竟对他而言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现在秦初和秦浅安全了,驱逐出境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危害,至于那条项链,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那条项链对他们家族来说有特别的意义而已,对其他人来说一无是处。就相当于中国古代的传家宝。”

“你怎么知道的?”中将问。

秦觉凛眸,正色,“因为我也是他那样的人。”

闻言,不仅投影中的中将变了脸色,就连会议室的宋繁城几人也立马露出了戒备。

毕竟这个少年当初可是在基地随意来去的人,而且在那湖边,唯一死的两个人,都是这个少年所为。

这样一想,几人心底更是警铃大作,感觉背心一凉。

“你这样告诉我们,不怕我们也把你扣下吗?”中将神情严肃地问。

“我来中国什么事都没有做,而且我现在是中国的户口与国籍,你们有什么理由把我扣下?”秦觉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望着投影中的那个人。

他低低笑了一声,“何况一个意大利boss就让你们如此掣肘,如果你们要扣下我,恐怕就有得你们头疼的了。”

那漫不经心的神情,没有轻蔑,可是这出口的话,却是叫人感觉到了轻狂。

关键是几人还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因为他说的每一点都让人无法反驳,俄罗斯的组织比意大利更加的棘手。因为在俄罗斯,他们已经合法化,而且确如秦觉所说,且不论他的身份如何,他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可以让他们把他扣下的事。

“那项链,你准备怎么处理?”

在湖底,宋繁城跳下去的时候被奥兰多的手下拦住了,是秦觉拿到的项链。

“不会给你们。”话落,中将和宋繁城他们立马就变了脸色,“当然也不会交给他们。”

秦觉看着他们,面无表情,蓝色的眸子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他目光坚定,“我会毁了它!”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至少不会落入他们手里。

他们现在也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做什么的,不能仅凭一个少年的话,就完全相信。

毁了那个东西,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只不过……

“你毁了它,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这也是中将所考虑担心的。

“这一点,我担着,你就不用担心了。不过……”秦觉顿了顿,“我要单独见他。”

“可以。”要求不过分,中将欣然同意。

“你先别忙着回答。我的单独是指……你们关掉监控,画面,以及声音。”秦觉抬手,伸出食指指了指那电脑上奥兰多所处房间的画面。

果然,听到秦觉这么说,中将就迟疑犹豫了。

“不然,项链的事,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处理。”

这话让中将犯了难,当时的情景,他听宋繁城和郑岳他们汇报了。

据说当时是秦觉把那个那人抓起来的,拉上岸的时候,男人的腿中了两枪,可是却只是瞪着秦觉,敢怒不敢言。

由此可见,这个少年的身份的确不一般,也许……甚至他的身份足够让那个意大利男人忌惮。

他出面,显然是最容易简单的。

如果他撂挑子不干的话,那么难办的还是他们。

犹豫纠结了一会儿后,中将点头,“行!可以!”

秦觉点了点头,指了指电脑。

“你要电脑做什么?”中将立马警惕,他可没有忘记,当初秦觉他们从基地跑出去,反向侦查监控他们的动态,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这电脑到这少年手里,可不比到寻常人手里,那都堪比有武器在手了。

“除了秦浅,其他人包括你们在内,我不信任。只有我自己掌控视频,我才能够放心。”

简单直接,毫不掩饰。

可是却叫中将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点头,“给他一台电脑。”

“还要一把枪最好。”面对中将立马板起的神情,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秦觉继续说:“这项链吊坠我可没有办法徒手掰开金子不是吗?”

看到中将神情严肃地思考,秦觉突然一笑,“行了,不用给我枪,给我一杯王水就行了。”

见中将面露疑惑,秦觉露出有些鄙夷的神情,“一体积硝酸和三体积盐酸的混合物。你如果实在不知道,答应吩咐下去让人还准备就是了。”

被一个十九岁的少年鄙视,中将感觉这老脸火辣辣的疼。

心中泛着嘀咕,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不然这不管是秦浅,还是秦觉每次都把他怼得死死的。

但还是憋着那一口气,“给他准备。”

“不过话说回来……”

秦觉再次开口,倒是声线十分的平静。

可却让中将跳了脚,“还要什么,你一次性讲清楚。不要一下一下的行不行?”

