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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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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历一八八二年四月十日,德尔勒川先锋两万人马兵临大牛城城下。

从四月十二日至四月二十二日,被德尔勒川地方志上称之为“血色十日”。德尔勒川调动八万人马,分成了四个梯队,昼夜不停,轮番向大牛城发动了狂野的攻击。而大牛城,则在晋楚易均的指挥调度下,顽强的抵抗,城中的一万五千驻军,也分成了三个梯队,轮番抵抗德尔勒川的攻击。

十天,仅仅十天,大牛城坚厚的城墙疮痍遍布。整个城墙被一层又一层的鲜血糊成了酱紫色,鲜血如同涓涓的溪水顺着城墙的缝隙流淌,五丈高的城墙,在四月明媚的阳光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城墙下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浸透的松软无比,以致于高大的城墙竟有些轻斜。遍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大牛城下,尸骸叠着尸骸,一层层的足有数尺。

十天的血战,德尔勒川死伤两万有余,而大牛城的守军,也在血战之后,不足一万。死伤之中,大部分都是新进加入龙巢的新兵,他们甚至还没有学会如何躲闪德尔勒川牧民的火炮,就已经被漫天的炮弹炸的尸体无存。

晋楚易均的眼睛通红,这一场血战下来,让他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若不是他的功底深厚,恐怕早就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一方面要指挥作战,一方面还要操心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用身心惧疲来形容现在的他,丝毫没有半点的夸张。

紧跟在晋楚易均身后晋楚青书,巢鹰等人,一个个都是又脏又黑,胡须和头发散乱的纠缠,也分不清到底那些是胡须,那些是头发……

站在城头上,晋楚易均手扶城垛,面无半点表情。身边那面汇有紫百合的战旗已经残破无比,在早春的风中无力的招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刺鼻难闻。

“他奶奶的,这群德尔勒川蛮子真是一群疯子,打起来没有个停歇,靠!”突然间,红杰那粗豪的声音在城头响起,只见他那张黝黑的脸上遍是血污,神情虽然有些疲惫,但那双晶亮的眸子却依旧透着强大的战意。

听到红杰的骂声,晋楚易均笑了,“红杰,德尔勒川人信奉轮回天界,他们本来就是龙王后人,深信只要他们战斗下去,灵魂就会回归到龙王的身边。嘿,所以他们不怕死,所以就算子车最为强大的时候,也不敢轻易触他们的锋芒。”

“父亲,就算是他们信奉天神,但死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恐惧,他妈的,这还算是人吗?”温文尔雅的晋楚青书此刻也没有往日的儒雅,他看着远处德尔勒川人马的大营,又是愤怒,又是恐惧的说道。

“有了信仰,足可以让人忘记生死的恐惧!”晋楚易均低声的说道。

话一出口,身后跟随的将领们不约而同的一起点头,却没有一个人再开口说话。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在一瞬间压在众人的心头,他们脸上也显得越发凝重了。

“先生,这样打下去不是个办法呀!”一直沉默的巢鹰突然开口说道:“第一轮进攻我们挺过去了,虽然也消灭了他们不少人,但我们的死伤也未免太过惨重了。我的整个鹰翼几乎全部战死,虎翼和狼翼两彪人马也损失过半。若是他们这样打下去,我们真的是撑不住!”说着,巢鹰的声音有些哽咽。

巢鹰的话,让所有的将领同时点头,他们齐唰唰的向晋楚易均看去,眼中露出期盼之色。

晋楚易均的面颊抽搐数下,用有些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巢鹰,不要在乎眼前的得失,你的鹰翼没了,我带来的风狼也死伤过半,他们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亲人,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又叫喊什么?”

