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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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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飘逸的白色织锦长衫,长发用一柄翠玉簪子束住,腰缠玉带,面似冠玉,端的是风流倜傥,丰神俊秀。

每次看到妻子的男装扮相,李逸风都十分的郁闷。明明没他俊美儒雅,那张扬的气势却偏偏抢尽他的风头。

「你穿成这样去见他?」

「谁?」她一脸莫名其妙。

「耶律飞雄。」

「我为什么要见他?」

「我昨晚不是有跟你讲?」她到底有没有听?

她想了想,他似乎是有提,可是,「他要见,我就一定要见吗?」

说得也是。「这样避而不见,似乎有些不妥吧。」毕竟来者是客,为了两国友谊,也不能这般处置。

「他是向王爷说的吧?」她问。

「对。」

「所以我不知道。」她笑得狡黠。

「那你现在要去哪儿?」这个问题才是最主要的。

「去庙里上香。」

他犹豫了一下,说:「你穿女装吧。」看到这样英姿飒爽的妻子,身为人夫,他会自卑。

杏儿在一旁道:「小姐外出都是穿男装的。」

「你们上次回京不是穿女装吗?」

「皇上选秀,民间抢郎,不穿女装,只怕回程困难重重。」温若水替他解开疑惑。

闻言,李逸风笑了,「说得也是,父皇因温老元帅战功赫赫,故而特允你免参选,你除了怕抢郎配,倒是不怕其他。」

「倒也不见得。」她睨他一眼,「我没抢人,倒是被人赖上了。」

李逸风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轻咳一声,「还是换了装扮,本王与你一道去。」

「姑爷也要去?」杏儿窃笑。

「反正在府里也没事。」谁知道在外面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还是跟在身边最安全。

温若水蹙了蹙眉头,略微沉吟,然后转身往内走去,「杏儿,进来帮我梳头。」

「是。」杏儿笑着跟了上去。

李逸风笑了笑,也跟了进去。

温若水的女装少了花稍与婉转,带着她喜欢的利落与简约,丝毫不妨碍她的行动。嫁入王府,除了宫装与礼服,她的日常衣物均是这样的款式。

杏儿帮主子换上一袭月白色的衣裙,将一方晶莹剔透的玉佩系于她腰间。

温若水的发间并无过多装饰,不过一柄玉簪、一支凤形珠钗,耳上无环,只有两缯乌发垂落耳侧。面上薄施脂粉,淡而清雅,别有一番风情。

即使是她身畔的杏儿美艳胜花,也无法遮挡属于她的独特气韵。

李逸风不顾有人在场,走过去揽住妻子,在她唇上印上一记轻吻,「我突然发现无论男装女相,你都十分的让我不放心。」

温若水一掌就拍开他,面带愠气,「杏儿,我们走。」

杏儿捂嘴看了姑爷一眼,然后欢乐的追了上去。

李逸风整整衣襟,笑着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跟上。

随着人潮走入相国寺,温若水抬头看着大殿上的区额,嘴角微微上扬,眸色少了凌厉,换上如水的平静。

「娘子,咱们到偏殿拜送子观音去。」李逸风边说边牵了妻子的手往偏殿带。

温若水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去拜。」这人想孩子想疯了吧。

「两人去拜更显诚意,这样才会灵验。」他不死心地又去拉人。

这次,她毫不客气地将人甩了出去。

杏儿急忙跑过去搀扶,一脸的憋笑,「姑爷,你别老惹小姐,她本来脾气就不太好,尤其面对你的时候更差。」

「看来我倒应该觉得庆幸。」李逸风脸带笑意,丝毫不因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而不满。

