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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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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牌好,双花的牌更好,双花的牌不好,他们更差。

容脉心想,“邪门啊,今天是怎么了?”越输越想板回来,越想板回来越输。

杨烟倒没什么,娱乐嘛,只是高兴就好,他不在意输赢。

打到最后,容脉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

他一面接牌,一面随意问,

“花儿,你们来人界后一直在乌衣帮吗?”双儿不爱说话,他也只好问花儿。

花儿接起牌,不在意地回答,“不是。”

容脉奇怪,“那在之前做什么?”

“我们刚来的时候情况不熟,不敢乱使用自身的能力,只能靠自已赚钱。”

容脉一怔,“自己?怎么赚?”

“很简单啊。在街上卖艺。”

容脉来了兴趣,“卖艺?我知道了,是不是唱歌?你姐姐那天在班上唱的歌真好听。”

花儿摇摇头,“不是,我姐姐会变魔术。”

“魔术?什么魔术?”容脉好奇地问。

双儿突然喝止,“花儿。”

但晚了,花儿已说了出来,“扑克魔术,我姐姐很厉害的。”

容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双儿会扑克魔术。而他们居然在和她打牌,还打了赌。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双儿脸儿居然浮现一丝红意,连连说,“小把戏、小把戏。”

容脉放下牌,说,“不打了,我们认输。”他不敢说她们作弊。因为他知道牌场的规则,没有被发现的就不是作弊。但他也知道,牌不能打了,再打也是输。

花儿意犹未尽地说,“还早呢。再玩一会吧。”

容脉连连摆手,“不玩了不玩了。”

双儿拉起花儿说,“那好,我们走了。”

花儿边走边回头说,“记着你们的赌注,明天再玩啊。”

容脉走过去呯得把门关上,坐在床上直翻白眼,杨烟一旁笑着说,“花儿好象对你有意思啊。”

容脉恨一声,“我呸,她是有意思气我。”

二人又乱侃了一会,杨烟也起身走了。

一宿无事。

容脉、杨烟、双儿、花儿。

他们睡得很轻松,一点也没有为后天即将到来的决赛担心。说来也是,以他们目前的能力,别说和六年级的孩子比,就是和成人比赛也不会输。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一场风暴就要到来,他们马上就要面对自踏上人界以来的第一次考验。这一次,不是训练,而是真正生与死的较量。

在平淡中,铁翼小学和私五小决赛的日子到了。

这是个星期日,铁翼小学倾巢出动,所有的人都来为他们的球队加油,要目睹球队成为冠军的那一刻。

容脉五个人更是志得意满,一付冠军在手的表情。

容脉看着体育馆里坐得满满的人群,兴奋的跳来跳去,不时向上挥手。人类的劣根性暴露无疑:这个冠军再不重要,受到那么多人关注,虚荣心都会高涨。

在观众席的贵宾区,他看到了妈妈,宋喜庆坐在那里,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容脉仔细看去,不由得咦了一声,“那不是杨叔叔吗?他怎么来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杨叔叔说有事来不了的。

杨度天确实有事,这几天国际形势紧张,海边的A、B二国发生了磨擦,先是口水战,进而发展到动用武力,而A国的后台正是目前地球上实力最强大的国家,这个国家自然不会任自己的势力受到他国打击,立即出动了大批军队,进行了反击。B国也不是独自一人,它的身后也有撑腰的,虽说不是最强大的,但架不住数量多。几股势力互相纠缠,打得不亦乐乎。

目前这场战争还仅限于局部,没有波及到杨度天所在的国家,但作于新闻署的负责人,当然会有一大堆与战争有关的事务要处理。这一段时间忙得杨度天焦头烂额,今天本来有一个很重要的会,是与国内军事专家探讨战争发展方向的。杨度天早早到了会,翻看了会议资料。但就在会议开始前的几分钟,他突然一股极大的能量从远处涌来,经过他身边,压得他精神一窒,又向远方涌去。

他心里一紧,匆匆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新闻署位于市中心,杨度天的办公室在27屋,他站在窗前,窗外的情象一览无余,街上车来车往,一切显得很正常。

杨度天跟踪那股能量的去向,那个方向,是一辆校车,正驶向远方。杨度天运起内力看去,车身上“私立五小”四个字映入眼帘。

“私立五小?这不是要和铁翼小学决赛的学校吗?”杨度天一怔,感觉到有事要发生。

校车急速驶过,方向正是决赛地方。

车里坐着什么人?怎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能量,而且更可怕的是,这股能量,不是人类的。杨度天越想越不安,匆匆向下属交待了一下,便赶了过来。

现在他坐在宋喜庆旁边,没有注意到容脉向他招手,只是紧紧盯着私立五小的体育室,那股能量现在就盘踞在那里,杨度天的手不由得握紧了。

容脉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他们还在期待着比赛快点开始。

另一侧休息室的门打开,五个孩子走了出来。

私立五小的队员,只有这五个孩子,没有教练。

这五个孩子甫一出现,杨度天的眼就瞪大了:他们不是孩子。他们居然是魔界的人,用法术把自己变得和人类的孩子一般无异。那他们来这里,明显是针对容脉他们来的。

一个声音突然在杨度天的脑中响起,“呵呵,阁下果然不愧是天界遴选的优秀人才,一眼就看出来了。”

杨度天一懔,休息室内还有人,这个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他同样用思维交流的方式问,“你们是魔界的什么人?”