巢鹰听了晋楚易均的话,脸上露出羞愧神色。他刚要开口,但晋楚易均已经开口说道:“巢鹰,只要我们能撑过这一关,那么魔神的十三翼就能再次展开,那个时候,你的鹰翼会更加强大。相信我,十三翼不会就此而折断。”

迎着晋楚易均的目光,巢鹰仿佛看到一种强大的自信,不自觉的,他笑了,“先生,我相信你!”说着,他伸出沾满血污的大手,看着晋楚易均。

晋楚易均也笑了,他毫不犹豫的将手迎上巢鹰,两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就在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的刹那,原本泾渭分明的风狼和龙巢两方的将领,也不约而同的握手相视而笑。

从这一刻起,所谓的风狼和龙巢都已经不在存在,在这一刻,他们只有一个名字:魔神十三翼!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百户服饰的将领飞奔上城头,他大步来到了晋楚易均的面前,单膝跪地说道:“晋楚先生,风雷坛建好了!”

当风雷坛这三个陌生的字眼传入巢鹰等人的耳中,令他们都不由得一愣。十几双眼睛齐唰唰的向晋楚易均看去,却看到晋楚易均满脸惊喜之色,半天才大笑着说道:“风雷坛提前建好,天助我主收服德尔勒川!”

“先生,风雷坛是什么东西?”疑惑不解的众将看着晋楚易均,最后还是红杰低声的问道。

晋楚易均微微一笑,他扭头对晋楚青书沉声说道:“青书,城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多注意德尔勒川大营的动向,若有他们一旦有什么举动,那么就立刻通知我。”说完,他又扭头对巢鹰沉声说道:“巢鹰,我们一同去观看这风雷坛,如何?”

几乎是同一时间,原本属于龙巢的将领一齐如小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晋楚易均没有再多语,对那百户沉声说道:“前面带路,我要看看风雷坛。”

百户恭声应命,起身率先而行,晋楚易均带着众将紧随其后。

在狭窄的街道上穿行,转眼功夫,晋楚易均等人在百户的带领下来到了紧贴着后山脚下的一片空地所在。大牛城依山而建,在紧贴着山脚的地方,是一块方圆有近百丈的空地。就在这块空地上,一座用青石砌成的高大祭坛拔地而起。

祭坛方圆二十四丈,高有九尺,分为三层。第一层按照二十八宿方位,便插绣有符印的旗帜,第二层则按易经全卦方位,六十四面符印旗帜飘扬。第三层,地面可以八卦方位,八面旗帜上各绣八卦符印,分插坛上。

众人虽然尚距祭坛数十丈,却感到一股神秘无形的力量如山岳般逼人而来。在祭坛前十丈外,竟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晋楚先生,您这是要跳大神呀!”红杰在几次试图前进失败后,瓮声瓮气的看着晋楚易均问道。

一句话,顿时让众人哑然失笑。巢鹰笑骂道:“红杰,不要对先生无礼。”

“可是看这架式,晋楚先生就是和那些跳大神的一样……”遭到训斥的红杰,有些不满的大声说道。

晋楚易均摆手示意神色尴尬的巢鹰不用开口,他笑着看了一眼红杰,沉声说道:“红杰还是有眼光,我的确是要在这里跳一场大神,不过还要你来配合!”

“让我配合?怎么配合,为什么让我配合?”红杰瓮声说道。

巢鹰等人已经看出一些玄妙,只是晋楚易均眼前这架式,明显是要调侃红杰,于是也不开口,笑呵呵的看着晋楚易均。

“嗯,你在这些人里面是不是力气最大,胆子最大?”

“这是当然!”

“嗯,那就是了。呵呵,跳大神就要有祭品,要力气最大的,胆子最大的,那除了你还有谁?”说着,晋楚易均一指红杰,笑呵呵的说道。

“让我当祭品?”红杰闻听,不由得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

“呵呵,你看连你自己都指着自己,那还能有谁?”晋楚易均笑道:“怎么?难道你怕了?”

