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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有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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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寺渐在身后,小词心里充满了无法言表的欢喜,就象是梦中一直心仪一样东西,而梦一醒,那东西居然就握在了手里!他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她知道,以他那样的性子,能这么做已经是很难得。

计遥的马走在前面,眼前就是平坦的大道,通往城外。

突然,计遥翻身下马,急走几步,对着路边一个茶棚拱手行礼。

小词弯腰一看,原来茶棚里坐了一位僧人,正是望江楼上见过的少林方丈一慈大师。她连忙也下了马,随着计遥行了一礼。

一慈大师慈眉善目地看着两人,笑道:“来求因缘么?”

计遥脸色一红,忙道:“不是。”小词抿唇含笑。

一慈大师呵呵一笑,对计遥道:“老衲等你多时了。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计遥忙道:“大师请吩咐。”

一慈看了看路上来往的路人,一伸手道:“到茶棚后面说吧。”

计遥将缰绳交给小词,轻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和大师到茶棚后说几句话。”

茶棚之后,一片竹林绿荫如海,丝丝光亮班驳少许落在地上,清幽寂静。

一慈大师看着计遥,长叹一声:“没想到,无意间又见到流光剑法。想来,你与我那位故人应有渊源,所以老衲想打听他的去处,好去还一件心愿。”

计遥一愣,低声问道:“大师说的那位故人,可是姓云?”

“正是,他现在那里?老衲已有近十年未曾见过他。”

计遥默然,沉声道:“他已故去多年了。”

一慈白眉一动,良久叹息一声:“阿弥佗佛。云施主真是宅心仁厚之人。十年前黄河决堤,一片汪洋,遍野哀鸿,云施主将三千两黄金捐到寺里,让老衲救助灾民。怪不得十年未见他来少林,原来如此。”

计遥想起姨母信中所说,心里一片肃默。

小词将马栓在树上,正要坐下,突然眼前晃过一个人。她对小词扫了一眼,似很惊异,身影一动,疾步而去。

不过是惊鸿一瞥,小词却心里一惊,这不是那夜在画舫中偷袭自己的女子么?她情不自禁紧上几步。

那女子似乎知道她跟着,身姿一飘,闪入茶棚对面的树林。小词立刻运起云起九式,手里也握上了迷药。一定要抓住她问清为何偷袭自己,她苦苦想了几天都没想出来自己何时惹下了仇家。

她喊了一声“计遥”就跟着那女子进了树林。林中树木并不茂盛,那女子轻功不弱,清晰可见就在前面疾步前行。小词苦在没有内力,云起九式只能用到八分的功力,与她总有十余步的距离。

竹林中的计遥听见小词的呼喊,几步走到茶棚,骤然一惊!两匹马栓在树上,小词却不见踪影。

他急问茶棚的小伙计:“刚才牵马的姑娘呢?”

小伙计看了看马,恍然道:“哦,她走了。”

计遥急道:“去那儿了?”

小伙计一指对面的树林。计遥和一慈紧跟进去,林中却缈然无人。

她怎么可能自己先走?难道是遇见了什么人?

一慈见他满面焦色,忙道:“计遥莫急,老衲虽然年事已高,十丈之内却还听得见动静,若是有人挟走那姑娘,老衲应该能听见,至少她也会呼救一声。”

计遥点头,心知以他和一慈的内力,若有什么变故,隔着一个茶棚必定能听见动静。然而即便如此,心却仍是悬着,四处张望不见小词的踪影。

一慈手捋白须,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三生寺里叫来僧人在这附近找找。”计遥连忙谢过。

一慈疾步上山,身行矫健如飞,转眼不见身影。

小词跟在那女子身后,树林不大,片刻就到了边缘。有水声从下面传来,象是泉水流经之处。

那女子回身一笑,突然跃了下去。

小词大惊,紧上几步去看究竟,突然,脚腕一紧,那女子竟没有跌落山坡,只是抓住山崖下的一棵藤蔓,悬在那里,诱她前来。

小词惊异之余手中的迷药顺手就扑到她的面门。她大吃一惊,也没料到小词会有这么一着。迷药立即生效,她眼睛一闭便往下坠。力道如此之大,顺势将小词也拽了下来。

小词吓的魂飞魄散,连“救命”都呼不出来,只觉得口齿间灌满了山风,往心肺间涌去。耳边也是呼呼做响,景物如飞。

难道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葬身于此,她好不甘心!刚刚在三生寺许过的一生,难道就这样结束?

