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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 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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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一个多星期没到公司报到,国正邦拨了通电话给主管,接通后,他还以为会被臭骂一顿,没想到主管竟然关心地问道:"阿邦,身体好多了吧?听湘湘说你伤得挺严重的。"

听见主管发自真心的慰问时,国正邦反倒是愣了一下,才说道:"已经全好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你现在就可以来了,放心,今天迟到我不会怪你。"主管接着就把总公司的地点告诉了国正邦,还叮咛着:"这里不比以前,别捣蛋,惹出问题来我也保不了你。"

"是,谢谢主管!"国正邦挂掉电话后,暗想:(你今天吃错药啦!以前从没见你这样好说话。)

国正邦搔搔头,眼角瞄了放在床边的行李一眼,又不停地叹气着。他早该想到天下间没那么好的事!

国正邦实在搞不清楚开启的到底是最终之门?还是灾难之门?

出门旅行,结果遇上连环车祸,差点连小命都送掉。没事还得跟妖鬼单挑,然后打起车轮战,一个接着一个没完;如果那天不是有老虎相助,他早就变成了妖鬼的食物。

除去这些不说,他现在还得担心家人会受到牵连,结果有家也回不去,只能打通电话回家,说自己要搬出来住;跟着被疲劳轰炸、眼泪攻势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连衣物都是两鬼帮他送来的。

此时,国正邦终于体会到大禹当初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感觉了,伟人之所以伟大,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

国正邦换好衣服,打着呵欠走出卧房,拖着脚步走下楼,发现叶大叔已经在准备开店所需的种种食材,一锅香气逼人的牛肉汤正在炉上煲着。

"早安。"国正邦没精打采招呼着。

"早!"相较于国正邦,叶大叔就显得有精神多了,说道:"去公司递辞呈吗?"

"错,是去上班,不然哪来的钱过日子,难不成你养我吗?"国正邦没好气地说着。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就去吧!"叶大叔掀开蒸笼,挟了几个汤包后递给国正邦:"我会建议你辞去工作,你已不适合与凡人为伍。"

"我会考虑一下。"国正邦随口敷衍着,接过汤包时发现自己的手指与叶大叔的手有所接触,又问:"你这次又看见了什么?"

"佛曰:不可说!"

"我哪!"国正邦很爽快地比出中指,他发觉叶大叔比他更像"公义",随便碰到人一下,不但可以看见对方过往的所作所为,还可以知道那人三天左右的未来,也懂得以灵魂之力治人,更能够设下四方结界;光是这些本领,就不知比他要强上多少;而且天晓得那个看起来好脾气的大叔,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功夫没使出来。

到了总公司后,国正邦才刚踏入办公室,准备找主管报到时,就看见一群同事围了上来,慰问道:"阿邦,没事吧!""身体好多了吗?""湘湘说你昏迷了两天,还好吧!

"

嘘寒问暖的人很多,不过话里的内容几乎大同小异。国正邦感动之余,也不忘证明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还当场作了几个伏地挺身;可是他看来看去,就是没发现史特龙的身影,追问之下,发现史特龙已经失踪多日,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祝你好运,史特龙!"国正邦只能在心里替对方祈祷着,希望史特龙没有泯灭人性,去干下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找主管报到完后,国正邦又开始每日的例行工作,不过出货量却大上几倍,加上他一共有四个同事在处理,仍是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但是国正邦却十分喜欢这种感觉,比起要出生入死,为了什么公理正义去对抗妖鬼,他倒是宁愿充实地度过每一天。

就在国正邦刚处理完一家厂商的订货时,他看见唐湘湘冷着俏脸走来,手中拎着一袋事物,放到桌上后丢下一句:"还你!"又快速离开他面前。

国正邦见到唐湘湘的模样、说话时的神态,知道这位大小姐对那天的事还记恨在心,也不好说什么。打开袋子,竟是被唐湘湘拿走的衣服,整齐地叠在纸袋里,还散发出淡淡的洗衣精味道。

见到自己的衣物被唐湘湘如此细心地保管着,国正邦登时想起了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他越来越摸不透唐湘湘了。

"啊!原来凶手就是你!"