身体不由得一颤,红杰大声的说道:“谁说我害怕了!”声音虽大,但是却又带着一丝颤抖,他看了看巢鹰,犹豫了一下,拉着晋楚易均低声说道:“先生,听说当祭品的都是俊美的童男童女,我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晋楚易均强忍笑意,连连摇头,“俊美那倒是不一定,不过童男是必须的。怎么?难道你已经……”

“先生放心,红杰这个是童男,我们都可以作证!”没等红杰开口,太叔风林已经抢先说道:“他那根话儿从他生下来到现在,十几年没有用过。只是偶尔会自己拨弄两下,不知道这算不算破身。”

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哄堂大笑,十日血战下来那紧张的情绪在这一刻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巢鹰等人更是笑得已经直不起腰,到了后来,干脆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太叔风林!”看到众人哄堂大笑,红杰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只是太叔风林将他最为隐私的秘密揭露出来,令他不由得面红耳赤,他羞怒的大吼一声,向太叔风林飞扑而去。

看着追逐不停的两人,晋楚易均也笑得肚子有些疼。好半天,他止住了笑声,一把将从他身边冲过的红杰抓住,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

看着对着他不停做鬼脸的太叔风林,红杰呲牙咧嘴的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只是晋楚易均的那只大手如同铁钳一般,任是他力大无穷,却也无法挣脱。

这时巢鹰也止住了笑容,衣衫不整的看着晋楚易均问道:“先生,您建这祭坛是要做什么?”

晋楚易均没有回答,松开红杰,飞身腾空而起,窜上祭坛三层,仔细打量起来。坛下,巢鹰等人数次想要迈进,但是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相斥,始终无法前进半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晋楚易均不停的在祭坛上闪动……

片刻之后,晋楚易均飞身跃下,来到了巢鹰等人身前,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他看了一眼巢鹰,用一种极为神秘的语气说道:“这个就是收服德尔勒川的两大法宝之一!”

“两大法宝之一?那另一件法宝是什么?”巢鹰似乎有些了然,低声问道。

“另一件法宝,那就要看族长了!”晋楚易均脸上的笑容渐渐隐退,他扭头向城中帅府方向看去,神色颇为忧虑的说道:“不过,时间已经有些不够了,若是族长不能在尽快参透裂天神箭的奥妙,恐怕……”

晋楚易均没有说下去,但那话中的语气,即使是愚笨如红杰的粗人,也听出了一丝不妙。

沉吟片刻,巢鹰低声问道:“先生可是担心我们挡不住德尔勒川人马的攻击?”

晋楚易均点点头,沉声说道:“我们城中如今人马不足万人,而德尔勒川尚有六万人之多,而且城中的防务军械已经不多,箭矢也不如前些时候充足,如果打起来,我真的担心……”

说到这里,晋楚易均长叹一声,然后又看了一眼面带凝重之色的众人,突然展颜一笑说道:“不过,我们应该相信族长是能够参透那裂天神箭的奥妙的。呵呵,不要忘记,他是一个总能创造神奇的人!”

听了晋楚易均的话,众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红杰曾经眼见过司马啸天在西渡河大展神威,更是点头不止,一时间那凝重的气氛又被晋楚易均一句话扫空。

也就在这时,清朗的天空突然间一声炸雷响起。在那炸雷响起的刹那,骄阳也不由得为之一暗。炸雷过后,雄浑的啸声骤然回荡空中,啸声如焦雷连环炸响,震得人心荡神驰……

“族长成功了!”几乎是在啸声响起的同时,晋楚易均发出一声欢悦的呼叫,身形骤然间飘起,如鬼魅一般眨眼间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巢鹰等人几乎没有多想,就在晋楚易均消失的瞬间,他们也如同闪电一般的夺路向帅府冲去。

此时,焦雷般的啸声已经惊动了整个大牛城,本已经疲惫不堪的龙巢士兵一个个顿时来了精神,他们顺着那炸雷声的来源之处,伏地膜拜,口中呢喃不停。

已经没有心情理会沿途膜拜不止的士兵,巢鹰等人瞬间来到帅府门前,风一样的冲入帅府。刚走进**,他们却不由得为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

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景象,诡异极了!