其实在他心底,虽然这个少年是个外国男孩,但经过上次在基地的事,还是蛮欣赏这个少年的,并没有把他放到敌对行列,还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看待。

所以即便心知他身份特殊,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在他面前没有防备伪装。

“唔……”秦觉耸了耸肩,低头扯了扯自己湿哒哒的衣服,“我就是想问你们是不是真的这么穷,给件衣服来换行不行?”

中将:“……”

宋繁城:“……”

郑岳:“……”

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神转折的话题?

“给他找套衣服!”中将气呼呼地一摆手,这样吩咐到。

然后“啪”地一下关掉了视频。

留下房间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唯有秦觉毫无压力,又扯了一下衣服,“有吗?”

房间内安静几秒后,几人纷纷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中将的脾气,只有他把人骂得狗血淋头的,哪有见过人把他憋得内出血的。

继秦浅以后,这个叫秦觉的外国少年做到了!

流弊!

解气!

“有有有!我这就去给你拿!”

“那什么,我给你拿王水去!”

“这电脑,你要的,你随意!”

大家都纷纷地忙碌了起来。

换了一身行头的秦觉,一手拿着电脑,一手端着王水,进了关押奥兰多的房间。

他先是操控着电脑关了监控和声音,然后打开了摄像头,搬过椅子到角落。

把电脑放在椅子上,摄像头面朝着他和奥兰多。

准备就绪,那修长的手指像是敲击在黑白的钢琴键上,轻轻地一点。

走向奥兰多,开门见山,“我帮你争取了,驱逐出境,直接回意大利。不会让你惹上其他的麻烦。”

奥兰多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冷哼一声,“不知道你父亲看到你这一身行头,会不会立马从俄罗斯飞到这里来。”

秦觉扯了扯身上的军装,白皙的手指,在军绿色的迷彩服对比下,更加好看。

“怎么?你喜欢?”他看向奥兰多,“如果你保持合作的话,我可以帮你也拿一套过来。”

“毕竟……”他环视了一眼空荡冰冷的房间,面露嫌弃,“这嵘城的冬天还是有点冷的,这房间也没有空调暖气什么的,阴冷阴冷的。”

说话间,他像是感觉到冷一般,把手放在胳膊上摩挲了一下。

这动作,看得还浑身湿淋淋的奥兰多心底直骂娘!这行为,简直太贱了!

“条件呢?”奥兰多问。

他才不会相信,这个少年会为他好,帮他,送他回意大利。

秦觉没有立马回答,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伤口还疼吗?”

一说到伤口,奥兰多就感觉心像是被钻着一般,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

子弹他们军方的人已经帮他取出来了,也做了处理。

但是这腿,以后就差不多只能走路了。

可是他却拿眼前这个少年没有半分办法!

“看来那痛还记着呢!”

秦觉冷笑一声,随即拉过房间内的另一把椅子,隔着桌子,坐到奥兰多对面。

“记得也好,最好一辈子都记得。可以时刻提醒你,那个孩子不是你能够动的人。”

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带着狠劲,那双蓝色的眸子也没有汹涌的怒意,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反而这样更叫人心惊。

“为了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孩子,值得吗?”

这一句值得,是指挑起他们组织之间的隔阂与仇恨。

“值不值得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住,从今以后,他是我弟弟。如果谁要是有想动他的念头,那就先把命给我准备好。”

秦觉说得漫不经心,就像是两个老朋友在叙旧聊天。迅读网

“啪嗒”一声,秦觉将项链扔在了桌上。

奥兰多一看见,立马脸色就变了,挣扎着想要去拿,可是被绑着不能动弹分毫。

“你想要这东西是吧?”

