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选择（1 / 1）
失败后小蓝会怎么样？”
如果不是玉灵说出来，顾盼应该不会考虑过小蓝化形失败的事情。
甚至连想都没想过这种可能，更别说询问有关这反面的事情。
“能怎么样？除了不能再化形，灵智倒退就再无其他了。”
玉灵没听见小蓝出声解释，主动对顾盼说。
化形对与他们这些灵智来说是充满危险的。
而作为成功率极低的化形，失败之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更多。
否则千千万万年来，产生灵智的植物那么多，可真正能够化形成功的却寥寥无几？
可纵然这样，每一个诞生的灵智，毕生的希望就是能够化形。
即便只有一次机会，即使是一场豪赌，他们也不愿意放弃。
玉灵知道，她的话早就得罪了小蓝，可她不后悔。
无论是基于空间不能存有任何意外，还是有关他化形是否能够成功。
哪怕在空间之中，成功率从外头的万中无一升为百分之五十……
“小蓝，你早就知道失败的后果？”
顾盼盯着小蓝，哪怕这会儿还没化形，小蓝也在顾盼的目光下有些受不住。
可这是他的本体，再受不住，本体也无法移动……
“是。”
小蓝最好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他确实是早就知道化形失败之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仅仅他知道，每一个灵智诞生时都会被告知。
从而自己做出是否选择化形。
而他的选择是是。
因为对顾盼的在乎，因为想要变成跟顾盼一样的人，因为想要光明正大陪住他的主人身边，对这一切的渴望超过了他对于化形失败的惧怕。
更别说在这空间里，他化形成功的机率大大提升。
这等机遇，他不可能错过，哪怕失败之后他将会……慢慢遗忘现在的一切，最后变成一株普通的蓝色妖姬，他也在所不惜！
“那你还这么选择？”
顾盼低声质问，明知道这么危险，那为什么还要化形？就算不化形，他们也可以毫无阻碍的交流，不是吗？
“主人，化形是每一个灵智一生的希望，只有懦夫才会选择不化形，我不愿当懦夫。”
就算是豪赌又如何？
有舍才有得，他既然想要光明正大出现在主人的身边，想要变成像玉灵一样出现在外头帮到主人的忙，那他就必须要化形，也之只能化形。
“懦夫？难道你以为外头那千千万万不愿化形的灵智都是懦夫？”
小蓝说出懦夫两个字的时候，顾盼还没说什么，一直关注他与顾盼交流的玉灵直接怼了出来。
“否则呢？因为害怕消失而永远止步，不是懦夫是什么？”
因为玉灵刚刚那席话，小蓝对玉灵是诸多不喜。
若是以往，玉灵回怼他时，他只会好脾气的笑笑，装作没听见。
可现在，小蓝满心怒火，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跟着怼回去了。
“那是随机应变，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又怎么能称之为懦夫？倒是你们，明知道前头九死一生也要上前，你以为你们这样又是什么？说你们是莽夫，都高估了你们，人家莽夫至少是有属于自己的本事，可你呢？除了添乱还能有什么？”
在玉灵看来，给空间有可能带来麻烦就是在添乱，所以说话间也没有半分客气。
“我添乱？我选择化形怎么就添乱了？玉灵，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你也该克制一点，什么证据都没有就信口胡说，你是不是忘记了，若是我化形没成功，对你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小蓝没好气对他到。
他们是一体的，都是属于空间的精灵，若是他化形失败，这会儿只怕是要郁郁寡欢了。
而现在
“玉灵，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将土地连在一起，我化形时的巨大能量怎么办？难道你要让我直接吸收空间里的植物？”
这是小蓝自知道玉灵存在以来第一次对她大声说话。
平时哪怕是觉得玉灵对顾盼的态度不太恭敬，他也只是适当提醒一下顾盼，而后就当做不知道，之后玉灵找他出面找主人进来，他也不曾拒绝过。
却没想到现在临近他化形，玉灵会给他使绊子？
“你之前都控制不住自己，在刚出灵智的时候差点将空间给毁了，现在化形谁知道会如何？再来一次，空间可经不起你折腾。”
玉灵站得笔直，似是不卑不亢道。
可唯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深处有多么不情愿小蓝化形。
她没有半分阻止小蓝暴戾的灵力被植物化解，可她决不能让小蓝一个化形再将空间给毁了。
当初是小蓝自己要求顾盼将新开垦的土地与他所在根系分离，为得就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如果相连，就再也没有其它土地生存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他就继续守着属于他的一亩三分地，为何还要再同其他相连？
这空间好不容易才恢复成现在这样，她决不能在他完全苏醒之前，再让小蓝祸害一次。
再来一次，谁知道重新吸收他那暴戾的灵力需要多久？
若是这般，空间恢复岂不是遥遥无期，他将无苏醒之日？
“玉灵，那个时候我还没灵智，当然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可我现在已经长大，也跟着主人修炼了这么久，我有信心在化形的时候守住灵智，不让自己的根系胡乱吸收植物的生命力！”
小蓝有条不紊的反驳着，他此刻恨不得打玉灵一顿。
可正如他所说，现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他了，自然不能跟当初同日而语。
如果是他现在，当初空间倒退到一级，差点就全面瘫痪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毕竟化形之前，他除了拥有足够到了灵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全面控制自己的根系，不能放任其肆意吸收生命力来达到补充灵力的目的。
“你能确定你化形时还有心力控制住你自己的根系？小蓝，化形之时有多痛苦是你想不到的，那个时候，你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持清明，至于其他，你根本就无能为力！”
哪怕小蓝再保证，玉灵也不相信。
她要为他守住空间该有的面貌，决不能让空间再因为小蓝而重蹈覆辙！