只见司马啸天双足离地数尺,虚空凝立,全身散发一种夺目的光芒。他弓步跨立,身体后仰,轮回巨弓发出耀眼银光,满月张开。一直闪烁金光的长剑扣于弦上,隐约间可见电流游转箭身。

数种诡异的光芒奇异和谐的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奇异的画面。晋楚易均站在庭院当中,仰天凝视,久久不动。红杰看到这副景象,几乎没有思索,扑通一声跪在地面,口中不停的呢喃自语。在红杰跪下之后,巢鹰众人也不由得伏地拜倒,不敢抬头。

对于身下的景象,司马啸天恍若未觉。那金色的长箭光芒渐渐黯淡下来,缓缓隐入他的体内。轮回巨弓也缓缓恢复到半月形状,弓身上的银光和司马啸天身上的光芒随之消失不见。

手执巨弓,司马啸天仰天深吸一口气,身体飘然轻落地面,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恭喜族长终悟裂天神箭!”晋楚易均伏身跪地,大声说道。

司马啸天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一眼晋楚易均和跪在他身后的巢鹰等人,先是一愣,但随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你们这是做什么,都快起来!”

“天佑我族,族长悟出裂天神箭,德尔勒川必将臣服。”晋楚易均没有听命,依旧双膝跪地,低头大声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先起来。呵呵,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我们大厅说话。”

说完,司马啸天双手扶起晋楚易均,又看看巢鹰等人,微微一笑:“怎么,你们也要我来搀扶吗?”

话语声音虽轻,但巢鹰等人却立刻站起身来,笑嘻嘻的看着司马啸天。司马啸天也没有多说,而是挽着晋楚易均的手,大步向向帅府大厅走去。

走进大厅,众人分开坐下,司马啸天扫视一眼,站起身来深深一揖,“这些日子来,辛苦大家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众人再次惊慌失措起来,晋楚易均等人连忙起身还礼,口中连声谦让,一时间大厅里乱成一片。

司马啸天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而后看着晋楚易均,微笑着说道:“多亏了先生的提醒,啸天终于想起了这引弓之法。呵呵,只是啸天还不清楚先生要这裂天神箭,有什么用处?裂天神箭虽然厉害,但以啸天如今的功力,恐怕还不足以一箭射杀数万人马呀。”

“呵呵,族长,裂天神箭本是猎魔之箭,属下可没有想过让族长以这样的神箭来射杀人类,那样实在有伤天和。”

眉头紧皱一起,司马啸天疑惑的看着晋楚易均。

晋楚易均笑了笑,他看看大厅中同样露出疑惑神色的众人,神色一肃,沉声说道:“相传闪族天空原有九月,四季漆黑森寒。宝象龙王弯弓射月,射杀八月后,仅留一月当空,才使得昼夜交替,四季轮回。”

“先生说话实在有些太过深奥,我还是有些不大明白。”

“呵呵,族长,我要族长领悟裂天神箭,就是要族长射月!”

“射月?”一句话,令厅中众人惊呼声不断想起,他们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晋楚易均,仿佛眼前这个貌似粗豪的汉子是个异物一般。

司马啸天却笑了。

“射月?这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建议!”

这句话出口,顿时令巢鹰更是吃惊,他们看看晋楚易均,又看看司马啸天,那目光中充满的惊异的神色。

“族长领悟裂天神箭,心思果然更加细腻!”晋楚易均眼中带着赞赏之意看着司马啸天,呵呵的笑道:“想来这裂天神箭给族长带来的不仅仅是简单的力量,还有更多的智慧。”

司马啸天抿着嘴,露出一个柔和的弧线,他没有回答晋楚易均的话,而是笑呵呵的说道:“先生,还是说说把你的想法告诉大家,省得巢鹰他们把我们当成怪物一样看待,呵呵。”

