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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6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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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馨儿疑惑地道,“我也不知道,刚才体内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再加上情急,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会了。”

容脉若有所思,“难道这就是元婴的自我领悟能力?”

麦馨儿点头道,“可能吧。”

容脉松开手,披风自蛇头脱开,回到容脉手上,刚一入手,容脉脑海里就听到一个声音:“恭喜,你的披风经过战斗,积累了一定经验。”

容脉一怔,随即明白,张院长方才说过,他和倾城主的神兵都是刚转生过的,会随着战斗而不断提升等级,心下不由暗暗期待,不知道随着披风等级的提高,会学会什么法术?一抬头,看到麦馨儿和他表情一样,不禁问道,

“咦?难道你听到神兵增加经验的声音了?”

麦馨儿点点头,“嗯,怎么了?”

容脉马上跳了起来,道,“这不公平。”

麦馨儿不明白他想说什么,问道,“什么不公平。”

容脉道,“我的神兵是初级的,可以提升等级不奇怪,你的神兵本身就是高等级的,怎么还能提高等级?这样一来,我什么时候能追上你?”

麦馨儿嘻嘻一笑,没有回答,却道,“等你长大了。”

容脉先是一呆,随即大喜,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麦馨儿看着地上身首异处的巨蛇,道,“好了,我们赶快把宝贝找出来,去下一处吧。”

容脉嗯了一声,看着麦馨儿行动。

麦馨儿深吸一口气,手臂又发出金黄的光芒,向蛇腹挥去。只轻轻数刀,蛇腹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碎蛇肉。

容脉连看连在心里赞叹,“好刀法,如此刀法,不去当屠夫真是可惜了。”

麦馨儿撤去掌刀,举起手,掌心处已多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珠子。

容脉看着珠子,问道,“这是什么?”

麦馨儿道,“蛇灵珠,可解百毒。”

容脉高兴地道,“真的?太好了。没想到这个怪物身上还有这样的宝贝。”

麦馨儿道,“其它的怪物身上也有,正因为如此,我才特地带你来这里。”

容脉连连点头,催促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找后面的怪物。”

下面还有九个洞口,也就是还是九个怪物,他们第一次进到这个草原找的时候,光第一个洞口就找了几个小时,那这个九个洞口找起来所费时间应该更长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已经修成元婴,元婴的感知异乎寻常的强大,容脉和麦馨儿站在草原上,略一闭目探知,便已感觉到草原有几处强大的能量点,刚才消灭的巨蛇的能量点已经消失,剩下的,不多不少正好是九个。

容脉和麦馨儿对视了一眼,同时跃起,向着最近的一个能量点掠去。

找到洞口,下到洞底,里面是一个巨大的蝎子。如法炮制,容脉按住蝎子的头部,麦馨儿变掌为刀,蝎子便一分为二,在蝎子的体内同样找了一个珠子。

蝎灵珠。

麦馨儿嘿嘿一笑,“这颗珠子可制百毒。”

容脉禁不住菀儿,“它制百毒,蛇灵珠可解百毒,它们倒是天生的一对。”

麦馨儿收起珠子,二个又向下一个地方走去。

鼠灵珠、蚁灵珠、蛙灵珠,麦馨儿的袋子已变得鼓鼓囊囊。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入洞、分解、取珠,二三秒便已结束了战斗。

第五个怪物杀死后,容脉和麦馨儿刚要离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的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轩辕伯飞。

这个人竟然是轩辕伯飞。

容脉惊讶地问道,“老伯?你来这里做什么?”

轩辕伯飞点头道,“不错,转成元婴后,变得懂礼貌了。”继而变色道,“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容脉疑惑地道,“这里不能来吗?”

轩辕伯飞道,“当然不能来。”

容脉道,“为什么?我们进群石书院的时候,不是来过了吗?”

轩辕伯飞道,“那是闯迷宫,现在你们是出去,就应该老老实实从正路出去。”

容脉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同吗?”

轩辕伯飞道,“当做不一样了,这里是专为迷宫而设的障碍,你们已修成了元婴之体,这里的怪物对你们而言,全是小儿科,你们把这里的怪物全杀了,我们去哪里再找这些怪物来。”

麦馨儿反问道,“群石书院精英齐聚,区区复活术对你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复活几个怪物应该很容易。”

轩辕伯飞下面这句话暴露了真实用意,他气急败坏地指着地上的一堆碎肉道,“复活容易,那珠子呢?”

容脉和麦馨儿对视一眼,全明白了,容脉眼珠一转,道,“老伯,我们不是故意来这里的,我们是迷路了,才走到这里的。”

轩辕伯飞哼了一声,道,“你骗谁啊,元婴之体还会迷路?”

容脉嘿嘿一笑,道,“老伯真聪明,不愧是群石书院的人。”

轩辕伯飞手一伸,道,“少拍马屁,把珠子交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容脉脸上堆着笑,心里道,“把珠子交出来?想得倒美,进来的时候,你一人收我们那么多钱,不带点东西出去,那不亏大了。”

麦馨儿已伸手入袋,准备把珠子交出来,容脉止住了她,低声道,“你不是还有张愿望符吗?”

麦馨儿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瞪大了眼道,“难道,你是想……?”