小吴指着那袋衣物,一脸气愤地大声说着,让所有员工无不往他们的方向看来,然后看见国正邦手中的东西后,不约而同地瞇起眼,忌妒、羡慕、钦佩之色闪过众人脸上。

国正邦一脸迷惘,问道:"什么凶手?"

"竟然还给我装傻!"小吴激动地抓住国正邦的衣领,用力摇晃着,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原来早在两天前,唐湘湘就把国正邦的衣服带来公司,本以为见面时就可以还给对方,却没想到,国正邦拖到今天才回公司上班。这两天里,唐湘湘有想过把衣服带到店里转交给叶大叔,也可以避免误会发生,可是念头一转,却又没有这么作。

起初,还没有人发现袋子里装的是男人的衣物,可是不知道是哪个女职员手痒,见唐湘湘如此珍而重之地保管着,好奇之下便打开一看,才发现了这天大的秘密。

而这种办公室诽闻,更是员工们茶余饭后的好话题,渐渐就传了开来......

国正邦听完后突然觉得头大,如果今天他真的作了什么,那被人说闲话也是无可厚非;但问题是他什么都没做,还被人这样误会,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吃亏。

而且照小吴的说法看来,大家争论的焦点已经模煳,不是把问题放在"他作了什么",而是关注为什么"他的衣服会在唐湘湘家里"?

人的想像力是很恐怖的,一旦思考的方向偏离正常逻辑,那什么结论都有——尤其知道凶手是国正邦之后,除了生产线的员工外,所有座位上有电脑的职员们,开始以电子邮件讨论国正邦去唐湘湘家里干了什么好事,以致于会连衣服都没穿,就这样离开女孩子家里。

比较合乎常理的说法,也就是爱情至上保守派,成员多为女性的说词是......

"两人正准备......结果被女方亲人撞破,而后撵了出来!"——根据心理学以及民调后发现,贊成此说法的人年纪多为四十岁左右,而且观念传统。

"其实两人已经做到一半,可是国正邦的表现太差,自尊心受创之余,也顾不得没穿衣服,夺门而哭!"——此一说法的女性大多正值青春年华,观念开明,想像力也颇为丰富。

"是国正邦打算用"强"......结果唐湘湘的呼救声被家人听见,而后展开搏斗,最后国正邦不敌,落荒而逃。"——此说法的人有男有女,不过有某种程度的被害妄想症,而且在事业上也郁郁不得志。

而超越常理的说法,以小吴为首的鬼畜激进派,成员多为去死团的旷男怨女,则把想像的空间发挥至无限大......

"应该是国正邦被唐湘湘胁迫......你们也见过嘛,在驯兽师唐湘湘的淫威之下,国正邦就像个奴隶,成为女王鞭子下的牺牲者。"——此一说法的男性们有相当程度的欲求不满,有可能家中成员多为女性,是母系主义至上的受害者。

"错,其实是唐湘湘正在跟其他男人......结果国正邦被反绑在椅子上,被迫看他们......"——警告!此一说法的人类,心理已有程度上的病态,对视觉的感官追求更胜一般性爱,偷窥往往能满足他们内心需求,而且阶层颇高,乃衣冠禽兽型。

"我强烈认为是唐湘湘正在与父亲......结果国正邦看见后要求一起来,有可能连女方母亲都加入!"——极度危险!此说法的人,家中应有闺女初长成,而且无视伦理教条,欲望在心里囤积已久,随时有可能爆发!

谣言甚嚣尘上,但是话题中的男女主角却未作出任何解释,反而沉默已对,甚至见面时也视如不见,彼此擦肩而过,就在两方人马争执不休的同时,不知不觉中......

办公室的情色诽闻,在国正邦手上缔造了新的传说!

不过为了厘清真相,激进派为首的小吴试探性地问道:"小俩口吵架啊?"

国正邦高举起的中指差点刺入了小吴的鼻孔!

"小俩口吵架啊?"国正邦的直属主管也非常关心剧情的发展,以过来人的身份,一副感触良多的模样拍着国正邦的肩膀,正想要安慰时......

