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章 身世(1 / 1)
身世
身世迷离自不知
红尘陌路踏清池
娇音软语前尘现
却看沧桑话梦时
“我刚才就觉得这姑娘看着眼熟,可他偏要说我是想多了。”
清霜坐在床边,怜爱的看着依然昏迷的若雪。用手轻轻地拂掠着她额上的发。
“你看看,她的眼睛和心云的一样,都是那么漂亮。”
“霜姨,你又说什么了,人家的眼睛哪里漂亮了。”
心云有点害羞的看着清霜。
“你啊,现在还没确定,你就说象。要是不是呢,那又怎么说?”
“去,去。就你会说话,我们都希望她是,就你泼冷水。”
面对丈夫的冷水,清霜可不吃这一套。
“我这是在哪里?”
一个声音响起。
“梦云,梦云,你醒了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清霜师姐啊,你记得吗?”
清霜的样子把若雪吓了一大跳。
怎么突然冒出个人喊她梦云,不过,这个名字倒还不错,她也很喜欢。
“你是认错人了吧,我不叫梦云,我叫若雪。”
若雪一边回答,一边四下张望着。
怎么这里那么多的人?那个叫影风的人呢?他在哪里。还有小白呢,她感觉了它的气味可无法看到它。
“你是找影风哥哥吧,他刚离开,给那老虎找吃的去了。他说那老虎两天没吃肉了。”
一个女子走了过来,站在床边。
“你是?”
“我是心云。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我妹妹梦云。”
看着还躺着的若雪,心云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她都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说,可当她走近看若雪时,她知道她的话应该没错。
她也看到了若雪脸上的惊讶不少于自己。
“你是我姐姐?我是你妹妹?不好意思,是不是弄错了?我以前的事情是一点也不记得的。”
若雪简直要晕了。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和以前不一样。
义父交代的事情没做,还摔下了洞里,居然还被那蛇给偷袭了。这一切,让她想着都头晕。现在倒好,又来个人说是她师姐,另一个还说是她姐姐。更要命的是,那女子居然和自己长的有那么几分相象。
看着若雪那茫然的眼神,清霜他们也觉得太急噪了。
人家才刚刚苏醒,就有一连串的问题要她考虑,而且还是她四岁时的记忆。
“姑娘,影风说你叫若雪,这是你的本名吗?”
“不是,这是我义父捡到我后,给我取的名字。因为我们那里很冷,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而义父姓冷。”
听着清霜那和气的问话,若雪认真的回答着。
“那你记得你当时多大?二十年前是不是四岁。”
“我不记得了。但我知道我师兄比我大两岁,他今年二十六。我二十四。是,我当时是四岁。”
“那你对以前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我只记得小时候我就和小白在一起,还有我师兄。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霜姨,她那时太小了,才刚四岁,什么都不记得。我当时四岁多,你要是问我以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了。”
看着若雪苦苦的思索着,心云有点不忍。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了面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梦云。
“哎呀,你们女人啊,怎么这么罗嗦。还是让我先问个问题吧。”
公孙亮受不了了,挤了过来,看着若雪。
“姑娘,你那只老虎送人不?要送的话,就送给我了。我很喜欢它。”
“你是说小白?”
“对,对,就是那个叫小白的。他们都叫我老猫,呵呵。刚才就是我解了你的毒。”
“啊,是你救了我。这。。。”
若雪有点不知所措了。眼前的这个小矮个子人说的是真的吗?
她希望他是开玩笑的,可看他那严肃劲,她知道他是当真的。但小白她怎么可能把它送给别人呢?
它在她的生命中承担了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她很清楚。
小的时候,她总是和小白呆在一起,它总是用它的温暖来温暖着自己。她不开心了,小白会打着滚逗她。她哭了,小白会伸出舌头舔她的眼泪。
好几次,义父把小白带走了,说给狂剑,可小白到了狂剑那儿,却不吃不喝。没办法,他只好把小白又送了回来。还有一次,义父把小白都麻醉了,说要取它的血为狂剑巩固身体。可最后一检查,说小白是母老虎,不行。才放了它。那次,可把若雪吓坏了。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她练习武功都非常刻苦用心,因为她知道只有她才是真正关心小白的。而且,她也确定,小白是揭开她的身世的关键。她想保护它。
只是,今天这个人的要求让她吃了一惊。
起身,下床,若雪来到公孙亮面前。
面带浅笑,双手一拱。
“这位前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若雪没齿难忘。只是,这小白关乎我的身世,我断然不能相送的。还请前辈见谅。前辈若有其他驱策,小女子断无拒绝。”
“哎呀,老猫,看你。若雪姐姐,你别生气,他是逗你玩的。你的毒,不是他解的,是影风哥哥找到了那蟒蛇的内丹,才替你解毒的。”
“可,要是我不说,我那笨师傅怎么会找得到啊?”
“可如果没有他从那悬崖上再跳下去,怎么能拿到内丹啊。再说了,若雪姐姐是你小师傅救上来的,你还敢向她要小白,我看你是想影风哥哥再不认你这个徒弟了。呵呵,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宁馨的话说得公孙亮是哭笑不得。一旁的玉莲虽然知道他们说话都这样子,可脸上还是挂不住,转身走了出去。
若雪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教训着自称老猫的人的姑娘,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心里却是波澜万丈。
那个影风,居然不顾危险又跳了下去。
而且,是为了救她。
虽然她知道他的武功不错,可她总感觉他的内力有点乱。在那样的状态下,想准确的跳到那峭壁之上的树上,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突然间,她好想见到他。
想看看他那有点憨憨的样子,想看他那曾拥抱着自己跃上悬崖的双臂有多么强壮。
只是,这只是她的想法。她心里突然的想法。
但就是这一瞬的想法,都让她的脸红了,她都觉得了自己的脸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