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决裂（下）（1 / 1）
又回到了马车上，只是这一回不同的是。宽大的马车内没有了樱月，只剩我一个人……
我靠坐在车壁边，刚刚才把要上来服侍的奴婢喝斥下去。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任何东西了，却还是没有一点饥饿的感觉。我很难想象当樱瞳知道樱月死去的消息时是怎样的表情，她会怪我恨我吗？肯定会的。因为如果不是偶然救了我，他们不会招惹到轩辕宸。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提议，轩辕浩不会跑去樱城挖采铁矿石，樱瞳不用这么小就进入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樱月也不用背景离乡，到最后竟然落到惨死的下场……
一切竟然都是因为我……
车帘被人揭开，施公公端着一碗粥站在车边，脸上的皱纹似乎比以前多了。
“娘娘，吃点东西吧！”
“……”我闭上了眼睛，似乎把他当成透明一般。
“娘娘，皇上很担心你。”
“……”
“娘娘……”
“走。”
“娘娘……”
“走！”这一次，我的声音稍大了些，睁开眼睛狠瞪向他。他一愣，叹口气走开了。
慢慢的移到樱月常座的角落去，这个地方背对窗户，没有阳光照进来。竟然阴暗得可以，似乎有一股股冷凝的空气从袖口灌进来，我忍不住屈起双腿环抱住自己。这时，车帘又再次被人掀开，不耐地抬头去看。却是轩辕宸，一脸沉默的站在车前。我冷冷的看着他从容不迫的上了马车，车帘放下的同时，马车内又恢复了先前的昏暗，只是些许阳光还是从窗外泄露了进来。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伸手过来便要解我的衣服。我下意识的躲开，他眼帘微垂，淡淡说道。
“我给你上药。”
我扭开头，抿唇不语。他有些强硬的把我从角落里拖出来。伸手便解我的衣服，我也没有反抗，因为我不想在马车内狭窄的空间与他发生肢体冲突。更因为即使再反抗也没用，哭喊叫嚷的引来许多人丢脸的是我不是他。
但是在他解开我外衣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小包突然掉出来落到我跪坐的双腿上，我和他同时往下看去。我却是浑身一震，那是……那是慕容锋给我的‘无味散’，
【无色无味，只要一点就可以放倒一个体重二百斤的大汉。】当时还在心里鄙视了一下慕容峰说到这个时坦荡荡的神情。面无表情的拿起来攥在手心，我看也没看他一眼。但是他却看着我不发一语，我知道他不会问我这是什么，所以我不怕他要我交出来，但说不定他私下会用什么方法拿回去。
果然，他问也没问，只看了我一会便开始为我上药。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替我涂抹清爽的药膏，这几天在他亲手治疗下。这伤已经不严重了，可他还是坚持每天二次为我上药。也不顾及别人疑惑的眼光，我不知道他做怎么样的打算，但我真的不能忍受在他身边多待一天。如果我不能把他怎么样，我只希望离他远远的……
替我拉好衣服后，他轻轻的说道。“吃点东西！”
我还是扭头不看他，对他的话也置若罔闻。不是我矫情不吃或绝食抗议什么，是我真的没有胃口，没有心情。我一想到几天前还同我一起坐在马车里活生生的樱月，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怎么还有胃口吃得下东西？当初要是知道这是条樱月的不归路，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阻止……
“你是想寻死吗？”
“……”
“不养好身体，怎么杀我呢？”
我一顿，皱眉看向他。不像是开玩笑，事实上他也从不干这种事。冷冰冰的眼神很平常，可是那弯起的嘴角仿佛有点嘲讽有点认真。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硬要挤进来，零零洒洒的落在他完美的俊脸上看不真切。心里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抓扯，有点痛得呼吸开始困难。
“你可以为了任何人、任何理由杀我，但请不要背叛我的心。”
说不震惊、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一秒，我终于知道了他的‘答案’。对于一直高高在上，一直从未感受过任何情感的他。或许要他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是比杀了他还难，但是现在他居然说出这句相对于变相告白的话，我想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可是，如果说他的心意要用我的伤害和樱月的死亡来换回，这样的爱，我能承受？
夜晚 某客栈