容脉手一伸,道,“把愿望符给我。”

麦馨儿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了愿望符,递到了容脉手上。

轩辕伯飞看着愿望符,不由笑道,“我卖的愿望符不错吧?是不是还想再要一些,它可是能让你愿望成真,如假包换……”,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道,“难道你们想用它逃走?”

容脉嘿嘿一笑,道,“我们怎么会是这种人?”

轩辕伯飞点头道,“这样最好,那你拿出它来做什么?”

容脉道,“你马上就知道。”

手一扬,指着轩辕伯飞,嘴里念道,“我的愿望是,让这个人一小时之内不能进入这个草原。”

轩辕伯飞闻言变色,喝道,“好小子……。”话没说完,整个身子就升到空中,向远处飞去,竟被强迫送出了草原。

容脉拍手笑道,“老伯要是知道他的愿望符会让咱们用来对付他,再贵恐怕也不会卖了。”

麦馨儿却现出一丝担忧,“先前用过的几张愿望符都有副作用,不知道这张会带来什么副作用。”

容脉不在意地笑了,道,“管它呢,目地达到了就行,我们继续吧。”

知道会有人阻挡,二人的行动更快了,余下的五个地方,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全部解决了战斗。

麦馨儿扬起手中的袋子,里面满满地装着十个珠子,笑嘻嘻地道,“全部搞定。”

容脉向麦馨儿身旁一站,贼兮兮地笑道,“我们是神雕侠侣。”

麦馨儿脸一红,呸了一声,“不理你了,乱讲话。”

容脉哈哈一笑,道,“好了,我们快点出去吧,出了群石书院轩辕伯飞就拿咱们没办法了。”

麦馨儿嗯了一声,突然失声道,“怎么才能出去?”

容脉道,“你忘了,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说是把这里的怪物全部打败就会自动出去。咦?”他猛地发现有些不对了,现在怪物已全部打败,他们怎么还站在原地不动?

麦馨儿道,“怎么回事?”

容脉左右看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系统的声音:

恭喜二位,你们打败了这里的怪物,马上会被传送出去。

随着系统的声音,二个身上出现一团光芒,容脉和麦馨儿非常熟悉这种光芒,是传送光芒,二人一喜,但随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由于不可知的原因,本次传送未生效,下次传送会在三天以后进行。

不可知的原因?容脉和麦馨儿怔住了,开什么玩笑。

麦馨儿叫道,“我知道了,是愿望符。”

容脉一脸迷茫,“愿望符?愿望符怎么了?”

麦馨儿道,“你忘了,你刚使用的愿望符?这次传送失败,应该就是愿望符的副作用。”

容脉半信半疑地道,“真的假的?这愿望符也夸张了吧?”随即拉起麦馨儿就走,边走边道,“快、快走。”

麦馨儿不提防,差点被他拉倒,问道,“做什么?”

容脉道,“我们要在这里呆三天,而半个小时后,轩辕伯飞就会来找我们,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个草原就是大,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让人找上半年,容脉带着麦馨儿开始寻找藏身之处。不过容脉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轩辕伯飞自出去后,根本就没有再进来,刚才他进来的真实用意,只是怕二人在里面遇到什么危险,要知道这十只怪兽都是一只比一只利害,万一二人在里面遇到不测,他的责任就大了,待后来看到二人无碍,早乐得不管不问,享清福去了。不过这样一来,倒害得容脉和麦馨儿在草原里实实在在地呆了三天,而且还经常换地方,以防被他找到。

三天后,容脉和麦馨儿被传出了草原,他们沿着原路,很快就出了群石书院,依旧到了学校的后山。在草原的三天里,容脉已想到麦馨儿出去之后的住所问题,让她也来杨度天的家里住,几个孩子住在一起,麦馨儿也同意,所以他们一出去,便直接向家里走去。

走到家里,开门的是杨度天,杨度天看到他们一脸的惊奇,道,“你们回来了?这么快?”按杨度天原来去群石书院的经验,在那里面没有二三个月是出不来的。

容脉一听,也是非常惊讶,听杨度天的话,杨烟他们还没有回来。

容脉一问,果然杨度天张大了嘴,道,“他们早就回来了?我怎么没见?”

容脉和麦馨儿怔住了,杨烟他们是早就出来了,而他们在里面还多呆了三天,照常理,应该早就到家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出什么意外了?

意外没有,小插曲还是有的,杨烟他们几个现在正在世界各地的某个小地方,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向家里赶呢。

问题就出在那个愿望符上,杨烟几人使用愿望符后,出是当时就出来了,但却被随机传送到了地球上的任一个地点,而且每个人的地方都不相同。

这里面,双儿离家最近,在肯尼亚的一个小岛上。

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全是七八岁的孩子,别说护照,连身份证都没有,钱更不用说了。要让他们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即使身负异能,也让人吃不消。

也不知他们吃了多少苦,半个月后,花儿第一个回来了,小脸腊黄,站都站不稳,二只手直打颤,见到容脉和麦馨儿马上泪都流下来了,嘴里直喊,“馒头,我要吃馒头。”