那个声音说,“在下火湘。”他竟然就是七年前曾奉命来执行任务的火湘。

杨度天吸了一口气,“魔界双英之一的火湘?”他感到情况有点不妙了。

本来如果只有火湘一个人,他还可以勉力应付,但如果这个人真是魔界双英之一的火湘的话,那么氏无菜一定也来了。魔界双英一向是焦不离孟的。

果然,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猜得没错,我也来了。”

赫然是氏无菜的声音。

杨度天心急电转,脑海中却平静如常,用思维发声说,“看来这次你们是有备而来,那么私立五中也是你们的杰作了?”

“不错,”火湘说,“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专门成立了一所小学,目的就是在比赛中对付他们四人。”

他说的是四人,但杨度天紧张之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你们率先在地球上制造事端,就不怕由此引起地球人的恐慌??”杨度天问。

火湘说,“放心,这个我们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杨度天继续问,其实方法他也知道,天界和魔界经常在地球上发生磨擦,而采取的方法都是同一个。他如此问,只是想拖延时间。

他正在暗自用本身的能量向外发送着求助信号。但随即他发现一个事实:求助信号全被反弹了回来。

他抬头向体育馆上方看去,脸变白了。

氏无菜喋喋一笑,“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们已经在这里布下了结界。”

杨度天叹口气,看来要全靠自己了,横下心说,“不管如何,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到他们。”

火湘嘿嘿一笑,“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强,但凭你一个人,自信能打过我们二个吗?”

杨度沉呤不语。

火湘说,“我们不会伤害他们,但你也保护不了他们,他们的命运全靠他们自己。”

杨度天心里暗叫不好,火湘果然要使用“玄关幻境”。

其实一直以来,天界、灵界和魔界都有不少的人以地球人的身份在活动,有些甚至有很显赫的身份,他们在进行活动时,难免会碰上,进而发生磨擦,而为了不因为他们超出常人的能力引起地球人类的恐慌,暴露他们的身份,几个界就约定,在发生磨擦的时候,使用“玄关幻境”。

玄关幻境是一个真实的地方,漂浮于四界之外未知的地方,自古以来,就没人知道它的真实所在,但不知为何,四界都流传着一种和玄关幻境有关的法术,使用这种法术后,会生成一种幻身,在原处做着正常的动作,而将真正的磨擦双方传入一个幻境,让磨擦双方在里面进行决斗,只有胜利的人才能出来,失败的会永远留在里面。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本来聪慧灵秀,事业如日中天,却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愚钝,事业也一振不起,原因就是决斗失败,留在了幻境,而在现实中的只是一个幻身罢了。

关于玄关幻境,其实是这场神魔大战中一个极关键的所在,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一种法术能流传到各界的原因。这里先卖个关子,以后再说。

杨度天痛苦地低下头,这场决斗还没开始,胜负就已分晓。容脉他们才在地球上生活了七年,真正的修炼还没开始,而对手,却是魔界五个久经杀场的魔人。

但杨度天不能动,他知道,火湘和氏无菜正在休息室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如果他冒然行动,不但救不了容脉他们,连自己都保不住。

杨度天向场上看去。

容脉他们站在开球区,浑然没有发觉场下发生的变故。私立五小的队员走上场,容脉正盯着他们打量。

容脉一看到他们的表情,就是一怔,“今年流行装酷吗?怎么这五个人的眼神比倾城主还有冷?”

他呵呵一笑,对这五个人说,“怎么?还没开始就没信心了?一个个哭丧着脸。”

没人理他,连杨烟他们都不说话,容脉知趣地闭上嘴。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吹响了哨子,把球向上抛去。

这是比赛开始的争先,球平稳地飞到高点,向下落时,整个篮球场似乎晃动了一下,时间极短,如电光火烛,别说观众没有发觉,就连身处其中,感知能力远超过他们的容脉几个人也没有发觉。

容脉高高跳起,去争这个球。他很有自信,在之前比赛中,都是他争到球。以他经过训练的身手,不过是小菜一碟。他甚至已向杨烟发出了手势,示意杨烟接到球后传给他,他要进第一个球。妈妈和杨叔叔都来了,他要好好表现表现。

但是事情没有向他想象中的发展,一个黑影迅疾地扑过来,手肘狠狠地击在他的右肋。

容脉闷哼一声,斜着飞去,甫一落地,抚着痛处便喊,“裁判,犯规。”

左看右看,咦了一声,“裁判呢?”

