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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从此无心爱良夜(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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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下

去……

其余的修饰之词,孟良胤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只死死得盯着那一张轻薄的燕

子笺,喉中幽幽咽咽地悲鸣着,白发苍苍,伏在段潇鸣病榻前,哀嚎一声:“

少夫人!老朽对不住你啊……!”声罢,嚎啕大哭。

段潇鸣知道他们两人看到了,也不想再说话,奋力挣扎着,想要去拾起那一

张落在地上的纸笺。

霍纲脸上一丝表情也无,这样一张波澜不兴的面具,他已戴了半生,人说他

喜怒不形于色,或许是吧,这面具戴了半生,他已经不知道怎样用表情去表达

自己的心情了,从小的时候,他明白用表情表达心情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以

后,他就忘记了,忘记了原来人还有表情……

**************

霍纲弯腰下来,将纸笺拾起,双手奉到段潇鸣面前,看他枯瘦到骨脉分明的

手,剧烈地颤抖,将那一纸‘遗诏’置于火焰上,跳跃的火舌一舔而上,眼见

着千古燕子笺,在一瞬间,灰飞湮灭……

孟良胤还在独自饮泣,段潇鸣也不管他,只抬起晦涩的眼眸,将藏在被中的

那一对珩璜拿出来,无力地看着霍纲,轻声道:“棺木中什么也不用放,就放

这一双玉璧即可……”

霍纲双目视线落定在那一对珩璜上,抬不起头来看段潇鸣的眼睛,只伏地一

拜,道一声‘是!’

段潇鸣交待完了所有的事,又把慕容桑儿母子传了进来。他临终之刻,看着

唯一的儿子在母亲怀里哭闹着挣扎不休,那嘹亮的嗓音,在这夏日沉沉的殿室

内,显得格格不入。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仰视帐顶,犹如望

着碧海蓝天,喉间哑声道:“前面有风……后面……有雨,你们……你们……

段潇鸣最后一口气怎么也提不上来,慕容桑儿见状,大哭一声,抱着儿子扑

到他身上,泣道:“臣妾愿意追随陛下于九泉!”

此言一出,孟良胤与霍纲俱皆震骇,难道她刚刚都听到了?

慕容桑儿见段潇鸣的双目已经阖上,愈发哭得惨痛,惊叫着连连哭道:“求

陛下成全!求陛下成全!”

孟良胤与霍纲也再顾不得她到底听到没有,一齐跪上前,确见段潇鸣闭眼,

一点动静也没有了。霍纲看了孟良胤一眼,伸手去探段潇鸣鼻息。

“陛下,驾崩了……”孟良胤还未来得及问,霍纲已经道了出来。

慕容桑儿大叫一声,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霍纲疾步而出,到前殿朗声对侯在那里的太监总管道:“陛下驾崩,命皇长

子即位!”

霍纲的声音极其洪亮,只因祖宗成法,唱报哀号需如此。

这一声‘陛下驾崩,皇子继位’,便是段潇鸣在这世上听见的最后的声音。

原来,这便是死亡,完全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安然……

往昔历历,一幕一幕都在眼前转过,如重山复水,走到了地老天荒,不记来时路……

**************

从十二岁起随父征战,一生杀伐无数,戾气太重,本料想不到会有今天。

到头来,终是负了你……

忆往昔,泪婆娑;千帆过尽处, 荣华一场梦, 塞上一曲笛……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情生情死,乃情之至。我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那夜关山雪满 ,寒光朔朔,千山皑皑,苍茫月下,执手长相忆。

一纸燕子笺,你嫣然的一笑,从此黄泉碧落分两地。

千里迢迢,惟有心系,生已求不得,且凭时光荏苒,悲恨相续。

待从头,满眼不堪,三月暮。所及处已千山绿。但试将、一纸寄来书,从头读……

喧嚣过……

寂静过……

生过……

死过……

爱过……

恨过……

且听,画楼西畔,琵琶一曲,唱罢,竟已千年……

《当时错》阿黎ˇ一梦惊别夜未寒(上)ˇ

元和元年,皇长子正式在朝乾宫继位。当殿宣读先帝遗诏,擢升太

尉霍纲为太子太傅,孟良胤为太子太保兼内阁首辅,尊生母贵妃慕容

氏为慈恭皇太后,迁居清和宫。其余先帝众妃,皆按照祖宗成法,悉

数迁往清和宫诸院,从此清修,为先帝祈福。各藩王诸侯,一律进京

奔丧,为先帝守灵,入直隶,带兵不得超过一百亲随。

几位从早年便跟随段潇鸣的嫔妃,在迁居当日,聚首在永巷,远目

望去,九宫富丽巍峨,不禁齐声叹道:“从大妃到慕妃,汉妃走了,

想不到最后竟便宜了这样一个女人!”

