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八戒得宝石 当官遇爷爷（1 / 1）
且说八戒来到黄河岸边，望着滔滔的黄河水，心中的波涛也随着江水翻涌起来。向河里走了几步，他突然想起了《黄河之歌》，不由收住脚步，唱了起来：
滚滚黄河都是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
唱毕，八戒昂首挺胸，迈着坚定的步伐，向河里走去。其情其景凄凄惨惨、悲悲壮壮，叫人心酸，催人落泪。
当河水齐脖子深的时候，八戒回过头，留恋地向岸上看了看，大声喊道：“小姐们、太太们、女士们、美妞们，永——别——了——”
八戒说罢一头扎向水里，但因肚子太大，沉不下去。任凭他撅着屁股，手刨脚蹬向水里扎，就是下不去。
八戒急了，以为有什么神灵在阻拦他，骂道：“别拦着我，别拦着我！谁他妈再拦着我，我……我跟他急！”
八戒再次扎向水里，但折腾好一阵子，仍然漂上水面。八戒自语道：“恩——难道……难道是命不当绝？不行，得想个办法！”
八戒回到岸上，从地上拾起一块人头般大小的石头，然后抱着向河里走去。
河水齐胸深了，八戒把石头举过头顶，高声嚷道：“老少小姐，老少娘们，别忘了常来串门儿，来看看我呀！”
八戒说罢，纵身扎进河里。可由于石头太小，任凭八戒如何登腿，还是沉不进去。
八戒气愤地丢掉石头，回到岸上，从泥土里抠出一块大石头。他把石头抱在怀里，掂了掂，自语道：“呃，没有三百斤也差不多少，这回我叫你不沉也得沉！”
八戒抱着大石头，再次向河里走去。河水齐胸深了，八戒将石头从水里取出，举过头顶，准备向河里冲跳。
八戒昂起头：“姐妹们，永别……”话刚说出半截，八戒突然张大嘴巴，愣住了——举过头顶的巨石被河水冲洗掉表面的泥土，在阳光照耀下，格外晶莹剔透，放射出湛蓝的光芒。八戒紧眨了几下眼睛，惊叫道：“宝石——蓝宝石——”
八戒被巨大的蓝宝石惊呆了，大张着嘴巴，愣了半晌没喘过这口气来。起初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可后来他看清楚了，那宝石上一个个圆溜溜的猫眼正深情地望着他呢！
待八戒回过神来，两只手紧紧地抱着蓝宝石尥蹶子向岸上跑去，边跑边高声道：“发大财喽……发大大财喽……”
八戒踉踉跄跄地跑上河岸，来到草丛边。他把蓝宝石轻轻地放在岸边的草皮上，生怕弄上半点尘土。然后脱去上衣，把衣服铺在地上，将宝石搬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衣服上。
八戒望着熠熠生辉的蓝宝石，激动得浑身颤栗，心中积蓄已久的压抑、郁闷和痛苦一扫而光。他绕着宝石左看看，右瞧瞧，越想越兴奋，索性绕着石头一边唱歌，一边开足马力，“咣咣”地跳起了迪斯科：
来来别含羞，
快到我的身边来，
来接受我这真诚的爱。
来来别含羞，
快到我的身边来，
来接受我这深沉的爱。
……
八戒的鞋子已经穿了几个月，在石场整天跟石头打交道，破得前尖后跟都开了“窗子”。由于投河时鞋子穿在脚上，里面灌进好多泥水，现在这一蹦达，乐子可大了——顺着鞋的前、后“窗”“哧哧”往出喷稀泥。
折腾了好一阵子，八戒渐渐恢复了平静，他停了下来，用上衣将蓝宝石包了个严严实实。他明白，这么大的蓝宝石简直就是无价之宝，拿到济南黑市上出售，起码能换回一千万两白银，几十辈子也花不完用不尽！
