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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人财两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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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隐庐突然来了百许士兵,云长安开门的一瞬间似乎愣在当场。计遥对小周点点头,小周立刻去了落雪泉。

计遥扶着云长安的胳膊,慎重言道:“云老伯,我有要事要与你商议。”

云长安的目光胶着在云翼身上,极艰难地收回,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好,声音略有些不畅,似喉间哏了异物一般。

计遥对云翼略一颔首:“云大人请在厅里稍侯。”

云长安神色不宁,白须微动,关上门就急问:“计公子,为何突然领了这些人过来?”

计遥正色道:“云老伯,我知道你一心还念着复国大计,可是凭心而论,展氏王朝立根已愈百年,河清海晏,除了大燕的外患,并无根基动摇,民心浮动的迹象。云氏想要复国何其艰难?传出去,便是谋逆的死罪!再者,定王的后裔便是我的姨丈,他早已故去多年,并没有留下男丁。”

计遥的声音清清朗朗,语速也刻意放缓加重,听在云长安耳中如晴天霹雳一般。没有男丁!他愣愣地看着计遥,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定王一脉已经断了?”

计遥点头,又道:“他生前将七处宝藏都取了出来,已经散尽与民间。只有幽州这最后一处来不及处置,交与我安排。眼下大燕对幽州虎视眈眈,如此外忧重患当前,又何谈复国之事?我想将宝藏捐出以做幽州城防之用,也算是云氏先祖为百姓做了一件善事。”

云长安长须抖动,颤着嘴唇道:“你说什么?其余的宝藏早已取出?”

计遥点头。

云长安黯然坐在凳上,面色青灰。定王一脉断了,没有了名正言顺的复国之人。那么,憧憬了几十年的事就这么化为乌有?

计遥缓缓道:“云老伯,云大人一心为民为国,就算以前与老伯之间有过误会,今日趁此良机,希望你们父子和好,尽释前嫌。这笔钱财交到他的手上也是物尽其用,合情合理,还望老伯放开心胸,将过往之事放下,也将复国之念放下,人生苦短,云老伯苦守一生,应是得享天伦的时候。”

云长安猛然一震,握在椅上的手指轻颤着。他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计遥顿了顿,低声道:“这笔钱财我自知道之日起,就想到了这个用途。但又不放心幽州刺史的人品与做派。临行前,特意让小周去京城的一扇门打听了他的为人。没想到,无意中也知道了他的身世。云老伯放心,这事只我知道,老伯不愿公开,计某当终生保守这秘密就是。”

云长安喟然一叹:“不是我不愿意公开,是他母亲一直恨我。事过多年,她一直不肯与我相认。我将宝藏之事告之云翼,本想我百年之后,他继续为云氏守护这个秘密,不料他当即就找了人去落雪泉寻宝!虽说他寻找宝藏并非为了中饱私囊,据为己有,但到底有违先人遗愿,我与他也自此决裂,不相往来。老夫这一生,都守着这个院子,这个秘密,事事以它为重以它为先,到头来,一切化为乌有,真是可笑可叹可悲。”他喃喃低语,面上的皱纹透着灰暗的衰败与绝望,似一颗藤蔓骤然失了支撑,萎然颓败。

计遥劝道:“云老伯切勿如此悲观。这财富埋于地下数年,重见天日便用与正途,比激起兵戈刀枪之乱,岂不是更有功德?云老伯也可以与云大人冰释前嫌,父子团聚,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云长安怅然失笑,眼神有些涣散。

计遥知他一时间难以接受,轻轻关上门来到正厅。

舒书正陪着云翼低声耳语。见到计遥,舒书忙道:“我外公可还好?”

计遥意味深长地一笑:“舒公子为何知道云老伯不太好?”

舒书一愣,明白过来自己无意中已经被计遥抓住了话柄。他索性呵呵一笑,对云翼道:“云大人,我去看看外公。”

云翼默然,神色似有些不忍。

半个时辰后,小周从暗道出来,将里面的财物一箱一箱地运了出来。云翼带来的士兵将箱子运上马车,足有几十箱财宝。云翼眯起眼睛看了片刻,默然长叹一声,对小周道:“能否麻烦这位公子将密室里的几具遗骸运出。”

小词的手指轻颤了一下,计遥仿佛感应到她的惊惧,牵着她到了隔壁。

关上门,似乎将一切都关在门外,前朝旧事,江湖恩怨,人心叵测都不与他们相干。他们就象是无意中闯入的过客,举手间安置妥当又悄然退出。

屋里静悄如夜,只有两人平静而绵绵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小词平缓了心绪,终于还是好奇,问道:“云大人怎么知道秘密室里有死人?”

计遥抚了抚她的掌心,道:“因为是他派去的,他自然知道。”

小词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早知道宝藏的事?”

