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黯然（1 / 1）

第十二节黯然

“有些人就是贱......”箫云凌路过酒店，听到楼上一个愤怒的声音传的老远，听着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他本就有点懒散，没关系的事情都会被他自动忽视。但听着楼上的声音越来越响，终于想起是谁了，缓步走向楼上。

“他以为他是谁啊？嫂子不好意思撵他他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跟着我们吃了整整五天的白饭，还死皮赖脸的不肯走。以前他和嫂子级别差不多的时候还能在一块升级，现在纯粹是在耍无赖！”这是斧揽天地的声音。箫云凌涨红了脸，就想上去和他大骂。

“什么耍无赖？他就是个无知的白痴！嫂子和大哥说让他来练练级只是个客套话，他还真当真，还以为自己多有脸的个人......”这是冷风残说的。箫云凌强忍着不愿再向上一步。

“都别说了，什么客套话？不就是带会他吗，有什么的。都喝酒，喝酒。”刀下留情这时候做起来和事佬。

箫云凌转身走出酒店，本来这几天让璎珞等人带他到五十级，已经很是过意不去，璎珞和刀下留情还执意要他留下，说等他满技能后就让他走。但如果是璎珞一个人这样说他自然不会见外，他五十级已经可以在北俱芦洲杀怪，但他不信任刀下留情他们三人，总觉得璎珞和他们表面融洽，其实很是疏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所以他在他们三人面前并不展示自己的武功，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自修内功，而璎珞也从没有问他是否还是当初的五敏加点，拜师进入的什么门派，或许她是真的对刀下留情有些戒备，或许，是对自己疏远？

箫云凌摇了摇头，他了解璎珞，她如果真的对自己疏远绝对会说明，而不是像刀下留情这三人般，表面应承的很是热情，暗地里却埋怨辱骂自己。难道他真的没有说过自己练级吗？箫云凌先后多次说过要离开不打扰他们，可是他们三人挽留的比璎珞还勤快，弄得箫云凌还真以为他们把他当朋友来，原来像他们说的那样，都是客套话，这样不客套的客套话吗？

箫云凌过意不去本想今天向他们亲自告辞离去的，但听见他们这样的话也不愿再见他们，只是给璎珞传音，说自己要去过剧情，先不练了。

璎珞也似察觉到了什么，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说有事情的话找她们。找她们？或许把这个“们”去了还可以，刀下留情三人，还真当他箫云凌真的是白痴和无赖吗？

也不好对璎珞多说，暗自叹息后关了联系。心底却多少有些黯然。他忽然又想起化身楚恋依的观音大士说的谜语：“我有一物，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无忧无怖，无欲无求，是为何物？”

人性从何处来？既然不生，又何来灭与不灭之说？像他们这样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的虚伪之人，甚至连虚荣的小花都不如。小花当初贪念出现，希望能够吃在富足的马家，睡觉之时能和心里爱的吴生在一起。小花当时的想法已经使他大吃一惊，没想到人性贪念会有如此想法。今天发现斧揽天地三人的话，才发现人性虚伪至此，尤其是刀下留情，即使是在斧揽天地他们面前也都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偏偏最是有心机。

箫云凌忽然又种冲动，他想，去见一见观音大士。

楚恋依估计还是在东海湾把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剧情的话说来说去，没有事情的时候就会沉默不语，箫云凌估计她只是个发放任务的NPC，她不可能能说的出来自己想知道的话，他决定，去普陀山找观音姐姐，尽管传言在小雷音寺里的观音菩萨才是真的观音，但箫云凌不可能进入小雷音寺，所以就要去普陀山找名列十二大宗师之一的观音姐姐。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普陀山距离长安不是很远，位于大唐国境，在东边沿海的一个岛上。箫云凌没有从驿站传送，尽管驿站平稳安全，可是他等不及了。而是直接跑的国境线上，然后马不停蹄的跑向普陀山。

普陀山和女儿村一样，也是只收女弟子，但不一样的是普陀山允许男子自由出入，因为普陀山理大唐国境很近，经常有些信徒来此烧香请愿，所以谁都可以自由出入，甚至是魔族的弟子，只要不闹事，观音姐姐也是不管的。

普陀山的门派传送仙子对箫云凌的来一点也不吃惊，传送进去普陀山后，对着箫云凌说：“你是箫云凌吧？观音姐姐在里面等你。”

这次轮到箫云凌吃惊了：“观音怎么会知道我？”

传送仙子也摇头说不清楚，箫云凌好奇地走进普陀山，但见青石小路，绿竹山石被绿水环绕，隐藏在竹子后的小鸟不停的喧闹叫嚷，然而使普陀山更显幽静。穿过一座竹子搭起的门，见一山洞，上面是三个红色的古篆体：“潮音洞”。旁边是两幅对联：“落伽山上慈悲主，潮音洞里观世音”。

箫云凌放轻脚步，走进潮音洞。只见观音姐姐端坐在座莲之上，托着净瓶，一脸慈祥之色。微笑着看着箫云凌，说：“数日前东海湾见你的气质行为使我想起一位故人，但不敢肯定；今日见你早已拜入女儿村，放敢肯定必是故人相助。”

箫云凌想起自己的美人儿师傅，尽管她什么也没有教自己，但帮助他加入女儿村已经足以让他铭记感恩。而且孙婆婆和观音大士都和她相熟，而自己竟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问道：“观音大士，你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吗？”

观音笑道：“她不告诉你自有她的本意，以后你总会明白的。甚至她将宿命轮回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不懂也不必多说，以后会自懂事情始末的。”

箫云凌本来挺好奇的，但见观音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说这个，又想起那个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无忧无怖，无欲无求的谜语，便问道：“观音大士，既然人性不生，又何来灭？人生百态，人性万态，有垢污，有干净，有担忧，有害怕，有***，有追求。这样的才是有不同，才可以说是人性。物虽无灵却有其性，物之性就在于“求我生存”，我曾经听闻兔子不吃窝边草，便是自保的方式，人为自保，必定是在提升自己的实力，势力。期间行为难免垢污，追求难免有贪念。而万物皆空，又如何是本性？”

观音笑道：“恶念使人性堕落，自不必多说，无恶之心才是正道;而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去做事都是觉得对觉得善才会去做,即使他正在做杀人放火丧尽天良的事的时候,心里面都在对自己说,我这么做是对的,因为什么什么我才会如此做,绝对是有意义的。所以恶会因善而起，善也是不必.....今日之事，你的同伴怨你恨你，皆因他们有自私之心，也因你有善之心。若他们无恶，自然不会怨你恨你；若你不善，自不会以善之心而苦恼......”

箫云凌似懂非懂，最后还是告辞离去，尽管心底迷茫，但至少不再黯然。

若我有善之心，自当原谅他们的恶；若我无善之心，自不会因此苦恼。

思之未明，行则必乱，想来终究是不明白，箫云凌索性放下不再想，准备去过二十五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