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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慈善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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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客在江面,寂寞自家知,尘土满面上,终日被人欺。朝朝立在市门西,风吹泪点双垂,遥望家乡肠断,此是贫不归。

夕阳西坠,暮云四合。

绿色的山,在黄昏中呈现出奇幻瑰丽的深紫色,远远看去就像一条隐藏在云中的龙。

嘉川镇在夕阳中,极像一只瘫趴在地上的蝎子。

“得得得得!”一行六骑,迎着夕阳,向嘉川镇奔来。

奔在头里的是一匹白色骏马,银鞍金蹬坐着哀牢山桃花庄少主花花公子丁非凡。

丁非凡一声轻喝,勒紧缰丝,身子已直立马背,他动作潇洒威武,神气十足,俨然是一位指挥着千军万马飞骑大将军。

他右手鞭鞘往镇口一指,扭头对身后的任焉梦、宋孝忠、吕怀良、霍梦燕和贾无瑕道:“诸位,我们今夜就歇在嘉川镇的迎宾客栈!”

任焉梦也在马上立起身,马鞭往镇口一指,鹦鹉学舌地道:“我们今夜就歇在迎宾客栈。”

一行六骑,旋风般向镇口奔去。

迎宾客栈位于镇西街内,是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

客栈里没有老板,只有老板娘。

老板娘姓秦名圆圆,三十出头,螺髻高耸,环佩叮当,杏眼桃腮中隐含着无限的荡意,荡意中又透一丝令人销魂的媚劲,可以说是十足浪蹄子。

正因为如此,迎宾客栈的生意才特别的好。

“唷!什么风把丁少主吹来了?”秦圆圆一边高声嚷着,一边风也似地迎出门来。

显然,丁非凡已是她的熟客。

丁非凡弹身跃下马背:“丁某今日带来了几位朋友……”

“欢迎,欢迎之至!”秦圆圆抢上前来,接他手中的缰丝,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紧盯丁非凡的脸,脸上泛着媚笑,那模样就像猫见了老鼠一样。

丁非凡手中缰丝往回一带,正色道:“老板娘,三间房,要西小院。”

秦圆圆没答他有话,目光盯住了店院门。

任焉梦等人五骑进了店院。

秦圆圆看到了霍梦燕和贾无瑕,一双杏眼鼓得圆圆的,似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好漂亮的女人!难怪丁非凡今天不愿理睬自己。

丁非凡催促道:“快去准备房间。”

“哎。”秦圆圆低下头,极身急步入店内。

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决比不上霍梦燕和贾无瑕,但从她的表情上看,她仍然有些不甘心。

店伙计一边安顿马匹,一边分别将客人带往西小院。

丁非凡轻车熟道不用人带,走在头里。

他刚走到院日,侧门房里钻出了秦圆圆。

秦圆圆瞪着眼道:“那两个女子,是不是你的女人?”

丁非凡扳着脸道:“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要来缠我。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才把客人往你这里带的,你不要多嘴多舌,否则我就把客人带走。”

秦圆圆只得抿抿嘴:“我……”

丁非凡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如果你要做主意,我教你个法子。”

秦圆圆点点头:“谢了少主。”

丁非凡招着嘴,带着一丝笑意走进了西小院,

秦圆圆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好个没良心的的负情汉!”

吕怀良从走廊走过来了。

秦圆圆笑盈盈地站在侧门旁:“大爷。”

吕怀良扭侧脸,目光盯着她。

秦圆圆招招手:“请大爷过来!”

吕怀良踏进删门房里。

秦圆圆笑着靠近前去:“大爷要不要姑娘陪伴?”

吕怀良淡淡地道:“迎客客栈除了卖酒菜,也卖春色?”

“大爷不喜欢春色吗?”秦圆圆浪荡地问。

吕怀良沉静地道:“不错,我喜欢春色,可是丁少主告诉你的?”

秦圆圆点着头道:“是的。”

吕怀良没说话,从衣袖里摸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

秦圆圆迅即地将银子收入袖中,拍拍手道:“香……”

吕怀良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不用叫了。”

秦圆圆目芒一闪,脸上露出一种异彩:“不用叫了?大爷的意思……”

她浪笑着,将头贴靠在吕怀良脸上:“你是现在要还是晚上?”