“族长,根据我晋楚一族传下的家族秘典记载,每年四五月交汇,也就是春夏交接的时候,天地间的阴阳两气会产生一种十分奇妙的变化。春季否极泰来,阴灭阳生,却又阴中带阳,阳中含阴。在转入夏天的时候,阴气将会尽数消去,进入蛰伏期,而阳气则在这个时候兴盛。但在这个转变过程中,阴气还会和阳气又一次激烈的碰撞,两气碰撞所产生的力量,将会是风云变色。所以,属下在铁山脚下做出风雷法坛,以秘传风雷大法而招引两气碰撞后产生的力量,那时将会产生月蚀。族长则可以借此机会引弓射月,以裂天神箭做破天一击,则德尔勒川人马不战自乱。”

说完,晋楚易均环视厅中众人,却不由得愣住了。不仅仅是巢鹰等人,就连司马啸天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看着晋楚易均呆呆发楞。

“先生,你说完了?”

“说完了。”

“你们听懂了没有?”司马啸天目光扫视巢鹰等人,沉声问道。

极有默契的一齐摇头,巢鹰等人连声说不明白。司马啸天苦笑道:“先生,你看,他们不明白。呵呵,说实话,我也不明白!”

闭上眼睛,晋楚易均笑了。他摇摇头,想了想后对司马啸天说道:“说简单点,就是我要跳大神,让天狗食月,族长你呢,在城头做个样子,用裂天神箭找个地方射一箭,吓吓那群德尔勒川的龟儿子。”

“哦,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不仅是司马啸天,厅中的众人听晋楚易均这么一说,顿时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那先生准备何时做这场戏?”司马啸天沉吟了一下,而后看着晋楚易均,沉声问道。

“今天是四月二十五,三日之后巽风将起,五月一日两气相撞最为激烈。嗯,属下向就在五月一日晚,族长城头射月,如何?”晋楚易均掐指轻算,抬头说道。

“嗯,那就这么定了。”司马啸天点点头,而后又对巢鹰等人说道:“七弟,从今天开始,晋楚先生全力准备跳大神的事情,红杰领五百士卒守护祭坛。城防的事情就交给你和青书贤弟全权打理。这两天若是德尔勒川再发动攻击,你们自行决定,我要再熟悉一下这裂天神箭的用法,没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搅我。”

“遵命!”巢鹰等人齐唰唰的躬身领命,只有红杰显得有些不太甘心,他看了看对他微微而笑的晋楚易均,不由得浑身激灵打了一个寒蝉。

……

经过七天整备,德尔勒川调整了人马后重新发动了攻击。

四月三十日,从黎明开始,从德尔勒川阵营发出隆隆的战鼓声,战鼓轰鸣如雷,牛角号嘹亮铿锵,犹如九天雷震。德尔勒川的人马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紧跟着就向大牛城疯狂的扑来。

进攻开始了,与二十日前相比,守卫大牛城的的士兵可以说已经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但面对着如潮水般用来的德尔勒川人马,士兵们脸色苍白。

与二十日前的进攻不同,德尔勒川此次的攻击显得更加的狂野。他们没有穿戴护甲,而是光着膀子,脸上绘着五颜六色可怖的纹路,口中发出怪异的嚎叫。出现在大牛城守军面前的,不是往日的德尔勒川人马,而是一群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大牛城的城墙在颤抖,身经百战的士兵一时间竟不知道还击,而是呆呆的看着蜂拥而来的德尔勒川人马。

“放箭,放箭!”巢鹰和晋楚青书的吼声回荡在城头。

清醒过来的大牛城守军这次慌忙搭起箭矢,向城下飞射而去。箭如飞蝗,遮天避日的飞扑德尔勒川人马。霎时间马嘶人喊,交织一起。但这一次德尔勒川的攻击却真的是不同了……

丝毫没有半点的恐惧神色,裸着膀子的德尔勒川人马任凭箭雨飞落,却没有半点退避。第一排的人被箭矢射中,却没有倒下,而是依旧带着箭向前猛冲。眨眼间,一个德尔勒川牧民被箭矢射的如刺猬一般,早就没有了气息,但他依旧傲然站立着,身体在后面同伴的推动下,机械的迈动着步子。