“你们在吵什么？”
顾盼从骆逸离开之后，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想着他今天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还主动放低姿态与她家人相处，这反常的行为总让顾盼心里有些许不安。
可骆逸什么都没有说，她也不可能问什么，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立场去问。
毕竟从开始骆逸对她就是拿着他们是朋友，而他拜访朋友的家这一个借口。
哪怕之后打好关系，也可以推脱成为了朋友。
可不知是不是昨天她爸他们误会太大，那些关于骆逸对她的猜测，哪怕当时她直接拒绝了。
可在自己独处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甚至心里还一直有个声音也在说骆逸喜欢她。
可这根本就可能，哪怕她从一开始就坚信不可能。
但心底那个不间断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顾盼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乱了。
她反驳的不可能在某些时候都无法说服自己，而这种异常在骆逸今天过来示好再离开之后达到最顶峰。
也正是因为在外头心烦意乱，她就以休息为由躲进空间想要讨个清净。
结果思绪不受控制，一个独处的时候，脑海里更是不由自主回想着她与骆逸相处的境况，一下又一下，剥析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很可惜，越是深入顾盼就越零乱，结果更是朝她最不愿面对的地方靠近。
迷糊之间听见小蓝的声音，她也只是随口应下，而后又沉入思绪，势必要将这件事搞明白。
这不，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实，人还没来得及放松，脑海里就不断响着小蓝与玉灵争辩的声音，听着像是因为小蓝要化形的事情？
化形，小蓝这么快就要化形了吗？那岂不是意味着空间马上就升到五级了？
顾盼心底不由想到，空间也该升到五级了，她这些日子不断收集花种不断种花，感觉自空间再不升级，她都要变成花了……
“主人，无论如何，小蓝的根系绝对不能更另一部分你开垦的土地相连。”
玉灵抢先出声道，她绝对不能再留有隐患。
空间里有一株有灵智的蓝色妖姬就足够了，并不需要已经化形的蓝色妖姬！
“主人，化形对我很重要，如果不与其他土地相连，单靠我现在这些土地，根本就无法实现灵力转换，那我化形期间灵力不足，对这空间才真是灾难。”
小蓝再信任顾盼，这会儿见玉灵当着他的面对顾盼这么强硬的态度，心里也不由慌了。
化形是每一个灵智诞生后最为重要的一步。
如果化形成功，那他就可以成为跟主人一样的人。
可若失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灵智会一点一点的消散，最后变得更空间里这株梧桐树一样的存在，终身再无化形的机会，甚至连与主人交流都不行……
小蓝不敢相信这样的画面，所以化形他势在必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想要跟主人站在一起，想要想玉灵一样拥有身体……
“那你不化形不久可以了？让你同其他土地相连，对空间同样也是灾难。”
玉灵终于对小蓝说出了她的希望，看见小蓝尚且愤怒的枝叶在听见她声音的那一瞬间焉了不少，她心底虽有些不是滋味，但为了空间，为了他能顺利苏醒，玉灵愈发坚定自己的选择。
“这就是你阻拦主人帮我将两边土地相连的原因，你就这么不想要我化形？玉灵，我以为这么久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却没想到我以为的朋友从心里不想我好过，明知化形对我又多重要，却能开口直接要求我不要化形。
这些话小蓝并没有说出声，可玉灵与顾盼都听懂了，甚至能感受到小蓝那实体质的失望。
“朋友？我不否认，可就算是朋友，我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朋友，而让空间有可能再次陷入险境。”
孰轻孰重在玉灵的心底从来都是明确的。
她承认她听见小蓝的质问，感受到小蓝的悲伤时心底也很难过，可难过又如何，难过也比不上让他苏醒的可能重要！
“……”
许是失望透顶，小蓝听到玉灵的这些话，不再反驳。
“有机会陷入险境？也就是说小蓝化形，也有机会空间毫发无伤？”
顾盼终于搞懂了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在争执，这会儿出生问道。
她答应过要将空间恢复，可对于小蓝的化形同样希望。
只不过是有机会而已，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靠运气，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敢赌一把呢？
更何况，即便是顾盼也看出来空间能够恢复的这么快，也都是因为有小蓝的存在。
若如此，按照他们这些精灵讲究因果关系，那小蓝在空间内化形不就更应该了吗？
甚至说不定还能有惊喜存在不是？
毕竟风险与收益从来都是相互并行的，有风险那收益自然也会有！
“理论如此，二者间的机会对半分。”
玉灵转过头，咬着唇不再出声。
她已经做出选择了，哪怕知道小蓝化形时有一般机会不对空间有伤害，她还是选择了对空间最有益的决定。
“那我们就试试，小蓝对化形期待了那么久，我也期待小蓝化形那么久，我知道玉灵你也很期待，你只是因为上回空间差点崩溃的事情有些害怕了，可一半的机会，值得我们赌一赌，不是吗？”
其实之前因为她差点精神力衰竭的事情之后，顾盼对于玉灵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厌恶。
可这一个月以来，看着玉灵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希望空间恢复，希望空间另外一个存在苏醒的模样，顾盼虽说无法再对玉灵与以前相同，可心里还是理解玉灵。
玉灵只是操之过急罢了。
可她理解归理解，但却不能任何玉灵的做法，所以这些时间他们也才能相安无事。
“可不仅空间受伤害与他成功五五分，他化形成功的概率也是五五分。”
半晌，玉灵终于再次挤出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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