吕怀良没吭声,也没反应。

她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突然,吕怀良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阵彻骨的剧痛,使她极歪嘴,弯下了腰。

耳边响起了吕怀良冷森的声音:“你看错人了。

你若再敢这样,我扭断你的手腕。”

未等她答话,目怀良已出了侧门房。

秦圆圆愣傻了眼,探着捏痛的手腕,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霍梦燕和贾无瑕从侧门房前走过。

须臾,宋孝忠来了。

“大爷!”秦圆圆伸出头来,招徕第二个客人。

宋孝忠低着头,根本未予理睬。

“大爷!大爷!”秦圆圆追出来呼喊。

宋孝忠仍未听见,径直走进了西小院。

秦园圆正在发愣,任焉梦到了。

她立即堆着笑容迎过去,心里在想:“这人可是丁少主说的大阔少了!”

她挡住任焉梦,将他拉入侧门房。

她压低声,放作神秘地道:“你要姑娘吗?”

任焉梦在店门前看到了空中飞过大雁,心中触景生情,神智正在仿佛之中。

他不觉问道:“什么是姑娘?”

秦圆圆扬了扬眉:“姑娘就是女人。”

任焉梦摇摇头:“我不要女人,我要娘。”

秦圆圆惊得跳了起来。

任焉梦伸出手:“我要娘,快把我娘从坟地里找来!”

秦圆圆撒身就往外跑,跑得比耗子还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少主怎么带些疯男人来了?

她好一阵子还没弄懂是怎么回事。

暮色浓。房里还没有灯。

夕阳最后的一抹余晕,正照在西小院的走廊上,照得廊内那几根陈旧的木柱子仿佛也在闪着光亮。

任焉梦一人站在院子里,双眼痴痴地望着天空。

他的心思又回到了大漠,碧绿深邃的瞳仁里闪着铁鹰、师傅和娘的影子。

左首的房间中,吕怀良丁非凡默然地对坐着,四目相视良久。

半响,吕怀良沉声道:“少主,我并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与你争女人,只是希望你今后不要再作这种恶剧。”

丁非凡浅浅上笑,坦然地道:“其实女人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不会为了一颗树,而放弃了整个树林,对我来说,重要的是爹爹桃花庄的面子,希望你今后能各方面都让着我一点。”

吕怀良欣然道:“没问题。”

“人说吕少侠光明磊落,气量过人,此话果然不假。”丁非凡赞口道。

吕怀良面色静如止水:“谢了少主夸奖,但我希望今后不要再在丁少主口中,听到这种夸耀之词。”

丁非凡顿了顿,正色道:“贾无瑕真不是你要找的红艳女?”

吕怀良想了想道:“在下还未最后确定。”

丁非凡又问道:“她真是了尘道长派来和我们一起监视,调查任焉梦的?”

吕怀良肯定道:“这一点倒是千真万确。”

丁非凡皱起眉道:“这就奇怪了。

既然已有我们在,了尘道长为何还要派她来?”

吕怀良沉缓地道:“也许了尘道长不得已才这么做。”

丁非凡眉头皱的更紧:“有谁能逼得了尘道长这么做?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这女人一定有个很厉害的来头。”

吕怀良凝视他良久,想把贾无瑕木牌信物的事告诉他,但终没说出口。

他只是淡淡地道:“你如果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请你赶快改变主意,她已是名花有主,染指不得。”

飞非凡毫不在意地呵呵一笑道:“吕少侠言重了。女人就好比是男人身上的衣服,经常是要换的,何谓有主无主?只要她愿意,丁某就敢接受。”

吕怀良面包凝重:“可是她……”

话音突然顿住,他发觉他无形中已中了丁非凡的计。

丁非凡此番话,无非是要套出贾无瑕这朵名花主人的名字。

丁非凡见吕怀良不再继续往下说,只得耸耸肩道:“你不说也就算了。”

“不过,你要担心的不是我,而该是宋孝忠。”

吕怀良一怔:“宋孝忠怎么啦?”

丁非凡一字一顿地道:“他爱上贾无瑕了。”

吕怀良冲口而出:“这不可能!”

丁非凡沉声道:“这种事我比你有经验,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隔壁房中。

宋孝忠坐在桌旁,默然地望着渐渐淡下去的夕阳。

霍梦燕在他身旁,摇着他肩头道:“忠哥,你怎么啦?病了?

哪里不舒服?”

宋孝忠摇摇头。

“我看你是不是发烧?”霍梦燕将手掌按到他额头上。

“咳,又不像是发烧。”霍梦燕蹙起了眉,拍拍桌子道,“喂,你说说话行不行?”