计遥淡然道:“他是云长安的儿子。”

“你说什么?”小词险些跳起来,声音骤然提高,又猛地意识到不妥,赶紧捂住了嘴。

“他母亲原是舒书母亲的一个丫头,云长安无子,一心想让舒书过继到云家,可是舒长河却出尔反尔,云长安酒后到他府里大闹一顿,与他决裂。舒书母亲不放心,让丫头送他回隐庐,他一时酒后失德……,那女子心性很高,自己在城里单住,抚养云翼,一直不肯与他来往。”

“后来呢?”

“云长安对云翼提起宝藏之事,是想百年之后,云翼能守着先人的遗愿。不料云翼根本不屑什么复国之事,当即就偷出铁盒,看了羊皮卷要取出宝藏。父子自此决裂。不过他没有印章,白白送了几条人命进去,只好罢手。说起来,云老伯也着实可怜,一生都耗在这件不可能的事上,便是父女,父子的亲情也毫不顾念。”

小词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云大人一听你提到宝藏之事,也不多问,跟着你就来了。”

“我想他应该知道我来了隐庐,所以对我取出宝藏毫不意外,意外的只是我肯捐给朝廷。”

小词眉眼灵动,笑道:“那你为何不直接领着他来取宝藏,还用粪土耍了那些人几天。”

计遥清亮的眼眸里含了笑意,难得他一派正经的容颜上也见到了几许促狭和顽劣,小词心头怦然一动,他这样的神情,难得一见而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他笑意深深而语气揶揄:“我只是逗逗舒书,想让他知道,我早已知道是他。”

小词扑哧一笑:“他死不承认,有什么用?”

计遥敛了笑,低声道:“虽说云翼是他舅舅,到底他是另有打算为自己筹划,还是为了云翼而来寻找宝藏,这也难说。他一向心计深沉,我是想试探一下。”

小词略一思忖,问道:“那你觉得他是为了云翼么?”

计遥长舒一口气,一手支肘,一手端茶,笑道:“他为了什么现在已无关紧要。我当着他的面将宝藏给了云翼,这宝藏便是朝廷的了,他再想打什么主意也不可能。云翼是个铁面的人,我让小周买的消息就是关于他的。我对云翼很放心。他年纪轻轻即为刺史,若无真才实学,单靠安王的举荐也不可能位居高位。”

小词只是对舒书的做法不解,奇道:“舒书既然富甲天下,为何对这一笔宝藏如此热衷,从京城到幽州一直与我们周旋,莫非真的是越富越贪?”

计遥摇头:“以他的财力和平时的作派,并不象是守财贪财之人。也许他想要的东西就在宝藏之中,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也许他单纯只是为了云翼做这件事。不论如何,已与我们无关。”

小词对计遥点点头,觉得事情到了今日,仿佛重任卸下,自己的肩头也是蓦然一轻,思虑了几日,担忧了几日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宝藏安然取出又安置妥当,那种欢喜和轻松就象是窗外浓丽的□□,染上了心头。

她看着计遥轻抿茶水的一派悠闲放松,略略羞赧却又满怀憧憬地问道:“计遥,这里的事了了。我们去那里?”

计遥放下杯子,默默看着她,眼神灼灼而脉脉,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迟疑着。她等的有些不耐,正欲再问。

计遥宛而一笑,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她,道:“花钱去。”

小词看着银票惊道:“花钱?这不是今日在涌泉钱庄存的银子么?”

“姨母交代,这一份是留给你的,让你半年之内花完,随你高兴。”

小词愣愣地看着银票,又抬眼看着计遥:“师父是什么意思?”

计遥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照办就是。”

“我,我什么也不缺,也不知道如何花掉这笔银子,这么多,我怕是一辈子也花不完呢。师父为何这么做?”

计遥想说,其实那宝藏都是你的,你拿着这些并不过分,算是父母的一份心意。然而,姨母信中却不肯让他透露她的身世,只想让她以平凡身份平常心有平淡的幸福和平安。所以他也只能隐忍不说。他也觉得这样很好,若是告诉她萧容是她母亲却又已经离世,这种得而复失的痛苦反而是个更大的打击。来日方长,也许有一天,岁月荏苒让她更坚强成熟些,他或许会告诉她真相。

他把银票又往前送了送,柔声道:“你拿着吧。”

小词突然低了头,小声道:“你拿着吧,我的便是你的。”

计遥心里一漾,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将她慢慢揽进怀里,紧紧拥住,似是最珍贵的瓷器,想要更紧些地拥有,却又怕不小心破碎。

他把银票放在她的手里,将她纤巧的手掌握在手中,低声道:“傻丫头,我的难道不是你的?”

小词扑哧笑出来,在他心口似乎喷了一口暖而□□的气息。

“那,我就是人财两得喽?”

计遥眉梢一动,哭笑不得,这话,一个姑娘家说出来貌似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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