想当初多少挑食的一个小丫头,居然嚷着要吃馒头,容脉本来想笑,也变得心酸了。

陆陆续续,几个孩子都回来了,最晚回来的是杨烟,倾城主在这期间也回来了,不过他是直接回到了魔界那里。

杨烟是在二个月后,才到了家,容脉他们已经有经验了,早把吃的喝的预备好了,杨烟也不例外,一顿海吃,半天才长吁一口气,道,“总算到家了。”

双儿和花儿是女生,容脉一直不好意思说,现在总算抓住机会了,讽刺道,“哼,让你们自私,居然撇下我们独自出来,活该。”

杨烟叹口气,不说话。

容脉更来精神了,指着麦馨儿道,“看看我们得了什么好东西?”示意麦馨儿把那十个珠子拿出来。

十个珠子倒在桌子上,珠圆玉润,宝气乱闪,看得杨烟几人睁大了眼,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花儿哇的叫了一声,伸手就去桌子拿,“好好看的珠子,给我一个吧。”

容脉手一挡,道,“你们当初用愿望符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

花儿讪讪地缩回手,嘴里叽叽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

容脉对麦馨儿道,“欣赏够了就收回去,这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

杨烟安慰花儿道,“好了,不要生气,容脉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向你要东西就托福了,怎么可能从他手里要出东西来。”

几个孩子全笑起来,容脉全当没听见,和麦馨儿一起把珠子重又收了起来。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容脉他们站在家门口,准备出发去群石书院,杨度天在门口送他们,道,“你们要去的地方,张院长已经告诉我了,那个地方谁也没去过,一切就靠你们自己了。”他看着这几个孩子,眼中竟似有了泪光。

几个孩子全没在意,长途旅行、星际列车、未知的领域等等这一切已让他们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了,听杨度天说完,手一挥说了声拜拜就一溜烟跑远了,让杨度天在后面恨恨地道,“一群没心肝的小兔崽子。”

容脉几个孩子轻车熟路,进到群石书院,就看到张飞站在书院门口的台阶上,等着他们,一边是倾城主,看来早就来了。

张飞一看到他们,就递给他们每人一张小小的纸片,道,“这是车票,你们从这边直走就看到列车了。”手指着左边一条路。

接过车票,容脉道,“现在就去?”

张飞道,“怎么?还想吃顿饭、洗个澡?”

几个孩子一起点头道,“好好好,洗完澡要能再休息休息就更好了。”

张飞哼了一声,不答话,竟自扭头走了。

容脉看着他的背影,不满地嘀咕,“让我们去办事,架子还这么大。”

声音虽小,张飞却听得分明,转头身道,“怎么?你不想去?那给车票给我,我再找别人。”

话未说完,容脉早带头向那条旁路跑去,二步三步,已走得远了,不由得摇头笑笑,暗道,“这帮小子们。”随即又抬头看着远处,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几个孩子一步小跑,沿着这条路到了一处地方,看四周环境,如同人界中的火车站,但细看上去,其中的各项设施却又不知先进了多少倍。

他们刚到站台上,就有一个圆形的仪器闪起了灯光,一个机械的声音自仪器内发出,“请插入车票。”

容脉几人依言将车票插入,仪器上的指示灯闪了一阵后,声音再度响起,“检测通过,请登车。”仪器左侧横伸的金属杆缩了回去,露出了一个进入的口子。

容脉顺着口子进去,四下一望,便道,“开玩笑啊,登什么车?车在哪里?”

杨烟等进来一看,也都一怔,前面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列车。

容脉扭头大声叫道,“张院长,这里那里有列车?”

张飞在后面远远地道,“当然没有,列车还没到站。”

容脉听了,差点晕倒,这时就听到远远地传来一声长鸣。几个孩子精神一振,纷纷扭头向声音的方面望去,看到远处天际裂开了一道口子,一个黑点跃了出来,略一停顿,便向他们站的地方高速移动过来。

容脉现在的目力已非从前,远远在便看清那是一列火车。

黝黑的车体,车身上没有一个窗口,远看上去就象是一条长蛇,和他们平常所见的列车完全不同。

眨眼间,列车便驶到了眼前,毫无声息地停了下来,一动一静,竟没有任何间隔。

车一停稳,一个声音便响了起来,“欢迎乘坐宙斯星际列车。”

随着声音,车身上一处外壳缓缓向外滑开,露出一个入口。

容脉几个互相望望,向入口走去。

一进列车,容脉几个便同声啊了一声。

列车从外面看不大,但一进到里面,却是一个极为宽敞的所在。宽度竟有外面所看的数十倍。容脉几个对视了一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飘然从前面的门内进来,雪白的长衫,看上去一点也不象是列车的服务员,他走到几个孩子面前,笑道,“第一次坐星际列车?”

容脉奇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道,“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了。”

容脉更加奇怪,道,“我们的表情怎么了?很正常啊?”