这边温若水走进大殿,不期然与一人的目光相遇,微微一怔。

那人看到她也是一惊,惊讶之后浮上脸颊的却是淡淡的笑意,拱手为礼,道:「温将军,别来无恙。」

温若水习惯性拱手还礼,「耶律将军,幸会。」

匆匆赶来的李逸风一见这种情形,心中极是扼腕。到底还是让他们遇上了,跟来果然是对的。

要不是对妻子信心十足,他几乎要以为这是他们事先约好在此见面了。

「末将见过平王。」耶律飞雄朝李逸风礼貌的问候。

「将军今天也来寺院上香啊,早知道便一起前来了。」李逸风笑着说场面话。

「在驿馆无事,便出门转转,不料与王爷贤伉俪在此相遇。」虽不愿承认,但这两人站在一起确实是一对璧人,而习惯了她一身戎装,今日乍见女装扮相,真的让他惊艳了。

「确实很巧。」李逸风不着痕迹地错身挡住对方过于炽热的目光。

「温将军也信这等鬼神之说?」耶律飞雄向旁移了两步,目光灼灼地看过去。

「但求心安罢了。」温若水淡淡的道,然后自然地走到佛像前伏身下拜。

拜了三拜趄身,她接过杏儿递来的香,插入香炉。

「温将军,求什么?」

温若水淡漠地回道:「国泰民安。」

李逸风右手握拳搁在唇边掩笑。这口气真是绵里藏针,嘲弄得很。

耶律飞雄闻言低笑,「现在两国休兵,我主更遣公主和亲,你求的必定能够实现。」

「这和平得来不易。」她向佛像合十垂眸,轻轻宛如自语般地道:「愿埋骨他乡的将士英灵安息。」

耶律飞雄神情也不禁肃穆,像她一样虔诚的双掌合十闭目祈祷。

那一刻,李逸风突然觉得自己被排斥了。

他们都是一国将才,久经沙场,更是战场宿敌,凭良心说,他们两人才是门当户对,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尤其现在,看着他们做着一样的动作立于佛前,女的婉约,男的粗犷俊朗,他的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娘子,我们到偏殿去拜送子观音吧。」

不意外的他收到妻子的白眼,不过心里却舒服得很。

谁知耶律飞雄却在此时说道:「我昨日托王爷代为转达,想邀温将军一叙,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温若水笑了笑,「我这些时日身子不大舒适,今天也是来庙里求个平安,故而耶律将军之请怕是无法应诺。」

「我们此行所带大夫医术甚为高明,不如就让他替温将军诊治一下如何?」耶律飞雄道。

李逸风马上截口,「本王已请宫中御医诊治,就不劳烦耶律将军了。」当着他这个丈夫的面就这般献殷勤,这还得了?

「那就好,温将军还是要小心玉体。」

「劳耶律将军挂心。」温若水强忍着不皱眉。虽知燕国民风开放,但是他这般关切的言行,还是让她颇为不适应。

虽说战场无私仇,但她还是对当年害死陈涛的那一箭耿耿于怀,他是代自己而死的,终究是她亏欠了他。而现在,她却连替他报仇都不能。

陈将军,想必你也是希望两国永不交战,百姓安居乐业的吧。她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佛像,心里默默地道。

「不知可否烦劳温将军尽地主之谊,领我在这相国寺内转上一转?」

温若水朝他歉然一笑,「不瞒耶律将军,我回京之后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对这里并不比你熟识多少。」然后,转头对身边人道:「王爷,不如就请你代为妻尽尽地主之谊吧。」

「理所当然。」李逸风毫不推卸,「耶律将军,请。」能把他自妻子身边带开,他求之不得。

「那温将军呢?」耶律飞雄问。

她淡定自若地道:「我要去向住持大师求教经文。」

「杏儿,好生陪你家小姐过去。」李逸风如此吩咐。

杏儿心领神会,「奴婢遵命。小姐,咱们去见住持吧。」

「妾身告退。」温若水朝昔日宿敌盈盈施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耶律飞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有些怔然。多年的对战,总是戎马以对,也曾想过她的女儿态,总不及亲眼看到来得这般鲜明。

「耶律将军,请。」他非常非常的不爽哦,这个耶律飞雄对妻子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觊觎了。天晓得,这次他充当和亲使团的护卫是出于什么目的,搞不好就是冲着妻子而来。

李逸风突然有些庆幸。还好他下手够快。

「小姐,你在想什么?」

听到丫鬟的声音,温若水自花前回头,「没事,王爷人呢?」

杏儿乐了,「小姐,你终于开始对姑爷上心了?」

温若水伸手要打,杏儿笑着跑开,「死丫头,胡说什么?」脸却忍不住有些发烫。

「她又怎么惹你了?」李逸风带笑的声音传来。

「姑爷,小姐有事问你呢。」

「找我什么事?」他有些讶异。她很少主动找他。

温若水瞪了丫鬟一眼,才道:「没什么,云燕公主的婚事敲定了吗?」

李逸风笑得别有意味,「担心了?」

「啐,你怎么跟杏儿这死丫头一样,胡说什么呢?」

他将她揽入怀中,把玩着她胸前的一缯长发,「那公主倒是与众不同,来之前就说明要嫁皇子,到了京城又说要自己挑。」

「燕国民风素来慓悍。」她倒不怎么奇怪。

「搞得好像这次打败仗的是我们一样。」

「能和就比战要好。」她说。

他拍拍她的肩,十分理解她的心情。她自幼便生长军中见惯沙战风霜,自是比旁人更理解和平的得来不易。

「好在那公主姿容娇艳,美人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

温若水抬眼看他。

李逸风马上申明,「娘子,本王发誓,我真的没有看上云燕公主,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