裁判居然消失了。

争球点下方,原本站着裁判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场上的其它地方也没有。

容脉还在发怔,刚才那个黑影又扑过来,一脚踢向他。

这回容脉有了防备,拼尽全力,堪堪闪开,正待再找裁判,突然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他们现在的比赛,对手只是普通小学一个五六年级的孩子。可一个人类的孩子有这么快的速度和力量吗?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刚才是不可能以那么快的速度击向他,更不可能将他击飞,以容脉现在的能力,即使对方是个成年人,一拳将他击飞也非易事。而且第二次用脚踢向他的时候,他用尽了全力才勉强避开,要知道,他的速度比最擅长速度的灵界孩子都快。上次他和灵界的双儿交手的时候,只用了七成速度就让双儿甘败下风。而现在,居然落在了下风。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内响起。

“容脉小心,这不是比赛,他们是魔界双英的手下,你们现在被传到了玄关幻境。”声音显得很紧张,但容脉还是一下就听出是杨度天的声音。与此同时,杨烟和双儿姐妹耳中也同时响起了这句话。

玄关幻境,容脉立刻明白了,难怪找不到裁判。他抬头向四周望去,刚才还喧嚣的观众席已消失不见,代之以一片空朦。

不是一无所有的空朦,在空朦中,似乎远远的有景象浮动,不时在远处现在一道光芒,旋即消失。

玄关幻境和冥想屋不同,冥想屋是修炼者用精神创造出来的一个空间,其他进来的人是以思维的方式进入。而玄关幻境却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只是目前还没有人知道它的具体所在。自古以来,因战斗失败而陷于玄关幻境的各界精英不尽其数,他们在玄关幻境里的遭遇没有人知道。

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破关而出。

刚才袭击他的那个黑影正是私立五小的一个队员,现在又挺身向他冲来,容脉现在才真正发现魔界的恐怖,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在用尽全力躲闪了几下后,他发觉对方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他已看不清对手的动作。

天下武功,惟快不破。

当容脉跟不上对手的速度后,胸口顺理成章又中了一掌,喉间一甜,一股血箭自嘴中射了出来。

他向周围看去,杨烟、双花也在和各自的敌人交手,情势一样很糟。

但容脉的情形更糟,又一个也扑了上来,会同先前的那个人,一起攻击他。

容脉拚起全力,想用速度躲避对手,但他现在才发现,他的速度,和人类比起来是快,但和真正魔界的人比,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原因很简单,他再怎么努力,天赋再怎么高,七年的修炼时间还是太短,最主要的是,除了几个基本的法术之外,他不会任何高级法术。

一个人容脉就已招架不住,现在二个人,所以容脉只能向后飞去,在身上中了无数拳之后。

这不是普通的攻击,里面还夹杂着法术的能量,所以容脉这次落地,就再也没力气起来。

他躺在地上,感觉有些不对。

我们这队是五个人,私立五小,不,现在应该叫他们魔界,他们也是五个人,应该是一对一才是,怎么会有二个人来攻击我?

难道自己这边已经有人……?他强撑一口气,望向他人。

杨烟、双儿、花儿还在战斗,虽然情势危急,但看情形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倾城主呢?难道是倾城主挂了?想想也是,几人之中,就倾城主是临时凑数的,可能一进来就惨遭毒手。

容脉还没来得及伤心,眼角却看到了倾城主,这一看不要紧,一口血吐了出来。

倾城主站在场地一角,十丈之内没有敌人,一付好整以暇的样子。

怪不得会有二个人来攻击自己,原来没有人攻击他。

容脉不及细想,向倾城主发出求助的手势。

倾城主没动,眼中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象是犹豫,又象是期待。

容脉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这一瞬间,杨烟三人也倒了下去。

花儿大叫,“倾城主,你在做什么?快来帮忙啊?我们要输了,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对方四人看到大势已定,纷纷站定,为首的一人喋喋笑着说,“我们不但要你们输,还要你们的命。”

花儿一听,急了,“倾城主,你听到没有,快点动手啊。”

她没有想到,她们四人都败了,即使倾城主动手,凭一已之力,又怎么敌得过对方?更何况……。

双儿突然说,“不用叫了,没用的。”

花儿奇怪地看着姐姐,“为什么?”

双儿勉力坐起身子,盯着倾城主,慢慢地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也是魔界的。”

花儿张大嘴,不敢相信的问,“不可能,怎么可能?”她看向容脉和杨烟。

容脉和杨烟都点点头。

容脉突然问,“我还有一个问题,以你们的能力,只需要顺便使用一个法术就行了,为什么还费这么劲?”

“很简单,你们从天界和仙界下来时,你们各界的长老神为了保护你们,在你们身上加了防护罩,在你们学会法术前,这个防护罩会一直发生作用。”一个魔界的人说。

这一点,在他们出发前,火湘和氏无菜就已经告诉他了,在七年前那次任务失败后,火湘就对容脉身上那个给他们造成伤害的防护罩进行了研究,知道了这个防护罩的作用,同时他还想到,既然容脉身上有,别的孩子也可能有。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他一再叮嘱手下不要使用法术。

容脉叹口气,不再说话。

为首的那个人哈哈一笑,“你们几个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只是,不知道变成鬼后还是不是如此?”