国正邦拿出梳子,对着主管隐约反光的秃头开始整理起头发,令后者不解道:"你在作什么?"

"照镜子梳头啊!"国正邦吹着口哨,不等主管发怒,潇洒地拿着出货预定单,迳自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就在案情扑错迷离,呈现胶着的同时,下班时刻,故事又有了天翻地覆的发展......

在众人的目光下,唐湘湘挽着一名男同事的手臂,有说有笑地走入电梯,不论是激进、保守派的成员们纷纷跌破眼镜,万万也料想不到......

时代在变,而角色也互换过来,经常在故事中看见被人抛弃的怨妇,竟然沦为男性;也不能免俗的,大家将同情心给了国正邦。

"节哀顺变啊!"小吴一脸沉痛地说道,并拍拍国正邦的肩膀,试图想要对方想开点。

岂料,国正邦脸上面无表情,一把捏住小吴的鼻子,将对方的脸拖到自己身侧,说道:"结扎作太监吧你,那种草包货色,去!"

只是听在众人耳里,国正邦的话又有某种程度的想像空间,不知道他所说的"草包货色"是指唐湘湘?亦或那名男同事?

与国正邦搭乘同一座电梯的同事们,开始对前者察言观色一番,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很可惜的,仍旧一无所获。可是对国正邦而言,自从进公司上班到现在,他的心情,从来都没有......

那么不美丽过!

下了公车,国正邦摇头晃脑地走在街上,时而挑眉搔头,脸上表情丰富,内心思绪却起伏如潮,一想起再见唐湘湘时竟会是这种情况,他不禁苦笑出声,暗忖:(搞成这样,算啦!早知道这种辣手的货色,不是我这种混饭吃的人可以碰的!)

他也真想不到那位大小姐这么敢玩,还是故意摆谱给他看,告诉大家——他国正邦与唐湘湘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思绪及此,国正邦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这样也好,免得在唐湘湘面前,他总是被整得抬不起头来。

国正邦穿过马路,行过一处盐酥鸡摊贩时,却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见他当众拿起一块刚炸好的鸡排,一口咬下,连钱都不付,转身边走边吃着。

说也奇怪,那人嚣张的举动,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就连摊贩的老板娘也当作没看见。

"白吃的那么自然,你是第一个。"国正邦压不下心中好奇,跟着男子的背影走着,又跟着对方走入一家便利商店,然后拿出一瓶饮料,连钱都不给,大剌剌地走过店员面前。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国正邦见那人就像透明人似的,好像没有任何人可以看见他一样,暗自盘算着对方到底是哪一号人物,该不会是灵动人吧?

不过有这种专门偷鸡摸狗的灵动人吗?

可是国正邦一想起所见过的两个灵动人,一个笑里藏刀,最喜欢偷窥别人还没发生的未来;一个蛮横不讲理,像黑道多过像灵动人;还有那个臭嘴死神,说话之尖酸刻薄,搞不好连死人都能气到活回来;那这种专门以神偷为正业的灵动人,应该也不算奇怪。

国正邦走到那人身旁,一把勾住对方的肩膀,故作熟稔地说道:"老兄,你这招挺好用的,可不可以教我啊?"

那人冷不妨被人勾住肩膀,不禁吓了一大跳,却又激动地抱住国正邦,直叫:"你看得见我?你看得见我?"

国正邦原本的心情就已经够差了,又遇上这种怪人,他一把推开对方,骂道:"你傻了啊!那么大个人,谁看不见啊!"

街上人来人往,当中多是下班下课的学生或上班族,听见国正邦突然大叫,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瞧得他好不自在。

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面前的那名中年男子,在大家眼中,却有如空气似的。

"不会吧!"国正邦搓搓自己的眼睛,拉着中年男子的衣领,走到一名正在等公车的学生面前,说道:"这位同学,你看不看得见他?"

"你神经病啊!"那个学生冷冷看了国正邦一眼,向旁边挪了几步。

"哇!你火气很大啊!"国正邦见那名学生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他旁边的中年男子,心中也信了几分。

这时,国正邦又看到落地窗前反射出来的人影,而当中,也没有那名中年男子的存在,他喃喃道:"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透明人吧?"语顿,国正邦转头对那人说道:"透明人大哥,你这招是怎么练的?"