八戒光着膀子把宝石往怀里一抱，昂首挺胸，奔黄河渡口走去。人逢喜事精神爽，八戒走在河岸坎坷的卵石上，展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条金光大道。他高呼口号，阔步向前：“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走了一段，八戒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乘船过河需要银子，可自己把银子都给酒馆的小伙计了。这可怎么办呢？要不游泳过河去济南？不行，宝石这么重，万一掉进河里岂不是麻烦了！那可怎么办呢？八戒稍加思忖，向方才吃饭的小酒馆走去。
小伙计坐在酒馆门口，想着八戒多给的那些银子，正抿着嘴偷着乐呢。
八戒抱着宝石来到门前：“喂，纸烧了么？”小伙计抬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扑通”跪倒在地：“老爷饶命……呃，不不不，神仙饶命！神仙饶命！您……你剩那银子，我还没来得及去给您买纸烧呢！”八戒：“没买正好，我还没死呢！”小伙计不知所措地：“您……您……您真的没死？”八戒：“没死。你见过我这么帅的幽灵吗？”小伙计摇头：“没……没见过。”八戒：“把剩下的银子还给我吧！”小伙计从怀里摸出几块银子，必恭必敬地递给八戒：“给您……”八戒抓过两块：“够过河就行了，那些都给你了！”
八戒来渡口，买了张船票，走进了候船大厅。
候船厅里候船的人很多，八戒抱着宝石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发现一位姑娘长得十分水灵，他来到她的身边坐下，随手把宝石包放在地上。
姑娘一见八戒，先是一怔，随即用手捂住了鼻子，把脸扭向一旁。八戒搭讪道：“等船吗？小姐。”姑娘勉强地点了点头：“恩。”八戒：“去哪里呀？”姑娘：“济南。”八戒大咧咧地：“巧了，咱们一路，我也去济南。”姑娘：“可我不打算去了。”八戒一听，急了：“怎么不去了？我还想跟你交个朋友呢！”姑娘：“恶心！”八戒：“恶心？你晕船吧？这好办，你可以躺我怀里嘛！”姑娘站起身，冷冷地答道：“还没上船就恶心了！”八戒：“那是咋回事？是不是着凉了？”姑娘：“熏的！”
姑娘说完，拔腿走了。
八戒怏怏不快，心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比你漂亮的姑娘多的是，等老子把宝石卖掉，象你这等模样的货送上门我还不稀罕呢！
铃声响了，人们纷纷走上了渡船。
八戒想找个妞泡，可是抱着蓝宝石站在客舱的过道上东张西望好半天，也没物色到合适的人选。
这么大的富翁，怎么能没有女人呢！八戒不甘寂寞，待船一离开码头，乘客都安定下来，便抱着宝石，挨个船舱搜寻起来。
走了两个船舱，八戒看见一位美丽的少妇坐在船舱门口附近，身边恰巧有个空位，他心中大喜，抱着蓝宝石径直朝少妇走去。
八戒来到空位前，坐下，将宝石放在地上。少妇回头看了八戒一眼，紧着鼻子扭过头去。八戒四下看了看，搭讪道：“小妹，是去济南吗？”少妇从衣袋中掏出手帕捂住鼻子，眼睛不住地打量八戒放在地上的衣服包，没好气地回敬道：“废话，船上人的哪个不是去济南的！”八戒碰了一鼻子灰，但仍然很顽强，陪笑道：“呃，小妹是哪里人啊？”“臭死了！”少妇说着，呼地站起身，抬腿就走。
八戒懊恼已极，怎么见了我都捂鼻子呢？我他妈有那么臭吗？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想找到臭味儿的出处。很快，他把目光停留在自己包着蓝宝石的衣服上。这身衣服从到采石场也没洗过，一定是它惹的货。他俯身仔细闻了闻包着蓝宝石的衣服，果然汗臭刺鼻。嗨——我他妈真蠢，堂堂的亿万富翁，还穿这些破烂儿干啥？他有心立刻把这身衣裤都丢掉，可众目睽睽，脱掉裤子穿什么？