那人笑道,“第一次看到星际列车的人,都是你们这种惊讶的表情。”

容脉望着他,那人继续道,“这部列车星际列车采用了最新的空间分融技术,所以这里面的空间非常大,而且,”他顿了顿,道,“这还不是它最大的空间,如果需要,现在的空间还能再扩大十倍。”

“噢。”容脉明白了,但紧接着,一个更有趣的情况吸引了他,面前这个人,穿着与众不同,看上去和这座列车一点也不相衬,他是什么人?怎么在这座列车上?容脉想着,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那人笑了,道,“我就是这座列车的服务员。”

“服务员?你?”几个孩子一起大叫起来。

“对,而且还是列车长、司机,警察。”

容脉几个怔了,过了一会才道,“你的意思是,这么大一座列车,就你一个人开?”

那人点点头。

容脉看着这个人,上看下看,象要把他看透一样。

那人被容脉盯得有点毛,挠挠头道,“怎么了?这么盯着我?”想了想道,“难到,你是不放心我的开车技术?”

没想到容脉突地大叫一声,道,“真好啊,这么大的一座车,居然你一个人开,我长大了也一定来作这个工作。”

那人一听,啼笑皆非,道,“嗯,我倒是过一段会休假,到时候可以考虑考虑你。”

容脉眼瞪得更大,道,“休假?还有休假?”

那人道,“当然,天天守着这辆车,时间长了谁都会烦。”

容脉道,“那休假一般都去哪里?”

那人道,“我喜欢去人界,通过轮回。”

容脉啊的一声,道,“通过轮回?那就是经历一次人界的生死?好独特的休假方式。”

那人笑道,“体验不同的人生,那种感觉是非常奇妙的。”

容脉点头同意,他现在就是以轮回的方式在人界,对他的说法大有同感,他想了想又问,“那你经常去人界,一定经历过不少有趣的事吧?”

那人嗯了一声,道,“当然。”抬起手看了一眼表,道,“开车时间到了,我得先去做列车行驶的准备工作,一会再和你们聊有趣的事。”转身走了。

容脉看着他的背影,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嘴里还在念道,“这工作真好。”

杨烟几人没理他,纷纷找地方坐下了,几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我,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好,列车里面的地方大是不假,但除了坐位,别的什么都没有,他们向四周看看去,列车是全封闭的,连个窗户也没有,看不到外面。

容脉坐了一会,顿感无聊,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是心里暗暗盘算刚才说的这里工作好的决定是不是有点草率。他低着头,浑然没有看到容脉几个孩子突然开始动了起来。

这时,列车轻微晃动了一下,容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压得他向坐位下陷进去,紧接着压力一轻,容脉整个人向上弹出去,重重地撞在车顶,疼得他大叫一声。

他摔到地上,揉了揉额头,向四周望过去,嘴里叫道,“怎么回事?”这一望不要紧,他看到杨烟几个都安安稳稳地坐在座位上,身上系着安全带。

容脉指着他们道,“你们什么时候系上安全带的?怎么不告诉我一下?”

杨烟不说话,只是把头向看一摆,容脉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正对着他的前面,列车墙壁上不知何时现出一个显示屏,上面一排大字:

列车即将启动,请系好安全带。

原来刚才容脉低头想事情的时候,杨烟他们是在忙着系安全带。

容脉瞪着他们,道,“可恶,居然不提醒我一下。”

杨烟他们没理容脉,只是神色突然又紧张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

容脉刚感觉到不妙,已晚了,又是一股大力从上压下来,容脉双膝一软,顶不住这股压力,整个人被压得贴在地上。这次的压力明显超过了上次,容脉感到身体象被挤扁了,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身体里的骨骼发出吱吱的响声。容脉使出全力和这股压力抗拒,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压向地面。他似乎都感到地板已被他压得变了形。

但突然,压力猛地消失了,和上次一样,没有任何前兆。容脉也和上次一样,向反方向冲了出去。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容脉冲出去的力度,较第一次的力度大了很多。所以这次容脉虽然有了经验,知道会被反弹出去,心里已做了准备,但还是没法控制自己,又一次重重在撞在了车顶。

“咚”的一声,这次的声音比上次大了许多。容脉撞到车顶落下来,头捂着额头,好半天才缓过劲。

容脉这次直接向车前的那块屏幕看去,看到屏幕上原先的字已换成“星际间断跳跃开始,请做好准备。”

原来刚才的那股压力是因为列车在进行间断跳跃。

容脉看了杨烟几人一眼,杨烟他们都笑嘻嘻地看着他。容脉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飞速蹿到自己的座位上,系上了安全带。

屏幕上的字开始急速更换起来:

第一次跳跃开始,第一次跳跃结束。

第二次跳跃开始,第二次跳跃结束。

……

随着跳跃的次数增加,容脉感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既使系着安全带,身体还是不由得随着压力的出现和消失而剧烈抖动,有几次容脉都觉得安全系似乎要断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屏幕上出现一个大字:空间跳跃结束,列车进入星际曲点空间,乘客们可以松开安全带,随意行动。

紧接着这句话又出现一行字,几个孩子一看,都禁不住笑了起来,上面写着:不要走到车外。后面还跟着一个笑脸。一看就知道是刚才那个列车员发的打趣的话。

几人刚松开安全带,这节车厢的门就打开了,刚才那人又走了进来。

那人道,“现在的行驶需要十天,在这一段时间内,我会负责你们的日常生活。”

容脉几人看着他,不约而同的问,“那要收多少钱?”他们都想起了轩辕伯飞。

那人呵呵一笑,道,“除了车票,这里的一切全是免费的。”

容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全免费?不管什么?”