那人不答,只是抓着国正邦的肩膀猛摇,一个劲地求着:"拜托你帮帮我,拜托你......"

"透明人大哥,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国正邦试图想要安抚那人的情绪,又发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后,他一把抓住那人的领口,说道:"你跟我来。"

就某方面来说,国正邦终于学会了灵动人我行我素的脾气。

坐在公园的荡鞦韆上,国正邦两手抓着铁链,一前一后地摇晃着;而那名中年男子则是垂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娓娓道出原由......

大约是在一个星期前,他早上起床后走到客厅,却发现妻子没有张罗早饭,他轻轻推了妻子一下,而自己的老婆像是见了鬼一样,惊讶地望着他的方向;他原以为是老婆在开玩笑,又试着抓住妻子的肩膀,却得到对方更高分贝的惊叫。

他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结婚多年的妻子会有这种反应,他多次试着要安抚妻子的情绪,结果他的妻子却像撞了邪似的,继而夺门而出。

后来他走到镜子前,可是镜中却没有反射出他的模样,看向墙上挂着的结婚照,里面只有妻子一人穿着婚纱的模样,而他,却只是个空白的人形。

"就在那一瞬间,我好像知道了,我就像个隐形人,没有人看得见我,甚至不记得有我......"男子说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掩面啜泣。

听见男子悲惨的遭遇,国正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成为"公义"的时间尚短,对于这些超乎常理的事认知不深,但这么诡异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国正邦问道:"照这么说,就是谁也看不见你啰?"

"只有你除外!"男子说道:"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

国正邦又提出第二个问题:"那这些日子,你就这样吃东西不付钱,拿了就走?"

"我没有选择。"男子抹去脸上的泪水,脸上神情哀凄。

"其实往好处想,你这样也是不错的,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霸王餐;想要什么,直接拿走就行了。甚至杀人无罪、强奸无罪,天大地大你最大啊!"国正邦开起了玩笑,以为这样可以让男子舒坦些。

"我什么都不要!"男子激动地大吼:"我失去了家人、所有,就连见到儿女都不能抱他们,我只想恢复以前的日子......"语顿,男子望向国正邦,哀求着:"你能看见我,那就表示你能帮助我,拜托你好吗?不管多少钱,我都会想办法。"

"问题是我不知道从何帮起啊!"国正邦为难地搔搔头,脑中灵光一闪,说道:"有了,你跟我去找叶大叔,他是个知识渊博的灵动人,应该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叶大叔?灵动人?"男子的表现与国正邦刚开启最终之门时一模一样,一头雾水地看着对方。

"反正你跟我走就是了!"国正邦不想再多说什么,趁着鞦韆荡到最高时纵身一跳,落地后对男子招招手:"来吧!"

在国正邦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地来到叶大叔的面店,走进店里,那灯光依旧让人舒坦得想伸个懒腰,而店里依旧只有三两客人,其中一个还是常客,一身黑西装的引路者,也是国正邦口中的臭嘴死神,慢条斯理地吃着一碗牛肉面。

"大叔,我要一份开示解惑小汤包。"国正邦找了个位子坐下后,又问:"那个......大叔啊!你不是能看见人三天的未来吗?"

叶大叔打开蒸笼,挟了几个汤包,头也不回地说道:"如果你是要问我,这三天内会发生什么事,恕难奉告。"

"我也不稀罕!"国正邦挤眉弄眼地作了个鬼脸,说道:"我今天遇上了一个人,不过奇怪的是......"

"是什么?"叶大叔把汤包放到桌上,站在桌前,等着对方把话说完,却看见国正邦招呼着面前的空位,像是有个人坐在那里一样,热情地招呼:"吃吧!大叔的汤包可是一流的。"

叶大叔见到此景,好奇道:"你在跟谁说话?"

"你是水仙不开花——装蒜啊!"国正邦把一个汤包放进嘴里,含煳不清地说着:"你不是可以看见一个人三天的未来吗?那你也应该知道我遇上了谁吧?"