情急之下，八戒把满腔的怒火都喷向了包着宝石的上衣，他“噌”地站起身，抱起衣服包，向船门口走去。
八戒三步并作两步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只见他双手抡圆了衣服包，使劲向河里抛去：“去你妈的——”
宝石从衣服里面飞出，飞向空中。八戒一见宝石，不由惨叫一声：“呀，宝石——”
衣服被风刮了回来，呼啦一下蒙在八戒脸上。八戒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堆坐在甲板上，只听宝石“嗵”地一声落在河里。八戒迟愣片刻，回过神来，他一把扯下盖在脸上的衣服，一轱辘从甲板上爬起，纵身跳入黄河。
“有人投河了——”不知什么人喊了一嗓子，乘客们纷纷冲出船舱，来到甲板上观看。
八戒把头扎向水里，但因肚子太大，不论双腿如何蹬踹就是扎不进去。甲板上的人们看着八戒那滑稽的动作，笑得前仰后合。八戒急了，高喊：“你们笑什么？谁能帮我把蓝宝石捞出来，我给他一万两银子！”
任凭八戒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帮他，人们都当他是疯子，说的是疯话。见有人跳河，老艄公停了下了船，八戒说什么也不肯上船，艄公无奈，只好开船离去。
八戒在河里又扑腾了好一阵子，直到感到腹中饥饿，才向对岸游去。
八戒光着膀子登上黄河南岸，直累得筋疲力尽，刚一登陆，便一头倒在沙滩上。
八戒原本打算把宝石带到济南，拿到黑市上出售，发笔横财。如今宝石落入黄河，这可如何是好？他倒在沙滩上左思右想，横竖想不出办法。天已黄昏，他想买点吃的，但身无分文，只得强打精神站起身，去街头乞讨。
还别说，八戒运气不错，没走多远，他发现路旁的一个庭院里长着茂密的玉米，玉米已经成熟，有的玉米穗上还露出了金灿灿的玉米粒。八戒看看四下无人，翻墙而入，偷了几穗玉米，来到一处避风的地方啃食起来。
吃着吃着，八戒“噗嗤”笑了，心说象我这样的富翁，穿的寒酸不算，还要偷食人家的玉米，堪称头版头条啦！
第二天一早，八戒早早来到黄河岸边，他打算出高价请渔夫帮忙打捞蓝宝石，可船家们听了八戒的话，都以为他是痴人说梦，个个摇头。八戒好话讲了一大堆，就是无人相助。后来八戒找到一位老渔夫，向他说明来意，老渔夫想了想说：“何不去请官府相助？”八戒答道：“请官府帮忙，打捞上来，宝石不成官府的了吗？”老渔夫笑道：“你把宝石献给官府，官府一定重赏与你，焉有不富不贵之理？再者一说，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你若私藏国宝，一旦皇上追究下来，如何吃罪得起？”
八戒觉得老渔夫说的在理，谢过老人，一路打听，找到济南府衙。
八戒抬头看了看悬在墙上的“鸣冤鼓”，走上台阶，抓起鼓棰，甩开膀子敲了起来。很快，府衙里走出一名差役，他见八戒相貌丑陋，**上身，高声喝道：“大胆刁民，何事惊扰巡抚老爷？”八戒连忙施礼：“呃，老爷，小民有要事向巡抚大人禀报，请官人通秉！”官差斜着眼，逼视着八戒：“有要事？有什么事，你就说与本差好了”八戒：“呃，是这样，小民得到一块蓝宝石，估计有三百斤左右，本想献给官府，可时来途中不慎坠入黄河，请巡抚老爷……”