秦觉身体往后仰着,靠着背倚,双手环胸,抱着胳膊,双腿搭在桌上,一副嚣张又恣意的模样。

“本来呢,这玩意儿对我没什么用处。我把这条项链扔在湖里,不管是你的人拿走,还是军方的人拿走,我都无所谓的。”

“只不过呢……”

他倏地收起长腿,整个身体朝前,双手猛地一下拍在了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少年神色一凛,仿若贝加尔湖凝结的坚冰,“你胆敢对我珍视的女人和弟弟开枪,那么你就要有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

蓝色的眸子里,是幽幽森森的光,仿若大雪压境时铺天盖地的阴霾。

那眼神,看得奥兰多心头一窒。

仿佛灵魂深处,被他冰冷的眼神僵冻而住!

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见秦觉端起旁边的杯子,将里面的水直接就往那项链的吊坠上浇。

伴随着“滋滋”的声音,是缕缕青烟。

奥兰多就这样亲眼看着这个可以巩固以及地位见证的族徽就在自己的眼前,一点点面目全非。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够一双充血的双眼丝丝地瞪着秦觉,低吼咆哮:“弗拉基米尔!”

“本来按照我的性格,我应该直接交给军方的,绝对放过能够给我厌恶的人带来麻烦的一丝一毫的机会。但是基于道义,所以选择在你面前销毁掉,想来,这样会让你能够放心一些。”

直到那条项链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秦觉才轻轻地放下杯子。

望着奥兰多能够吃人的眼神,秦觉倒是唇角轻轻上扬,“你知道吗?做人不能太贪心。你的人加上你五个,怎么的也能拿了项链就离开这里。”

“可是你偏偏又想拿走项链,又想解决掉让你嫌恶的秦初,所以……你现在什么也得不到。”

话落,秦觉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桌面敲击着出一段轻快的节奏感。

突然顿了顿,收手,又虚指了一下他的腿,“还……”

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他唇角上扬的弧度,和蓝色眸子里的冷意,叫奥兰多的恨意在心底疯狂生长。

“军方那边我已经帮你说好了,你要走,点个头。带上你情妇的儿子,驱逐出境。当然你要是还想领略中国的大好风光,那我就不作陪了。”

“做这些,不是因为忌惮你的势力。而是给你父亲的面子,毕竟你父亲还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怎么说,也可能是你想杀却没能得手的我家弟弟的外祖父,总不至于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说完,秦觉转到电脑处,手指在键盘上留下清脆的节奏。

扣下电脑,抬脚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他到一处台子,把电脑放在上面,手指如同从湖面掠过的水鸟,点过键盘。

画面不断地切换,最后他彻底删掉了刚刚录制的视频。

当然在此之前,视频已经到了他自己的电脑里。

这视频可要好好放着,有用处的。

……

医院。

钟美琴一行人接到医院的电话,就急忙从老宅赶了过来。

到了手术门口,钟美琴也顾不得秦浅是什么池家人,直接上前就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

钟美琴瞪着秦浅,气得浑身直哆嗦。

“你这个女人,就算你们结婚期间,你在我们翟家受了委屈。既然都离婚,让你走了,你走就是了!还缠着他做什么?!”

“报复吗?!要是报复,上一次还不够吗?!”钟美琴指着秦浅的鼻子大骂着,“你是池家人就了不起吗?就你金贵吗?我家小霖的命也金贵得很!我告诉你,他可是……”

“好了!”翟立松低吼一声,打断了钟美琴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秦浅立在原地,没有抬手捂脸,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钟美琴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说漏了嘴,最后只是狠狠地瞪了秦浅一眼,“我告诉你!小霖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是池家的人,你也不会好过的!”

这话说得很隐晦,但是落在旁边的翟钧东的耳里,好像领会到了几分其他的意味。

“现在什么情况?”

翟立松握着手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掌心已经腻出一层冷汗,但是他却只能强装着淡定,沉静。

秦浅动了动发干的嘴唇,“手术快一个小时了。”

一开口说话,干裂的嘴唇就裂开了一道血口子。

“一个小时?”张绣怜惊呼到,立马含着眼泪,哭腔地问到:“究竟是受了什么伤?要一个小时还出不来?!”