他使个眼色,其他四个人会意,纷纷手一翻,亮出一把发着黑光的小刀。

容脉四人一看,纷纷露出惊惧的表情,他们虽然年纪小,也认得这把小刀。

“离别二步斩”,魔界四大名器之一。

其刀细长,宽不足寸许,刀身缕空,出刀后在空中会发风鸣的啸声。

当你听到啸声时,刀已击中了你。

刀名离别二步斩,因为当刀击中你时候。

第一步,你就和这个世界离别了。

第二步,你就和你的灵魂离别了。

这正是它名列四大名器的缘故:将对手的灵魂吸入刀身,永世禁锢。

此刀由魔界之火焠制而成,每把刀刚制成时,通体青白。从它出生的时刻,就只跟随一个主人,也是唯一的主人,一旦主人在战斗中死去,或出现意外,刀便会碎裂。

当主人成功斩杀一名对手,将灵魂吸入刀身后,刀的颜色便会产生变化,随着摄入灵魂数量的增多,颜色逐渐加深,当吸入的灵魂到达一定程度后,刀身会变成纯黑色,同时这把刀会变生出一种威力的魔力,让主人在战斗中如虎添翼。

刀是名刀,但并非所有拿这把刀的人都是高手,青白来青白去,一条灵魂也未摄入便玉碎的也不在少数,徒然浪费了宝贵的魔界之火。就是变成深色的也极为罕见。

而这四把刀,通体黝黑,刀身隐隐有异象流转。

看到这四把刀,容脉等人的心都凉了,这几个人,果然是魔界中的高手。他们心里本来尚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玄关幻境,根本不可能会有人会进来救他们,而且死在这离别二步斩的刀下,遭遇会更惨,灵魂一旦被刀身禁锢,即使刀身以后碎了,也不可能再复原。

刀身黝黑,甫一举起,四把刀的黑光居然相互贯通,连成一张黑布。

刀未挥起,容脉四人已感到一阵凉风拂过脖项,不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卫玉,就是那个手中无刀,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手向下一挥,四把刀同时斩下,手法干净利落,目标直指容脉四人的咽喉处。

容脉四人的眼中除了恐惧,还有不甘,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但他们却只能接受。

刀光如电,瞬间已接近他们的咽喉,悲剧即将发生,一切看来已不可挽回。

但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声音不大,但四把刀立刻停住了,距离容脉的咽喉不及寸许,刀身带过的劲风竟在容脉的咽喉处割出一道血痕。

卫玉俯身说,“少主,有什么吩咐?”他面对的方向站着倾城主。

少主?魔界只有一个少主,就是魔神之子。

倾城主居然是魔神之子?容脉四人全愣住了,难怪他的话这么管用,一句话就能让四把魔刀生生停下。

倾城主抬起头,象是决定了什么,冷冷地问,“谁派你们来的?”

卫玉赔着笑回答,“小人们是受上司火湘和氏无菜二位大人指派行动的,至于他们受谁指派,小人不知。”

倾城主又问,“那具体命令是什么?”

卫玉一脸为难之色,“少主,魔界的规则你也清楚,除了具体执行任务的人,别的人无权过问任务的细节。”

倾城主哼了一声,“难道你不知道我下来的目的吗?”

卫玉毕恭毕敬地说,“小的知道。”

倾城主到人界的消息在魔界是大新闻,魔界几乎人人皆知,魔神并未刻意隐瞒,反而大为宣传,目的无非是告诉他所有的属下,为了魔界的利益,魔神是如何的大公无私,连自己的孩子也要亲自出战。

“既然知道,你们为什么还来?”倾城主声音多了些恼怒,这些孩子是他的对手,魔界怎么来派人来?难道是不相信他的实力?

卫玉惶恐地说,“小人只是执行命令,别的不清楚。”

倾城主说,“那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可以回去了。”

卫玉一怔,“少主。”

倾城主看着他,问,“怎么?”

“我们的任务?”

倾城主说,“你们的任务到此结束,具体情况我以后会向你们的上司说明。”

卫玉没动,倾城主看着他,问,“怎么?还有事?”

卫玉一付恭谨的态度,“少主,魔界的规则你也知道,完不成任务,我们不能回去。”

倾城主盯着他,“你们竟然连我的话也不听?”

卫玉一低头,“恕小的难以从命。”

容脉四人本来看到倾城主及时制止了卫玉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倾城主要救他们,但初脱险境,总是好事,可继续听下去,才发现他们高兴的早了点,卫玉竟然敢违抗倾城主的的命令,。他们知道,倾城主虽贵为魔神之子,但如果卫玉真要以执行命令的借口强行行动,倾城主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倾城主的年纪与他们相仿,看情形也是七年和容脉他们一起从各界过来的,论实力不会是卫玉他们五人的对手。刚才之所以倾城主能让他们停手,那是因为忌惮他魔神之子的身份。

事实确如他们所想,天界派出容脉后,魔界就已经通过渗透在天界的人知道了这一消息,于是魔神也派出了自己的儿子:倾城主。目的很明确,20年之后,四界之门会在人界选五个人,只有这五个人合力,才能打开四界之门,如果倾城主是这五人之一,天界和灵界就会因为少一个人,打不开四界之门,也就不可能联合对抗魔界的进攻,从而被魔界各个击破。

当然,如果现在就能结束他们的生命,就不用等到20年后,也能腾出更多的时间积聚力量,这正是魔神派出这五个人来的目的。利用天界和灵界的大意,让火湘和氏无菜牵制住杨度天,把容脉五人传进玄关幻境,就能一击得手。魔神算得很准,但他少算了一点,就是他的儿子。

倾城主阻止卫玉,卫玉也很疑惑,他不明白倾城主为何这样做。只有倾城主自己知道。他虽然是魔神的儿子,但性格和父亲截然不同,他喜欢公平的战斗,堂堂正正的胜利。

对付这几个人,是他的任务,他不想别人插手。所以他才会在最后关头出声喝止。但他没想到,卫玉几人竟然不听他的。这也不怪卫玉,魔界一直就是这个规则。

他眉毛一立,伸手拿出一个物件,“那么这个呢?”