不等八戒说完，官差大笑起来，摆着手说道：“你他妈可真能起哄！大热的天儿，赶紧找个地方凉快去吧！”八戒：“我……我说的句句是真。如果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官差不耐烦地把脸一沉，眼一瞪吼道：“滚——！”
官差说完，转身要回衙门。八戒眼珠转了转，有了主义，他扑倒在地，双手抱住差人的大腿，扯着脖子喊叫起来：“巡抚大老爷呀，小民有重要的事情啊！巡抚大老爷呀，你快出来啊……”
八戒这一招还真灵，山东巡抚李守仁正倒在床上想着如何从告状人的身上敲一笔银子，给女儿做嫁妆。忽闻门外有人喊叫，心说机会来了，便起身溜达出来。
李守仁是个矬胖子，贼眉、鼠眼，一看就是贪吝奸佞之徒。他做了几十年赃官，搂得家资巨亿，却连给女儿结婚的嫁妆也舍不得从自己的金库里取出一点儿。他金库里的财物，只能进不能出，如同二极管一样，单向导通。
李守仁来到门口，见八戒抱着差役大腿不放，喝道：“何人在此搅闹？”差役闻听，忙施礼道：“回老爷，此大胆刁民无理取闹，下差正奈何不得，请大人做主！”
八戒见来人便是巡抚，撒开了差役的大腿，调头给巡抚扣头：“巡抚老爷，小民有要事回禀！”巡抚抬眼看了看八戒，心说这家伙猪头猪脑竟会讲人话，必定有些来路。再看他大腹便便，说不定有些油水，待我榨他一榨。想到此，李守仁冲差役道：“升堂！”
八戒被差役押至大堂，巡抚一拍惊堂木，喝道：“你有何事说与本官？”八戒吓了一跳，忙答道：“回大人，今天中午，小民在黄河边拾到蓝宝石一块，估计有三百斤左右……”巡抚眉头一皱：“再说一遍！”八戒：“小民在黄河边拾到蓝宝石一块……”巡抚瞪圆了眼睛：“多重？”八戒：“估计有三百斤左右……”巡抚追问：“宝石何在？”八戒：“小民……小民乘船时一不小心，宝石落进了黄河。”巡抚拍案道：“大胆刁民，竟敢愚弄本抚！”八戒忙叩头：“打死小民也不敢！老爷，小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那蓝宝石美丽极了，阳光一照，金光闪闪……”巡抚喝问：“放屁！”八戒吓得一抖：“小人不敢！”巡抚：“既是蓝宝石，焉能金光闪闪？简直一派胡言！”八戒连改口：“哦，不是金光，是蓝光……蓝光闪闪，蓝光闪闪。那蓝光夺人二目，美丽极了！”巡抚：“因何不下去打捞？”八戒：“小民跳下河去，可……小人的肚子太大，扎不进水里去啊！”
巡抚起身来到八戒近前，逼视着八戒：“果有此事？”八戒：“小人所言，句句是实，如有半句虚假，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巡抚从八戒的表情上看得出他所言句句是实，忙拉住八戒的手道：“壮士请起！”八戒起身，受宠若惊，支吾道：“老爷……”巡紧紧握住八戒的手：“壮士发迹，就在眼前，本抚现在就带你去见一位大人！”八戒有些疑惑，心说你是山东巡抚，是山东一带的最高统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得了，还瞎折腾什么呀，见这个见那个的。便不解地问：“不知老爷要带小民见……哪位大人？”巡抚：“当朝主管为圣上网罗奇珍异宝的寻宝大学士猪大人，刚好寻宝路过此地。如果……如果壮士所说是实，待猪大人将蓝宝石献与圣上，那壮士岂非福星高照、鸿运当头了吗？”
八戒连忙叩头：“谢老爷！谢老爷！”
山东巡抚李守仁对八戒态度改变之快，让八戒始料不及。更叫八戒意想不到的是，巡抚大人还命差役给他买来了一套高档西服、一双铮明刷亮的世界名牌皮鞋。
待八戒穿戴、梳洗已毕，巡抚李守仁带着八戒来到府衙对过的天福大酒店。
