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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风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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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我都有些心神不宁,总是想着剑秋的事,心里不免生出许多无奈和惆怅。最近,听剑南说陈国和匈奴呼衍部的使臣都来京都了,宫里和京都都很是热闹,可这相府,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静得让人觉得压抑。

早晨,梳洗完毕后,我就独自出了梨香院,到园子里走了走,希望可以舒缓一下心情,排解心中的愁思。不觉间,隐隐听到箫声,寻声而去,只见婉馨独自一人伫立在池边的沁芳亭里,手握着紫色的箫,这曲子有些特别,给人以天高地阔之感。

我悄悄地走到她身边,她专注地吹着箫,丝毫也没有发觉,我也不忍打断,这箫声仿佛能疏解我心里的愁闷。一曲毕,我轻语道:“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她蓦地转过身,脸上有着惊讶的神情,但很快恢复平静,笑道:“昨天晚上才回来的,本打算过一会儿去看你呢。身子都全好了吧?这些日子没去看你,不会怪我吧?”我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要不是姐姐回来救我,我可能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她淡然一笑。

“对了,姐姐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很特别呀。”我问道,“是匈奴那里流传的一首民谣,以前在边关时学的。”“姐姐去过边关?”我惊讶地望着她,心里有些羡慕,早就听爹爹说过边关的风情独特,我一直很想去看看,她神情怅然,缓缓地说:“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微微笑了笑,转移话题,“前些天听说你进宫了,剑秋她好吗?”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实情,“还好吧,但深宫寂寞,日子过得肯定有不舒心的地方。”她脸上有着无奈的神情,“是啊,但除了面对、承受,没有别的办法。”我有些不解,她并不是如此消极、屈服命运的人,“姐姐不是说过,‘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吗?为什么只能承受!只能任由命运摆布!”

她久久地才答道:“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我们还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为了自己所背负的责任,我们有时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意,选择自己不喜欢的人生道路。一旦选择了,无论有多痛苦、多无奈,也只能默默承受,继续走下去……”

望着她的身影,我感到莫名的心酸,她身上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称的哀伤和沧桑,仿佛明了一切,但却又无能为力……

出身豪门,享尽荣华富贵,却背负着家族的重责,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只能无奈地度过一生,剑秋为了家族利益而进宫,那婉馨呢?她的责任又是什么?她一定也像剑秋一样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吧。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默默地望着那一池碧波。

“夫人,皇上宣您即刻入宫。”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沉默,婉馨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吗?”“陈国公主想见夫人,所以皇上宣夫人入宫。”“陈国公主?”她自语道。“冰月,你准备一下,随我一起入宫吧。”她转身对我说道,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宫内,为了迎接使臣举行了盛大的庆典,一片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我们在宫人的引领下朝御花园走去,远处一群身着异族服饰的女子欢笑着向这边来,她们是匈奴人吧,我暗想着。

临近了,为首的异族女子面带惊喜的朝我们这边跑来,她抓住婉馨的双臂,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诺兰,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找你找的好苦啊!”话语里满含着激动,婉馨挣脱开她的双手,淡淡地说:“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诺兰。”

那女子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我不会认错的!你忘了我们一起在草原的事了吗?”一名宫女见势上前拦住她,“阿若公主恐怕认错人了,这位是我朝丞相的夫人,从未去过草原,不可能是公主口中的诺兰。”阿若半信半疑地望着婉馨。

“夫人,快些走吧,别让陛下等急了。”那宫女提醒道,于是我们继续前行,我回首望去,阿若依旧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园中,司徒玄和剑秋坐于亭中,亭外左侧剑南与凌峰端坐在楠木椅上,右侧坐着的应该是陈国的使臣。我与婉馨上前行礼,刚起身,幽美动人的嗓音从后面响起,“你就是凌婉馨?”回首之际,一张娇美的脸映入眼帘,“想必这位就是子云公主吧?”婉馨温和地笑道。

萧子云笑了笑,那笑宛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灿烂而又温暖,“夫人‘秦王朝第一才女’的称号本宫可是如雷贯耳,今日终能一睹风采,实了平生之愿。”婉馨淡然一笑,“公主过誉了。”

“是啊,传言多有夸张,今日本宫就想与夫人比试一下,来亲自证实,不知是否有幸?”婉馨淡笑着,“既是传言,又何必在乎它的真假呢?我想这就不必了。”

“夫人,”剑南饶有兴趣地看着婉馨,道:“来者是客,公主既然有此雅兴,夫人怎好拒绝,这不显得我们小家子气了吗?”说着,看向凌峰,戏谑地说道:“更何况这与某人有莫大关系。”婉馨只好应下。