水声越来越近,她有些绝望,却又生起希望。如果落到水里,一定还有生机。天幸,山崖下就是溪流,她和那女子都落入了水中。

急促之间,口鼻里灌的不再是风,而是冰凉的溪水。

水流很急,将她卷着往下冲去。她呛了几口水,拼命上浮,突然腰间一紧,一只手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抬手抹去眼帘前的水幕,她长出一口气,再一抬眼,却被吓的咳嗽起来。舒书正蹲在她的面前,眯着眼睛打量她,目光不怀好意。

小词赶紧站起身,顾不上头晕目旋就想跑开。舒书在她身后低笑了一声,一抬步就挡在了她的面前,笑呵呵道:“我可是刚刚救了你。”

小词愣了愣,道:“我不用你拉,自己也能浮起来。”

“是吗,那女子怎么没浮起来呢?”

舒书一指溪流,神色坦然。

小词这才想起来那女子正和她一起跌落水中,她急道:“你把她也拉上来吧。”

舒书折扇一指下流,悠然道:“这么急的水流,她早已冲到下面了。要不是我,你也一样。这水可是一直汇入洪江。”

小词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这一截山势很陡,水流不大却冲力很足。流水中果然不见那女子一丝踪影。

“你刚才为什么不拉她一把?你明明看着的。”

舒书瞪着眼睛:“我为什么要救她?我又不认识她。”

小词愣愣地看着他,突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一直跟踪我们?”她戒备地看着他,对这太巧合的“偶遇”很是怀疑。

舒书一副冤枉的表情,提高了声调道:“姑娘,这京城诺大的地方,难道有了你的地方就不能有我?姑娘想来求求因缘,难道我舒书就不可以?”

他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块碧玉来,一往情深地看着,幽幽道:“也不知道送给谁好,是林家的兰兰小姐,还是月香阁的小乔姑娘?”

小词鄙夷地看他一眼。

舒书极其宝贵的将那碧玉放进怀里,笑颜如玉:“小词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分。”

小词对和他之间“缘分”真是避之不及,听见这两字立即就起鸡皮疙瘩。

“主人!主人!”旁边传来几声呼喊,小词听出是似是含烟的声音。

果然,含烟和弄玉匆匆从山路上过来。见到舒书松了口气。

小词见到两个女孩,心里放松了些,勉勉强强为为难难地对舒书哼唧了一声“谢谢”,就打算往山上走,计遥不见了自己,一定很着急。

“姑娘慢走。弄玉,将你的外衣脱了给小词姑娘。”舒书一摇折扇,吩咐道。

小词忙道:“不必了。”

“姑娘不要客气。我们以后化干戈为玉帛,好不好?”舒书挡着路,笑的极其和善。

“我们以后再也见不着了了。”小词慎重地说道,模样认真虔诚,象是在许愿。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我与姑娘十分有缘,我很荣幸能无意中救了姑娘,以后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舒某不敢相求姑娘以身相许,只要和舒某做个朋友就好。”

小词一哆嗦,他果然是个小人,举手之劳捞了她一把,瞬间就把自己封为救命恩人了,还厚颜无耻地提到了什么以身相报,真是脸皮厚比城墙。小词恶寒,一抬脚要走,却见弄玉已经把外衫脱了下来。

舒书打量着小词道:“恩,姑娘这衣服一湿,我倒是看清楚了,这身材和弄玉的确差不多。”说着,饶有意味地点着头,语气还有些赞赏。

弄玉粉脸一红低了头。小词抱着胳膊,真是又羞又气,却只能恨恨地瞪着他。春衫轻薄,此刻贴在身上,还滴答着水。

他恍然不觉此时应该“非礼勿视”,目光仍上下左右地寻摸,在不该停留的地方还着意停留了片刻。小词忍无可忍却对这无赖无可奈何,她只有接过弄玉的衣服披在身上,这才挡住了他的目光。

计遥的呼声突然传来,小词心里一喜,赶紧应道:“计遥,我在这里!”