看着手里的无味散，我的思绪又飘回了两天前马车上的那一幕。或许他认为他能给我一份完整的爱，但这其中包括有国家、后宫、皇室继承人……这是一份被分割得面目全飞‘爱’。他不懂我所想，我却能明白他。我有很强烈的小女人心态，既希望他能做个垂名千古的好皇帝，又希望他只能专情于我一人。可是鱼与熊掌永远不能兼得不是吗？他要做个好皇帝，就必须时刻为国家社稷考虑，而不论古今，政治联姻永远是最好最有效的途径。后宫的存在，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一条粉色纽带，牵扯的人太多，到最后怎么沦为带下亡魂都不知道。而如果我的孩子没有最好的保障，下场会是最惨的一个。可是那所谓的‘最好保障’，岂又只是我一个人所想？
所以，如果他自私的想把我留在身边，我又何尝不自私？我爱他，但我不想为了他葬送我的一生，甚至还可能会葬送我的孩子。拥有爱情固然是一件好事，但也要先有生命啊！更何况，他的爱能维持一辈子吗？保不准哪天是他或是我变心呢？我是一个现代人啊，怎么能一时头脑发热，相信有了爱情就有面包之类的事呢？
所以……再看了眼手中的白色小包，我已下了一个决定。
“娘娘，皇上对那个郑姑娘好奇怪啊！”刚走到厨房门口，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又干起了这种事……= =
“不过娘娘不用担心，她顶多也只能封个贵人或是小主什么的，论姿色才华，她极不上娘娘的千分之一。皇上现下对她顶多只是新鲜……”
“谁让你说这种话的？”轻斥声轿柔又充满了威严。一下打断了那个稚嫩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她在厨房肯定是亲手准备吃的给轩辕宸，那我就不能下手了。
可是里面又传来的一句话让我停住了脚步。
“本宫以后不希望你们再私下讨论这种事，知道了吗？”
“知道了。”刚刚还充满不屑的声音此刻变成了满腔委屈害怕。我摇遥头，这些小丫头肯定没经过‘训练’就被调到她的身边了。
“去，把这个端去给皇上，”
下意识的躲起来，一抹鹅黄色的影子端着一个拖盘从厨房走出来。想了想，我转身往另一边跑去。迅速饶了几个通道，终于在快接近轩辕宸的房间时‘意外’遇到了那个小丫头。小丫头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方才对我行礼。
“奴婢见过姑娘。”
“嗯！”我点点头，露出一抹微笑温和的看着她，她显然不太能接受我的‘亲切’，低下了头。我说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姑娘的话，贵妃娘娘亲自为皇上炖了一盅甜品，命奴婢为皇上送去。”
“是吗？”我笑得连眉梢都满是笑意。“我正好要去皇上那里，顺便帮你送过去吧！”
“可是……”
“我会给皇上说明是贵妃……是姐姐亲自为皇上炖的。”言下之意是我不会抢我的‘贵妃姐姐’的功劳。小丫头还不笨，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红着脸把拖盘递给了我。虽然知道她低着头看不到，但我还是对她灿烂的笑了笑。
幸好这是一个独立的院落，走到无人的地步。我拿出了‘无味散’，打开，像是面粉一般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咬了咬嘴唇，正要放进去时又犹豫了。平白无故我怎么能相信慕容锋呢？如果这是□□那怎么办？如是这是一个圈套怎么办？
可是慕容锋应该不会想要杀他吧？他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无味散说白了就是迷药，只是暂时让他睡一会罢了。只是倾斜一个角度就可以让这白白的粉末放进去，一搅和就任何破绽都看不出来，但却因为诸多顾虑而下不了手……正在这时，背后突地响起一道声音，我吓得手一抖，药粉散了，只有些许随风飘进了盅里。
“凝贵妃，你在这里做什么？”
赶紧吹开落在拖盘里的白色粉末，我转过身去。看见施公公站在走廊下不解的望着我。
“我……找皇上有点事。这是纯贵妃炖的甜品，半路上遇到送来的奴婢，正好顺道端来了。”
施公公眼里闪过一抹意外，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笑道。
“那，老奴带你引见皇上可好？”
“好，谢谢公公。”在他转身的那刹那，我松了一大口气，但是又出声叫住他。“公公。”
“娘娘请说！”他赶紧停下转身对着我。
“我已不再是贵妃，公公这样称呼我似乎不合礼仪。”
施公公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娘娘还不明白，奴才这样称呼你，皇上都没有阻止，其实等于是默许了。”
我垂下了眼眸，笑道。“圣旨已下，岂能出尔反尔。皇上只是一时难已抉择罢了，届时为难的是皇上。”
“娘娘……”
“公公，如今天下只知我是纯贵妃的义妹，回到轩辕国后，皇上该如何向人民交待？皇上糊涂，难道公公也跟着一起糊涂吗？”
施公公诧异的看向我，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张老脸更多了许多皱折。但我对轩辕宸的态度最清楚的人莫过于他和追风，这种类似于大逆不道的话他也只当没听见。果然，他沉着的又低下头对我说道。
“老奴只是一个奴才，岂敢插手皇上的事。皇上英明，自有权宜之计。”
“……”知道说服不了这个老顽固，我是一时头脑发热。
跟着他来到轩辕宸的卧室，他正坐在桌前，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施公公请示是我，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白纸。