一个珠子在他掌心滴溜溜乱转,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容脉几个只是觉得这个珠子色彩诡异,卫玉五人一见却马上跪了下去。

摄灵珠,魔神的信物。

见摄灵珠如见魔神,是每一个魔界中人牢记于心的话。

杨烟看到摄灵珠,脸上的表情却和容脉、双花姐妹不同,讶异地看着倾城主,似乎在想什么,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颗珠子上,没人留意到。

倾城主晃晃摄灵珠,说,“现在我让你们走,行不行?”

卫玉低着头,“既然如此,我们回去也有个交待,属下就此告退,请少主勿要见怪。”

话一说完,双手一拍,不远处突然打开一道门,他和其他四人化作一道利芒,向门内投去,紧接着门消失了,场中只留下容脉等五人。

花儿长吁一口,“好险,终于走了,差点没命了。”

容脉疑惑地看着倾城主,“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如果你真是魔神之子,应该是我们的对手。”

倾城主冷冷地看着他,“不错,我们是对手,而且你们的对手只是我一个。”他加重了语气。

容脉有些明白了,看不出这小子虽然是魔界的人,行事倒还是很正直,不肯占便宜。

他点点头,“不管如何,这次我们欠你一个人情。”

倾城主还是一付冷冷的表情,“你最好把这个人情忘了,否则下次我们交手的时候,你会死得很惨。”

容脉刚刚的好感马上烟消云散,这小子,不知好歹。

转头看到杨烟,奇怪地咦了一声,杨烟怎么回事?皱着眉头在想什么?伸手一推,说,“怎么?吓傻了?”

杨烟没理他,望着倾城主说,“能问一下你手里那颗珠子的来历吗?”

他一说,容脉也啊一声:是啊,一颗珠子就能让魔界的人退去,一定是好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就这么一颗,如果自己也能弄一颗来,再见到魔界的人,如果打不过也可以拿出来唬唬人。容脉思维很快,他甚至已经想好如何去搞一颗珠子来:倾城主不就有吗?想个办法一定能骗过来。

倾城主说,“这是摄灵珠。”

杨烟继续问,“摄灵珠?”

倾城主颇为自得地说,“不错,它就是魔界的至宝:摄灵珠,普天之下只有一颗,历来由每一届的魔界掌管,这次我出来,我父亲亲自交给了我。”摄灵珠象征着魔界之神,现在既然父亲给了他,一方面是让他在人界的活动更方便,另一方面,也未尝没有把魔界之神的位子传给他的意愿,难怪他如此自得。

杨烟哦了一声,心里的疑惑更浓,原因很简单,摄灵珠并非如倾城主如说,普天之下只有一颗,居他所知,摄灵珠一共有五颗,而他身上也有一颗同样的珠子,是他母亲给他的。

杨烟的母亲在前面说过,是灵界的,但杨烟从未听母亲说过灵界的人或事,自从杨烟生下后,父亲为了照顾容脉,把他交给了母亲,他和母亲一起生活了七年,母亲除了教他技能外,就没有说过任何关于灵界的事,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不知道双花姐妹也是灵界的。

母亲把摄灵珠交给他之后,并未说这颗珠子是做什么用的,只说这种珠子一共有五个,让他好好保管,说以后时机到了自然会明白。甚至连这颗珠子的名字也是刚听了倾城主的话才知道。

双儿一直没说话,自卫玉他们离开后,她就开始疗伤,灵界的疗伤术“回春化雨”是四界里最强的。双儿虽然年幼,却也使得得心应手,不一会,就已回复如初,紧接着又开始在容脉三个身边忙碌,很快,四人身上的伤已完全消失。

治疗完,双儿感到一阵头晕,脚一软坐倒在地,花儿忙过来扶住她,小声问,“姐姐,没事吧?”

双儿摇摇头,“不碍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容脉伤势一好,马上跳起来,跃跃欲试地看着倾城主,“怎么?要不我们现在就来比试一下?”欠人情不好受,特别是象容脉这种好胜的人,最主要的一点,他看倾城主个子不高,廋廋小小,感觉一定比卫玉他们好对付。

倾城主嘲讽地看着他,这人怎么不知死活,刚才还怕得要死,现在又趾高气扬,他说,“现在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容脉一怔,“什么事?”

倾城主说,“出去。”

容脉还是不明白,“出去?去哪里?”

花儿忍不住了,叫道,“这里是玄关幻境,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容脉一付不在乎的样子,指着一个地方说,“从那里出去啊。”

花儿摸摸他的头,“你是不是从天界来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怎么象白痴一样?”

容脉拨开她的手,生气地说,“你才是白痴呢,明明刚才卫玉他们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原来他指的地方就是卫玉他们消失的地方。

花儿一跺脚说,“你怎么什么还不明白?”