箭雨虽然密集,却并没有对德尔勒川人马造成太大的麻烦。一排倒下去,第二排立刻冲上去,重复着先前同伴所作的事情。

就这样,踩着同伴用血肉架起的通道,德尔勒川牧民冲到了大牛城下,沉重的冲车向加厚的钢铁大门撞去,但瞬间又被城头砸下来的石头砸翻在地。可是那些德尔勒川的牧民仿佛不知道死为何物,一个个瞪着赤红的双眼,抬起冲木,继续向城门冲击而去。

更多的牧民则搭起了云梯,向城头攀援而上。数十名冲在最前面,头上插着一根五彩的羽毛,在距离城头还有丈余的时候,飞身腾起,扑上城头。

霎时间,大牛城城头剑影刀光闪动,没等他们立稳脚跟,晋楚青书和巢鹰等人已经舞动兵器,飞扑而上。扑上城头的这些牧民,是德尔勒川牧民中的好手,但比起巢鹰等人,却又差了不止一个等级,刚扑上城头,眨眼间就被击杀,尸体变成了武器,砸向顺着云梯扑上来的牧民。

“青书老弟,这群家伙怎么回事?”浑身浴血,如同血人一般的巢鹰手中不知道换了多少把兵器,此时他握着一把从对方手中夺来的弯刀,一边击杀冲上城头的牧民,一边大声的喊道。

“他们已经喝下了龙王酒,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靠……”晋楚青书大声骂道,顺手将一个刚才偷袭他的牧民砍翻。

“龙王酒?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让人兴奋的东西!”晋楚青书回答着巢鹰,险些被一名德尔勒川牧民砍到。急忙间一个闪动,斜身横刀一抹,一个面目狰狞的脑袋飞落城下。

已经没有功夫再说话了,冲上城头的牧民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大牛城的城头已经变成了战场。狭小的空间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拥挤其中,相互拼命的砍杀着……

一批批的牧民冲上城头,又瞬间被扔下城去,就这样反复不停的厮杀着,从三十日的黎明,一直持续到了五月一日黄昏。

云梯没有了,就徒手攀登。

箭矢没有了,就用石头砸。

城下的尸体也不知道丢了多少,五丈高的城头,在一天硬生生降低了数尺。大牛城被浸泡在鲜血中,在夕阳凄红的光芒中更显悲凉。

战鼓声减弱了,喊杀声减弱了,随着一阵刺耳的铜锣响起,德尔勒川的人马潮水般的退下了……

巢鹰一屁股坐在没脚的血水里,大口的喘着气。他的神色疲惫异常,身上,脸上全是红色,整个人如同一个血人一样。刃口已经变形的长刀扔在一边,巢鹰的心里依旧扑通直跳。德尔勒川的人马虽然退下了,但在那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悍勇,令巢鹰想起来犹自感到恐惧。

一只手放在了巢鹰的肩头,晋楚青书也无力的瘫坐血水之中。往日儒雅的他再也没有半点儒雅气息,全身透着一种迫人的煞气,却又带着浓重的疲惫之色。

“退下了,总算退下了!”晋楚青书喃喃自语道。

“靠,这帮子家伙真的是邪门,没有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巢鹰吐了一口痰,连痰也是红色的。他一掌击在血水中,血珠飞溅。

“老兄,这估计是龙王酒的份量不够了,否则他们不会停止下来的。”

“青书老弟,昨天问你到一半,那龙王酒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我老子说,德尔勒川的部落里有一种神奇的配方,用这种配方配出的酒就被称为龙王酒。人喝了这酒之后,立刻变得全身充满力量,浑身都是硬梆梆的,只想发泄,根本想不到别的。”

