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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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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年三十那天,苏浅浅到墓地去看了妈妈,给她带了几样年夜饭和一束花。

这几年都是一个人过年,也没什么东西好准备的,买了几样零食而已。年夜饭就是鸡蛋炒饭加几个熟菜,喝了一杯红酒,然后坐在沙发上,吃瓜子看春晚。

春晚实在是越来越不好看,连苏浅浅这种欣赏水平极为大众化低龄化的人也看不下去了,电视也不关,听着里头乱哄哄的热闹欢笑,她把笔记本捧着坐在客厅沙发里开始上网。

经过一番研究苏浅浅发现,全家一百七十多个平方,只有在与隔壁相邻的这间客厅里,而且是在放在墙边的沙发上,才能偷到左天远那边的无线网络。

其实她这边也有,但是偷过一次以后觉得滋味挺爽,效果也挺好,于是苏浅浅很果断地把电话停机了,节约下每个月上网的包月费,算算一年下来能省小三千。

手机就放在一边,时不时有拜年的短信传来,苏浅浅怕麻烦,一早就从网上找了条喜庆的□□了,现在手机嘀嘀响着,她也懒得看,就在网上浏览着,无聊地东点点西点点。

十点钟,焰火鞭炮的声音就开始响了。苏浅浅走到阳台上去,站在三十五楼往下俯瞰满城璀璨的烟花。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浓烈的,极富节日气息,苏浅浅有点后悔没有买几个焰火回来放放。

不经意地侧侧头,看到隔壁家的阳台上也伏着一个身影。

左天远那边没开灯,但能看出来趴在阳台上往外看的那个人就是他。怪了,这么喜庆的时刻,他又是那么花天酒地的人,怎么会躲在家里?

左天远也看到了她,却是立刻就走回了屋里,一副没礼没貌的样子,浑然忘了是谁衣不解带照顾他一整夜。苏浅浅刚要发火,就听见门铃响。左天远的脸上看起来满是倦意,他看着苏浅浅,轻声道:“今天休战吧,大过年的,我……我不想一个人呆着,到你家坐坐好不好?”

这……这算什么?

苏浅浅一向是遇强则强,遇弱更弱的脾性,看见左天远这么难得的示好,她愣了一愣,把他让了进来。

左天远熟门熟路走到沙发边坐下,苏浅浅泡了杯咖啡递给他,轻声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左天远笑:“没事,那天感冒,吃了药又去喝酒,才会那样。”

“是吗。”

对坐,尴尬,无语。

电视里不知演到了哪里,音乐声响起,两人不约而同抬头看过去,央视今年的舞美真不错,硕大的LCD屏幕做出来的效果就是不同凡响。

电脑□□连连跳响,左天远歪头看看,苏浅浅立刻想起无线网络的事,赶紧把笔记本合起来,放到茶几上去:“过年怎么没有出去吃饭?”

“一年忙到头,就这么一天留给自己,我想清静一会儿。”

苏浅浅点头:“呵呵,是啊,你现在公司越做越大,肯定很忙。”

“还行吧。”左天远额角磕破的地方贴了一小块创可贴,几绺头发挡在额前。他在家里的时候穿了套黑色的运动服,看起来很年轻。苏浅浅垂下头,时光待他是优厚的,现在的左天远,和十多年前让她思慕辗转的那个大男孩,单从长相上来说,变化并不大。

可是彼此的心境都变了,苏浅浅觉得自己也许并不象想象中那么恨左天远。

“前天,谢谢你。”左天远的道谢听起来很诚挚,苏浅浅看着他的眼睛,脑中突然闪过的,是他湿漉漉、□□裸站在洗手间门口的模样。

“不,不,不用谢,应该的……”

左天远笑笑,放下咖啡:“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们俩出去放烟花?”

苏浅浅当然点头,披上件外套就出门。不知是买还是人家送的,左天远家客厅里堆了一大堆各式烟花,两个人搬了两电梯把大部分都运到楼下,物业公司的小保安也来帮忙搬,找个空旷的场子摆放开来,一枝枝点燃。

站在楼上看,和亲手下来放,这两种体验决然不同,近在咫尺的美丽更加惊心动魄。苏浅浅手里拿着,眼里看着,嘴里还在赞叹着,象个孩子一样高兴得又蹦又跳。烟火飞纵上天,她仰着头,兴奋地看着爆裂开来划破夜空的光焰,催促着左天远再去点燃更多的。

越接近午夜,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更响。不光是他们,还有别家也开始燃放烟火。楼上楼下,近处远处,偌大的城市被无数饱含喜悦的光焰包围着,天空成了巨大的七彩舞台。苏浅浅的视线,情不自禁落到抬头看天的左天远身上。

他抬起手指着某处,对她说道:“快看那儿,三三!”