容脉确实不明白,他在天界只呆到三岁就到人界,四界之间的事当然很多不知道。不过双花姐妹她们不知道,她们最初在灵界已经是9岁,好多事都知道,她们以为容脉的情形也是如此。

倾城主不屑地看他一眼,无奈地解释,“玄关幻境是独立于四界之外的一个地方,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位置。”

他才说到这里,容脉打断他,哼了一声,“说得那么神秘,那我们怎么进来的?这么容易就进来了,我看也神秘不到哪里去。”

倾城主没有理会他,继续说,“不知为何,很久以前就有一个法术,能进入玄关幻境,这个法术,一直在四界流传。”

“一直以来,四界就有一些勇敢的人,独自利用这个法术闯入玄关幻境,试图了解它为何存在,以及存在的目的。但他们在里面经过一段时间的探险后,才发现,用这个法术所进入的玄关幻境,并不是真正的玄关幻境,只是玄关幻境的一个前哨,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

不断地有人进入,与先前进入的人汇合,并自发团结起来,以求突破这个地方,到达真实的玄关幻境,但不管他们如何努力,都没有成功。更可怕的是,他们在逐渐深入的探索中,慢慢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这里,不但找不出进入下层的入口,连出去的路口也没有。也就是说,他们回不去了。”

倾城主讲得很好,双花、杨烟既然原来知道,也听得很专注,而容脉虽然也脸色开始发白,但还是不顾众人的白眼,插话说,“既然没人出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回,连杨烟都有些生气,硬硬的回问,“没有出去?卫玉他们刚才是怎么出去的?”

容脉被质问的一怔,说不出话来。

倾城主一笑,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很快就认命,并在这里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定居下来,而另一些人,却不甘心永远留在这个地方,他们继续在这里寻找,时间长了,这二类人自然会产生磨擦,但由于当初他们曾结伴探险,所以还没有真正撕破脸。

直到有一天,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衣人,最妆,人们以为又是一个无知闯进来的人,没想到,他却告诉了大家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一个办法可以从这里出去。

听到的人自然欣喜若狂,他们都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出去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但他们对这个新来的红衣人不相信,平白无故进来一个人,告诉他们一个消息,当然要惹人怀疑。但不知这个红衣人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到最后,大家都相信了他的话,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个红衣人居然是这个玄关幻境前哨的总管,他告诉大家的方法就是:

决斗。决斗中获胜的一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玄关幻境,不对,现在应该叫前哨,前哨的人立刻行动起来,纷纷寻找各自的对手,获胜的一方离开,失败的则去寻找另一个对手。而这个离开玄关幻境的方法,也随着出去的人传开。发展到最后,竟有一些人利用这个方法,把玄关幻境当成了决斗场。

倾城主说到这里,容脉才算有点明白,若有所悟地问,“这么说,我们就是他们的决斗对象了?”

花儿向他吐吐舌头,“孺子可教。”

容脉没理会她,想想又觉得不对,“可是,我们并不会使用进入的法术?”

倾城主说,“这个法术是单方的,也就是说,只要有一方使用,不管另一方愿不愿意,都会进来。”

容脉立起身,说,“明白了。“随即一句话把倾城主气得直翻白眼,“这么简单的事,罗里罗嗦讲这么一大堆。”

杨烟一看双方气氖不对,急忙转移话题,“那我们赶紧去找对手吧。”说完,他放眼向四周看去,除了他们所处的这一小块地方,远处全在一片白雾之中,根本看不到景物,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

双儿赞同,“对,早点找,还能早点出去。”

花儿点头,“是啊,我早就饿了。”拍拍肚子。

倾城主看他们一眼,没动。

容脉奇怪地问,“怎么?你不去吗?”

倾城主意味深长地说,“我的话不没说完。”顿顿又说,“你们也许不知道,自从那些出去的人说出在这里的遭遇之后,再来前哨的人就很少了。而原先在里的人,经过一次次的战斗,剩下的自然更少。即使偶尔有个别的人进来决斗,但也廖若晨星。算来,从那个自称前哨总管的红衣人告诉他们这个方法之后,已经过去了几百年。”

容脉他们听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如果倾城主说的是事实,那么这里根本不会有多少人。

倾城主又说,“而且这个地方很大,据已经探知的地方,就已经超过天界、人界、灵界和魔界的总和。”

杨烟问,“你的意思,是根本找不到对手了?”

花儿脚一软,坐到地上,“呜呜呜,肚子好饿。”

容脉眼珠一转,“嘿嘿,谁说找不到对手?”

杨烟几人精神一振,“在哪里?”齐刷刷地看向他,却看到容脉正盯着倾城主,一付不怀好意思的笑容。

杨烟立刻明白了,马上阻止,“不要乱来,倾城主刚刚救过我们。”

双儿鄙夷地看他一眼,“这么忘恩负义的事,亏你想得出来。”

容脉一脸无辜,“我只是不满意他说话的口气,一付什么都了解的样子,气气他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做。”

“我是认真的。”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看向,正是倾城主。

倾城主看着容脉,“你不这样说,我也要这样说,这正是我之所以要救你们的原因。”

他没有理会四人的目瞪口呆,一字一字地说,“我就是你们的对手。”

容脉首先摇头,“不行,我们不会占你的便宜。”

倾城主盯着他,“你害怕了?”

容脉也盯着他,“会有这一天的,但不是现在。”

他停停,说,“我不管你是谁,我们是一块进来的,就要一块出去。”

倾城主的心莫名的抖了下,怔怔地看着容脉。

杨烟说,“对,我们五个要一块出去。”

双花姐妹也点点头。

倾城主怔怔地看着他们,不明白这四个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知道他是魔神之子,他们天生的对头吗?