“这是贵妃娘娘炖给你的补品，正好在来时的路上遇上了送来的丫环，便顺道给你端来了。”边说，我边把甜品放在他的面前，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刚才虽然没有把无味散全部放进去，但也随风飘进了些许粉末。如果真如慕容锋说的那样厉害，那应该会有效吧？他看了甜品一眼，再看向我，问道。
“什么事？”
“我想请你找人通知樱瞳樱月的事。”
他点点头，继续盯着我。我被他盯得不自在，指着甜品说道。
“你不吃吗？这是纯贵妃亲手为你做的。”
“你想吃？”他虽然面容冷淡，却伸手把眼前的甜品推向我。
“不吃。”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我暗骂自己回得太快，笑道。“这是她亲手炖给你的，我怎么好意思吃。”
“没关系，我不想吃。”
“别辜负了纯贵妃的好意。”我没做过这种事，尤其是面对这样精明的人。所以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藏在袖里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他看了我几秒钟，忽然拿起一旁的调羹开始吃甜品。
“我……先走了！”他点点头，没有看我。我一步三回头，就怕他吃着吃着突然倒下去。心脏像一只小鹿一样蹦蹦跳个不停，似乎随时都会从胸腔里跳出来。正走到门口时，一抹黑影突然向我压来。我甚至来不时抬头去看，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开。等我站稳时，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在安静的房内清晰的响起。
只见追风面容苍白，满脸冷汗的站在轩辕宸的面前。而他刚刚正挥手把轩辕宸的甜品打落。我一愣，心里顿时有种心虚感，难道他知道了？正怔愣之际，追风突然向后倒去，但是轩辕宸及时拉住了他。我皱眉不解的看着追风，他好像正强忍着巨大的痛苦一般，他挣脱开轩辕宸的手，突然一下跪倒在他的面前。颤声道。
“臣……臣冒昧，请皇上责罚！”
“什么事？”轩辕宸皱眉不解的看着他。我也有些奇怪，所以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可是追风却莫名其妙的看向我，那双眼睛满是复杂与愤怒，我当他是看穿了我的‘计谋’，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眼神。藏在袖里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如果这次失败了，轩辕宸肯定不会放过我。
“没事，皇……”追风的话没有说话，因为轩辕宸突然抚胸，面容苍白的撑着桌角不让自己倒下去。我睁大了眼睛看向他，感觉心脏已经跳到了喉咙口，可是下一秒，我却萌了，因为他竟吐了一口血……
“皇上！！”追风震惊，强撑着站起来扶住他。两个人……两个人实在太诡异了，难道同时中毒了？轩辕宸的喉结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正吞下一口血，他抚着胸口眼神凌厉复杂的看向我。我一慌，回避了他的眼神。
不是只是蒙汗药吗？怎么会吐血？而追风又是怎么回事？他好像也中毒一般。正当我六神无主之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我瞪大了眼睛，却见那些人拿剑直逼站在桌边的轩辕宸和追风。
“保护她。”只听到一记沉稳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个人被迫推到了我的面前。追风手里已拿着一把软剑，动作凌厉，挥挡迅速，招式却有些凌乱气势不足，显然他自身有问题。难道，难道追风真的中毒了？
“皇上！！”追风要顾我却又心系轩辕宸，身上已有几处伤痕。但我却发现了一件怪事，几个黑衣人在我身边闪过却未停留一秒，显然目标并不在我。难道是想刺杀轩辕宸？可是，刚刚他才吃了下药的甜品，现在……
这时一个蒙面黑衣人趁乱到我面前，对我抱手一辑，低声说道。“姑娘，是元皇派属下来救姑娘，姑娘请随在下来。”
“什么？”
“得罪了，姑娘！”黑衣人不给我反应，抓住我的手转身准备向屋外跑去。但我可不会这么笨，这一幕曾经出现过。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瞪着他喝道。
“是谁派你来的？轩辕浩？”
黑衣人双眼闪过一抹诧异，眉头紧皱。我以为猜中了，冷冷说道。
“皇上和追风的毒也是你们下的？”
“姑娘错了。”黑衣人开始焦急，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那是，那是我送给元殇的东西。我随手用狗尾巴草编的戒指，当时还给元殇解释了‘戒指’的意思。这种小事，轩辕浩再厉害也不会查到吧！我茫然无措的抬头看向黑衣人，他也很是焦急，眼睛不时的打量屋内已被消掉太半的黑衣人。尽管轩辕宸和追风中了毒，但两人却始终没有倒下。这时黑衣人无奈地一把抓起我的手，说道。
“等出了这里，在下再向姑娘解释一切。”