那人点点头,道,“你们的资料我已经从车票上看到了,而你们一定还不知道我。”

容脉几人都点头,张院长给他们车票的时候,就知道过他们,这些车票并非普通的车票,而是专用车票,每张车票上都有使用人的信息。

那人道,“我先介绍一下,我叫李白。”

李白?容脉嘴里重复了一下,好熟悉的名字,好象在哪里听过?

花儿在一旁小声笑着说道,“好俗的名字。”

李白看上去年纪大,耳朵倒非常好用,望着花儿道,“俗?你们是从人界来的?没听过人界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叫李白吗?”

花儿道,“当然听过了,不但在当时,现在他还是最好的诗人。”说完花儿又补了一句,“我最喜欢他的唐诗了。”

李白道,“那你还说他的名字俗?”

花儿道,“他的名字当然不俗,但如果别人再叫这个名字,那就俗了。”

李白笑了,脸上浮出一丝自傲,道,“我就是那个李白。”

“呃。”花儿一时没听明白。

容脉失声道,“你说你就是李白?唐朝的李白?”

李白道,“不错,正确的说法是那个李白就是我。那不过是我休假时去人界所扮演的众多角色中的一个。”微微一顿,又道,“但却是最成功的一个角色,甚至超过了我本人。”

花儿这才明白过来,呆呆地看着李白,半晌摇摇头道,“不象不象。”

李白看着她,问道,“什么不象?”

花儿道,“你的谈吐、衣着,统统不象。”

李白看着她,花儿继续说道,“李白应该是一身青衫,腰配长剑,脸带侠气,手握风雷。”

李白笑了,道,“入乡随俗,你说的那个朝代已经过去了。”

花儿还是摇头,“我还是不信,除非你有什么证明。”

李白看着她,脸色慢慢变了,原本和善的脸上现出一股无法言说的表情,有一种看透世情的悠然。随后,他开声念了起来:

君不见,

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向海不复回。

……

将进酒,李白最有名的古风。

李白的声音清远,含着一种特有的磁力,诗念完了,花儿已完全沉浸在一种意想里,半晌才清醒过来,道,“你真是李白,我信了。”

容脉在一旁对花儿道,“开玩笑啊,他随口念一首李白的诗就是李白了?我张嘴就能来几百首,我也是李白吗?”

花儿道,“李白的诗谁都会念,但诗里真正的意境,只有写这首诗的人才能完全表达出来,刚才,我就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李白所独有的一种情感。”

容脉哼了一声,道,“说的和真的一样,好象你见过李白一样。”

花儿也哼了一声,道,“我没见过,但不代表我分不出好坏。”

容脉看着她,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是明显不信的表情。

李白在一旁打断他们,道,“不用争了,还好我每次休假去人界,都全部记录了下来,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容脉瞪着他,道,“不会吧?难道你真的就是那个李白?”

李白纠正他道,“不是我是那个李白,而是那个李白是我。”

他向车厢外走去,边走边道,“跟我来,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另一节车厢,是一个小型的放影厅,李白把他们带到这里,手一挥,灯光暗下来,正前面现出一面屏幕,比方才他们看的那个屏幕又大了一倍。

屏幕上开始出现画面,李白在一旁道,“这就是我那次到人界,作为李白在人界的经历,你们有兴趣,可以慢慢看。”

当然有兴趣,李白作为人界文学史上极其重要的一个人物,他的生平,在现代的典藉中,只有一星半点,现在能看到他全部的一生经历,容脉他们几个当然要好好看一看。

画面不断地闪动,容脉他们看得入了迷,浑然忘记了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就见屏幕上的李白跃入水中,镜头一转,跟着进入了水中,只见李白在水中一直向下潜去,将到湖底的时候,湖底突然出现一个洞口,李白没有犹豫,直投入洞口,随后洞口消失了。

紧接,屏幕一暗,灯光又亮起来,原来已经放映完了。

容脉几人长吁一口气,容脉道,“我相信了,你真是李白。”

李白呵呵一笑,“你又说错了,那个李白是我。”

容脉点点头,“原来最后李白不是投水而死,而是借水遁走了?”

李白点头,“对。”

“那为什么要水遁呢?”

“这是我的个人爱好,每次我在人界,最后都要借水遁而走。别的角色不出名,没有人注意,而这个李白太出名,就被别人记着了。”

容脉瞪大眼,道,“就这么简单?你知道不知道?关于你最后的投水,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研究,光是解释就能出一本书。”

李白呵呵一笑,“这个世上闲人太多,总得让他们找点事做。”

容脉心道,“原来李白投水的原因这么简单,谁会想到他只是一时兴起呢?”心里想着,嘴上不再说什么。

李白在一旁道,“好了,看了这么久,大家一定饿了,跟我来去吃饭吧。”

一说到吃饭,容脉眼都直了,马上道,“好、好。”率先向前走去。

李白一把拉住他,道,“这边走。”

容脉吐吐舌头,转身跟在李白后面。

他们走过几节车厢,来到一个圆形的地方。

容脉还待继续向前走,花儿在后面说道,“别走了,餐厅到了。”

容脉白她一眼,道,“你怎么知道这里就是餐厅?万一这里是卫生间呢?”