李守仁叫八戒和差役在门外等候，自己则由寻宝大学士的随从引着，进了猪大人的房间。
寻宝大学士猪大人正躺在沙发里把玩一件精美的瓷器，见巡抚李守仁进来，起身相迎。一番寒暄之后，宾主落座。
仆从献上香茗，两位官人一边品茶，一边聊了起来。寻宝大学士猪大人率先开了口：“守仁兄面带喜悦，是不是唐太宗李世民左手中指上的那枚钻石戒指有了下落呀？”巡抚李守仁沉吟一下，回答道：“回大人，太宗李世民的那枚戒指嘛，下官正在倾力查找之中。不过下官此行上门叨扰，却是为了另一件国宝……”寻宝大学士：“哦？另一件……另一件是什么国宝啊？”巡抚李守仁答道：“呃，方才下官正在堂上料理公务，一名大汉前来献宝，言其在黄河岸边得到一块巨大的蓝宝石，说是有三百斤之大……”寻宝大学士闻听大惊：“啊——有三百斤的蓝宝石！”巡抚：“是啊。可不巧的是，大汉乘船时，不小心将宝石掉进了河里。”寻宝大学士问：“哦？此人在哪里？”李守仁道：“下官已将他带来，就在门外恭候。”寻宝大学士的声音有些颤抖：“快……快叫他进来！”
八戒战战兢兢地跟着差役走进寻宝大学士猪大人的房间。寻宝大学士一见八戒，惊喜得蹦了起来：“哇——太好了！”八戒见了猪大人，心头也是一愣，心说我早就将他赶回老家了，怎么一脚没踩住他又冒了出来？巡抚不知就里，忙冲八戒喝道：“还不给猪大人见礼！”八戒听了李守仁的话，不但没见礼，反而高傲地昂起了头。巡抚李守仁正欲冲八戒发作，却见寻宝大学士抢前几步，跪倒八戒近前：“爷爷在上，孙儿给您叩头了！”八戒大咧咧地说：“这么客气干吗？起来起来！”
巡抚被眼前的一幕弄蒙了，他哪里知道，这正一品的寻宝大学士正是八戒的七七四十九代耷拉孙子、先前的哈路冰知府猪当官！
李守仁看了看寻宝大学士，又看了看八戒，如坠云里雾里一般：“这……这……”
八戒大咧咧地往沙发里一躺，把二郎腿高高地翘起，用手指着寻宝大学士，冲巡抚李守仁道：“你还不知道吧？这是我的孙子。”
寻宝大学士拉着八戒的手，声泪俱下：“爷爷啊，您老到哪里去了？孙儿我到处找您，找得好苦啊！”八戒指着旁边的椅子：“起来，起来，小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坐下，坐下再说。”寻宝大学士猪当官起身，擦去眼泪，坐在八戒身边。
八戒望着呆若木鸡的巡抚，笑道：“蒙了吧？告诉你，他是我的孙子，我是他的爷爷！”巡抚怀疑地看着寻宝大学士：“猪大人，这……是真的吗？”寻宝大学士：“是真的。”巡抚连忙冲八戒深施一礼：“不知老太爷大驾光临，多有冒犯，还望海涵！”八戒大咧咧地：“算了，算了，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里种白菜！”
寻宝大学士拉住八戒的手：“爷爷，快告诉孙儿啊，您老到底去哪里了？”八戒轻描淡写地：“到处走走，看看各地名胜古迹，山水风光。”寻宝大学士埋怨地：“嗨——那您也不能自己走啊，跟孙子我说一声，让孙子我陪您出游该有多好啊！”八戒把手一摆，不耐烦地：“算了算了，爷爷我饭还没吃呢，这些家常嗑儿留着以后再唠吧！”
巡抚李守仁是个马屁精、钻营老手，听八戒说还没吃饭，忙插口道：“呃，猪大人与老太爷邂逅济南，令山东省山河增瑞，草木生辉。下官欲在寒舍盛排酒宴，一来为猪大人贺喜，二来为老太爷接风，不知猪大人和老太爷可否赏光？”寻宝大学士道：“多谢守仁兄盛情！”八戒不耐烦地：“谢什么呀？花多少钱也都是公款！”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