宋孝忠“嗯”了一声道:“我说了没事。”

“哼!”霍梦燕翘起嘴道,“我看你一点也不像亲生爹徐天良和你娘廖小瑶,像死了你这个……”宋孝忠目中闪出厉芒,举起了手掌。

“哎!和你闹着玩的,干嘛真生气?”霍梦燕娇嗔地道,“你有什么心里话告诉我不就行了,何必一人闷在心里?”

宋孝忠沉思片刻。终于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觉得她怎……么样?”

“唷!”霍梦燕轻声嚷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在想她的事,果然没错!”

宋孝忠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房中光线已暗,霍梦燕未曾看到他脸色的变化,咬了咬牙,压低声道:“这条骚狐狸精问题不小!”

宋孝忠心格登一跳,脸色一下由红转白。

“从她瞟着丁非凡和吕怀良的色迷迷的眼光中,我就知道她决不是个好东西。”

霍梦燕扳着脸道:“据我看,她一定是大行宫的人,此行的目的是想要把我们赶离任焉梦的身旁。”

宋孝忠支吾着道:“这不可……能吧,她……是了尘道长派来的人。”

霍梦燕神情严峻,更低的声音道:“我怀疑了尘道长也是她一伙的人。”

“哦!”宋孝忠惊呼出口。

“嘘!”霍梦燕做了个手势,用食指压住嘴唇,“轻声,你以为我真会与这狐狸精要好,我是故意接近她、亲近她、好让她相信我,然后趁她不注意,让我逮住她的狐狸尾巴,把她揪出来。”

宋孝忠脸色苍白如纸,手脚阵阵冰凉。

难道贾无瑕真是霍梦燕说的这种人?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是不肯相信她所说的话。

梦燕将嘴贴近他的耳旁:“告诉你我的引蛇出洞计划……”

她面容严肃,认真地说着她精心设计的计划。

他神情木然,似乎在听,但居然一个字也没听进耳里。

右首第一间客房。

贾无瑕静静地坐着,脸上带着一丝迷人的微笑。

她的笑是神秘的,飘飘渺渺,令人无法捉摸。

她望着窗外的天空。

她知道夕阳虽好,但已经西沉,用不了多久,月亮就会升起来。

她也知道,今晚的月亮将要被一个人的血映红,但她不知道,那是谁的血。

她正在猜想这个问题。

另外她还知道,今晚这桩血案,要背黑锅的是站在院中的痴儿任焉梦。

这只是大行宫计划的中一部份。

夕阳淡了,风也凉了。

晚风得院里树枝桠儿簌簌作响。

到时候了。该来的人,也该来了。

这时,店伙计引着两名中年汉子,直进了西小院。

见有人到。丁非凡、吕怀良、宋孝忠和霍梦燕一齐走出房来。

中年汉子中一人身着白素衣装,腰系一根五彩丝绒带,斜悬一把白鱼皮鞘、形式奇古的佩剑,白色的剑穗上系着一个雕成云朵形状的白玉坠,只要认得这柄佩剑,就知道这是白云楼楼主白赐天手下的人。

另一人身着黑色衣装,腰系一根宽三寸的板带,带上悬一把黑鱼皮鞘,宽刃短柄,刀柄上嵌有一个玉片雕成的虎头,见到这虎头短刀,匣知此人是平南王府袁功勋的手下。

两人同时拱手施礼道:“在下韩思亮、康公明,见过桃花庄丁少主,无名谷吕少侠,铁血旗宋少主和汪公子。”

丁非凡挥着手,呵呵笑道:“不必多礼。”

“白云楼楼主和平南王爷都已到了嘉川镇?”

韩思亮点头道;“主人在南泽湖花艇上,特派小的们来请诸位过去赴宴。”

“唷!”丁非凡嚷出了口,“白楼主和袁王爷什么时侯买了花艇了?”

康公明道:“丁少主,时辰已不早了,请赶快过去吧,否则主人要等急了。”

任焉梦此刻已从梦幻中回到现实里,他拍了拍扎在腰间的小包袱,挥着手道:“走,快走!”

霍梦燕翘着嘴,冷声道:“白楼主和袁王爷有没有请我?”

韩思亮一怔:“这位姑娘……”

丁非凡抢口道:“这位青城派掌门霍长青和阎王宫小艳女白素绢的千金,青城派青云堂公主,未来青城派女掌门人,屠龙神剑、百毒神囊、天下第一女高手霍梦燕!”