受他们的气势感染,倾城主不由自主地也点点头。

容脉挥挥手,“既然这里这么大,也不在一时半会,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说完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其他人也依言坐下,各自调动内息,积蓄能量。

五个孩子一脸自信,似乎已忘了刚刚被卫玉他们打败的事。

他们能顺利地出去吗?即使在这里找到人,他们能打得赢吗?

他们似乎都忘了一点,能进来这里的人,应该都是各界的高手,再不济,也都会使用各界的法术,象他们这种被别人硬带进来的,少之又少。他们有什么可能打败对手?

经过休息,几个都恢复了精神,杨烟首先提出了上面的这个问题。

容脉不服气地说,“谁说我们不会法术?天眼,喏,还有刚才双儿给我们治疗用的,不都是法术?”

倾城主轻笑一声,“我们都是通过各界的轮回门过来的,不进入群石书院,是不可能使用法术的。”

容脉不相信地看着别人。

杨烟点点头,“不错,我们现在会的只是法术中最基本的,是与生俱生的能力。那些中级以上的法术都不会。”

容脉迟疑地说,“你们的意思,我们现在不应该去找别人,别人不来找我们就谢天谢地了。是吗?”

杨烟用力点头,“聪明。”

容脉失望地叫了一声,“老天,找不是,不找也不是,难道我们要注定在这里当一辈子老鼠吗?”

倾城主说话了,“其实我们和这里的人相比,也并非全无胜算。”

容脉眼睛亮了,“什么?”

倾城主摊开手,手里是摄灵珠。

“它?什么意思?”容脉不明白地问。

倾城主说,“就是它,摄灵珠的功用可以增加能力。你们各自滴一点血在上面,可以让你们的能力在一定时间内提升五倍。”

“五倍!”容脉叫起来。

倾城主以为他不满意,叹口气说,“如果以五倍的能力,还不能胜,那就没办法了。”

倾城主说起摄灵珠,杨烟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容脉抢先说,“哈,速度提升五倍,那我们还怕什么。”

他说的不错,除了他,双花姐妹和杨烟三人都是灵界的,而灵界向来以速度见长。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

容脉一拍倾城主,“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去找吧。”

可是,这里面积这么大,他们真能找到人吗?

瞌睡遇到枕头,不用去找,早有人盯上他们了。

他们才进来就想出去,那些早就在里面出不去的人更想离开。

石大、赵二、李三、朱四、秦五。

他们已经盯容脉几人好久,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容脉他们也是五个人,正好符合决斗的条件,而且都是孩子,这下离开这个鬼地方是十拿九稳了,这不是老天开眼是什么?

远远的雾中,石大五人隐着身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象是饥饿的狼突然看到羊,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良久,秦五沉不住气了,“老大,动手吧?”

石大是他们的头,石大不动,他们不敢动。

石大摇摇头,似乎在等着什么。他一向谨慎,既然对方只是五个孩子。

李三推推他,“别等了。”他是怕容脉几人被外人发现抢走。

“等天黑。”石大沉声说,黑夜对他们来说更利于行动。

秦五应了一声,旋即一怔,“老在,玄关幻境好象都是白天,从没有黑夜。”

话音刚落,秦五看到了自他进入玄关幻境后的第一次黑夜。

黑夜来得很突然,就象是所有的光一下子消失,浓得象漆一样的黑笼罩了整个大地。

石大笑了,一挥手,喝道,“走。”箭一样扑了出去。

玄关幻境确实没有黑夜,自第一个进来的人就发现,这里始终都是白天,也正因为这样,才让这里的人呆不下去,想想看,成年累月都是白天,谁会受得了。但最近,石大却突然发现了一个秘密,正是这个秘密让他知道,玄关幻境也有黑夜,也知道如何让玄关幻境出现黑夜,但他谁也没告诉,,他隐隐约约感到,这其中藏着一个大秘密。

“有敌人。“倾城主叫了一声,咬破食指,将血滴到摄灵珠上。

倾城主俟血滴到珠子上,便迅疾地递给身旁的双儿,双儿递给花儿,花儿又递给容脉,四人动作衔接流畅,电光火石间,五人的血都滴到了珠子上。

染了血的摄录珠发出眩目的光采,瞬间周围亮如白昼,现出五个扑向他们的人影。

石大扑向的是花儿。

五人之中,花儿看上去最小,又是女的,应该最容易对付,先解决一个,就能腾出手联手对付别人,胜算自然会大一分。

石大很谨慎,所以他很自信,但这次他错了,他刚扑到花儿身边,竟发现花儿不见了。

花儿在他身后,能力提升后,效果确实惊人,她只是意念一动,就闪到了石大身后,一掌向石大的肋部切去。

石大听到掌风时,掌已击中了他。

石大顿时面如土色,甫一交手,就被对方反击得手,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看来对手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石大心中立刻浮起一个念头:逃。趁着胜负未分,一走了之,自已不能胜,也不能便宜对手。

念头一闪即逝,石大没有逃,反而笑了。

他突然发现一个事实。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重要的部位,被一掌击中,竟只感到一麻,再无异样。这只有一种可能,对手的攻击中,不含法力,破不了他的护体。石大心中大定,这就是说,对手年纪尚小,还没有学会法术。