我转头看向轩辕宸，他正一脚踢开一个黑衣人。猛地看向我来，我一惊，他的面色极度苍白，额头已是一片冷汗。更为惊心的是，他的嘴角流满了血渍，显然现在正在苦撑着。
“凝儿！”他低喝一声向我跑来。其中有几个黑衣人迅速挡住了他，我虽慌乱却觉得事情蹊跷，难道守在外面的士兵没有听见这里的打斗声？但是时间不允许我多想，一把挣开黑衣人的手向轩辕宸跑去。我对他有80%的相信，果然，一看见我跑向轩辕宸。那些正挥剑砍杀的黑衣人立即收了招式没有伤到我，如果这一切是元殇的计谋，那真是让我进退两难。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我和他同时问出口。他根本站不稳，但武功底子厚，一直死撑着不倒下。我抬手擦掉他嘴边的血渍，颤声道。
“我没事，你怎么会……怎么会吐血！？”
他紧紧的盯着我，看不出有什么怀疑。这时房内的黑衣人已只剩几个了。站在门边的那个似乎是首领。正当我心情复杂之时，突然房顶一声巨响，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为首的一个正拿剑直逼站在底下的我和轩辕宸。我一愣，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猛地推开轩辕宸看着那冰冷闪着寒光的剑尖直向我逼来。但是奇怪的是，那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剑尖一歪，虽然收不回去，但却并没有伤到我，只是割开了我的袖口……
“凝儿！”我原本被吓呆了，如果刚才那剑不歪，就会直直的插入我的头顶。暴喝从耳边传来，吓得我回过神来。轩辕宸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向我跑来的动作也突地停住，他一手用剑支撑地在上，一手按着胸口，显然毒性发作了。
“宸！”我正想向他跑去时，刚才在门边的黑衣人迅速的拉住我。他似乎要开口说话，但是站在旁边刚才向我们杀来的为首黑衣人说道。
“我们是来帮你们的。”说完后，他转身对正极力死撑的轩辕宸说道。“轩辕皇上若再动用真气，冥衣草的毒便会从心口扩散至全身，届时只怕是有了解药也无用了。”
我一愣，震惊的看向那个人。‘冥衣草’？什么冥衣草？明明只是蒙汗药而已……
“放开她！”轩辕宸尽管有些狼狈，但眼神凌厉毫无半丝害怕。那与生俱来的气质竟让在场的人感到了一丝冷气。我一把甩开拉住我的手的那个人，却不想刚迈出脚步，与轩辕宸对立的那个黑衣人就一把拉住我。
“姑娘，若现在不走，以后就都走不了了。”
我眉一皱，无措的看着他，他说得对，如果我现在不走，以后就不能走了，轩辕宸更是不会放过我。正当我犹豫之时，那人突然低声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樱月公子突然惨死，姑娘岂能再跟在他的身边？”
这时，樱月一身白衣，却染满了鲜血的样子像片断般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看向轩辕宸，他眉头紧皱，双眼却满是愤怒。嘴角的血渍还未干，我怕他，真的怕他，但是……
“放开她！”随着暴喝声响起的同时，一道黑色寒光突然向抓着我的黑衣人挥去，只听一道惊诧声响起。
“啊！龙神剑！”抓着我的黑衣人被震飞开，我也因力而被弹开。但却没有预期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总之不准离开。”明显毒已经开始扩散了，但是他却还是那么霸道。我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有人又锲而不舍的向我们袭来，不，准确的说是向轩辕宸袭去。元殇的手下再次跑到我的面前，焦急的说道。
“姑娘若是再耽搁，就真的走不了。轩辕皇上看似虽厉害，但却中了冥衣草的毒，如果再继续动用真气，怕只会立即毒发身亡。”
“你说真的？”
“姑娘请务必要相信在下。”
“好，我跟你们走，但是要把解药放下。”
“我没有解药。”
“什么？”
“姑娘快走，解药我来给！”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一个白色的瓷瓶突然向轩辕宸抛去。他反射性的接住向我们这边看来。我一愣，只见那个丢药的黑衣人对我说道。
“那只是半颗解药，主人吩咐了，若姑娘不走，剩下半颗将不必给轩辕皇上。”
根本不让我有时间考虑，根本不让我有选择的机会。我没有办法，只能跟他走。拉住我的黑衣人松了口气，只是他却突然莫名的看了一眼丢药的那个人。他没有耽搁半秒，一手搭在我的腰上，猛地提气从破了个大洞的房顶跳去……
“凝儿！！”震怒声响彻云霄。我反射性的回过头去，却让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陷入酣战的一群人皆被他这一声怒吼吓得停住了厮杀，话音刚落的同时，他吐出了一口鲜血，双眼却满是愤怒，俊脸有些扭曲。却还是死死的盯着我，追风赶紧去扶住他，一群黑衣人趁机快速的退了出来。
很多年后，我还在问自己，如果当时有机会选择，还会走吗？我的答案是不会，可是由始至终，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我和他的爱恨情仇，因此掀起的腥风血雨，从此拉开了序幕……