各翟梦燕歪起头,向丁非凡投去一个赞许的眼光。显然,她对丁非凡的介绍,很是满意。

韩思亮陪笑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有得罪之处还望霍小姐见谅。”

康公明亦道:“阎王不记小鬼过,大人不记小人错,还望霍小姐海涵。”

宋孝忠唬着脸,正想说话,任焉梦早已按捺不住:“罗嗦什么?要走就走,不走就留下!”

霍梦燕嘴唇一扁:“好吧,看在汪公子的面上,我就去一趟。”

“走啦,”焉梦高声叫着。

韩思亮对丁非凡道:“你们还有一位姑娘,主人说也请她一同赴宴。”

霍梦燕秀眉一蹙:“连她也请?”

康公明没回她的话,却抢着问:“她现在哪里?”

右首客房帘门挑开,贾无瑕飘然而出。

院内顿时充满了一种奇异的花香气息。

韩思亮和康公明四只眼睛,勾勾地盯住了贾无瑕。

贾无瑕柔缓地道:“小女贾无瑕,谢白楼主和袁王爷盛情邀请,恭敬不如从命,请二位前面带路。”

“是,是。”韩思亮和康公明应诺连声,躬身退出西小院。

霍梦燕眉头一皱,咬了咬牙,又嫣然一笑,移步向贾无瑕靠过去。

任焉梦、丁非凡、吕怀良等一行八人,秀迤出了镇西街。

镇外,一条河堤道,堤上树木成行。

暮色苍芒,仿佛在堤道上撒下了一片轻纱。

丁非凡走在头里,与韩思亮和康公明指点河堤,谈笑风生。

任焉梦不时地拉住韩思亮问这问那。

吕怀良目不斜视,不紧不慢地跟在丁非凡身后,脸上保持着惯有的沉静。

宋孝忠走在吕怀良后面。他仍低着头,在想心事。

霍梦燕和贾无瑕走在最后。

霍梦燕故意靠近贾无瑕问道:“不知贾姑娘对白楼主和袁王爷了解多少?”

贾无瑕淡淡地道:“我与白楼主和袁王爷素不相识,也未见过面,虽说听到过些有关他们的事,但都是些道听说的消息,根本不值一谈。”

话音顿了顿,她反话道:“你听说过南泽湖吗!”

霍梦燕想了想道:“听说是一个怪湖。”

贾无瑕又问:“怪在哪里?”

霍梦燕眯起眼,“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贾姑娘能否赐教?”

贾无瑕淡然道:“赐教不敢,我也是听来的。据说此湖波平如镜,碧水潋滟,风景十分优美,只是湖中除船之外,任何东西掉入水中即沉湖底,连浮水鹅毛也是如此。”

“哦!”霍梦燕困惑地道:“有这么回事?如果有人下水,该会如何?”

贾无瑕沉吟着道:“这里的人有一句话:但见人入水,不见有人浮。”

霍梦燕心陡地一颤,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贾无瑕贴着她耳根道:“到了这种湖上,可要多加小心。”

霍梦燕微微颔首,沉默无语。

她觉得贾无瑕的话中,有一种弦外之音,可是她却又听不懂。

沿河堤三里处,便是南泽湖码头。

码头上一片灯光照得如同白昼。

麻石堤岸上站了许多的人,车马、顶轿连成一队。

有人在码头震船上大声吆喝,有人在人群中穿梭似地奔跑。

韩思亮和康公明同时扯起嗓门,高声嚷道:“贵客驾到!”

堤岸上的人立即分成两行。一行白素衣装,一行青色衣褂。

码头上的人也一齐站到了船前。

很显然,这些人都在等候任焉梦等一行人。

丁非凡踏步上前?

“哈哈!贤侄可好?”平南王爷袁功勋迎了过来。

袁功勋五十出头,身材微胖,广颡隆准,体气竦爽,有一种睥睨万物的气度。

功勋虽然好客,但很少亲自迎接客人,可见他对丁非凡的器重。

“袁王爷可好?”丁非凡笑着向袁功勋施了个礼,然后道,“袁王爷这次请我来,是不是想要索回白龙神驹?”

“哈哈哈哈,”袁功勋爆出一阵大笑,“贤侄真会开玩笑,这是哪里话?”