花儿嘿嘿一笑,指着前面道,“自己笨还敢说别人?你自己不会看?”

容脉抬头一看,只见前面墙壁上挂着一块长条形板子,板子上写着二个深蓝色大字:

餐厅。

容脉的脸暗红了一下,强辨道,“走路仰着头,小心拌一跤。”

花儿反嘴讽道,“你天天低着头,也没见捡到钱。”

容脉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亏是容脉,打了个哈哈,随即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找了地方坐了下来,伸手道,“把菜单拿来,我要点菜。”

杨烟一旁拉拉他,偷偷道,“就是不要钱,你也不要乱点。”

容脉还没回答,李白笑了,道,“没有菜单。”

容脉一怔,又道,“那就先来点饭前点心。”

李白摇头,道,“也没有饭前点心。”

容脉啊了一声,唉口气道,“那正餐就多上一点吧。”

李白还是摇头,“这里的饭是定量的。”

容脉瞪大眼道,“定量?那怎么能吃饱?”

李白笑了,双手轻轻一拍,前面有道门无声息地打开,一辆小车滑了进来,自动走到每个人的位子前,放上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粒黄豆般大,小小的、圆圆的丸子。

容脉看了一眼,指着丸子问道,“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饭?”

李白这次点了点头。

容脉跑起来叫道,“不是吧?这么一粒东西,你喂鸡啊?就是喂鸡也不够啊?”

花儿在一旁看着,也嘀咕道,“就是,难道说是免费呢。”

李白没有理他们,那辆车放下食物,又一辆车滑了进来,每人前面又放了一把刀子和叉子。

容脉几个孩子看着刀子和叉子,不明所以。

李白道,“这个刀子是用来把豆子切开的,想吃多少就切多少,不要浪费。”

容脉瞪着眼,看着李白道,“就这么一丁点东西,你居然还让我们切开吃?我没有听错吧?”

李白笑笑没说话,只作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吃了。

容脉赌气地伸手去拿那个豆子,没想到竟没有拿起来,他咦了一声,低头看了看,加了点劲,那粒小小的豆子还是纹丝不动。他不由得嘀咕了一声,“怎么这么重?”

一丝笑意在李白脸上浮现,道,“吃啊?你不是想直接拿起来吃吗?怎么不吃了?”

容脉挠挠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

李白道,“这是经过特殊压缩制成的食品,只这么小小的一块,可以让一个人吃一年。”

“一年?一个人?”几个孩子都叫了起来。

李白点头,“不错,那个刀叉就是让你们用来切食物用的。”

容脉噢了一声,低头拿起刀子,就向那豆子切去,刀子举到一半,又想起什么,失声叫道,“这个豆子真的能让我吃一年?”

李白道,“确切地说,这是一个成年人一年的配给,如果你的胃口大,也许一年也能吃完。”

容脉看着他,道,“那你给我们一个豆子不就行了?为什么一人面前放一个,不浪费吗?”

李白道,“怎么会浪费?我们星际列车的每一个方面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食物是根据航程生产的,根本不可能浪费。”

容脉手一抖,刀子掉在桌子上,叫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这里呆一年?”

李白点点头,看着他,不明白他这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杨烟等孩子也一起叫起来,“一年?开什么玩笑?”

李白疑惑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乘坐这趟列车,居然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到达目的地?”

容脉道,“知道啊,张院长说过,要一个星期。”

李白想了想,道,“张院长?哪个张院长?”

容脉怔了一下,道,“不就是我们刚才上车的那个群石书院吗?他是群石书院的院长。”

李白噢了一声,“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张飞那小子。”

容脉道,“我们从群石书院上车,你居然不知道张院长?”

李白道,“群石书院只是星际列车整个航程中的一站,一共上千站,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谁。”说到这里,微微一怔,道,“你刚才问我什么?”

容脉看着他,突然发现李白有一个本事,能把一个话题拐来拐去,他顿了顿道,“我刚才说,张院长明明告诉我们一个星期就到了,怎么变成一年了?”

李白道,“你们是从人界来的吧?”

容脉点头,“是啊?这有什么关系吗?”

李白道,“当然有关系了,群石书院位于四界之外,那里的一星期就相当于人界的一年。”

容脉怔了,呆呆地说,“这么说,要在这个鬼地方呆一年?”

杨烟很快就适合了情况的变化,车都已经坐上了,再急也没用,别说一年,就是十年也得坐,他道,“一年就一年,开始吃饭。”拿起刀叉,一边准备动手一边不忘调侃容脉,“刚上车的时候,你不是说希望以后能在这里上班吗?现在可以在这里一年,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花儿也笑道,“是啊,什么时候这里在你嘴里变成鬼地方了?”

容脉呜了一声,差点哭出来,想想在这个封闭的地方呆一年,哪里也不能去,天性好动的他一点胃口也没了,难怪张院长最后笑得怪怪的,原来留了一手。

容脉低头看着这粒小小的豆子,又想一件事,这个豆子是一年的量,要把它切出365分之一来,倒也是一件难办的事。他看了二眼,突然发现豆子上好象有一道一道的细线,横一道竖一道,密密麻麻布满了豆子的表面。

容脉指着豆子上的细线问,“这是什么?”