"我不知道,你的未来并没有显示!"叶大叔语气也不再像平日那么温和,甚至有一丝急切:"你到底遇上了谁?"

"年轻人,这位老板真的可以帮我吗?"中年男子见叶大叔看不到他,不禁担心起来。

"放心啦!他很强的,连臭嘴死神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国正邦拍胸脯保证着。

"阿邦,快说你到底遇上了谁?"叶大叔的表情十分严肃,好像国正邦遇上的这个人是洪水猛兽一样。

坐在一旁吃面的死神听见两人的对话,不知想起了什么,也停下手中的筷子,眼中射出一道锐利锋芒。

(未来已出现变数,别让他破坏既有的规则!)

此时,国正邦的耳边也传来了"未来"的声音,这让前者感到大惑不解,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透明人而已,叶大叔就算了,怎么连"未来"都跑出来插花?

"我遇上一个透明人,不过他不是妖鬼,也不是灵动人。"国正邦说话时注意着叶大叔的神态,发现对方的脸色十分凝重。

而死神的反应更是激烈,猛地站起身,走到国正邦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厉声道:"你口中的透明人现在人在哪?"

"喜玛拉雅山啦!"国正邦拨开死神的手,整理一下衣服后,叫道:"你们是神经触电了啊!干嘛那么紧张?"

"因为事态严重!"死神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说道:"当初,你的寿命已尽,可是却活着,你知道为何我要强迫你做出选择吗?"

国正邦两手一摊,说道:"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不明白,谁晓得你在耍什么神秘。"

"已死之人未死,也并未开启最终之门,他将成为罪人!"死神逐字慢慢地说道:"遗、忘、罪、人!"

"原来是这样啊!"国正邦语调轻松地说着。歪头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发现对方似乎被话中的内容给吓到了,搞不好还有开溜的打算。

"而被遗忘的罪人,那本是神魔两界最残酷的刑罚,让受刑者孤独徘徊人世,没有人能记得他的一切,直到死亡降临;而他的死,也将被所有人遗忘。"死神说到这里时似乎耗尽了耐心,逼问着:"快说他现在人在哪里?"

"已经告诉你了,美国旧金山啦!"国正邦见到死神的态度不善,回答时也故意捣乱,似乎非要将对方气到脑溢血不可;在他看来,男子跟他一样,是个有家归不得的可怜人,自然态度上也刻意偏袒。

"阿邦,兹事体大,不能让你随便开玩笑。"叶大叔好言说道:"而人类的遗忘罪人,就是指明明已死,却还活着的人类,没有人可以知道他作了什么;万一他今天杀了人,那么被他杀的人也会因此遗忘,甚至,有可能改变未来的发展。"语顿,叶大叔又道:"遗忘的罪人,本身就是种悲哀的存在,照理说就算是"公义",也无法看见他们,而你却看见了,甚至还记得他,你到底作了什么,会让自己的命运与遗忘罪人紧紧相连?

"

"作了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难道三天的未来还有你看不见的吗?"国正邦见苗头指向自己,心中微感不满,又朝死神讥讽道:"你不是专管死人吗?怎么有人死了没你会不知道?"

"有关遗忘罪人的一切,没有人能记得,包括引路者也不例外。"叶大叔说道:"就目前而言,你是特例。"

"叶老板,别跟这小子废话那么多,快叫他说出罪人的下落!"死神将领带结拉松些许。这个举动,国正邦非常清楚,那就表示死神不惜使用武力,也会逼他说出中年男子的下落。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他现在跑到珠穆朗玛峰了啦!"看见死神的动作,国正邦火气也上来了,捲起袖子,指着死神的鼻头大叫:"你想打架吗?"

被众人关注的焦点,那名中年男子从三人的谈话内容也听出了大概,却看见国正邦为了维护他,把整个场面弄得如此火爆,也不禁劝道:"年轻人,你让我走吧!别为了我这个外人跟朋友吵架。"

"现在不关你的事,别插嘴!"国正邦说话时故意不看男子的位置,就是不想让死神与叶大叔知道他的方位,又道:"臭嘴死神,你想对那个什么罪人怎样?"