“那不是**?我靠,他们吃了**和我们打?他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晋楚青书听了一愣,突然间放声大笑,“哈哈哈,没错,他妈的我怎么就想不起来,那不就是**。没有想到,真的是没有想到,哈哈哈……”

看到晋楚青书那狂放的笑容,巢鹰也不由得大笑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正当晋楚青书和巢鹰笑在一起的时候,司马啸天神色凝重的登上城头,沉声问道。

“族长!”一看到司马啸天,晋楚青书和巢鹰不由得连忙站起身来,躬身施礼。

司马啸天目光一扫城头,眉头不由得凝成了一个川字。他看着一个个无力的靠在城头的士兵,脸上露出一种凄然之色。

“没有想到德尔勒川的人竟然有这么强悍的斗志,都说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如果这群乌合之众能维我所用,那么天下间又有谁敢再对我们不敬。”

“什么呀,大哥。”巢鹰听了司马啸天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不要太高看他们了,你知道这群龟儿子喝了什么?**,他妈的,是**。那玩意喝多了,可不就是不要命了嘛。”

司马啸天闻听一愣,看看巢鹰,又看了一眼晋楚青书。

晋楚青书点点头,笑着说道:“族长,虽然我们不能确定,但是那传说中的龙王酒可能的确有**的成份在里面。本来我也没有想到,还是巢鹰老哥一句话提醒了我,呵呵,那龙王酒的确和春酒差不太多。”

“竟有这样的事情!”司马啸天闻听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原以为德尔勒川的力量多强大,原来就是靠着一壶春酒!嘿嘿,操,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众人闻听,再次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司马啸天一收笑容,缓步走到城垛之前,目光向远处的德尔勒川大营凝望。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平静的德尔勒川草原浮动一丝不宜察觉的风。司马啸天笑了,他看着德尔勒川大营的方向,发出一声冷哼。

“大哥,今天已经是五月一日了!”巢鹰在司马啸天背后轻声提醒道。

“我知道,传令下去,今夜城头不要任何守军,让大家全部到城下休息吧!”司马啸天面无表情,声音阴冷的说道。

“大哥……”巢鹰吃惊的低喊道。

“刚才晋楚先生派人送来消息,说今夜子时,德尔勒川要偷袭大牛城。”

“那你怎么还让我们下去?城头不能没有人守着呀。”

“不用了,过了今夜,德尔勒川也就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司马啸天冷冷的说道。说完,他突然间展颜一笑,“晋楚先生已经在法坛做法,今夜我要射月!”

虽然早就知道此事,但听到司马啸天如此一说,巢鹰、晋楚青书等人还是不由得身体一振。他们看着司马啸天,神色间显得有些犹疑……

仿佛看出了众人心中的忧虑,司马啸天呵呵一笑,轻轻一拍晋楚青书和巢鹰的肩头,看着众人说道:“放心吧,一个是你们大哥,一个是你阿爸,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我们吗?”

“可是……”

“不要可是了!”司马啸天斩钉截铁的说道:“鏖战二十余日,我没有参战,心中已经十分愧疚。今晚之战,我与晋楚先生已经足够,你们一旁观战就好。”

一见司马啸天如此说话,巢鹰和晋楚青书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而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巢鹰向身后的汝堰绝一摆手,汝堰绝立刻躬身一礼,转身下去传令。不一会儿的功夫,大牛城头的士兵们带着一脸的疑惑之色缓缓退下城头。

“大哥,我们和青书向在这里陪着你。”看着缓缓向城下退去的士兵,巢鹰转头对司马啸天低声说道。

司马啸天扭过头来,看了看巢鹰等一干二十八宿的兄弟和晋楚青书,笑了笑点点头。

而后,他不再理睬巢鹰等人,而是缓缓闭上眼睛,负手站在城头,一动不动……

嘈杂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大牛城城头被一种异样的寂静笼罩。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司马啸天那一身黑衣突然间抖动起来。

“起风了!”司马啸天突然间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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