「冤枉。」

「解释就是有问题。」

他看着她的眼睛,若有所悟地道:「所以你一直对耶律将军的事闭口不谈?」

「啊……」熟悉的惨叫又在平王府内响起,所有的下人皆习以为常,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脚踏在他胸口,温若水微微俯身,丹凤眼微眯,口气不善地道:「我与耶律飞雄有什么事?」

「没、没事……」有事的是那个居心不良的燕国大将。

「难道自相国寺后还有什么事?」应该是这样。

「没事。」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我很奇怪。」她蹙紧眉头,「他一直找我做什么?而你又一直想瞒我什么?」两个男人都很奇怪。

「娘子,你先让我起来,这样很不舒服,也不好看。」

温若水放开他,到廊下坐下。

李逸风挥去身上的灰尘,然后挨着她坐下。

她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娘子似乎并不喜欢见到耶律将军。」

是不喜欢,陈将军就是死在他的箭下的,而且是为了救她,那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痛。

「可他毕竟是护送云燕公主来朝的燕国大将,礼貌上我们也不好太过敷衍。」

这个道理她自然明白,没有人比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更希望和平的了。

「他几次邀约你把酒言欢。」燕国的民风实在是太开放了,一点男女之嫌都不知道要避。

「王爷替我推得好。」她的胸怀还不够宽广,做不到全然的不计较。

「这样一来,就真的没什么事了。」他最后总结。

好像真是这样,只不过,「如果他再邀约就代我答应了吧。」推诿得太过就明显了,还是不要惹得燕国人不满的好。

「什么?!」李逸风激动的站起来。

「一再推辞,会让对方不悦的。」她安抚他。

「可你们男女有别。」他忍无可忍了。

温若水笑了,「在耶律飞雄的眼中,我从来就不是个女人。」战场之上只有军人,没有男女之别,而燕国人敬重英雄,在他们的眼中,她也是个英雄。

这明显是你自己的误解,他看你的目光,赤裸裸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可是这话,李逸风却不能对妻子明言。

既然是误解,那就永远误解下去吧,有时误解也是一种幸福。

至少,他很幸福!

燕国是马上民族,无论男女老幼皆擅长骑术。

所以,云燕公主提议要跟众人一起围猎,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却苦了那些养尊处优的皇家内眷,几乎个个娇生惯养,哪里能与允文允武的云燕公主相提并论。

然后,所有人都想到平王妃。

偏偏行伍出身的平王妃自从这和亲使节团进京便一直称病在家,让人觉得她这病真是生得不是时候。

最后,皇上下旨,让平王妃无论如何行猎当天也必须到场。

因此,当温若水出现在皇家猎场时,所有女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的飞了过去。

今天能与云燕公主一较长短的就只有她了,怎么可能不众所瞩目呢?

「你就是温少将军?」云燕公主的目光充满讶然。

温若水礼貌的点头,「末将见过公主。」她行的是军中礼,大气而利落。

「早就听闻温少将军乃巾帼英雄,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让须眉。」

「公主谬赞。」她神情淡然,态度不卑不亢。

云燕公主朝她身后的李逸风看了一眼,嘴角微扬,道:「本宫一直以为将军即使嫁人也会嫁给军中大将,夫唱妇随,却不料进京才知将军竟已贵为皇家妇,从此洗手做羹汤。」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皆脸色微变。这其实是不少人心知肚明的事,温若水从一开始便对这桩婚事不赞同,说是平王以权压人也不过份。

李逸风目光微沉。云燕公主的说辞,一直以来便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温若水闻言微微一笑,「这世间婚配本无定理,公主又岂知自己会远嫁他国呢?」

轻描淡写的话却重重地击中云燕公主的心,她俏脸微僵,旋即若无其事地笑道:「将军所言极是。」

温若水淡然而笑。

云燕公主眼见侍从为众人牵来马匹,目光一闪,道:「不知将军如今是否仍弓马娴熟?」

李逸风眉头微蹙。这燕国公主一再挑衅,到底意欲何为?

他有些担心地看向妻子。嫁给他,始终一开始是违背她的意愿的,他也觉得亏欠了她,如今这位云燕公主一再刺中她的隐痛,他真怕她会失控。

不过,显然他多虑了。

只见温若水淡然一笑,从侍从手中接过马缰,利落的飞身上马,「公主一试便知。」

这话,平淡中微透挑衅。

平王妃与燕国公主这一来一往之间,交锋无数,不见刀光却隐含剑影,而显然是平王妃技高一筹。

「娘子。」

温若水低头看着站在马下朝自己伸出一只手的丈夫,「王爷?」

「我马术很差。」他说得自然,一点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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