秦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舌尖弥漫铁锈的腥甜,“是枪伤。”

“什么?!”张绣怜一听,立马尖叫,“怎么会受枪伤呢?好端端的,哪里来的枪啊?受枪伤还得了?那……”

“好了!”张绣怜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翟立松心烦意乱,他狠狠地跺了跺手杖,忍着突突突跳的太阳穴,低吼一声:“闭嘴!”

张绣怜这才悻悻地闭了嘴。

张允茜站在一旁,眼眶都气红了,如果眼神能够伤人,秦浅此刻大概已经被她的眼神千刀万剐了。

只不过她一直忍着,把所有的怒气都憋在心里,嘴唇抿得发白,与那发红的眼眶形成鲜明的对比。

“现在小霖的安危才是关键,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翟立松开了口,转过身一脸凝重地望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门口。

“二嫂,你先去换身衣服吧。”翟钧昊看着秦浅站立的位置滴了一片水,看到旁边椅子上的衣服,关心到。

“没事,我……”等他出来之后,再去换。

只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绣怜打断,“换什么衣服!小霖在里头生死未卜,她就冻一下,又不会死!”

“是不是我说话不管用了?”翟立松黑着脸回头瞪了一眼张绣怜,“谁再说,就滚回去!别杵在这儿碍眼!”

顿时张绣怜就不吱声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饶是翟立松,也没有办法完全地镇静下来。

特别是望着那一直亮着的红灯,偶尔有身前和双手染血的护士,出来去血库取血。

看得翟立松那心口不由得一紧一紧的。

他开始站不住,在门口开始来回踱步。

待他走到一旁的时候,钟美琴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地上前,拉住他,低声问翟立松,声音止不住地发颤,“现在小霖这样,那边知道了我们怎么交代?”

翟立松瞪了钟美琴一眼。

钟美琴脸色是焦急和纠结的苦色,“我的意思是,这个时候了,要不现在通知那边的人过来?要是有个万一……”

她的话只说到这里,后面的话,钟美琴也不敢说。

翟立松回过头,又望了一眼亮着的手术灯,似乎也在犹豫着。

最终他紧了紧手杖,“再等等。再等等吧。”

这句“再等等”像是跟钟美琴说的,也像是跟自己说的。

……

秦初跟着梨姐很迅速地换衣服,吃药,然后就跑回了手术室门口。

一回来,他就眼尖地看见秦浅的脸颊一侧高高肿了起来。

“妈妈,你的脸怎么了?”

他皱着小眉头,关心地询问。

“还能怎样,还不是……”张绣怜看见秦初,就没好气。

原本以为翟钧霖跟秦浅总算是断了,可偏生到了离婚的时候,翟钧霖倒是对这个崽子开始上心了。

要是没有这个崽子,翟钧霖哪里会受这些伤,哪里会一次又一次地跟秦浅再扯上瓜葛!

但见翟立松一个眼神横了过来,到嘴边说了一半的话,张绣怜又悻悻地咽了回去。

“妈妈没事。”秦浅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

“爸爸怎么样了?”

秦初转头看向亮着的手术灯,眼眸里全部都是担忧。

“爸爸会没事的。”她跟秦初说。

“这是我跟护士姐姐要的感冒药,你快吃。吃了就不会生病了,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照顾爸爸。”秦初抬起手,将手中的胶囊在掌心摊开。

“小初很听话,换了衣服,吃了药。这样爸爸一会儿出来,就不会担心小初了。看见小初又乖又健康,爸爸就会高兴的,一高兴就会好起来了。”

秦初自顾自地说着,握着秦浅的手,往上推了推,“妈妈你也快吃,不要让爸爸担心。”

“好。”秦浅把胶囊喂进嘴里,就着唾沫就这样声咽了下去。

“二嫂,去换衣服吧。你这样下去,病了,怎么照顾秦初,怎么照顾二哥?”翟钧昊再一次低声劝说到。

秦浅迟疑了一下,没有再坚持。

点了点头,拿过衣服,默默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张绣怜忍不住冷嗤了一声。

也正是在秦浅抱着衣服,转过走廊的转角的那一秒。

手术室的灯灭了。

在秦浅衣角消失在转角的一瞬间,门打开,翟钧霖被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秦初立马喊着“爸爸”跑上前,却被张绣怜一个抬脚上前,挤了出去。

还好翟钧昊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秦初,避免他被张绣怜挤得摔倒一个趔趄。

“妈!”翟钧昊扶着秦初,看着张绣怜,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孩子?要不是他?你二哥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我看啊,他哪里是个孩子,分明就是个扫把星!”