计遥从山崖上探出头来,一眼看见小词,脸上现出狂喜的神色。

舒书对着崖上的计遥微一拱手,计遥一惊,没想到他也在这里。计遥回身从三生寺的僧人手中接过长绳,一端系在树上,然后抓着绳子顺崖而下,他的身姿轻逸,婉若游龙,足尖在岩石上如蜻蜓点水,瞬间已经落到地上。

小词欢喜地迎上去,计遥暗地松了口气,将她的手撰在手中。

舒书眉梢一扬,呵呵笑着:“真是巧,要不是我想沿着溪水走下山,小词姑娘估计要被冲到洪江了。”

小词暗暗佩服此人的厚颜。即便救了人也不至于见个人就自诩一番吧,而且他不过是顺手捞了一把她的腰带。

计遥淡淡地笑了笑,揽着小词的腰身顺着绳索径直上到岩上。

计遥一在身侧,小词的胆量就大了起来,她在岩上探着头对下面的舒书道:“舒公子,你不是要顺着溪水走下山么?说不定一会还能救上个女子,过足当救命恩人的瘾呢?也说不定,她感念舒公子的恩情,要以身相报哦,舒公子的那块碧玉可找着人可以送了。”说着,她还做了个鬼脸。

舒书仰着头强笑着,小丫头,一有人撑腰就变个了人,小脸笑的如同昙花初绽,眉梢眼角都是俏皮的调侃和促狭,哼,来日方长。

岩上站着一慈大师和三生寺里的几位师傅。计遥道了谢。几位师傅又回了寺里。

小词将刚才的事讲了讲。计遥也很奇怪那女子的来历,却想不出个头绪来。

一慈沉吟片刻道:“江湖上能驱动苗疆的人,并不多。日后,你们还是小心为好。”

计遥点头,与一慈作别。

小词打了个喷嚏,嚷嚷着:“我要先找个地方换换衣服。”

计遥领着她就近找了户农家,说明来意。那农家老妇很是热情,领着小词就去了里屋。小词换好衣服出来,一头长发也解开了,直垂到腰下。

老妇好心的搬来两把椅子,又将小词的湿衣服搭在院中的竹竿上,笑眯眯道:“姑娘把头发晒干了再走,这山风一吹小心着凉。”

小词笑着道谢,拿着一把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头发,心里却在想在刚才那个女子,也不知道她究竟怎样了,虽然她两次暗算自己,到底也是条性命,想到她在水中生死不明,她也有些怅然。

农家小院里朴实的气息让人安然又惬意。微风轻轻地吹着,带来竹叶的清新和莫名的花香。

院里几只鸡在悠闲地晒着太阳。一只芦花大公鸡雄风高昂,迈着步子在几只母鸡之间跺着步子。

突然,它一下子扑到一只母鸡身上,母鸡咯咯叫了几声,反抗无效,生生被欺负了。这一幕生生就发生在两人眼皮底下!

计遥尴尬地低着头。小词也垂了眼帘,眼皮直跳。

还好,大公鸡速战速决,很快就跳了下来,抖抖羽毛,唱了几声,简直是雄姿英发。

计遥舒了口气,见小词脸粉粉的低着头使劲梳着头发。他有些心疼那黑缎子似的头发,正想说轻点梳,不料,那大公鸡雄风再起,又跳到另一只母鸡的背上,同样的暴力事件重演一遍。

计遥觉得这院子不能久待,打算等大公鸡办完事立刻走人。

突然小词一下子跳将起来,脸红扑扑的指着计遥:“你是不是也是见一个爱一个?”

计遥哏了一下,很无辜地看着她,冤枉!这大公鸡关我什么事啊。

小词噘着嘴,不依不饶道:“你快说呀?”

计遥蹙眉,我说什么,说我不是公鸡?

小词恼了,他不说,是不是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行,今天非要他口头承诺不成?

她拧着柳叶黛眉,含着三分怨气三分羞恼,正要开口问第三遍。

“呜…呜…..”嘴被堵上了。

(大公鸡歪着头看看地上紧贴在一起的影子,用嘴啄了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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