苏浅浅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不知哪家从楼上点起的烟火象瀑布一样直落下来,美不胜收。左天远跳起来往楼上跑:“我去拿相机!”

苏浅浅大声笑着,看他那么急迫又是那么欢乐的背影。

于是今年的大年夜留给苏浅浅的记忆,就是全世界一起绽放的花朵,和左天远相机里闪光灯的光亮,还有隐藏在相机背后,他看着她的眼光。

年初一窝在家里孵电脑,把插画最后的细节完善一下。年初二开始活动。苏浅浅大学要好的几个同学出来聚会,男男女女四五个,只有苏浅浅孤家寡人,席间大家一致决定,要在新的一年里,合力帮她解决掉这个人生大事。

苏浅浅只说这是大家在酒桌上的醉话,哪晓得当天晚上就接到同宿舍好朋友方从容的电话,跟她约时间出去相亲。

方从容是几个好朋友里第一个结婚的,而且嫁给了一个日本友人,婚后飞快生下两个小鬼子,现在安坐家中享清福。她给苏浅浅相中的这个男人就是她老公公司里的同事,日本海龟,博士学位,凭借一项国际专利技术在公司里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钱途不可限量。

“少废话,你小子别哼叽哼叽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追在人家屁股后头要倒贴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趁早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晚上七点,Bella Napoli见。我警告你啊,收拾得象样点,别丢了老娘的面子!”

方从容说完就挂电话,苏浅浅哭笑不得地发了一会呆,抓抓头,打开衣橱翻找所谓的“象样”的行头。因为升任总经理秘书以后需要出席的重要场合比较多,她也置办了几件好衣服,拿出几件来对镜子比比,挑中一套很职业的套装,淡绿色,穿起来显得倍精神。换好以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苏浅浅撇撇嘴,又给脱了下来。这样子去相亲,实在太傻了!

快准备睡觉的时候左天远又来了,他把昨天晚上照的相片全冲洗了出来,拿过来给苏浅浅看。

仅仅一夜,两人间的隔膜很神奇地消失了。苏浅浅心里也有点诧异,扪心自问,她到底只是个贪图美色的女人,而左天远……长得实在太符合她的萌点了!

左天远照了很多照片,一张又一张的,大多数是拍的她。

“我有个朋友,明天晚上在百家湖边搞了个焰火聚会,你想不想一起过去看看?”

“在湖边放焰火啊?效果一定不错。”

“是。”

“可惜我没时间去。”苏浅浅叹口气,看着照片里傻笑的自己。

“有约会?”左天远笑。

“哪儿啊!”苏浅浅自嘲地笑笑,“相亲!”

“你?”左天远笑得很大声,“怎么,范季伦怎么舍得让你去相亲?”

“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苏浅浅皱眉,左天远探究地看着她:“或者,这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左天远!”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和好两天他就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左天远赶紧笑着解释:“别生气,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在范季伦身边工作了那么久,按道理那小子应该早就把你追到手了,怎么现在你还跑出去相亲?三三,别告诉我你的眼界这么高,连他都看不上!”

“这跟眼光无关!”苏浅浅抿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左天远扬眉:“那跟什么有关?”

跟什么有关?苏浅浅自己也无法回答,两个人静默下来,只能听到她翻看照片的声音。

左天远靠进沙发背里,想了想,沉声道:“我爸爸和苏雅离婚以后,他也后悔过,想再回去找你妈妈,但那时候你妈妈身边已经有别的男人了。”

这算什么,解释?指责?

苏浅浅不答话,听着左天远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也有点自责,感情的事情可能我并不懂,当时只是很单纯地觉得苏雅会把我妈妈留在世界上的一切印迹全部抺去,因为害怕,所以憎恨。三三,如果现在我为当时做过的一切向你道歉,你能接受吗?”