说话间,吕怀良、焉梦、宋孝忠、霍梦燕和贾无瑕都已到船前。

两个女人的出现,使花船上的灯光顿失光彩,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了她俩的脸上。

霍梦燕觉得有些不自在,那些男人的眼光像针芒一刺在她脸上,不沉泛起一层红晕。

贾无瑕面含微笑,显得沉静大方,更透出一种成熟的风韵。

丁非凡逐一将任焉梦等人向袁功勋介绍。

袁功勋阳听非听地听着。眼光始终没离开贾无瑕的脸。

宋孝忠的脸也红了,他感觉到了袁功勋在贾无瑕脸上扫来扫去的贪婪的眼光,心里很不是滋味。

丁非凡用手时轻轻撞了袁功勋一下,贴在他耳边道:“袁王爷,这女人已是名花有主,染指不得的。”

袁功勋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嘿嘿笑道:“诸位请。”

丁非凡往前走两步,便看见了白云楼楼主白赐天。

白赐天五十左右,中等身材,微微驼背,脸上接着一抹谦恭的笑容。

若不认识他的人,单凭他这长相,谁也不会相信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百零八楼,白云楼楼主。

“白楼主。”丁非凡忙着上前施礼,打招呼。

白赐天既然不欢迎任焉梦等人,为何又要派人请他们来赴宴?丁非凡心中暗自猜疑。

任焉梦走了过来。

丁非凡指着白赐天道:“这位是白云楼白楼主。”

任焉梦没答他的话,却对着白赐天身后嚷道:“你们怎么来了?”

白赐天身后站着胡吉安和洪千古。

胡吉安和洪千古的脸色,一黑一红,阴沉而冷森。

任焉梦目光扫过四周:“咦!那个道姑掌门为什么不在?”

胡吉安扳着险,冷声道:“你来南泽湖干什么?”

任焉梦道:“有人请我来赴宴啊。”

洪千古插问道:“谁请你了?”

任焉梦眼珠子转了转,指着白赐天道:“白楼主和袁王爷。”

白赐天冷声道:“我没有请你。”

“哎,明明是你请了我,怎么能说没请?”任焉梦瞪圆了眼,“难道你和他们一样,都是说话不算数的无赖。”

他指的是在柳林道坪,向胡吉安、洪千古和纪莲丽索讨白龙神驹那回事。

白赐天并不知道柳林道坪的事,脸上泛出一抹青光。他自立白云楼起,还没有人敢在背后说他是无赖,更不用说当面辱骂了。

但,他仍然沉得住气,表现出了白云楼主的风度:“任公子,请回吧。”

任焉梦恼急了:“你请我来,就这么我回去,我不干,你想怎样?”胡吉安趋前一步,眼里露出了杀气。

丁非凡耸着肩,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劝解。

袁功勋匆匆赶了过来。

“白楼主、胡居士,任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看在我的面上。

大家不要伤了和气行不行?”

宋孝忠见状,也急忙赶过去调解。

吕怀良沉着脸,冷眼见看,眉头深深皱起。

他感觉到有些不对,这场酒宴中一定隐藏着什么阴谋!

“丁少主,你先带他们上趸船。”袁功勋对丁非凡道。

丁非凡拖着任焉梦,向大家呶呶嘴,登上了趸船。

吕怀良犹豫了片刻,也走上前去。

要弄清究竟是谁在捣鬼,有什么阴谋?只有一条路可走,上趸船去。

白赐天拉着袁功勋衣袖道:“你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请任焉梦来赴宴?”

“哎呀!”袁功勋摔开衣袖道,“不是以你的名义,是以你我的名义。”

胡吉安道:“袁王爷,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袁功勋翘起嘴唇道:“你以为我想惹麻烦上身?这是卜老的意思。”

提到卜老,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趸船上,丁非凡对袁功勋道:“袁王爷,你的花艇在哪里?”

袁功勋道:“实话告诉你,我没有花艇,也不是我请你们来赴宴的,我们都是客人,请我们的人是杭州慈善堂大善人卜善慈。”

“哦!”这一声惊呼,不是出自丁非凡,而是出自吕怀良之口。

“轰隆!”只听得三声花炮响,湖面上空爆出五彩烟花。

一条大花艇,挂满灯笼,五彩斑澜,缓缓向趸船驶来。

船上管弦鼓乐,响遏行云。

袁功勋指着花艇道:“瞧,站在船头上的那人便是卜善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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