由太傅主持比试,“今日的比试,采用互提的方式,先是提背各家经典书籍,各两题,然后可以提字谜或对子,各两题,最后提问的一题,范围不限,答出多者胜,公主先请。”

公主神色严肃,道:“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婉馨应道,我站在剑南身后,静静地看着,这是《诗经》的《汉广》篇。

“淮山隐隐,千里云峰千里恨。”子云微微一笑,“淮山悠悠,万顷烟波万顷愁。”这是《减字木兰花》词。

“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是《离骚》,看来这位公主很是博学吗。婉馨轻松应道:“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

“昔为水上鸥,今如笼中鸟。”婉馨玩味地看着公主,子云略作沉思,嘴角浮起一抹笑,“夫人果然是博览群书,下句是‘哀鸣谁复顾,毛羽日摧槁’。”

“看时圆,写时方;寒时短,热时长,答一字。”婉馨随即应道:“是‘日’字。”公主微笑颔首。

“前月高挂云脚下,惨花双落马蹄前,答一字。”话音刚落,“是‘熊’字。”婉馨眼里留露出赞赏之意。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果然是好联,不知婉馨会如何对,众人的目光齐望向她,她沉思片刻,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古,月影万古。”啧啧的赞叹声不绝于耳。

“烟锁池塘柳。”顿时一片寂静,此联不但意境美,偏旁乃是五行:金、木、水、火、土,可是难对异常。公主静思着,久久无语,大家的注意全都集中在她身上,我不觉注意到,一位使臣的唇微动着,却无任何声音发出,正当我迷惑时,只听公主道:“炮镇海楼城。”又泛起一片赞叹声。

他们在作弊!我恍然大悟。“看来婉馨这次遇到个难缠的对手。”剑南道,“若光比文类,在她之上的恐怕大有人在,看来这次拿婉馨当挡箭牌我是自作聪明。”凌峰有些自嘲的说道。

公主双眉一挑,“在中医里,泥土可入药,请问夫人,哪种泥土可治疗蛊毒和血晕?”说完,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婉馨顿时一怔,无奈地向这边望了望。

“看样子这公主是早有准备,早就摸清了婉馨的底,你就准备娶这位公主吧。”剑南轻语道,“子云真是不简单呐!”凌峰感叹道,“得想个办法让她过关才是,若是侥幸平手,难保子云不会再出有关药理的题。”“现在这个样子能有什么办法?”

一个主意闪过脑海,我随即悄悄地出去了,叫宫人准备了两盏茶,在杯盖上写下了答案后,亲自端了进去。“比了这么久,两位一定口渴了吧,先喝杯茶。”说着,奉上一杯给公主,公主笑着接了过去,在递给婉馨的时候,我做了些暗示。

我刚退回原处,就听见婉馨答道:“是锅底沉积的陈土,唐墨。”公主脸上的笑霎时僵住,“最后还是猜个字谜吧,田单火攻,答一字。”公主思忖着,面色越来越苍白,那几个使臣也是一脸的茫然。

过了许久,公主终于开口道,“夫人好才学,子云甘败下风。”婉馨脸上并没有喜悦,“公主也是博学多闻啊!这最后的答案就是个‘解’字。”“何解?”“战国时,田单用火牛阵攻破燕军,在牛角上绑上刀,牛解刀,加起来不就是个解字吗?”“夫人果然不负‘第一才女’之称。”公主哀伤地望着凌峰,随后退席离去了。

不久就散席了,“这次可要多谢妹妹相助了。”凌峰走到婉馨身边道,婉馨拉过我,“要谢就谢冰月吧。”把刚才的经过一讲,凌峰、剑南相视而笑,我也不禁为自己的大胆妄为而笑,婉馨装怒道,“要不是为了你这个麻烦哥哥,我是不会说那个答案的。”凌峰忙赔笑道:“是我这个哥哥不好,你就别气了。”婉馨经不住,还是笑了出来。

晚宴,宴请两国使臣和满朝文武,婉馨借口身体不舒服先行回府了,让我留下参加晚宴。晚宴上,鼓乐齐鸣,歌舞不绝,一片欢乐气氛,饮酒正酣时,突有人近前来报,“匈奴呼衍部侵入渔阳、原阳一带,烧杀抢掠,造成严重损失!”一刹那,整个筵席陷入一片沉寂之中,疑惑的、愤恨的眼神齐望向匈奴使臣。我隐隐感到这可怕的沉寂仿佛预示着某种轩然大波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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