李白道,“按着分好在方块切,一个方块就是一次的量。”

容脉举着刀子,半天下不去手,隔了好久才道,“第一次发现,原来吃饭也是一个技术活。”

说归说,饭还是要吃的,第一次切是难切,多切几次自然就熟练了,世上的事莫非如此,干得多了,再难的事也会变得简单。

容脉他们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列车在星际飞驰,容脉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是看到原先的那粒豆子在渐渐地减少。

终于有一天,容脉他们坐在餐厅,看着眼前盘子里,那剩下的最后一小块豆子。

容脉拿起豆子,慢慢地放进嘴里,杨烟几个孩子也一样,吃下了豆子,李白站在他们面前,道,“吃完这顿饭,你们的目的地就到了。”

容脉心想:就这种饭,居然也好意思称“顿”?想归想,容脉嘴里却道,“和你在一起这么久,还真有点舍不得。”

此言一出,杨烟几人都惊讶地看着他,容脉这小子,什么也会说人话了?但容脉下一句却露出他本性。

容脉接着说道,“能不能借点钱,我们下车后想找个地方好好吃顿饭。”

李白脸色却十分严肃,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我只知道一点,这个地方在星际十大危险地域中位列首席。”

容脉却没有惊讶,一年内,他呆在这列车上,正好潜心修炼元婴,修为早已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地,听到李白如此说,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了。”

李白看他表情,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凶险,暗暗叹口气,递过来一样东西,道,“这是策云哨,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危险,便吹响它,不管列车在什么地方,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过来接你们出去。”

李白的手里,是一个小巧的哨子,看样子,和普通的哨子没有二样。

“策云哨?”容脉接过哨子,心里微微一动,好象在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容脉不知道,他的父亲手里也有一个同样的哨子。

列车突然震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长鸣。

李白道,“到了,你们走吧,记着我的话,有什么危险就吹这个哨子。”

容脉看着李白,竟真有些不舍,但还是一付满不在乎的表情,道,“我会吹这个哨子的,但不是遇到危险,而是我们完成任务回去的时候。”

李白笑了,道,“这样最好。”

列车一侧的门打开了,容脉几人一一向李白告别,走出了列车,列车又是一声长鸣,转眼便消失在无边的星际中。

容脉几人将目光从消失的列车身上收回,转头向前面看去。

马上,几个孩子全部发出一声大叫。然后就张大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景物并没有让他们惊呆的地方,没有怪兽,没有巨人,也没有不知名的可怖生物。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在地球上见过的东西,街道、房屋、树木,甚至行人。他们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匆匆走过,白衣黑裤,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那穿着、那姿势,分明就是在杨烟家附近住的一个房客。

杨烟看到这个人,才猛地开口道,“这个人不是每天都要去买菜的阿三吗?那这里是?”

容脉长吸一口气,道,“这里当然是我们出来的地方了,你看,那里不就是咱们的家吗?”他手指着前方一个地方。

杨烟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真的是他的家。他在列车上呆了一年,乍一出来,竟没有发现。

花儿道,“我们在车上呆了一年,最后又回到了出发点?”

一丝疑惑浮上了容脉的脸色,他没有说话。

花儿又道,“什么星际列车,居然害我们在里面呆了一年,骗子。”她呼口气,道,“不管了,我们先回家去,天天在车上吃那豆子,什么心情都没了。”说着,就向前走去。

刚走了一步,就听到杨烟在后面叫道,“回来,不要走。”

花儿迷惑地转过身,道,“为什么?”

杨烟和容脉互望了一眼,容脉道,“闭上眼,静下心。”

花儿不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着做了,随即“啊”的叫了一声,张开了眼。惊恐地看着他们。

容脉看着她道,“你感觉到了?”

花儿又看看姐姐双儿、还有倾城主,他们也都一付紧张的表情,便道,“你们都发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花儿照着容脉说的,扩张自身的能量,马上便发现这里的上空罩着一层巨大的能量,而且这个能量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强,她的能量刚一接触到这股能量,马上融入到这股能量中,要不是她及时把能量收回来,整个人恐怕都会被吸进去。

花儿迟疑地问道,“难道?”

容脉低声道,“这里不是地球。”

杨烟也道,“表面上看这里和地球很象,但细心去感觉,和地球却有很大的不同。”

倾城主俯身捡起一块石头,手一紧,石块变成粉末,纷纷落下,落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变成绿色,消散在空气中,竟没有一丝一毫落到地上。

地球上的石头绝不是这样,几个孩子看着尚未落完的粉末,都紧张起来。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和地球一模一样,空中浮着的那股能量又是什么?容脉几个孩子都不知道,他们只感到一种压力,慢慢地从远处向他们压过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

他们突然想到了这句诗,这是李白在列车上给他们讲诗的时候说过的一首诗中的一句。

半晌,容脉才道,“居然到了这里,不如去那里看看。”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心里都明白容脉说的“那里”是指什么地方。