"送他上路!"死神简洁有力地答着。

"你干脆把自己送上路算了!"国正邦很清楚"送上路"的涵义,若是往生者还没话讲,但他眼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听死神说过,强制取出灵魂,对活人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他才不会让自己带来的人,间接死在他手里。

"引路者,就算是你,也没有办法送罪人上路,你很清楚这件事超出了权限之外。"叶大叔想要把事情厘清,也同时缓和现在紧张的气氛,好声好气地问着:"阿邦,未来应该有给过你提示,可以告诉我吗?"

国正邦把刚才听见的话一字不露地说出:"刚才他说什么......未来已出现变数,别让他破坏既有的规则。"

"还有呢?"叶大叔追问:"未来应该会在你碰到遗忘罪人之前,就先出现预兆。"

闻言,国正邦顿时想起了昨晚的梦境,心中一惊,难道真的要他亲手杀死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

叶大叔催促着:"快说!我相信未来已经告诉过你,而你的表情也透露出真相。"

国正邦这才把那个梦全盘托出,却又对着空气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杀你!"

那句话不是说给其他两人听,而是在告诉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出声的中年人。

"那就是了,你必须让他解脱。"叶大叔说道:"我所给你的小簿子,上头有超渡怨魂之法,你可以用那个方法送他前往最终之门。"语顿,叶大叔说道:"引路者,这件事非你我能插手,就交给阿邦吧!"

死神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言。

"等等,大叔,你不是说要对方心甘情愿才可以吗?"国正邦想起了簿子上记载的法门,说道:"不过没有人会想死吧!"

"那是怕你乱用!"叶大叔似乎已经将国正邦的性格给摸透,他叹了口气,又笑道:"以你爱捣蛋的个性,谁晓得你会不会拿来恶作剧。"

"说成这样,那我更要作怪。"国正邦对叶大叔比出中指,却又走出店门,来到大街上,看着一个血流满面的野鬼,右手虚握,想像着手里有一把沙子。

过不了多久,国正邦感觉到手中好像真的握着什么东西,他想也不想,就把手中的事物往鬼魂的头上洒去。

沙沙落下,点点白亮光芒如细沙般洒满了鬼魂的全身,几乎就在同时,鬼魂半透明的躯体也四散破裂,化为片片光芒消逝。

"这么容易上手,还真好用啊!"国正邦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可是此举却气煞了死神。

"叶老板,那小子知不知道已经严重触犯到我的权限。"死神气得重重拍桌,大声抗议着:"那个野鬼还有五年的流放期,就算是"公义"也不能这样妄为。"

"他可以的!"叶大叔已经无话可说,只能安抚着:"就因为他是"公义"——这世上最伟大的人类。"

"我绝不会承认!"死神咬牙切齿地说着。

国正邦摆明着就是要跟两人作对,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被人无形操纵着,要不是怕妖鬼会牵累到家人,还有小命不保,他才不会住在叶大叔的店里,甚至连来都不会来第二遍。

"心情真好啊!希望他能够上天堂!"国正邦摇头晃脑地走进店里,以一副"你们能耐我何"的模样坐下,还翘起二郎腿,抖啊抖个不停。

不过叶大叔并没有在意那个被超渡的怨魂,问道:"阿邦,你打算怎么处理遗忘的罪人?"

"处理!你把人命当什么啊?打算嘛......"国正邦点了根烟,挑眉想了一阵,说道:"不知道、不清楚,等我想到了再说。"语毕,国正邦叼着烟,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说道:"那个透明人,你跟我来。"

一直被冷落在旁的男子愣愣地跟在国正邦的背后,说道:"不好意思,敝姓......"

"谁管你叫什么啊?从今天起,你就是透明人,顺便介绍两个鬼朋友给你认识。"国正邦不给男子有自报姓名的机会,早就帮对方取好了绰号。

待国正邦上楼后,死神一搥墙壁,恨声道:"叶老板,你是阿邦的老师,确定要让他这样胡作非为吗?"

"阿邦的做法并没有超出"公义"的界线,我无法干涉。"叶大叔考虑片刻,才说道:"可是他真的不适合继承"公义",如果有必要......唉!那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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