苏浅浅头垂得很低,别在耳后的头发全滑落了出来挡在眼前。眼睛里涌出了一些东西,让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这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左天远开口向她道歉。

说心里话,如果当时她和左天远的位置调换一下,说不定她也会同样憎恨取代自己母亲位置的另一个女人。但是身为苏雅的女儿,想到妈妈那么不幸福的后半生,她的心里很繁乱。并不是一句原谅或是不原谅,就可以了结她与左天远之间的恩怨。

“三三。”左天远低低地又唤了她一声,“其实你是个好姑娘,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妈妈的事情让你心里……有了点阴影。没必要,真的,三三,这种事情上太过理智往往会失去很多机会,不要用不愉快的过去来胰测将来,眼前的幸福才最重要,你说呢。”

他的口吻听起来就象一个真心开导妹妹的、真正的哥哥,苏浅浅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感动,手用力捏着相片,忍住眼睛里快要滴落的湿意。

左天远伸过大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苏浅浅的手,忍了半天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只有一滴而已,却似让他极震动,那样清澈的泪滴慢慢在他的皮肤上晕开,有点烫,盐渍一般,又有点杀杀的痛。

“三三!”

苏浅浅用手背在脸上抺一下,把泪水与酸楚咽回肚子里,大大咧咧地笑道:“行啊,我知道,要抓住眼前的幸福,怎么样,你也帮我去抓一把。介绍人说了要我收拾得人模人样一点,你弄辆好车借我开开,撑撑场面,行不?”

这还有什么话说?左天远笑着点头,第二天中午打电话喊苏浅浅到地下停车场去,他的车位上停着一辆灰色的世爵C8。看见苏浅浅,左天远把车门打开,两扇流线型的车门向上高高翘起,象两只翅膀,看得苏浅浅张口结舌。

“那,那个,也不用这么好的车,万一碰了擦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没事,你拿去开,碰了擦了修理费肯定不管你要!”

“不行不行不行!”苏浅浅连连摆手,指指旁边左天远常开的一辆沃尔沃,“那个就行了,足够了!”

结果左大少坚持说,这车他平时开得也少,花好几百万买回来平时光停在车厂里,都白瞎坏了,这次正好逮着机会,怎么也要开它出去遛遛。

于是苏浅浅穿着精心挑选的衣服,拎着自己最值钱的一只包,战战競競坐进昂贵的世爵车里,小心着不让自己包上的金属饰物或是皮鞋鞋跟在轿车精美的内饰上留下痕迹。

好车坐得也累,苏浅浅深深感叹,终于到了Bella Napoli门口,她催促着让左天远把车停下来,拿起包冲下去,背后左天远哎哎地叫:“相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一回头,方从容和一个文质彬彬的高个子男士正站在咖啡馆门口恭候她。方从容指一指已经绝尘而去的世爵车:“那是谁啊?”

苏浅浅不知该怎么解释,呃呃地说道:“是我哥哥。”

“哥哥?怎么以前都没听你说过有个这么有钱的哥哥!”方从容嘴上没说,眼神里全是这个意思,苏浅浅朝她挤挤眼,意思说以后再告诉你。

坐进位子里互相介绍,海龟姓白,老家就是本地,所以学成后选择回到故乡继续奋斗。不得不承认方从容这次媒做的比较合衬,无论身高、年龄、工作、学历、长相,两个人都是般配的,甚至可以说苏浅浅是高攀的。

白海龟为人十人和气,说话时候眼睛里都带着笑,方从容瞄瞄这个,再瞄瞄那个,估摸着有门,便微笑离场,把舞台留给两个未婚男女尽情施展发挥。

苏、白二人都在职场经营多年,很快找到共同语言。一般来说,公司不论行业不论大小,经典的话题就那么几个。第一次见面,又是相亲,桃色新闻自然不能提及以免让对方觉得自己八卦。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豁达,肯定也不能在背后议论同事间的是非。剩下唯一可说的就是工作中遇到的趣事,某次酒会上的乌龙,冷傲型同事不经意间的大出糗,危急关头的力挽狂澜,老板在年终酒会上斑衣戏彩等等。

言谈甚欢,所以白海龟很自然地向苏浅浅问联络方式。苏浅浅心里对他并不排斥,想了想,把手机号告诉给了他。两人从七点半直聊到十点钟,当中没有冷过场。白海龟十分体贴地把苏浅浅送回家,在见识到她哥哥的座驾以后又见识到她的住处,小白告别的时候两只眼睛里都放着光。