这样想着,一脚踢去。

花儿却是大惊,她已使出了全力,石大象没事人一样,而她的右手却感到一阵剧痛,好象碰到了坚硬的石头。看到石大一脚踢来,不假思索,退后闪开,顺势向石大的脚踝击去。石大还是没感觉,花儿的手却立刻肿了起来。

石大一看所料不错,嘿嘿一笑,放手攻击。

花儿看到攻击不起作用,大惊之下只有不停躲闪,还好她的速度很快,石大所有的攻击都落空了。

石大追不到花儿,心中焦燥起来,想不到这个小女孩身手这么灵活,一时之间竟奈何不了她。他向周围看去,其他人的情形和他相似,都在不停地追对手,却追不上。

其中有个黄头发的小孩,尤其活跃,在几人中间不停地穿梭,眼睛根本都跟不上。刚看到这里,就看到眼前人影一闪,胸口一凉,人又跑远了,看背影正是那个黄头发的孩子。他不禁暗暗心惊,从哪里来的孩子,竟有这么快的速度,一定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怕是还有帮手会来。

不能再拖了,时间久了,万一这些孩子有帮手来,情形不妙了。

想到这里,他眼睛一闭,提起内息聚于双手,缓缓地向外一划,一道黄光自他手中荡出,以他为中心,将周围数十米围成一个圆圈。

所有人的身形一滞,动作变得缓慢。

重力光环。光环范围内的重力增大十倍。

赵二叫起来,“老大,还是不行,他们慢了,我们也慢了,一样追不到。”

石大一笑,“你的飘移术呢?”

赵二几人醒悟过来,纷纷叫道,“老大就是老大,聪明。”

飘移术能让使用者脱离地面,凭空飞行,在重力光环内使用,正好能抵消重力光环的作用。

五人运起飘移术,此消彼长,容脉等人立刻挨了好几拳,他们的能力虽然比不上卫玉几人,但也让人吃不消。

“呯”,容脉又挨了一脚,向后翻去,边翻边叫,“杨烟,我们打不过,跑吧。”

杨烟正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对手,自顾不暇,没有说话。

石大嘿嘿一笑,“跑?重力光环是一种结界,跑不了的。”

说话间,杨烟四人也纷纷被打倒在地。

秦五停了手,看着石大说,“老大,我们胜了。”

赵二附合道,“我们可以出去了。”

石大说,“还得再等等。”

赵二问,“还不能出去?”

石大眼睛在容脉五人身上转来转去,“出去是可以,但不是现在。”

赵二奇怪地问,“为什么?还有什么事?”

石大的眼神阴侧侧地看得容脉几人心里发毛,“你们不觉得这五个孩子奇怪吗?”

秦五不明白,“奇怪?有什么奇怪的?”

石大说,“七八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而且,普通孩子,被我们的拳头击中,不死也是重伤,他们虽然倒在地上,看上去伤势却不重。你们没发现吗?”

秦五看了看,咦了一声,“是啊,他们还蛮精神的,”停停又说,“可是老大,我们都胜了,管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出去不就行了。”

赵二象是明白了,迟疑地问,“老大,你的意思是?”

石大点点头,“以他们的身手,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定有来历,如果现在放过他们,以后他们出去,一定会找到我们。”

容脉越听越不对,敢情石大是要赶尽杀绝。

倾城主暗暗叫苦,早知道刚才不让卫玉他们走了。

花儿脸都白了,手直哆嗦。双儿拍拍她,心里也是一筹莫展。

容脉大声叫起来,“老大,”他听到赵二几人都叫石大老大,便也照样叫起来,心想理多人不怪,攀攀交情总是好的。

“老大,我发誓,我们以后不会找你们麻烦的,你们放心走吧。”

石大一笑,“我觉得现在就放心比较多。”沉声说,“拿家伙,动手。”

说完伸手向身后一摸,摸了个空,咦了一声。

赵二四人也纷纷在身上拿武器,都摸了个空。

武器呢?明明带在身上啊。

容脉嘻嘻一笑,“这个是不是?”手从身后一抄,拿出几件金光闪闪的兵刃,赫然正是石大几人的武器。

原来,刚才他看攻击不起作用,便童心大起,在几个身旁乱转,把他们身上的东西偷了个净光。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他拿出武器,每人扔了一把,挡在身前,看着石大。

石大心里一怔,这小子好快的身手,居然不知不觉中把他们的武器偷走了,假以时日,那还了得?更坚定了斩草除根的念头。

当下寒着脸,“你以为拿着武器我们就怕了?”

容脉忙不迭地摇头,“不敢不敢,我是看这兵刃挺重,怕你们累着,暂时帮大人们保管一下。如果你们要,立刻奉还。”

他嘴里这样说,手却抓得更紧。

石大哈哈一笑,“微末之珠,也放光华。”手一伸,容脉顿时感到一股大力涌来,手再也把持不住,武器脱手飞出。石大双手连挥,转眼之间,五把兵刃又回到了原主手中。

兵刃在手,石大断喝一声,“认命吧。”会同四人就要扑出。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杨烟突然飞快地说,“如果有第二颗会有什么作用?”

众人包括容脉都是一怔,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倾城主心里一动,说,“能力会提高十倍。”

杨烟嗯了一声,探手从怀里拿出一颗珠子,向身上的血抹去,随即身形突然加快,在容脉四人的身边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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