翟立松和钟美琴他们都跟着翟钧霖去了ICU病房。

没有人压着张绣怜了,把刚才憋得气,一下子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初。

秦初听后,一直坚强如他,立马眼眶泪花就开始打转。

他觉得,“奶奶”说得没错,翟钧霖就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他低垂着头,手指缠绕在肚子的地方,眼睛一眨,一滴泪就“嗒”地一下落在了他的羽绒服上,在那黑色的布料晕开一朵深色的水花。

“哭!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你爸爸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张绣怜一见秦初哭,更烦躁来气,“躺在那儿的就应该是你这个小灾星!也不知道你妈做了什么孽,要把你生下来,还把自己给克死了!你克死了你亲妈,现在又来克你爸了吗?既然你那么能克,干嘛不克秦浅?!”

“够了!”翟钧昊低吼一声。

“你也吼我?”张绣怜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指着翟钧昊,捂着嘴仿若十分的受伤。

“妈!他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我二哥既然愿意用命来救他,就说明他对我二哥来说比命还重要!他关心二哥的,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好端端地,跟一个孩子撒什么气?”

“你也不听听,你说的是些什么话!这种话别说该不该当着秦初说,你就根本不该说!你怎么的总该有个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翟钧昊将无声地掉眼泪的秦初抱起,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抬手抹着秦初的眼泪,“小初别哭,爸爸没事了。”

“小叔,是不是真的小初坏,所以爸爸才总受伤?”显然,这话时扎进秦初的心里头了,他一抽一抽地哭着,“如果不是小初,爸爸会好好的,对不对?就是小初坏,是不是?”

翟钧昊从来没有见过秦初这样哭过。

别说翟钧昊,就是秦浅和秦觉都没有看到过秦初哭成这样过。

哪怕上一次天台的事,因为翟钧霖的话,小家伙心头难过,也只是闷在心里,不见伤心成这个样子。

“不是的。”

小模样哭得眼睛通红,鼻尖也发红。看得翟钧昊心疼得不行。

“小初不坏,奶奶坏!奶奶全部都是胡说八道的。小初别听奶奶瞎说。”

“可是小初妈妈没有了,爸爸也总是因为小初受伤……奶奶说得没有错。是不是小初在,妈妈也会受伤?”

秦初睁大着眼睛,看着翟钧昊,问得很认真。

“不是的,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都觉得小初在身边才是最最幸运的事。”翟钧昊柔声地安抚秦初的话,“你不要听奶奶的话,奶奶脑子坏掉了,容易说胡话。你要相信小叔,相信爸爸和妈妈,知道吗?”

“如果爸爸知道你这么想,他会难过的?你不想爸爸难过的,对吗?”翟钧昊慢慢地开导秦初。

好一会儿,说了好久,秦初才稍微好一点。

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吗?”

反复地跟翟钧昊确认,“真的是这样的吗?”

“是的。小初是最棒的孩子。”

哄了好久,翟钧昊才把秦初勉强说通。

等秦浅来的时候,翟钧昊跟秦浅说了一下秦初的状况。

“这件事,真的很抱歉。我代我妈跟你和小初道歉。”翟钧昊一再地说对不起。

秦浅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张绣怜说得这么狠,“我会好好和他说的。”

她进病房的时候,是翟立松他们都离开以后。

有翟立松和钟美琴在,他们不让秦浅和秦初进去看翟钧霖。

所以翟钧昊和张允茜以他们年轻,所以他们来守夜。

已经过去二十个小时了,翟钧霖一直都没有醒来。

医生说,如果再不醒来,估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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