这或者就是年纪大了以后谈恋爱的悲哀,再也没有两小无猜的真诚与纯洁,现实的一些东西总是被放在感情之前考虑。苏浅浅想着,轻轻摇头,没有走进小区,而是往小区不远处那个夜市走去,想吃点东西了。

半幅被占据的马路上林林总总十几间小摊,春节假期里来光顾的人很多,一盏一盏的灯光下,苏浅浅一眼就看见了左天远的背影。

他还是在那个烤肉摊前,因为穿的衣服单薄,所以不象别人那样缩首缩脑,而是十分坦荡地任由晚风吹拂着。付了钱接过烤肉,他边吃边和小老板聊天,时不时乐呵呵地笑两声,哪里象个坐拥亿万身家的老板。

不过这样的左天远,比起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他,要可爱许多。

苏浅浅抿抿唇,把心里的一些东西压下去。眼前的幸福最重要,他说的。而什么是幸福呢?平安宁静的生活而已,苏浅浅知道自己的要求并不高。

回到家里洗澡换睡衣,坐在沙发上偷无线网络。

白海龟的问候电话如期而至,客套里不乏亲切地互道晚安。苏浅浅翻看手机里的短信,看一条删一条,有比较搞笑有趣的就留着,顺手转发给要好的朋友。

范季伦的短信十分平实,简简单单两句话,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这两天他天天都有电话打过来,苏浅浅一律都是温和而疏远地敷衍过去。范季伦不是她可以尝试的对象,他不是白海龟。白海龟这种相亲认识的男人,大不了一拍两散,彼此都没有损失。

苏浅浅觉得自己的论调挺可笑,说到底,范季伦在自己心里地位很重要,所以不敢轻易往男女的感情方向发展,生怕一个不小心连现在的关系也难以维持。

她脑子很乱,心里更乱,用手扒扒头发,窝在沙发里索性跟着电视唱起歌来。某种类似《同一首歌》的节目,不知道姓甚名谁的一个女歌星唱着一首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恭喜你呀恭喜他的,新年里很应景。

还是觉得空虚,左转转右转转,最后干脆开始打扫卫生,抺地。房子大了也有大的坏处,就是打扫起来费时费力,苏浅浅对自身要求也比较低,胡乱抺过一遍就扔下抺布,躺回沙发上,两条腿抬起来踩自行车,嘴里一二三四数着拍子。皮质沙发很松软,她一个手软没能保持住平衡,整个身子从沙发上滑了下去,咚地一声摔在地毯上。

不疼,但是,真的很……寂寞!

这两个字重逾千斤,当真压在身上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受、多躲不开。

手机响,这回却是左天远:“看到你家灯亮了,不是说好去接你,怎么没给我电话?”

“怎么好老麻烦你,左总你日理万机的。”

“呵呵。说来听听,晚上相的那男的怎么样?”

“挺不错的,配我绰绰有余了。”

“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左天远笑笑,苏浅浅唉唉地叹气,从地下爬起来,推开门走到阳台上。果然左天远站在那里,朝她举了举手里的手机。

他象是习惯待在黑暗里,在家的时候常常也不开灯。而苏浅浅这边灯火通明,她站在看不清他、却被他看得很通透的地方,这让她很是没有安全感。

“自信?”苏浅浅摇头笑,“就我这样的,要自信有什么用?我应该有的是自知之明,不是吗?人家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看来我这次是得把握住机会。”

“动心了?”

“有一点。”

左天远那边顿了一顿,笑道:“说得我开始好奇了,什么样的男人,只见一面就让你动心?就连范季伦那样的你也不要!”

苏浅浅笑得有些勉强:“咱们……不提范总行吗?

左天远在抽烟,能看到红色的光点突然一亮,然后一缕白烟吐出来,被风吹散:“从今年开始我工作的重点就放在航运分公司上,我这么说可能会让你为难。三三,这两天我考虑着,希望你能过来帮我。”

苏浅浅当即摆手:“算了算了,你别吓我。”

“我说真的。”

“算了,我现在工作挺好的,老板也好说话,可不敢到你那儿让你剥削。”

“舍不得他?”

“都说了不提……”

左天远又吸一口烟,笑着吐了出来:“不提,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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