册封大典当日,为表示霍纲与孟良胤地位特殊,百官行三跪九叩大

礼,他们二人行二跪六叩。面君朝圣,御前赐坐。

小皇帝尚在襁褓,所以由慈恭皇太后怀抱坐上龙椅,接受文武臣工

及各国使节朝贺。

至此,慕容氏一族,皆嚣张跋扈,傲然不可方物。朝中望风攀附者,

数不胜数,一时之间,慕容氏党羽遍布朝野。

一个月后,依附慕容氏的官员联名上奏,陛下年幼,恭请皇太后垂

帘听政,同时,请求为太后母族封王。

这一封联名上表递到内阁的时候,霍纲与孟良胤俱是吃了一惊。虽

说他们有此一招是早在意料中的事,但是却万万没有料到仅仅在先帝

驾崩才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就敢如此明目张胆,亟不可待地要掌权。

孟良胤一直都对段潇鸣临终时的‘妇人之仁’耿耿于怀,彼时又见

到这样的折子,不禁气得怒发冲冠,将那折子当着霍纲的面,狠狠地

掷在地上,骂道:“这帮畜牲!”

****************

本来,因为小皇帝太小了,所以连上朝都是由慕容桑儿抱着他坐在

龙椅上。而孟良胤与霍纲则一左一右坐在龙椅下面。百官上奏议事,

都是由他二人议论后定夺。

太后垂帘听政是自古以来的传统,小皇帝亲政前,由母亲代为掌权

,这是人伦纲常,古之成法,合乎典制,所以,只要慕容桑儿点个头,

孟良胤与霍纲都没有理由和立足点去反驳。

所以,孟良胤气过之后,还是把那封奏折呈到了清和宫去。

孟良胤秉国那么多年,自不会连这一点挫折都受不起,所以,当即

也部署好了对策,一旦太后要垂帘,他也有办法挡一挡。

霍纲想了想,还是亲自去了一趟清和宫面见慕容桑儿。

因为皇帝太小,离不开母亲的照顾,所以,小皇帝并没有住进朝乾

宫,而是随慕容桑儿一起住在清和宫。

虽然慕容桑儿早有明谕,二位摄政大臣不必行礼,可霍纲每回见她,

还是恭恭敬敬行大礼。慕容桑儿听说过他不少事迹,知道他这人秉性

如此,便也不再一味强求。

她看了一遍折子后,便看向霍纲,径直问道:“你觉得我现在该怎

么做?”

霍纲倒是真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来以前设想过了无数种情形,却

实实没有想到这一种,不禁当下懵了。

慕容桑儿见他不说话,当下便对身边宫女道:“传哀家旨意,宣慕

容正、慕容德、慕容康进宫觐见。”

待传谒太监禀报慕容三父子到了,慕容桑儿便叫霍纲退到内室去,

自己接见父兄三人。

慕容正进来规规矩矩对她行了大礼,还没等说祝词,便被慕容桑儿

掷下来的那封奏表愣了一愣,长兄慕容德最先反应过来,笑开了脸看

着妹妹道:“臣恭贺太后娘娘垂帘听政,母仪天下!”

慕容桑儿却根本不给兄长颜面,当头喝问道:“我之前说过,不会

垂帘,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正听了女儿说话这般疾言厉色,也不禁觉得被驳了面子!看着

儿子被骂得说不话出来,便道:“闺女,我们这么做,不都是为你考

虑吗?!你是太后,却让孟良胤与霍纲两个外姓人把持朝政,这两个

人向来怀有不臣之心,先帝在时便诸多防范,你如今孤儿寡母……我

们都是为了皇上将来能安稳……”

“父亲!”慕容正正滔滔不绝的讲着,冷不防被女儿一声暴喝打断,

不由一凛,看向她去。

只见慕容桑儿怒目俯视父兄,面色从容不迫,冷冷地道:“江山姓

段,不姓慕容!天下是我儿子的,不是你们的!慕容家对社稷不曾有

半分功劳,却因我而封侯,这已经是到顶了,所以,以后你们也不必

再有什么请封的折子奏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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