就是不远处,他们的家。

远远地看去,是一栋二层的小楼,这栋小楼,对杨烟他们再熟悉不过,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七年,里面的一草一木,他们都熟悉不过,楼前左首间那株树,有一个角是光秃秃的,从来不长叶子,现在他们看过去,也看到了同样的一株树。一切的一切,都和地球上的环境一样,如果不是那股莫名的能量,他们真会以为,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容脉慢慢地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就看到那栋楼的门动了一下,随即打开了,二个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容脉看得真切,这二个人一男一女,赫然就是容度天和宋喜庆,杨烟和父亲和容脉的母亲。

容脉和杨烟虽然已有心理准备,看到这二个人,还是猛地怔住了。

但更让他们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楼前的街角处,走过来几个人,小小的个子,象是孩子。

等他们走近,容脉他们看清楚了,这几个孩子竟然是他们。

容脉、杨烟,倾城主、麦馨儿、双儿、花儿,顺着街道走近的是他们五个人,他们走到楼前,刚刚从楼里出来的容度天和宋喜庆迎上来,接着他们一同进到了屋里。

容脉几人怔在原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花儿慢慢地道,“老天,那不是我们吗?”

麦馨儿摇摇头道,“那不是我们。”

花儿道,“那他们是谁?和我们一模一样。”

双儿接着说道,“麦馨儿说的对,不管他们是谁,但一定不是我们。”

“为什么?”

双儿道,“很简单,在地球上,我们是住在这里不错,但只是我们四个。”她指指自己、花儿、容脉和杨烟,又道,“你什么时候见过麦馨儿和倾城主也在一起?”

花儿一拍脑袋,“噢”了一声,这一点她到没有注意到。

容脉转头看看杨烟,杨烟一脸犹豫,他又看看倾城主,倾城主没有说话,只是一伸手,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

这种风格很合容脉的性格,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直接闯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容脉点点头,又向前走去,倾城主跟在后面,杨烟左右看看,也跟了上去。双儿、花儿和麦馨儿看到,也跟了上去。

他们慢慢地向前走着,不时前后看看,却看不到任何异样,他们和前面那栋楼的距离并不远,但这短短的一段路,他们却感觉好象走了很久。

他们确实走了很久,开始的时候,他们的心思全放在刚刚出现的那几个人身上,想不明白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等他们醒悟过来,才发现,他们走了这么久,怎么那栋楼还是离他们那么远,他们和那栋楼的距离一点也没缩短。

容脉停下来,回头望望杨烟几人,他们的表情都一样,看来他们也发现了,麦馨儿道,“那栋楼好象会动,我们走,它也在走。”

容脉道,“是啊,我们之间的距离,始终都没变。”

杨烟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他突然抬起了头。

容脉道,“你想到了什么?”

杨烟道,“我在想,我们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的。”

容脉一听,脑海中似有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时间。”

杨烟点头道,“不错,时间。”

容脉慢慢地想着,道,“这里的时间和我们地球上的时间是一样的,我们在走,这里的时间也在走,所以我们就不能走近这栋楼?”

杨烟道,“我不知道,但这是最好的一个解释。”

容脉挠挠头,道,“那怎么办?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看着吗?”

倾城主插口道,“如果真是这样,反而有办法了。”

容脉和杨烟同时问道,“什么办法?”

倾城主道,“时间并不是固定的,有一种方法可以突破时间。”

他说到这里,杨烟也想到了,道,“是速度。”

容脉还是不明白,道,“那又怎么样?”

杨烟道,“如果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就会使时间变慢,用这种方法,就可以走到那栋楼里了。”

容脉明白了,随即望向花儿。

花儿一怔,指着自己道,“什么意思?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容脉道,“这里好象就你一个人的神兵是加速度的吧?”

花儿张大嘴道,“难道、难道你们想让我一个人去那里?”

双儿道,“去吧,小心一点,我们在这里等你。”

花儿指指那栋楼,又指指自己,道,“不是吧?那里有八个人,而我只有一个。”

双儿道,“不要怕,又不一定要打架,你先去那里看看情况,一有不对就先回来。”

花儿一脸害怕地表情,道,“不一定要打架,那就是不一定不打架,呜,我当时怎么挑了这双鞋,现在还能不能换啊?”

容脉在一旁看着,终于忍不住笑了,道,“好了、好了,别听你姐姐吓你,把鞋给我,我去。”

花儿一听,马上眉开眼笑,拉着容脉道,“哇,容脉,没想到你也有英雄救美的时候。”

容脉一甩手,道,“什么英雄救美,我只是想自己去看看罢了。”

花儿把鞋子拿出来,塞到容脉手上,一迭声道,“不管是什么,给你。”

容脉拿过鞋,正想弯腰穿上,没想到二个人闪到他面前,挡住了他。

容脉抬起头,正是杨烟和倾城主。他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杨烟道,“谁说让你去的?我也要去。”

倾城主还是一贯简单的口气,手一伸,道,“拿来。”

容脉道,“你们说要去就去?说拿来就拿来?”

杨烟道,“不要逼我们使用武力,我们可是二个人。”

容脉脸上浮起一道笑容,道,“噢,你们什么时候变成一伙的了?不用武力,那要怎么办?这可只有一双鞋。”

杨烟道,“很简单,猜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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